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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筏重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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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筏重洋:揭开千年前的跨洋之谜
《孤筏重洋》一书,原名《康提基》,是一部描述科学探险的纪实性作品。
作者是挪威中年学者托尔海尔达尔(Thor Heyerdahl)。他原来是研究动物学
的,但当他在太平洋中的波利尼西亚群岛上调查研究时,却从那里的文物遗迹、
民间传说以及太平洋上的风向潮流等方面,发现了种种迹象,使他认为群岛上的
第一批居民,是在5 世纪从南美洲漂洋去的。……
作者:托尔。海尔达尔
/* 1 */ 第一部分:远征实现了译者前记
《孤筏重洋》一书,原名《康提基》(Kon…Tiki),是一部描述科学探险的
纪实性作品。作者是挪威中年学者托尔海尔达尔(Thor Heyerdahl)。他原来
是研究动物学的,但当他在太平洋中的波利尼西亚群岛上调查研究时,却从那里
的文物遗迹、民间传说以及太平洋上的风向潮流等方面,发现了种种迹象,使他
认为群岛上的第一批居民,是在5 世纪从南美洲漂洋去的。
但是当时南美洲人的文化,还处在石器时代,海上交通工具只有木筏,没有
船。因此,许多科学家认为他的说法不对,最简单的原因是:人类不可能乘木筏
横渡太平洋,安抵彼岸。
海尔达尔却坚决相信自己的见解是对的,木筏是可以横渡太平洋的。为了证
实他的理论,他排除了千百种困难,约了五个同伴,完全按照古代印第安人木筏
的式样,造了一只木筏,在1947年4 月从秘鲁漂海西去。他们经受了各种生活上
的磨难,战胜了惊涛骇浪,遭到很多次令人毛骨悚然的险遇,也经历了许多奇趣
横生的境界,终于在三个多月后,横渡了四千多海里的洋面,到达波利尼西亚群
岛的岛上。至于“康提基”,那是人名,也是神名,原是传说中第一批到达波利
尼西亚的人群的领袖,海尔达尔他们的木筏也以之命名。
这是一次震惊世界的木筏远航,被公认为当代最勇敢的壮举之一。海尔达尔
的理论是否正确,是另一个问题,他这样为了科学上的真理,不顾一切,不惧艰
险,勇往直前的精神,无论如何是值得我们钦佩的。书中的六个人物各有鲜明的
特点;对海洋上航行时的各种场景、大小鱼群、心理感受的描写,栩栩如生,趣
味盎然,细致感人。
本书自从1950年第一次出版后,接连再版了十五次,又出了许多别的版本,
受到读者的热烈欢迎,引起异常广泛的注意。世界各国出版这部作品的有美国、
奥地利、巴西、丹麦、芬兰、法国、英国、希腊、荷兰、冰岛、印度、以色列、
意大利、日本、挪威、葡萄牙、西班牙、瑞典、瑞士,还有苏联和东欧诸国也有
译本。相信广大读者会随着作者的筏木木筏一同体验大海,领略太平洋及其岛屿
的异国风光美景。
朱启平
/* 2 */ 第一部分:远征实现了一个理论(1 )
就在这样的一个早上,我坐着,在露水浸透的航海日记上写道:
5 月17日。挪威独立纪念日。海面汹涌。顺风。我今天当厨师,发现甲板上
有七条飞鱼,竹屋顶上有一条乌贼,陶斯坦睡袋里有一条叫不出名字的鱼……
铅笔写到这里停住了,这思想就插进来了:这实在是一个古怪的5 月17日,
真的,把什么都算上,也是最特别的生存状态。这一切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如果我转向左看,我看到一望无际、蓝色的大海,嘶嘶作响的浪涛就在身边
滚滚而去,永无止境地在追逐总在后退的地平线。如果我转向右看,我看到竹屋
里面,日影纵横,一个长胡子的人仰卧着读“哥德”,他赤着脚,脚趾很谨慎地
伸在竹屋的矮屋顶的格子里。这怪模怪样的小屋是我们大伙的家。
“班德,”我说道,一边说一边推开那想要栖息在航海日记上的绿鹦鹉,
“你能告诉我吗?我们怎么会干上这样的事?”
