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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神战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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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缨按捺不住,舍了齐虎往别处望去,又见着几个死里逃生之人,不由拍掌道:“他们若非活人,此处便该是阎罗黄泉了。难不成是我们不知不觉踏入死地,竟然来到了阴曹地府不成?你们若是活人,如何便连完整的话也吐露不得一句,却叫我们稀里糊涂、不明就里。”洞里众人愕然一怔,纷纷探头看她,待听她话已说完,又尽皆低下头去,依旧从事手中的劳务。
秦缨哭笑不得,暗道:“我将他们当成活人,他们反把我看成是死物了。”心中虽是急燥不安,如此情形之下,倒也无可奈何。
第五章 疑窦丛生
几人看这洞府极大,丝毫不见巨黑鬼的身影,未免疑窦丛生,无所适从。杨起心念一动,道:“茶仙人,你不是有个隔物宝镜么?将它拿出来四处照上一照,便是藏有隐匿的密室暗道,那也一目了然了。”
茶斋如梦方醒,急忙依言行之,待镜子朝向墙壁正北之时,看得映出了一个黑洞,不由喜道:“便是那里的所在了。”四人越过洞厅石廊,疾行来到那壁前观索,其余诸人尽皆尾随其后,议论纷纷。茶斋看得壁上分明有一条缝隙,只是闭合得严严实实,便连薄纸也插不进一片,料想其中必是有甚么机关把控,便唤杨起三人四处寻探。几人查验了半日,竟是一无所获。
黄松见齐虎站在身后,眉头微蹙却默默不语,便道:“齐大哥,你在这里也住了好些日子吧?墙壁之上的机关枢纽可知安在了那里?又如何开启?”秦缨哼道:“他连一个问题都不能回答,你为何多此一举,还要问他两个?”看跟来的众人听此一问,神色慌张,个个急切往後躲去。
茶斋甚是恼怒,跑将过去将齐虎一手拉住,喝道:“你既非聋子,又非哑巴,为何不言不语?这里我是你的长辈,那野丫头好歹也是你家的主子,你故意藐视于我们,便不怕受到报应么?”齐虎急道:“老先生误会了,小人实在是甚么都不知道。”
茶斋冷笑道:“好,好。”转身看着秦缨,见她也是一脸愤然之色,便对她道:“你我马上回去将他的妻小都接来,叫他们一家团聚,也算是好事一件。日后我功德累积圆满了,自然可以升天,你当个好东家,体恤下人,博了个好名声。两全其美,岂不快哉!”
秦缨见他使将一个眼色,虽然尚不能尽解其意,却也略知别有用心,便附和道:“说得不错。”却见齐虎脸色顿时变得极其苍白,浑身颤抖不已。茶斋与秦缨也不再逼他,静立无语,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稍时看齐虎咬牙切齿,道:“也罢,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大步走到石壁之前的一个盘花石凳跟前,将凳板掀起,里面现出一个石轴。齐虎又将那石轴用力抓住,左右各旋三圈之后,口中闷哼一声,竟然把石轴往上提了半尺,便听得卡啦连响不断,石壁左右分开,露出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甬道。
秦缨四人面面相觑,惊讶不已,心中暗道:“不想这开启之术竟然如此复杂,若是没有他来相助,就是费上了许多的气力找获得机关,终究还是枉然无用。”
