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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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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起道:“莫看你们平日只能配药炼丹,但受了黑符,喊打喊杀,俱是一流的好手。”

胡媚娘叹道:“果真如此,只怕黎锦与秦缨早已到得那‘嗜血尸魔’身侧,助其清醒。”

杨起脸色大变,道:“倘若他们三人联袂,从此三界之中,永无宁日了。”胡媚娘道:“不尽然。听闻那嗜血尸魔脾气极其恶劣,嗜杀成性,更莫说与人合作了?只怕黎锦邀他助拳不得,反倒被其所害。”

黄金仙道:“黎锦法力虽高,神通广大,但与般若圣人相较,尚不是敌手。”清风哼道:“什么般若圣人,此刻不过就是一个浊物恶怪罢了。”转身往杨起看去,拱手道:“杨大哥,这雪中出路不知何方?半睡半醒之间,听得似是在什么白梅一旁。”

红孩儿鬼耳灵敏,记忆得更真切一些,道:“不是白梅,而是红梅。”

众人心思沉浮,不能平静,唯有踏雪寻梅,先出了此关,再寻觅尸魔、黎锦云云。走过数里,见前面一处粉红花簇,不觉叫道:“出口便在那里了。”急急奔跑过去,认真打量,不禁大失所望,叹道:“不过是一条艳丽的纱巾罢了。哪里是什么红梅?”

祁恬心细,咦道:“这不是魔女秦缨的随身物什么?为何会在此地出现?”小心把玩,窥得一二处紫红斑点,不觉惊道:“这是血迹了,莫非,莫非她被人伤了?”

红孩儿不以为然,道:“姐姐多心了,此人狡诈无比,如何会被被人所伤?说不得是她伤了别人,不小心沾惹上血污,嫌其肮脏,便遗弃至此。”众人听他这般的言语,也有几分道理,尽皆叹道:“出口茫茫,难以寻踪。”

言语间,其后不远,看得有一堆雪团,砰然裂开,窜跳出一个人来。清风与红孩儿不望则已,一望之下,不由哇哇乱叫,道:“好魔女,原来你在这里埋伏,还不过来受打。”冲去两步,面面相觑,道:“她双鞭好不厉害,如此过去,岂非飞蛾扑火么?”唆掇杨起过去报仇。

杨起甚是踌躇,道:“她此刻已然落魄,再要出手,不仅不妥。”红孩儿道:“她哪里不妥了,杨大哥与她虽说是旧相识,却也不该如此挟私。”只觉得一臂摇动,却是清风拽扯衽袖,低声道:“她的确有些异常。”红孩儿愕然,细细打量,将秦缨摇摇摆摆,灰头土脸,身上污迹累累点点,好不难堪。

秦缨冷笑道:“我今日落难,正被你们撞上,莫非是天意绝我?也罢,我的性命就在此地,你们当中谁若有本事,过来拿去就是了。”手指轻拂散乱的头发,神情三分森然,七分惶恐。众人默默无语。

秦缨道:“你们既然不肯杀我,便随我去搭救魔君,挽救天地厄难。”祁恬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有些昏噩了,黎锦既然是我们的对手,他危急之时,怎可能对其伸出援助之手?”

杨起低声道:“其中颇为蹊跷,且问个清楚,再作道理不迟。”大声道:“秦小姐,你说些什么?好不叫人糊涂。”秦缨瞥他一眼,似是左右为难,恨恨道:“我若是说出,势必被你们肆意耻笑;但再要隐瞒下去,你们不明就理,断然不会帮忙。罢了,罢了。”朱唇轻启,微微到来。

原来黎锦与秦缨暗算清风、红孩儿之后,下了善剑魔蛊,欲阻碍后来探究这坟冢玄妙之人。走道雪关开口将近之时,遇上了般若圣人的魂魄化身。黎锦大喜,方要说话,却被它全力攻击,遂竭力抵挡,责问出师之名。

魂魄笑道:“你也是坏人,我也是坏人,打架便打架而已,还有什么文绉绉的出师说法?”见黎锦心有不甘,便道:“你既然执意于此,我便给你一个说法好了。我的尸身被佛主镇压已久,虽用大法保存,但多少有些破损,正好借你的身子回去贴合缝补。看你身强体健,倘若旧尸身使用不得,也可转换依附。”

三眼魔君大惊,不想此人歹毒如此,要善恶通吃,于是不敢怠慢,挺起方天画戟认真迎战。只是嗜血尸魔本领实在高强,任黎锦使尽了浑身解数,犹自轻松使然,三百回合之后,将三眼魔君牢牢绑缚,押往棺椁之地。秦缨心惊肉跳,乘隙逃奔,但四处皆无所藏,便钻入雪地,悄悄遁匿。嗜血尸魔一时寻她不到,也就由她去了,并未各处搜索。

祁恬拍掌笑道:“好,好,这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了。你家恶主子被它捉去了,说不得早已被砍成许多块,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得那腐尸满身都是,委实大快人心。”

秦缨叱道:“你胡说什么?”

