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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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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就知道它藏在这里呢?”

“我具有与众不同的天赋,能够在大海里捞针,”她站起来对我说,“即使这片海是在中国。现在你可以放宽心了吧?”

我哀求了很长时间,凯拉才肯为我揭晓其中的奥秘。原来,在她挖的这块土地四周长出的野草要比其他地方的短,长得没有那么茂密,也没有其他野草那么绿。

“这通常说明地下埋了东西。”她一边跟我解释,一边拂去铜盘上的灰尘。

“这件东西应该年代很久远。”她对我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铜盘放在了一块石头上。

“你就把它放在这里?”

“它不属于我们,而是属于这座村子的历史。有人会发现它并妥善处理的。走吧,我们还要在大海里捞其他的针呢!”

到了临汾,路边的风景随之一变。这个城市名列世界十大污染城市,天空在这里也突然变成了琥珀色,有毒的尘雾弥漫上空,令人作呕。我又想起了阿塔卡马高原上纯净的夜空,在同一个星球上怎么会存在这样两种截然不同的地方?人类到底发了什么疯,把自己生活的空间污染成这个样子?阿塔卡马和临汾,这两种不同的环境,哪一种会笑到最后?我们不得不关上车窗,凯拉每隔五分钟就狂咳一阵子,我的双眼感到刺痛,前面的道路也变得模糊不清。

“这气味简直让人难受死了。”凯拉抱怨道,随后又是一阵咳嗽。

她转身打开了放在后座上的背包,想找出一些棉质衣物充当防毒面罩。突然,她叫了起来。

“怎么了?”我问她。

“没什么,我被背包夹层里的某个东西刺了一下。肯定是一根针或者是订书钉。”

“流血了吗?”

“一点点。”她回答道,依旧埋头翻着背包。

路上的能见度实在太差,我必须目不斜视,双手紧抓着方向盘。

“你打开副驾驶座前面的箱子,里面有一个急救包,应该能够找到一些绷带。”

凯拉拉开箱子,打开急救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剪刀。

“你伤得严重吗?”

“不,一点都不严重。我只是想看看是什么鬼东西刺伤了我。我要让这个该死的背包付出点代价!”

说完,凯拉便全身心地投入彻底翻查背包的行动之中。

“能告诉我你在干吗吗?”我的肋骨突然挨了一手肘。

“我在拆线呢。”

“拆什么线?”

我听到凯拉在嘟囔:“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经过一阵折腾,她终于坐回前座。坐稳之后,凯拉得意扬扬地举起手中的一枚金属胸针,对我说:“就是这该死的针。”

这东西让我误以为是宣传广告的胸针,看起来像是某种小徽章。只是它的颜色灰暗,毫不起眼,而且上面没有任何广告宣传的字句。

凯拉将胸针凑到眼前查看,突然面色如纸。〖Zei8。Com电子书下载:。 〗

“怎么了?”

“没什么。”她回答道,可是她的表情显示出完全相反的意思,“这可能是一个针线包吧,漏在背包的夹层里了。”

凯拉打着手势让我闭嘴,并示意我一旦有可能就靠路边停一下车。

我们逐渐远离了临汾,开始沿山路向上攀爬,道路也随之变得越来越曲折。到了海拔300米的时候,我们终于摆脱了那层肮脏不堪的尘雾。突然,云层就好像被凿穿了一个洞,一角蓝天终于出现在我们的头顶。

拐过一个弯后,我发现一小片可供停车的区域,于是将车靠边停了下来。凯拉把胸针放在仪表盘上,走出了汽车,并示意我跟着她。

“你的表现很古怪啊。”我跟上了她。

“古怪的不是我,是在我背包里居然有一个该死的监听器!”

“什么?”

“这东西不是普通的缝衣针,而是一个微型耳麦。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对于监听的玩意儿,我并不在行,不过我实在难以相信凯拉所说的话。

“我们现在就回到车上去,你靠近仔细地观察一下就会明白了。”

我照着她说的去做了。凯拉说得没错,这的确是一个微型的监听器。我们再次走出汽车,躲得远远的,以免被监听。

“你是怎么想的?”凯拉问道,“我的背包里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玩意儿?”

“可能是中国政府想要监控外国人在这里的一举一动吧,也许这是针对所有旅客的常规措施?”我猜测着。

“每年有2000多万外国人来中国旅游,你觉得他们会乐此不疲地在每个人的背包里都放一个监听器吗?”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随机选择的呢。”

“更有可能不是。如果真是随机挑选的话,在我们之前肯定会有人发现的,西方媒体对这个不可能不做出任何反应。”

我这么说只是为了让凯拉安心,然而在内心深处,我认为这种情况相当古怪而且令人担忧。我试图回想我们在车上都说了些什么,似乎并没有提到什么会让我们陷入困境的敏感内容。最多也就是在途经某些工业城市时,凯拉曾经抱怨当地是多么肮脏不堪和臭气熏天,还有她中午吃下的那块“三明治”有多么可怕。

“既然现在发现了这个东西,我们就把它丢在这里,然后就可以安静地重新上路了。”我提出了建议。

“不行,我们要留着它。只要讲反话,给出错误的行车方向,我们就能够误导那些监控着我们的人。”

“那么,怎么来保护我们的隐私呢?”

