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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们--贾宝玉自白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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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我承认,虽说我阅世还不算深,阅人亦不为多,可我的嗅觉却是格外灵敏的,我能辨别出哪种香气出于谁的身上。于是,我再次认定,女子大多不仅仅是美的,而且是香的,而男人则大多不仅仅是丑的,而且还是臭的,从里到外都是这样。
躺在我身旁,体内有奇香的黛玉,打断了我这些关于香气的胡思乱想。呵呵,她冷笑了一下说,我可不像人家,既有什么罗汉真人送奇香,又有亲兄弟弄些花呀,朵呀,霜呀,雪呀的,为我泡制什么冷香丸。
我知道,她这是在说宝钗呢。所谓冷香丸,那是宝钗初入我们贾府时讲的一个小故事,说是她有一种胎里带来的热毒症,虽不算什么大病,但却时常犯,寻常药物全无疗效。后来,照一个瘌头和尚给的方子,配成了冷香丸。此药丸甚是奇特,其中无一味药,而是以四样花蕊配成,一是春天里的白牡丹,二是夏天里的白荷,三是秋天里的白芙蓉,四是冬天里的白梅,将这四种花蕊研成粉末,然后,还要用雨水这一节气里的水滴,白露这一日的露珠,霜降这一天的霜晶,小雪这个节气中的雪花,再加上蜂蜜、白糖等,一起和匀,再埋到花根下存放,待发病之时,便挖出来吃上一粒。天哪,这有多蹊跷,又有多麻烦啊!那天听宝钗讲这种仙丹似的药丸时,我只是觉得新奇有趣,非要她赏我一粒尝尝,或者送我几粒玩玩儿,宝钗姐姐笑道,药岂能是胡吃赏玩的东西?此事我也就没太当真。记得当时黛玉也在场,听宝钗说得那么玄乎,黛玉一脸怪笑,还悄悄对着我撇了下嘴,我还给她一个小鬼脸,那时候我只是觉得很好玩,哪想到黛玉她竟把此事记在了心上,现在又把它拿出来,好像我跟那冷香丸有什么关系似的。我明白,黛玉是怕我跟宝钗有什么关系,她总是这样,在诸多物事上,硬是要酸溜溜地将我和宝钗联想到一块儿,哪怕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儿呢,她也会把我跟宝钗姐姐牵扯到一起去。我心里清楚,她是对我有真意,有深情,才会这样的。眼下,我可不能跟她当真计较,要不然她就会当真跟我闹小别扭的,我得以跟她玩闹的方式来回应。于是,我笑着嗔怪她道,瞧,我只是直说一句你身上有奇香,你就拐弯抹角说了这么多,眼下只有你和我,你干吗扯到别人身呢?好啊,既如此,那就看我怎么收拾你吧!
我能怎么收拾她呢?胳肢她!我知道她怕胳肢,一胳肢她就会笑成一朵风中乱颤的花,就会叫哥哥求饶。小时候,我就常用这招逗她笑。现在,我又用上这一手段了:我的两只手四面开花,朝她腋下、脖梗儿,大腿根儿,乱抓胡挠,她稀里哗啦笑成了一团,捂住了胸口,快要喘不过气了,我并没有放过她,转而又去挠她双手捂住了的胸部,这时候我心霍然狂跳了好几下,哦,我触碰到她那个地方了!我感觉到了,它们鼓鼓的,如大馍头,软软的,如团棉花,手感好极了,我是无意间碰到它们的,而且手感那么好,我真想慢一点,仔细一点去接触接触它们。可这时候黛玉声声叫着好哥哥,说饶了我吧,你再闹我可就真的恼了。我想,可能她也感觉到了些什么吧?我便只好把那双发痒了的手,从她那地方缓缓地收了回来,尽管我很有些舍不得。
是啊,我并不想收手。至少,我的眼,我的心还停留在她那个地方。但我还是若无其事地笑道,你,你还再说那些话么?
黛玉喘息着,摇了摇头:不说了,不敢了。
过了片刻,她似乎歇息过来了,理着云鬓,歪着头笑道,你说我有奇香,那我问你,你有暖香么?
