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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结之夏 箱之春(第二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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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你就说句喜欢我会怎样?会要你的命吗?」
现在承认喜欢他是很难的事吗?在逞什强!?会火山爆发引发海啸世界末日吗!!
究竟坦率地承认有什么难的?反正这男人也从没有很努力地隐瞒啊(妈的,可能他有啦)!!
……
…………
…………………
………………………
「……你扁什么嘴!!想要哭的人是我吧!?」
啊啊受够了!!他真是个傻瓜他就是个白痴!!他认了好了吧!?
搅和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把小命重重地押下去了结果换来什么!?
NOTHING!!
只换来这男人介乎嘟嘴与扁嘴之间的微妙表情!!(虽然是满可爱的啦!!)
以为跟这男人拖拖拉拉五年终于患难见真情,简直是痴人说梦!!啊受够了他要走了!!
完全不管自己只绑了条浴巾,他一下拉开门!!
想想,还是不甘心「……就是没有到很爱的程度,你总有喜欢我一些地方吧!?例如觉得我很好看!?」
门板狠狠撞上墙壁,发出极大的声浪,整间房为之一震。
「你又没有帅。」
本来还奉行沉默是金的男人,这次竟然不够零点一秒就应答了。
陆皑深吸一口气。
「……这只是个举例!!我长得不好看真抱歉了、我没有你长得帅真是抱歉!!」
他转身「掰掰。」
就在这一刹,一阵锐风掠过耳边。
下一秒,玻璃窗户应声而碎,门板打出了大洞,木碎纷飞!!
他瞪大双目,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按下!!
「伏下——!!」阿心跑过来,硬将他按到地上!!
所有的声音一下子回笼了!!一扇又一扇玻璃窗被射得粉碎、木片跟碎屑洒在他们身上!!
子弹从窗户射入,横扫了整个房间!!短短数秒间,四周出现了二十多个窟窿!!
墙壁被打碎,油漆跟水泥石块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地板铺满闪闪发亮的玻璃屑。
除了东西被粉碎、爆破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其他了!!
「下楼——!!」
两人伏在门边、地上,男人把他扯过来,贴着他耳朵大吼。
他扶阿心起身,阿心推他出门外,要他紧贴着走廊!!然后男人倚着墙,把子弹推进枪膛!!
他忽忽回头一眼,两秒前还好端端的房间被摧残到面目全非、坑坑巴巴,卷起尘幕。
……这不是真的!!
逃亡不是问题,但至少让他穿回衣服吧!!
十九、那不勒斯计划 下
枪声停下来了。
应该是枪手失去了他们的踪影,因此暂停开火。
陆皑一点也没有因为这发现而宽心,光是身上未着寸缕这个事实已让他抓狂了。
他看男人将背部紧贴墙壁,右手握枪朝下,一拉弹杆,然后把弹匣装上枪膛。
动作俐落流畅,简直不用思考,眼睛也没有在看。
男人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不重不轻地要他紧贴着墙壁。
他刚洗过澡,身体带着湿气,明显地感到男人指尖的温度。希望阿心没发觉他失控的心跳。
以这样的姿势维持了三、四秒吧,他却觉得像过了一世纪。
楼梯在另一边,阿心确认枪手已经转移了位置,才继续他们的移动「下楼。」
阿心推一推他的肩膀,他很想大叫“我没穿衣服啊”,可是听到自己这样说「…欧罗…」
「你不是有昨晚抢劫回来的他妈的钱了吗?」
「我说的是……」你给我的欧罗。后半句他吞回肚子里,他不想把自己弄得更像个傻瓜。
这男人压根儿没打算让他回房间,更不打算分几秒让他穿回衣服。
他发觉这男人很可能是在生气,因为刚刚争吵的馀怒未消!!什么跟什么啊,现在是他们的房间被扫到像个鸟巢般羽毛乱飞,现在是他光脱脱的连内裤也没有就要逃亡啊!!他是什么该死的态度啊!!