祁恬不慌不忙,道:“是我唠叨么?这些言语,不都是那般若圣人,哦,也就是嗜血尸魔说的、被你听去、其后转述于我们的吗?奇怪,奇怪。”

秦缨便要发作,蓦然心计再生,道:“我家魔君与天庭地府三界为敌,不过是恨传统秩序迂腐不堪,待破坏之后,再慢慢改造而已。那嗜血尸魔不同,倘若得手,便要吞噬乾坤,涂炭生灵。所以你我何不联手,阻它复活?”

胡媚娘道:“你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秦缨喟然一叹,如颇多感慨,道:“先前哪里知晓?也是看它秉性,种种作为,方才醒悟。”

杨起忖道:“你这也是假醒悟,而不是真的醒悟了。假如三眼魔君脱险,你依旧是唯他马首是瞻,跟随作为,扰乱红尘的。”心念如是,道:“如此说来,还是先降服嗜血尸魔为妙。”

秦缨冷笑道:“好侠义的剑仙!它若是醒来了,只怕降服不易。”走到一处雪坑,踩踏数下,平地升起一道大门,回头道:“我见它从此出去,想必该是出口。”一步迈入,金光四散。众人不敢怠慢,鱼贯而入,待最后黄金仙进入,听得轰隆一声,此门自行关闭,重新渗入雪下。

光影之中,无比眩目,有灰紫彩虹往来穿梭,尽是压抑诡异,稍加几滴雨珠,黑中透亮,坟冢气氛,愈发浓厚。约莫半盏茶的工夫,众人脚下突然踏空,悉数跌下,彼此相询,都未受伤,却是下面垫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土。

祁恬鼻息微嗅,低声道:“这是什么味道?如此沉闷,几乎教人窒息。”胡媚娘道:“古坟旧冢,莫不如此。”

杨起抬头观看,见四周墙壁,俱是半灰半黑。浮雕各处可见,但极其模糊,难以辨别,断壁残垣,破石垒砖,散乱不堪,不觉忖道:“想必这是到了‘嗜血尸魔’之主墓室了,以后想必步步艰难,无比小心谨慎才是。”

一路摸索,往墓室主要干道而去,见八条巨挡在跟前,或是龟裂,或是断截,或是坑伤无限,或是刀剑镶嵌。清风道:“想必此处曾发生激烈战斗。”

胡媚娘心细,窥察一番,道:“是了,我看各柱,其上的破损既有旧痕,又有新踪。”秦缨一惊,顺着她手指所向,打量之下,道:“这是魔君方天画戟之深深划迹,难不成他被般若圣人押解此处,挣脱束缚,又有一通大战?”

红孩儿哼道:“纵然他拼命挣扎,想必还是不敌,依旧沦为尸魔阶下之囚而已。”见秦缨嗔目瞪来,不以为然,扭过头去,自去哼唱小曲。

柱后石墙,听得隐约有呼嗤之声,清风奇道:“如何邪浊之气,此处如此强盛?”红孩儿露出长耳,拨出发梢,细细倾听探闻,颇为不解,道:“这声音时高时低,听来忒的耳熟。”苦苦思索,若有所思,不禁脸色大为惊惶,颤声道:“不好,这莫非是半龙阊刺?”

祁恬问道:“什么是阊刺?”