我茫然地望着黛玉,不知她此话何意,也不知她所说的暧香为何物,为谨防陷入她的小圈套,我摇了摇头。
唉,黛玉叹息了一声笑道,你好没意思啊!你有宝玉,她就有金锁来配你,她有冷香,你就没有暖香去配她么?
好啊!我收了手,你却不住口。刚才你还拐弯抹角的,现在你不仅是明打亮敲了,还又变本加厉了呢。看来我还得再收拾你一番!说着,我就又动起手来,当然我还是故伎重演,仍然胳肢她。但这回有所不同的是,除了象征性地抓挠她长着痒痒肉的那几个敏感部位,重点是胳肢她的胸口,我再次触碰到了她那鼓鼓的、软软的两处好地方。如果说头一次触碰到她这里我是无意的,那么这一回我就是成心的了。或者说,开始是游戏玩闹时碰到了它们,现在则是当真去触及它们了,而且我的指头有意地在那上面做了短暂的停留,甚至轻轻地按抚了几下,那一刻我想到了袭人,想到了袭人那两个令我迷恋的好地方,我真的很想感觉一下,黛玉妹妹的它们,和袭人姐姐的它们究竟一样不一样,当然这都是一闪之念,我是不能任性的,也不敢深入的,黛玉妹妹毕竟不是袭人姐姐啊,那时候我的心嗵嗵狂跳着,我感觉它就快要跳出来了,而黛玉还像刚才一样求饶了,哥哥,好哥哥,我累了,不闹了,再闹我就恼了。她说她累了,我便心疼了,只好再次收了手,很是恋恋不舍的。
黛玉气喘吁吁的,脸都涨红了,如开到好处的娇艳桃花,弥散着一股奇妙的香气。我想,她是真的累了,也许是有些娇羞吧?
好啦宝玉,你闹够了,该走了吧?黛玉坐起了身子说。
走?你让我去哪儿?我哪儿也不想去。我只想跟你待在一起。我拉住她的衣袖说,妹妹躺下吧,我保证不再闹了,咱俩就只躺着拉呱儿好么?
黛玉笑了笑,未置可否。于是,我就跟她东拉西扯,却是心猿意马,还在暗自回味着刚才的玩闹。尽管我心旌摇曳着,可我还是竭力做出平静如水的样子。我在想,就这样紧紧地挨着她,贴近她,过会儿,在并非玩闹的情景下,若是能够好好抱抱我的好妹妹,认真地触摸一下她那我想念着的好地方,那该是多么大的享受啊。有这种可能么?我可能会去试一试的。
然而,就在我和黛玉躺着说话的时候,不该来的人来了。
宝钗姐姐来了。她是来看黛玉的,或许是她知道我在黛玉这儿,来看我们两个人的。反正是她这么一来,我的脸就红了,刚才的念想就溜走了。
黛玉先坐起了身,我也随之坐了起来,三个人就一起说话,嘻嘻哈哈的,明一句暗一句的,东扯葫芦西扯瓢的。
那天正午,我和黛玉荡一叶扁舟,在湖里划船玩,她坐在船头,我摇着桨橹,快要划到沁芳闸的时候,黛玉蹙着眉头,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慢声细语地说了这样一句话:宝玉呀,我想问你,是你这个妹妹好,还是你那个姐姐好?
我知道她这是在说宝钗呢。我犹豫了一下,答道,当然是妹妹你好啊。不过,姐姐也很好的。
到底谁更好呢?她追问道。
都很好。我答道,不一样的。
呵呵,她冷笑了一声说,那我再问你,要是我和你宝钗姐姐同时掉到河水里,你会先救谁?
啊,你说什么?我用力划着桨,把河水搅得哗哗响,装作没听见。
要是你的这个妹妹,和你的那个姐姐,同时掉到了河里头,黛玉加强了语气重复道,你会先救哪一个?