“哥德”沉到大黄胡子底下了。
“我知道才见鬼呢,你自己最明白。这是你的倒霉主意,但是我觉得这主意
真不坏。”
艾立克从窟窿里爬进来,手里拿着他的六分仪①和一叠纸。
“西经98°46′又南纬8 °2 ′,从昨天起一天航行顺利,伙计们!”
他拿起我的铅笔,往挂在竹墙上的海图上画了一个小圈。小圈一连有十九个,
从秘鲁沿岸卡亚俄港一直弯过来。这小圈是画在十九个小圈的顶端。赫曼、纳德
和陶斯坦也兴冲冲地爬进来,看这新画的小圈。这表明我们比上一个小圈距离南
海群岛更足足近了四十海里。
“小伙子们,你们知道吗,”赫曼骄傲地说道,“这意味着我们离开秘鲁海
岸已有八百五十海里了?”
“我们到达最近的海岛,还得走三千五百海里。”纳德谨慎地接着说道。
“说得精确些,”陶斯坦说,“我们是在海底之上一万五千英尺,月亮之下
几英寻②。”
现在我们都明确地知道了我们是在哪里,我也能进一步猜测为什么我们会到
这里。鹦鹉浑不关心,只想和航海日记打交道。海还是这样圆,这样被天空覆盖
着,蓝上加蓝。
这整个件事可能是从去年冬天开始的,在纽约博物馆一间办公室里。或者这
事早十年就开始了,在太平洋中马克萨斯群岛的一个小岛上。除非东北风把我们
更向南吹向塔希提岛和土阿莫土群岛,说不定我们就在这个小岛上登陆。在我心
目中,我能很清楚地看见这小岛,岛上锯齿般的、赭色的山峦,顺着山坡一直长
到海边的绿色丛林,沿着海岸的修长的椰子树在等待着、摇曳着。这小岛名叫法
图黑伐;在它和我们之间没有陆地,它距我们有千百海里,我们要漂过去。我看
见那狭窄的奥亚山谷,一直延伸到海滩边;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们怎样一晚又一
晚,坐在那静寂的海滩上,一同眺望这一片无边无际的海洋。那时伴同我的是我
的妻子,不是现在长大胡子的海盗们。那时我们是在搜集各种各样的生物,和一
种已经灭绝了的文化的石像和其他遗物。
我完全记得,特别有一个晚上:那文明世界似乎变得不可捉摸地遥远、虚渺。
我们在这岛上已经住了将近一年,是那里仅有的白人;我们决心放弃文明社会的
好东西和与之俱来的坏东西。我们住在一间篷屋里,这屋是自己动手盖在海边椰
子树下的木桩上的;我们吃的就是热带森林中和太平洋里出产的东西。
就像往常一样,在那一天晚上,我们坐在月光下的海滩上,面前是海。我们
心神清醒,胸中充满了环绕着我们的浪漫景色,不放过任何印象。我们鼻孔中装
足了茂密的热带森林的香气和海水的咸味,静听风吹树叶和椰子树尖梢的沙沙声。
每隔一定的时间,巨浪从海中直涌上来,把其他的声音都淹没了。巨浪冲上陆地,
水花四溅,然后在岸边的卵石中分裂为一圈圈的泡沫。海水在千万块闪耀的卵石
间咆哮着、轰响着、低鸣着,一直到后来撤退了,去结集力量,准备对这不可征
服的海岸发动新的攻击,一切才都又安静下来。
“这很奇怪,”我的妻子说道,“在岛的另一面从来没有像这样的浪潮。”