杨起迈步进去,只觉得身后一阵风响,原来是茶斋不甚放心,一手又将他拽了出来。齐虎苦笑道:“大小姐,我只被带到此处,素来只在外面耕作休息,未曾进得里面,所以不知其中的底细究竟如何?但是你若执意要我带路,我自然不能推脱,便是舍弃了性命也要教你满意的。”
秦缨脸色一红,轻声道:“你怕我再次以你的家人相胁迫,是以故意说出这一番话来气我么?先前若非迫不得已,我又怎会对你稍加恐吓?此时里面凶险未卜,我自然不会要你去探路犯险。”心中却是有些不满,忖道:“我从来不曾害人,方才不过是说了一句重话,便被他以为恶人了。这世上果然善人难当,恶人易为呀!”齐虎看她神情恳切,微微一愕,往后退了下去。
茶斋观那甬道深黑,万万不可鲁莽冒进,便从怀中掏出隔物宝镜,对着甬道细细照耀。杨起三人围在他的身畔观看,只见甬道的尽头却是上好的一处寝室卧居:朱帘垂地,地毯一袭贴不尽春华秋实;焚香缭绕,云雾深处自有轻风习习;红木案几,圣贤书籍或散或立;半截明蜡,无数烛光摇曳风流;床前帐檐,左悬文士纶巾而右垂雅人青袖;伏榻之下,骚客踏足之靴犹盼海川来迎。
可惜风雅之处,空闲之地,却偏偏用好大的蒲团垫放着一架大鼓,宝椅之上,又坐着一个粗壮魁梧的独角汉子,正是那巨黑鬼。众人看他背朝镜面,不停地摇头晃脑,不由暗自好笑,皆道:“可委屈这么好的一间屋子了。”
黄松不知从哪里取来了一盏灯笼,引着众人徐徐进入甬道,每一步皆是分外的小心。所谓不看则已,看则讶然,原来甬道两侧挂了不少图画,多是水墨风格,素雅淡清。
秦缨看着一幅青山绿水犬吠图,似曾相识,待仔细亿想起来,不禁大是惊奇,愕然道:“这不是我家迎客厅中一幅案头挂画么?前一段时日莫名其妙被人盗走,不想却在此地出现。”继而愤然道:“可见得这黑鬼虽然附庸风雅,但毕竟还是摸鸡盗狗之徒。”
茶斋笑道:“你家住在铁鸡镇中,他潜入盗画,自然便是叫做摸鸡了。此图叫什么不好,却偏要取名穷山恶水狗叫图,被它看中,自然便是盗狗了。”秦缨听他取笑,方要驳斥,见他三人往前走远得几步,慌忙跟将上去。
巨黑鬼正在识书读谱,怡然自得之间,冷不防看他四人突然闯将进来,不由大惊失色,匆匆从墙上拔下一把巨剑,把持在身前守卫严护。
茶斋看他手中巨剑刻有月季图案,白雪丛中一条飞龙盘旋逡巡,道:“世间的神龙都是吞云吐雾,或翻山倒海,或腾云九州,何曾看过有那一条大龙是喜欢在月季中纠缠旖妮的?
不过也有贪色图貌之人,异想天开,以雄伟神龙配上倾城花色作为宝剑文案,以为正合所谓的英雄美人。不仅刻在了剑鞘之上,便是连宝剑本身也细细雕琢。此人便是天下第一昏君周幽王了。
只是此剑铸造之后,周朝上下竟无一人能够随心所欲地使将,莫说勇力的大将军挥舞已是极其费力,周幽王一介孱弱,那就更是望剑兴叹,只好悬于朝堂之外了。不想过了这许多年,周朝灰飞烟灭,此剑却在他手中再现。”
巨黑鬼看他识货,心中甚是欢喜,继而又喝道:“你懂得古董,定然也是一个通情达理之人,如何擅自闯将私人住宅,岂不犯了王法。”秦缨呸道:“你四处盗宝窃物,也不知进过了多少私宅民院,如何还好意思责怪我们?”巨黑鬼闻言瞠目结舌,答不出话来。
黄松道:“你在七郎祠伤命累累,欠下了无数血债,我们岂能轻易就此罢手?”巨黑鬼怒道:“大爷乃是文雅之士、好乐喜音之鬼,自然也懂得万物生灵皆受天悯的道理,何时胡乱伤害过人了?我不过是要广宣乐理、天籁普渡,便挟持了一些人口而已,管吃管住,供给充足,每日还能听得我的大鼓洗涤心情,果真就是世外桃源一般。”
众人哭笑不得,面面相觑,暗道:“他的鼓声难听倒也罢了,还捉了这许多的人来每日听他胡闹乱击,脸皮之厚,也算是世间少有了。”
巨黑鬼便来哄赶众人,杨起三人见他甚是凶狠,幽王宝剑寒气逼人,不由心惊肉跳,尽皆躲在茶斋身后。茶斋叹道:“人人都说尊老携幼,你们便是这般敬老的么?”