呵呵,这倒是一个新鲜而刺激的问题,也是一个古老而又古怪的问题。嘿嘿,我傻笑着,头摇得像划水的桨橹,而不作回答,不知该怎么回答她。
不行!她噘起了小嘴儿,跟我撒娇说,你别装闷葫芦,一定得回答我。
干吗要掉到河里头去呢?我想耍个小滑头,嘟囔道,而且还是你们两个同时掉进去,哪有这么巧的事儿?不,不!好妹妹,别这么问,也别这么想。
假如嘛,就是那样的!你会怎么办?我就是想知道这个。
说着,她从船头站了起来威胁道,宝玉,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就真的掉到河里去了。
别,别!好,好,我回答你就是了。看黛玉那个样子,我真的有些害怕了。我不是怕她跳下河去(我想她是不会的,她只是吓唬我),而是怕她不高兴。那,我嗫嚅道,当然是先救你了。我想,这是她想要的答案吧。
不,我不要你这样。她笑着说。我感觉到,她的笑怪怪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嗫嚅道,应该……先救她?我想,这不应该是黛玉想要的答案吧?
笨!蠢材!黛玉很少见地哈哈大笑道,不难为你了,正确的答案是,既然我们是同时掉下了河里,你当然应该是同时救两个人的,一手救一个嘛。
呵呵。原来妹妹是逗我玩儿,给我出了一道颇有难度的考题呀。我跟着她笑,同时点头称是。
结果是怎样的,知道么?她稳坐在船头,望着我说。
呵呵,这可难不住我了。我笑道,那当然是虚惊一场,转危为安,皆大欢喜呗。
还是笨啊!她依然那么怪笑着说,结果是,结果是三个人都掉到了河里去了呀。
啊!我脊梁骨一阵寒凉,划桨的手猛一抖,差点真的掉下水里。与此同时,我看见黛玉的眼神里流出一抹深远的忧伤。
定了惊魂之后,我半是嗔怪,半是劝慰她说,好妹妹,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好么?你瞧,今日天气多好啊,我们就好好地玩玩吧。
嗯。她双目幽幽地望着我,似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阳春三月天,沁芳闸桥边,桃花树底下,大石头上面,正是我捧读《西厢记》的好时候,好地方。好书啊,好故事啊!
我一边诵念,一边感叹。王实甫这老先生,这老兄,这个老情种(我想,王实甫也一定是个大情种吧,不然,他何以写出那情意绵绵的好戏),你这出戏写得太好看了,它是那么香艳,情醇,意远,词妙,很对我的口味,比那些所谓的四书五经有趣得多。张生啊,张生,我很羡慕你呀,虽说我是个富家公子,却很羡慕你这个落魄的穷书生呢,我羡慕你那浪漫而冒险的爱情故事,羡慕你遇到了那有着万种风情的崔莺莺。何必讳言呢?我也很想有张生那样美妙的经历。但问题是,我贾宝玉此生怕是没有这类运气了,另外的问题是,你也没有人家张生那种能耐和胆量呀。是啊,没有金刚钻,你就别想揽那瓷器活儿了。呵呵,你也就是看看人家的好戏,暗自想想好事儿,过过心头瘾罢了。
就这么读着,想着,一股清风拂过,吹落了枝头上片片桃花,弄到我衣襟上,捧着的《西厢》上,脚下的草地上,满是殷红的花瓣,我一阵心疼,生怕自己玷污或糟蹋了它们,便兜起那片片花瓣,将之送到池水里,我忧伤地望着它们在洁净的水中漂流而去,心想,也算是我为这些凋零的花儿来了个水葬吧。
望着那水中漂浮着的桃花,为它们悲伤了一会儿,我转回头去,再去捡拾那些落在草地上的花瓣,我弯着腰,低下头,一边捏起朵朵睡在尘埃上的花儿,一边诵着刚才在书里念到的那几句诗,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隔墙花影动,疑是玉人来……
宝玉!忽听一声唤,抬头一看,是黛玉!我大吃一惊,果真是玉人来了啊!莫非是她怀有灵异,听到了我心的呼唤?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嘴里还念念有词的?黛玉问我。
妹妹,你来得正好。我把刚才自己水葬花的事儿说给她听,并邀她一起再为剩下的这些花儿举行水葬。
这样不好。黛玉摇了摇头说,水虽干净,但到底它还要流到那些脏臭的地方去,花儿还是要被糟蹋的。
我想了想,是这个理儿。再看看黛玉身上的行头,肩上荷着一柄小花锄,锄上挂着一只小香袋,手里拎着一把小花帚儿,便问她这是要做什么的。
我也是出来葬花的,不过与你的葬法不同。她蹙着眉头,朝那边畸角处指了指说,我在那里挖了个花冢,想把落花扫起来,装到香袋内,把它们埋进土里,让香魂随之化去,这样岂不更干净些?