“没有,”我说道,“但是这边是迎着风的一面,在这边,海水总在冲击。”
我们还坐在那里欣赏着海。这海似乎总要表明,它是从东方翻滚而来的。是
那永久不变的东风,贸易风,搅扰了海面,把它挖起来,滚向前去,滚过东方的
地平线,滚到这里的岛上。在这里,海水的不断的前进,最后被悬崖和礁石所击
破了;而那东风,径自上升,越过海岸、森林和山岳,没遮没拦地继续西进,从
这个岛到那个岛,直奔日落之处。
我们注视着飘动的云堆和朦胧月光中起伏的海,静听一位老人说话。他半身
赤裸,蹲坐在我们前面,俯视着一小堆冒烟的营火的余烬。
“提基,”老人轻轻地说道,“他是神又是领袖。是提基带我们的祖先到我
们现在居住的这些岛上来的。在这以前,我们是住在海那边的一个大国里的。”
/* 3 */ 第一部分:远征实现了一个理论(2 )
他用一根树枝拨动炭火,不让它熄灭。老人坐着在想。他向往古代,对古代
有浓厚的感情。他崇拜他的祖先和祖先的事业。祖先事业延绵不绝,可以追溯到
神的时代。他盼望和祖先恢复一脉相传的关系。老人台德塔是法图黑伐岛东岸已
经灭绝了的种族的仅存者。他不知道他年纪多大了,但是看他那皱纹满布、棕黄
坚韧的皮肤,就好像曾被风吹日晒了一百年似的。他是这些岛上少数几个人之一,
这几个人还记得并且相信他们父亲和祖父讲的、关于太阳之子——波利尼西亚人
伟大的领袖兼神人提基的神话故事。
当天晚上,我们回到盖在木桩上的小屋里,爬上床,老人台德塔说的关于提
基和岛上居民的老家在海那一边的故事,总是在我脑海里萦绕。我听到远处浪潮
隐隐的吼声,这声音像是远古时代传来的,在那黑夜中,像是有什么话要说。我
睡不着。好像时间已经不存在了,好像提基和他率领的水手们刚刚在海滩上潮水
中登陆。突然间我有了一个想法,我对我妻子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热带森
林中提基的大石像,很像南美已经灭绝了的文明时代所遗留下来的整块石像?”
说不定这整个事情就这样开始了。不管怎样,因此就发生了一连串事情,最
后是把我们六个人和一只绿鹦鹉放在南美洲海外的一只木筏上。
我记得,当我回到挪威,把从法图黑伐带回来的装着甲虫和鱼的玻璃瓶交给
大学动物博物馆的时候,我是怎样震动了我的父亲,吓坏了我的母亲和我的朋友
们。我想不再研究动物,而钻研原始民族。南海上没有解开的神秘让我激动。这
一定要有一个合理的答案。我下定决心,要查出神话中的英雄提基的究竟。
科学停步的地方,想像力开步走了。复活节岛上神秘的整块石像,这极小的
岛上的其他一切不明来历的遗物,是处在最靠东方的太平洋群岛和南美洲海岸之
间。这情况,引起了各种各样的猜测。许多人注意到,复活节岛上发现的东西,
在很多方面和南美洲史前文化遗物相似。说不定以前海上有陆地相通,而后来陆
沉了?说不定复活节岛,以及南海上有着同样遗物的其他所有的群岛,是一片沉
没了的大陆露出海面的残尖?