杨起知他本事,恭维道:“我们尚未弱冠,自然要大仙人好好提携爱护了。”茶斋呵呵一笑,冲着巨黑鬼喝道:“且住,你以为自己还能往前走得一步么?”巨黑鬼蓦然一怔,待半日回神,不觉哈哈狂笑,顿时震得屋内轰轰作响,杨起三人忙不迭掩住耳朵,不堪其扰。
茶斋乘它仰头狂笑之际,偷偷扔出一物,便见此物如烟雾一般,悄然往四面八方散去,瞬间不见了踪影。他也不动神色,双手笼在袖中,微微颔首轻笑。巨黑鬼长呼长吸一气,道:“好个猖狂的老头,先前在七郎祠不过被你侥幸胜得一阵,你便如此小觑于我。好,我便走到你面前,看你羞臊不羞臊。”抬腿举步,竟然如被胶水粘上了一般,动弹不得。
第六章 铁鸡镇遭难
茶斋看它左右挣扎不得,袖袍一挥,便见它身子周围晶芒缭绕,到处都是白粉轻丝。巨黑鬼叫苦不迭,讶然道:“你何时布置了这许多的粘稠蛛丝?”茶斋笑道:“仙人只有妙算,岂能教你知晓?”口中喝道:“急急如律令,收缚。”便看无数蛛丝围着它旋转缠绕,不多时已然将巨黑鬼绑缚得严严实实,就同蚕茧一般,只留着它一个斗大的脑袋在外面喘息呼吸。
秦缨拍掌叫好,道:“杀人的恶鬼,今日受此报应,也是活该。”巨黑鬼道:“你要我说多少次方能相信,大爷只是捉人的鬼,不是杀人的鬼。”看他神情愤然焦灼,不似有假。
茶斋面有狐疑之色,问道:“七郎祠有人失踪,也有人丧命,难道那些人不是被你所害么?”巨黑鬼叫道:“你要解开疑惑,便去找百足娘子相问,她才是真凶才对。”杨起三人不知百足娘子是谁,茶斋闻言却是暗暗一惊,忖道:“如何是她?”
原来这百足娘子是铁鸡镇后山五百里开外的一个妖怪,法力颇为高强,平日里最爱取食人肉,尤其是年轻的妇人之肉。是以在她周围方圆百里之内,人迹罕至,鸟兽绝迹,可谓是荒芜之极。
巨黑鬼看他沉吟不语,冷笑道:“你只有欺负我们这些善鬼好妖的本领,识人辨物的慧眼实在是修炼的不够火候,难怪到现在为此也还是个地上半仙,始终不算得到正果。你从铁鸡镇经过,就没有看出百足娘子的甚恶妖气么?”
他说得洋洋得意,茶斋却是冷汗涔涔,暗叫不好,对众人道:“你我快快回去,若是迟了,只怕铁鸡镇大劫难逃。”掏出铁塔,喝道:“无论你是好鬼恶鬼,此时情形紧迫,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手掌松开,便看铁塔直直往巨黑鬼罩去,那巨黑鬼叫道:“你唤我鼓贤士便好,何必叫我……”便看一个硕大无朋的身形渐渐缩小,已然被铁塔纳入其中,后面的半句话却也听不清楚。
茶斋拔足便往甬道外冲去,杨起三人见他神情凝重,心中俱是惴惴不安,也不敢开口相问。四人奔到洞厅,齐虎一众皆是愕然,不知所以。茶渣大声道:“那巨黑鬼已被本仙收服,你们不必担心报复。只是此刻铁鸡镇也是劫难当头,你们还是暂且在此栖身得好,太平之时,只会有人前来接应。”见众人大是不解,不及解释,如一阵风般冲出了石门。
那两只大鹤正被褐衣老者驱赶,只在空中盘旋。它们看得茶斋过来,便齐齐停在平台之上,褐衣老者怒道:“我说了多少遍,如何还敢往这些图案肆意踩踏。你们……你们……”话未说完,见他四人已然跨上白鹤,蹬空远去。
白鹤虽是纸折而成,但既然被茶斋活转了过来,有气有息,却也是颇通灵性,见四人皆是有些惊惶无措,便奋力鼓翅高飞,那二百余里的路程,不消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茶斋道:“你们也甚是辛苦,自去山林休闲一番,待我招唤了再来不迟。”看二鹤飞走,引着三人来到镇头,却见一人倒在地上,含羞兰花洒了一地,正是那马夫。
杨起慌忙将他搀起,见他七窍流血,早已气绝身亡,性状甚是恐怖,不禁唬了一跳,往后跌坐地上,半日不能爬起。秦缨与黄松也是魂飞魄散,手足瘫软,一时动弹不得。茶斋勘验马夫身上的伤口,见如被利刃穿刺一般,叹道:“果然是百足娘子下得毒手。”