红孩儿左右张望,神情紧张,道:“所谓阊刺,乃是半龙。昔日北海火龙犯下天条,被天庭责罚,谪贬至梅秀领炼丹崖下碧玉渊中软禁。它本该好好反省静修,偏偏不甘寂寞,与当地半仙掸拂女私合,生下一子。此子有半龙之身,性情暴戾,最好吞噬各地游魂野鬼,也不拒活人。其后火龙被剐龙台灭魂,掸拂女疯狂入魔,不知所终,十殿阎王受天帝之命,派遣一万阴兵鬼卒,将阊刺捉拿,锁于地狱之中。”

清风道:“你如此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听闻此兽颇难驯服,还是我家老君祖师助将地府一臂之力,用变幻乾坤圈把它绑住。”

红孩儿道:“阊刺得其父秉性,不受烈火侵害,又承其母风骨,不被洪水淹没,且浑身上下皮甲极其厚重,刀枪不入。它被关入地狱之后,诸般刑罚皆不畏惧,只是骇怕饥饿。

阎王有意将之饿死,偏偏它是不死之身,空腹清肠,难以忍耐,便会大声咆哮、碰撞墙壁,这般折腾,莫不上下惊骇、十殿惶恐。阎王无奈,便将各种腐蚀尸身送入牢中,以为如此污浊不堪之物,看它吃下之后,还不上吐下泻,痛苦难当么?”

祁恬眉头微蹙,忖道:“这地府真不是那善园福地。”胡媚娘窥破得她的心思,抿嘴一笑,低声道:“妹妹,倘若死去,也得想尽法子去极乐世界才是。”祁恬点头称是,道:“姐姐,你若是想出了那个法子,休要忘了告诉我。”

秦缨冷笑道:“难不成什么阊刺喜欢腐尸,这许多的浊物死物,反倒合其胃口?”红孩儿瞥她一眼,哼道:“正是,于是隔三岔五,各殿鬼卒便将腐尸积累一处。它囚房四壁尽皆岩石,唯独天花顶上开了一个口子,将食物悉数从中倾泻,果其肠胃。”

杨起叹道:“这半龙怪物,不知不觉,却成为阴司黄泉的垃圾场了。”黄金仙道:“可惜它没有黄金虫的本事,若是也能泻金,岂非妙哉?”

杨起笑道:“倘若果真如此,地府即刻富足无比,昔日恐惧黄泉之地,反倒变成人人向往的场所,便是九重天上的各路神仙,也要纷纷赶去某一份差使了。”

清风与红孩儿相顾一笑,低声道:“尚以为世上只有你我、敛财大哥三人最是贪钱好物,不想今日遇上了行家,与他比较,竟是小巫见大巫了。”

红孩儿道:“阊刺吃饱了,气力即刻充沛,它四足利爪锋锐无双,便去刨撅地洞,三月之后,还端端显出一条密道。待巡守鬼卒发现之时,它早已不见了踪影,多年不见,未料被嗜血尸魔悄悄收纳于此。”

清风道:“人如其名,尸魔既然嗜血,那封禁之前,势必伤命累累,也不知在这坟冢之中留下了多少的尸体,正好当作饲料。”

胡媚娘叹道:“由此可见,这般若圣人好大的法力,莫怪当年敢与佛主一争高下,即便落败,也贻害无穷。”她话音方落,看异兽破墙而出,状若河马,臃肿之极。

杨起见其眼神凶悍,森然之色若漆黑星空,惊道:“大伙儿当心,速速往后退去。”纵跳两步,却被阊刺伸出一条血红的舌头,裹住双腿。众人不及援救,便看他嗖得一声,没入了怪物口中,不觉魂飞魄散,俱是冷汗涔涔,再也动弹不得。

祁恬手执弓箭,颤栗不已,好半日回过神来,放声大哭,啜泣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正是梨花带雨,犹胜带露芙蓉。胡媚娘攀着她的肩头,也是抖擞畏惧,支吾不可言语。

黄金仙道:“苦也,苦也,如此尸骨尽铄,却连半分皮肉也不能留下。”清风怒道:“你胡说什么?”

却听得有人大吼一声,道:“你这恶畜,害了无数亡魂,岂敢违逆天理,吞噬活人?”阊刺呜咽挪移,一张大口缓缓张开,却是杨起半蹲其中,一手顶其上颚,一手挥舞干莫宝剑,铛铛铛铛,照着下面一排牙齿便削斫起来。

阊刺牙齿粗圆,但那干莫宝贝削铁如泥,所过之处,尽是碎屑横飞。说来也怪,齿屑沾惹刃身,皆被融化,瞬间无踪。

红孩儿道:“是了,它牙齿鬼气甚然,都被杨大哥的青峰吸纳了。”祁恬见杨起无恙,破涕为笑,心情陡然好转,遂大声道:“你不是说这半龙皮如铁甲,坚硬无比么?”

红孩儿愕然一怔,搔搔头皮,道:“不错,它皮甲坚硬,但口唇还是薄弱的。”祁恬呸道:“这就是说话不严,言语不谨,不慎落下口实了。”见杨起反手推刃,又将阊刺上面一排牙齿剔了,不由雀跃欢笑,道:“且看这恶物以后怎样胡为?”