「我连鞋子也没有啊,心哥。」他咬牙切齿地吼,跟随男人快速移动,经过房门。
「我们现在不是要吃高级餐厅,打不打领带对你来说没分别。」
「如果现在踩着满地玻璃碎的人是你,你就知道他妈的分别有多大!!」
「现在是我叫他们在你只围一条他妈的浴巾的时候开火的吗?」
他们边像猫般轻手轻脚地移动着,边你一言我一句地争吵。
但想深一层,其实也没有那么荒谬。阿心本来就不是骂不还嘴的乖宝宝。
如果他穿的是阿曼尼西装,他的语句绝对更义正词严,可惜现在最好的表现也只能这样。
「……我没看过一套警匪片或动作片有主角在枪林弹雨中裸奔的。」
陆皑哀怨地说,边抬脚避开破璃碎片,边掐紧腰间的最后一块净土。
逃亡不是问题、枪战也不是问题,只要让他穿回衣服一切都会很美好。他很悲哀地发现自己活命的标准竟然降低到死不是问题,至少让我穿得整整齐齐、有尊严地倒卧街头,不然他被送进医院就要向医生解释他有吃晚餐前裸奔帮助消化的习惯,然后某天裸奔时竟然倒霉到遇上枪战。
如果连最后这块小毛巾也没有,他就真的跟裸奔没分别了,要在意大利街头狂奔秀“鸟”,那他现在撞墙自杀或干脆吃一颗子弹还比较快。把我从小到大看英雄片的幻想跟敬仰还给我啊!!
这一定是一辈子的恶梦!!我要回家啊,我要快快醒来,这一定是个最糟糕最荒诞不经的恶梦!!
「因为那些片子的主角不是你。」
男人快狠准地回以他一句。
然后在楼梯前的转角放慢步伐,背部贴着墙,转出去,手臂平举巡扫。
前方视线之内没任何埋伏,男人才用眼神示意他走前……
太好了,男人看起来就像任何一套卖座动作片中的帅男,他负责当赤裸裸的被害人。
旅馆此刻静得像是墓园,只有被破坏的地方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没有丝毫人声。
离男人还有一段距离,他三步并两步想靠近他……
始料未及,光溜溜的大脚一踩,然后他像触电般,从脚尖至头顶滑过一阵痉挛!!
他不知自己踩到什么尖尖利利的东西,只知道那东西插入了脚掌!!
他痛到眼红了圈,嘶一声倒抽一口凉气,表情活像最愚蠢的卡通人物!!
下一秒,他就没法控制地单脚跳、跳、跳,倒向男人!!
他看见阿心向他高举着枪,明显也给他吓倒了,想喂他吃颗子弹再算。
可是男人无法如愿,因为他已经整个人扑过去,抓住阿心的肩膀了!!
他们像要跳场华尔滋般滴溜溜转了半个圈,男人身后就是楼梯口!!
「喂——」
他听见阿心在他耳边这样叫,这大概是阿心所能发出最震惊的声音了。
问题是连他也很想大叫——如果一脚踩空掉下楼梯,任何人也会大叫、惊叫、疯叫!!
离心力把他抛到半空中,有几秒,身体完全凌空,他觉得连心脏都快要飞出来了!!
他们飞越了三份之一的楼梯,两个男人加起来的地心吸力不能小看,然后他们重重摔下!!
后面三份之二的不是飞行体验,而是滑板体验,至少对陆皑来说是的——
他也不想这样说,但阿心真的当了他的滑板。
他像坐上蛇行快撞车的车子般,颠颠沛沛!!
他只能紧抓着男人的衣服,连四条脚的交缠、连膝盖撞上梯级都感觉不到痛。
如果不把阿心当作肉垫,他一定会翻过栏杆、飞下一楼、然后脑袋先下地撞爆!!
短短几秒的飞行体验,让他的心跳快到要蹦出喉咙,最后几级,是规律的起、趺、起、趺。
彭一声,敲响钟号,到达终点。
阿心的后脑狠狠撞在一楼的地板上(幸好没有撞爆),头朝下脚朝上,摆出完全没美感的姿势。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想赶忙起来消灭行凶证据,同时听到喀一声。
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应该是残旧的木梯级吧……毕竟,你知道…旅馆也有些历史了…
被他害到摔下楼梯的男人双目微睁,然后皱起眉心「啊……」
再不然就是风化脆弱的栏杆吧……阿心摔下来的角度不对,很贴近栏杆,差个一些些他们就翻过栏杆直接摔下一楼了…然后阿心的尾龙骨大概摔到会歪掉吧……
被他压着当滑板的男人脸色潮红,然后从红转白。
……哈哈…怎样想都不可能是……怎么可能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可能、不、绝对绝对会被这个没血没心的男人给秒杀掉吧!!绝对会!!