“阿德里安,能不要那么‘英国人’吗?今晚我们再查看一下你的行李,他们如果在我身上动了手脚,你可能也不会幸免。”

我急切地回到了车上,把行李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然后把空包扔向了远处。接着我回到了驾驶座,把放在仪表盘上的监听器扔出了窗外。

“万一我想对你说我多么喜欢你的胸部呢,我可不希望背后还有个猥琐的人与我分享这些内容!”

凯拉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回应,我已经发动了车。

“你打算对我说你喜欢我的胸部?”

“当然!”

接下来的50公里,车内一片寂静。

“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切掉我的双乳呢?”

“那我会对你的肚脐深深着迷,当然这可不是说我就不爱你的胸部啦!”

车子又在一片沉寂中向前开了50公里。

“你还喜欢我哪些部位,能给我列一张表出来吗?”凯拉开口说道。“可以啊,不过不是现在。”

“什么时候?”

“该来的时候。”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当我想列一张表来告诉你我到底爱你些什么的时候!”

天色逐渐变黑,疲倦感开始朝我袭来。GPS显示我们离西安大概还有150公里的路程。我感到眼皮越来越沉重,几乎就要睁不开双眼了。凯拉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头靠着车窗,陷入了沉睡。车子在某个拐弯处稍稍打了一下滑,再这么不小心,可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了。而我是如此珍视身边这位乘客的生命,所以不想冒任何的风险。不管我们接下来要干什么,现在都必须先停下来休息一晚了。我把车开到岔路上,在某片丛林边停了下来。熄了火之后,我倒下就睡着了。

伦敦

一辆海蓝色的捷豹穿过威斯敏斯特大桥,绕过议会广场,沿着财政部大楼向前,直至拐进了圣詹姆斯公园。司机在小道边停了下来,车上的乘客下了车,走进了公园。

阿什顿爵士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一只鹈鹕正在湖中饮水。一个年轻男子朝他走了过来,坐到了他的身旁。

“有什么消息吗?”阿什顿爵士问道。

“在北京待了第一晚之后,他们现在在距离西安150公里的路上,西安应该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在我离开办公室前来向您汇报的时候,他们应该还在睡觉,车子在两个小时之内都没有移动过。”

“现在我们这里是下午5点,那里是晚上10点,这很正常。你打听到他们为什么要去西安了吗?”

“我们目前还一无所知。他们提到一两次某个‘白色金字塔’。”

“这应该就是他们要去西安的原因了,不过我很怀疑他们能否找到。”

“这个‘白色金字塔’是关于什么的?”

“这是一个美国飞行员臆想出来的东西,我们的卫星从来就没有发现过这座传说中的金字塔。您还有其他事情要告诉我吗?”

“中国方面失去了两部监听器。”

“怎么会这样?”

“设备停止了运作。”

“您觉得是被他们俩发现了吗?”

“也有这种可能性,先生。不过我们在当地的联络员更倾向于认为是技术故障。我希望明天能收到进一步的消息。”

“您现在就回办公室吗?”

“是的,先生。”

“代我向北京发一条信息,对他表示感谢,并告诉他:沉默总是必须的。他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最后,请做好立即前往中国的一切准备工作,如果我判断有必要去一趟,我希望我们能做好充分的准备。”

“需要我取消您这一周的安排吗?”

“千万别!”

年轻男子起身向阿什顿爵士告别,随即离开了公园。

阿什顿爵士给管家打了个电话,请他为自己收拾好行李,并要求在行李中放置两三天旅程所需的一切用品。

陕西省

有人在敲打着车窗,把我吓了一跳。黑夜之中,我看见一张老人的脸正对着我微笑,他的肩上背着一个小包袱。我打开了驾驶座的车窗,这位老人双手合十于面颊之前,似乎想要我让他坐进车里。外面天气寒冷,这位行人正浑身发抖,我想起了那位曾经收留过我的埃塞俄比亚人,于是打开后车门,把后座上的行李堆到了地上。老人表示感谢,随即坐上了车。他打开包袱,拿出几块饼干想与我分享,这应该就是他的晚餐了。我拿了一块,因为这么做似乎能让他感到高兴。我们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却通过眼神完成了交流。他示意我多拿一块饼干留给凯拉,她正睡得香呢,我把饼干放在了前面的仪表盘上。老人看起来很开心。分享了这顿微薄的晚餐之后,他躺了下来,闭上了双眼。然后,我也躺下睡觉了。

天刚蒙蒙亮,我先醒了过来。在凯拉伸懒腰的时候,我示意她不要出声,在我们的车后座上还有另一位乘客。

“这是谁?”她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个乞丐吧,他一个人在路上走,外面天寒地冻的。”

“你做得很对,把我们的‘客房’留给了他。我们现在在哪儿?”