嗯,妹妹这个主意更好。我点了点头说,那咱俩一起做吧。
哎,黛玉扯了一下我的衣襟问道,你刚才念的是谁的诗?
我怎么没有读到过?
哦,是我刚从书上看到的。
什么书?黛玉好奇地问道,谁的书?
喏!我指了指此时躺在那块大石头上的《西厢记》,就是它,好书啊!说着我就快步走过去,将它捧送到黛玉眼前。在此,我又要说上几句闲话了。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中写到这一段时,说我贾宝玉藏着掖着不让黛玉看,还哄骗她说我读的书是什么《中庸》。呵呵,哪会是那样?人家陶渊明跟他的邻居还奇文共欣赏呢,黛玉是我的心上人,我有幸读到了那么迷人的好书,岂有不想让她看之(情)理?相反的是,刚才我在读《西厢》时就想到了黛玉,我想,说什么也要她看看这出情意绵绵的好戏。我想,她一定会跟我有着许多共鸣的。我甚至这样想了,《西厢记》这出戏的某些段落和念白,说不定我和她会很默契地演绎一番的。
黛玉一手接过我递上的书,我一手接过她的花帚,取下她肩上的花锄,放在落红片片的草地上,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我刚才坐过的那块大石头旁,我低下头吹去石头上的尘土,扶她坐下身来,陪着她坐在一旁。
像我刚才一样,捧读《西厢》的黛玉一下子就入戏了,入迷了,她全忘了要葬花的事情,也似乎有些忘了呆在一旁的我。只见她忽儿蹙眉,忽儿含笑,忽儿颔首,忽儿摇头,忽儿叹息,忽儿流泪,从她神态表情的变化上,我猜想着她读到了哪一折,哪一段,甚至是哪几句了。她看戏本,我看着她,想着戏里的情节,也想着我和她的情事。她看《西厢》,如痴如醉,我看她,也看呆了,想傻了。
就这么看着,想着。我忽然想到,看了那么长时间,她一定有些累了吧,我又开始心疼她了。关于黛玉读《西厢》这一节,曹雪芹先生在《红楼梦》里是这样写的:从头看去,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戏太长,不能一下子读完的。呵呵,雪芹先生在此处显得性子太急了些,那么厚的书,哪能读得这么快呢?再者说,这么精彩的好戏,也不舍得一下子就看完它呀。至少,我不舍得,不舍得让我那体弱的黛玉妹妹一口气读那么多。我想,我得打断她一下了。
好看么,妹妹?我扯了扯黛玉的衣袖。
她打了个激灵,宛若从梦中猛醒过来一样,抬眼看了看我说,好,好看,我从未看过这么好看的书呢。哦,别打断我。
说着,她就又要一头扎进《西厢》里去了。
她说好,她说好看,她像我一样喜欢《西厢》,我心里甜蜜如酥。但眼下,我还是不想让她继续看下去了,就劝告她说,好妹妹,好戏,好书,如美味佳肴,得细嚼,慢品,不可一口吞完的。我的书,就是你的书,停会儿你把它带回潇湘馆去再慢慢看吧。其实说到家,我是不想让她太劳累伤神了。
嗯,她点了点头,很乖的样子。
我看着她,忽然从心里头冒出了这样的话:妹妹呀,照我看,我就是那多愁多病身,你便是那倾国倾城貌……
黛玉当然晓得我这是在现学现卖,说戏里的话,我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张生,把她比作崔莺莺了。其实,我就是这么一说。而我这么一说不当紧,直把黛玉给说恼了,说羞了,她怒了目,红了脸:该死的,胡吣!你乱用这艳曲淫词,拿戏里的事儿欺负人,看我不到舅舅那边告你去?
我却并无一点惧怕之色,倒是嬉皮笑脸说,好呀,你去告吧,最好再往上告,告到我们老祖宗那儿去才好呢。另外,我建议你还可跟那些姐妹说一说嘛。
我这么说,是因为我心里有谱,想她黛玉是不会因此事去告我状的。再者,我知道她从来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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