在普通人中间,这是一个很流行的理论和可以接受的解释,但是地质学家和
其他的科学家并不同意。尤其是动物学家,从研究南洋各岛的昆虫和蜗牛中,就
能很容易地证明:从人类有史以来,这许多岛的情况就像今天的那样,彼此完全
隔绝,也和周围的大陆完全隔绝。
因此,我们可以绝对肯定地了解到:原来的波利尼西亚人一定在某一时期,
不管他们是否出于自愿,曾漂流到或者行驶到了这些遥远的岛上。更仔细地观察
南海的居民,就能发觉,他们的到来,不会是很多很多个世纪以前的事。因为,
虽然波利尼西亚人散布在海上的居住区域比整个欧洲还大四倍,但是他们并没有
在各个岛上发展各自不同的语言。从北边的夏威夷到南边的新西兰,从西边的萨
摩亚到东边的复活节岛,相去都是好几千海里,但是所有这许多彼此隔绝的居民,
却使用同一语言的方言,我们称这种语言为波利尼西亚语。
当地人在复活节岛上保存了几块木板,上面有不可辨认的象形文字,他们自
己和其他任何人都不认识。除此之外,所有的岛上都不知有文字。但是他们有学
校,校中最重要的事是诗意般的历史教育。在波利尼西亚,历史和宗教是二合一
的事。当地人是祖先崇拜者,他们崇拜他们已去世的领袖,一直崇拜到提基的时
代,至于提基本人,他们说他是太阳之子。
几乎在每个岛上,有学问的人都能历数各岛的领袖的姓名,一直数到岛上初
次有居民的时候。为了帮助记忆,他们常用绳子打上一套复杂的绳结,就像秘鲁
的印加印第安人做的一样。现代的科学家曾从各个岛上搜集了当地所有的家谱,
发现在姓名上和世代的数目上,彼此的相同,达到惊人的一致程度。将波利尼西
亚人的世代平均每代以二十五年计算,便能发现在约公元500 年前,这些南海岛
上是没有人烟的。后来一直迟到公元1100年,还有另一支移民,也到达这些岛上,
这是可以从岛上一种新的文化浪潮,一连串新的领袖的名字中看出来的。
这些后来的移民是从哪里来的?似乎难得有几个调查研究者考虑到这一决定
性的因素:这样迟才到这些岛上的人是石器时代的人。这批航海者虽然有他们的
智慧,在其他各方面也有着惊人的高度文化,但是在他们足迹所及的岛上,遍布
着他们带来的某种石斧和若干其他有石器时代特征的工具。我们一定不能忘记,
除却一些居住在原始森林中与世隔绝的人,以及若干落后民族,在公元500 年或
1100年间,全世界的文化,没有一处的生产力还停留在石器时代,惟一的例外是
新大陆。在那里,直到被发现时,就是在最高的印第安文化时期,最低限度还完
全不知道用铁,而是用着像南海岛上所用的,同一式样的石斧和石制工具。
这样的印第安文化群体,是波利尼西亚人最近的东邻。在西邻居住的尽是黑
人的远亲:澳大利亚和美拉尼西亚的黑皮肤原始居民。离开他们更远的是印度尼
西亚和亚洲的海岸,那里的石器时代早过去了,说不定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地区都
过去得早。
/* 4 */ 第一部分:远征实现了一个理论(3 )
于是我的猜测和注意越来越离开旧大陆—很多人在旧大陆上搜寻过而一无所
得—转到已知和未知的美洲印第安人文化方面,在这方面至今还没有人重视过。
而在正东最近的海岸上,今天那里是南美的秘鲁共和国,国境从太平洋沿岸连到
山区,如果你到那里去寻找,就不难发现许多迹象。曾经有过至今不知究竟的人
们在那里居住,建立了世界上最奇特的文化之一,然后,在很久以前,他们突然
不见了,像是从地面上被抹去了似的。他们遗留下了巨大的、雕刻成人形的石像,
就像在皮特克恩岛、马克萨斯群岛和复活节岛上的石像;他们遗留下来一层层构
筑上去的巨大的尖塔,就像在塔希提岛和萨摩亚岛上的尖塔。他们用石斧从山上
开凿出来大石块,大如一节火车车厢,比大象还重,搬运好几英里地,运到各处,
竖立在那里,或者一块叠一块,叠成大门、巨垣和高台,和我们在太平洋中若干
岛上所找到的完全一样。
当第一批西班牙人到秘鲁的时候,印加印第安人的伟大帝国是建筑在山区里
的,他们告诉西班牙人,这些荒凉地立在田野中的巨大纪念物,是由一种白皮肤
的神建立的;白皮肤的神,在印加人成为统治者以前,就曾在那里住过。这些已
经消失了的建筑家,被形容为聪明平和的教师,是很久前开天辟地的时候从北方
迁来的,曾向印加人的祖先传授建筑、农业以及礼节、风俗等知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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