“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离西安还有150公里。”

“我肚子饿了。”凯拉说道。

我指了指放在仪表盘上的饼干。她拿起来闻了一下,随即一口吞下了肚。

“我还是很饿。”她说,“我想吃一顿真正的早餐,还想顺便洗个澡。”

“现在还太早,不过我们会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的。”

老人也醒了过来。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双手合十,向凯拉问好。凯拉也以同样的手势回礼。

“你这个笨蛋,这是位佛教僧人。”她对我说,“他可能是去朝圣的。”

凯拉努力想跟这位老人进行交流,两人不停地比画着各种手势。然后,凯拉转向了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神情如此得意。

“开车吧,我们捎他一程。”

“该不会是他告诉了你要去的地址,而且你还听懂了吧?”

“顺着这条路往上开,你就相信我吧。”

越野车轰轰作响,我们沿着山坡往山顶开去。沿路的乡村景色优美,凯拉似乎在窥视某个东西。到了山顶,道路向下一转,进入了一片松树林。从松树林出来之后,车子似乎开到了尽头。坐在车后的男子示意我停车熄火。从这里开始,我们要步行了。穿过了一段羊肠小道,我们发现了一条小溪。老人示意我们沿着小溪涉水而过。大概走了100米之后,我们爬上了另一个山坡的侧面。就在这时,一座寺庙的屋檐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迎面朝我们走来了六名僧人。他们在老人面前鞠了一躬,随后恳请我们跟着他们一同前往。

我们被带到了一个大厅里,除了四周的白色围墙和地上的几块地毯之外,大厅之内没有任何的家具。有人给我们端来了茶水、米和馒头——某种小麦粉做成的小面包。

在放下所有饭菜之后,僧人们退出了大厅,只留下凯拉和我。

“你能说说我们来这里干吗吗?”

“我们不是想吃顿早餐吗?”

“我以为是去餐厅吃,没想到会来一座寺院。”我小声说道。

带我们来到这里的那位老人走进大厅。换下了褴褛的衣衫,他身穿红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刺绣丝带。之前迎接我们的那六名僧人紧随其后,并在他的身后盘腿坐了下来。

“多谢你们送我回来。”他鞠躬道。

“您没告诉过我们,原来您的法语讲得这么流利。”凯拉吃了一惊。

“我不记得昨晚说过些什么,也不记得今早曾开口。我周游世界,学过您的母语。”他对凯拉说道,“你们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老人问。

“我们是游客,想参观一下这个地区。”我回答道。

“真的吗?我必须说,在陕西省确实有很多美景值得游览。这里有上千座庙宇,而现在正是游览的好季节。这里的冬天非常寒冷,茫茫的白雪看起来虽然很美,却让一切都变得困难。非常欢迎你们前来此地。这里有间水房可供你们使用,你们可以随意梳洗。我的弟子们已在隔壁房间为你们铺好了草席,你们一会儿可以休息一下,中午会有人为你们准备好午餐,愿你们好好享受这一天。至于我,我会稍晚一些再来找你们。好了,我现在得先行一步了,我还要整理一下我这次的旅程所得,并且完成打坐。”

老人离开房间,六名僧人也站起身来,陪着他一同退了出去。

“你觉得这位老人是他们的领导吗?”我问凯拉。

“我认为你的用词不太恰当,对佛教徒来说,他们更注重精神层面而不是形式上的等级划分。”

“他之前看起来完全就像是沿街行乞的乞丐。”

“苦行正是这些僧人修行的本意,也就是说,除了思想,他们不带任何身外之物。”

经过一番梳洗,我们走到附近的田间散步,在一棵柳树下坐了下来,默默享受着远离城市喧嚣、世外桃源般的宁静。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夜幕即将降临,我指着天空中的星星给凯拉看。那位老僧人向我们走来,并在我们的旁边坐了下来。

“看起来,您对天文学研究颇深吧?”他对我说。

“您怎么知道?”

“通过观察便可得知。在黄昏的时候,人们通常看的是太阳从地平线上慢慢消失,您却抬头仰望天空。我对天文同样也有浓厚的兴趣。要想在修行中追寻智慧,就必须思考关于宇宙大小以及无限空间的问题。”

“我不知道怎样才算真正的智者,不过我从童年时代起就常常问自己这些问题。”

“在孩童时代,您就曾拥有真正的智慧。”僧人说,“而在年长之后,童年的声音也一直在引导您。我很高兴,您仍然在听从这个声音。”

“我们现在在哪里?”凯拉问道。

“在一座隐修寺院里,这里是私人禁地,你们在此会受到保护。”

“我们没有遭遇什么危险。”凯拉表示。

“我并没有这么说。”僧人回应道,“恰恰相反,只有遵守我们的清规戒律,你们在这里才会真正安全。”

“有哪些规矩需要遵从?”

“我向你们保证,也就只有以下几条:在日出前起身;在田间劳作、自给自足;不伤害任何生命,无论是人还是动物。我敢肯定,关于这一点,你们一定有不同的想法。我还忘了一条,那就是不能撒谎。”

僧人转头望向凯拉。

“您的同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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