阊刺暴跳如雷,牙齿损了,尚有舌头,翻卷缠绕杨起,就要将之囫囵吞枣。祁恬急道:“好一个不知死活的半龙,叫你看看我的厉害。”杨起心领神会,于是一脚踹踏,架住它的咽喉,留出空档,便见祁恬一箭射出,扑哧一声,将那长舌头断为两截。

阊刺负痛不已,一口喷出杨起,身子踉跄一二,跌倒在地,咆哮翻滚起来。杨起慌忙掠回本阵,擦拭额头晶珠,连声道:“好险,好险,几乎就要成为庄稼肥料了。”

红孩儿喃喃道:“好在攻击了它的弱点,否则便是一百个杨大哥,只怕也不是敌手。”祁恬暗道:“这是为先前一万阴兵鬼卒捉拿此兽的辩驳了,我又没有说过什么,何必要抢话一步,堵人口舌?”

阊刺往墙后破洞窜去,所过之处,碎瓦断砖,破毁一路。秦缨道:“快些赶上,此物定然去向尸魔诉苦。”众人紧紧追随,过得许久,见前面青黑锦旗数百,或立或倒,或全或损,气势诡异阴阴翳之极。阊刺颓废倒地,已然陨命。虽在地下,半空可见一轮如钩弯月,色泽隐晦暗涩,半青不紫,似有流离。

场中一具棺椁,高高架于汉白台阶之上,居高临下,压抑无比。椁旁一根石柱,柱上缚有一人,正是那三眼魔君黎锦,甚是狼狈不堪。秦缨惊道:“你没有事吧?”方要上前,黎锦抬起头来,喝道:“不可过来,般若就在此地,擅自鲁莽,无非是自取死路罢了。”

便看椁后一幡,高愈十丈,锦布之上,书道“大德至圣王般若陵座“,一物如风如雾,环绕其左右。

秦缨神情惊骇,道:”这,这便是尸魔的魂魄么?”言罢,见那魂魄渐渐壮大,在月前露出一张脸来,依稀恍惚,眉宇不甚清晰,道:“我自被佛主镇压此地,数千年来,从来无人能够破除种种机关,安然闯入,你们几个娃娃,还有那肥嘟嘟的胖子,果然有些道行。”

祁恬惊道:“它……它这是醒来了么?”胡媚娘道:“半醒之间,倘若全醒,魂魄就不会四处游荡,而早早贯入身体了。”祁恬本想说道:“一副腐烂不堪、恶臭腥臊的身体,有何惦念依附?”但是为般若圣人气势压迫,唇齿微张,却说不得半句话来。

黄金仙将杨起拉过一旁,低声道:“若是能够将它身子损坏,其魂魄纵然法力高强,也断然出不得这坟冢之地,为外界阳气融化。”

杨起颔首,对众人道:“我、秦缨去救黎锦,然后纠缠尸魔魂魄游斗,你们乘隙打开棺椁,将尸身焚化。”话虽如此,但大伙儿俱是心惊肉跳,只听得一声呐喊,祁恬破魔一箭往幡上飞去,杨起、秦缨二人各执兵刃,奔赴囚桅笼杆。

尸魔魂魄冷笑道:“无知妄人,怎敢与我相争求斗,委实是自不量力。”往下面徐徐飘荡,待离地数丈之时,幻作一个大鬼,双爪森茫,扑将过来。

秦缨道:“你解开绳索,我来阻挡他。”挥出双鞭,以强悍刚劲之力,如蛟龙出海,径直往大鬼扎去。杨起一剑砍在柱上,分明击中无疑,却看那绳索巍然不动,不觉大惊,忖道:“世间怎有如此物什?”

大鬼哈哈大笑,道:“此绳乃我元气幻化,休说是你,便是佛主亲自到此,也对之无可奈何?”见秦缨双鞭已到,更不躲闪,任由其肆意抽打,只见火星四溅,却不伤分毫。

秦缨花容失色,只觉得脊背之上,寒意若腊月冰雪,透彻心凉。黎锦急道:“你还不去帮她?”杨起解断不得,只好舍下三眼魔君,祭起驱剑之术,竖戳横劈,皆不能得功。

清风道:“此时若不去破棺毁尸,更待何时?”留下胡媚娘观忖情形、祁恬引弓接应,与红孩儿一左一右,挟起黄金仙,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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