众人环顾四方,见不远处还有几个镇民,或仰或卧,皆已死去多时。杨起看男子尸身尚是齐全,女子却是残破不堪,便似被动物啃噬咀嚼一番,想起茶斋说起的百足娘子嗜好妇人之肉之云云,不觉毛骨悚然。秦缨更是失魂落魄,紧紧依靠于他,浑身颤抖不已。
茶斋怒道:“那七郎祠虽是被巨黑鬼霸占,但七郎毕竟还是此处的护佑神灵,此时铁鸡镇惨遭屠戮,他却跑到哪里逍遥去了?”就看前面踉踉跄跄跑来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收执一根大棍,晃晃悠悠,不时回头张望,竟是惊惶之极。
他一眼瞥见茶斋,不由喜道:“前面的莫非是铁塔地仙茶老头么?哈哈,有你在此,凭我二人之力,定然能够将那老妖婆赶走。”茶斋待他来到跟前,看他如此摸样,也是惊愕不已。杨起三人默立一旁,看他们言谈凝重,其词语真切分明,不由面面相觑,暗道原来此人就是被那巨黑鬼赶跑的七郎神。
茶斋听他说得事态严重,不由眉头紧蹙,甚是忧虑。七郎神道:“不想这妖怪竟有通天的本领,实在不容小觑。我看它现出原形,那一百手足扑将过来,便如同一百件大刀扑天盖地砍来,甚为吓人。”
茶斋叹道:“你也是小仙,比我更是纯阳之体,为何法力却是如此不济?”七郎神不以为然,道:“我本来就是一介普通的天兵,无品无阶,无袍无马,只在火德星君帐后烧水做饭而已,本领可谓是低微之极。当年下凡随天将助黄帝一战,因看蚩尤团兵围攻,势不得已之下才被迫拎着烧火棍上阵杀敌,也算是破了伙头军从无杀敌陷阵的规矩。即便如此,我也是随着同伴一块儿呐喊冲杀,他们去哪儿,我也去哪儿,何曾单枪匹马?”
茶斋看他突然精神百倍,暗道糟糕,听他继续说道:“后来好容易天下太平,各部按天兵名册整备肃军,以归天庭。可是军书三十六卷,偏偏又少了我的姓名,究其原因,说道是某一日失火,竟将我那一页给烧了。我找管理此案的小笔仙理论,他本是我的老熟人,却反说天界规矩森严,失了名册便是失了仙籍兵号,自然也是回不到那九重天的。
我堂堂男儿大丈夫,哪里能够如街头悍妇一般撒泼哭闹,不作天兵又有何妨?于是潇洒离去,自在人间红尘游历,倒也逍遥快活。过了许多年,来到此地,收了村镇乡民的香火,那也是衣食无忧、饱暖不愁。”
茶斋忖道:“你这段老皇历也不知说过有多少遍了,却也不嫌厌烦,此时是何光景,哪里有空听你唠叨。”
七郎神犹自述说不停,看茶斋引着杨起一行往镇里走去,不觉讶然,叫道:“你们如何撇下我了。”怔愕半晌,忽然一拍脑袋,自语道:“是了,我说了许多的废话,你们正是烦燥伤心之时,如何能够听得进去。”提着棍子追随在后,只说道那妖怪是怎样厉害怎样凶残。
众人来到吴记药铺,那里已是破落不堪,血迹斑斑,又看一只人面大蜈蚣盘在屋顶之上,秦缨哎呀一声,拔足就逃,众人拖拉不及,转瞬失去了她的踪影。
那大蜈蚣正是百足娘子,眼见得七郎神一行,哈哈大笑,道:“手下败将,怎么又有胆子回来了。你带着这几个老弱病残过来,莫非是想孝敬于我,特意引来一些血食不成?”
七郎神呸道:“我身边的这位老头可是此地鼎鼎有名的半仙茶斋。你不也就是忌讳他的厉害,所以扮作受了鬼伤的女子,用那调虎离山之计将他诳走,随后方才屠戮此镇的么?如何此刻他到了你的跟前,你反倒不认识了。”
百足娘子脸色一变,冷笑道:“你们来回得好快呀!可惜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救不得这全镇的乡人。”杨起怒道:“我们好心救你,你却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百足娘子哈哈笑道:“凡人果然是愚蠢之极,怎可用人心来判断妖意?”
茶斋看它神情松散,冷不防祭出一件法宝,便看一个大印从袖中飞出,停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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