在危急的枪战中被他推下楼梯,当人肉垫板滑行了好几米的男人,脸色从白转青。
喀,他听见撞锤拉离的声音,阿心拉离保险栓,把枪顶在他额头上!!
阿心扣紧了板机,整个身体连手指都气到抖起来!!
男人咬牙切齿,真的会枪内的子弹全招呼到他身上,他急忙举手投降!!「哇对不起啦、对不起啦!!」
他压断阿心的腿了。
***
木屑掠过他的眼角!!「嗯——」
一声凌厉的枪响,然后他右边的栏杆爆开,木屑跟粉末纷飞!!
他还以为是阿心向他开枪了。
但男人反应飞快地把枪从他的额头拔开,转向身后,连开了两发!!
他不知道阿心究竟是看见枪手还是想告诉敌人他们这边也有家伙,是不好对付的。
两发枪响后,在旅馆门边、从窗口窥视的敌人似乎退缩了,阿心成功得到该有的效果。
然后他听见从旅馆不同地方发出的脚步声、跟枪匣上膛的声音。
乱响的脚步声根本分不清谁打谁、一楼还是二楼,听上去像有数千个人同时起跑。
「心哥、皑哥!!你们没事吧!?」听不出是谁在吼,只知道柳丁们都有备而战了。
战火暂时停歇,他扶着左脚蹒跚的男人进最近的避难地——厨房。
然后柳丁们在一楼跟地下找好了掩护,不时向旅馆外的人影开两三枪。
厨房跟门口还有一段距离,但他们已是离旅馆的门口最近的人,孤立无援。
门口跟厨房的开口不是完全重叠,却有三分之一重叠,敌人从那道窄缝向厨房乱射。
简直像知道他跟阿心在厨房似的。
机关枪般的疯狂扫射让厨房的门边坑坑巴巴,全部粉碎,水泥块卷起的白粉让人视线不清。
他想把男人拖进厨房比较深入的地方,男人怎拖也拖不动,固执地贴在墙边……
「你想死吗!!过来啊!!」
「你给我窝进去就是了!!」
男人贴坐在门边,不时开枪反击。
可恶!!既然阿心不窝起来、那他更不能窝囊地躲起来了!!谁叫他刚才压断了这男人的腿!!
他抓紧浴巾,挨近男人,男人的脸色惨白一片,因疼痛而紧含着下唇。
虽然此时此地说这些真的很不适合……但阿心真的帅呆了也性感到不行。
他很庆幸自己还保有那条弥足珍贵的小浴巾,不然阿心绝对会一下扭断他的命根子。
他贴在男人的身边,男人一腿屈起、一腿伸直。
受了重创的腿微微发抖,他拉高裤管,小腿胫红了一大片,男人很可能是骨裂了。
他检查伤势的时候还听见男人叫他“滚远一点、滚去那个角落”。
他抬头,看着男人认真的侧脸。明明额头都渗出汗了、明明痛到连枪都拿不牢,却还在逞强!!
「把枪给我!!」
轰隆隆的背景音中,他声嘶力竭地在男人耳边大叫。
「别烦我!!」
「他妈的你连枪都拿不牢了,不要再逞强了!!」
「他妈的你给我滚远点就是帮忙了!!」
「他妈的那本来就是我的枪,还给我!!」
他深吸一口气,这个痛到连唇都白了的男人就是犯贱是吧!?就是不肯乖乖听话是吧!?
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我说——把·枪·还·给·我!!」
最后一个重音落下,他不顾一切、狠狠压下阿心的小腿!!
他听见男人哝地痛叫,脸色从惨白转青,满额冷汗,不可置信地瞪他!!
就这数秒,他抢走男人拿不稳的枪枝,轻而易举地到手,然后把蜷缩成一团的男人踹走。
踹什么大型垃圾似地,把痛到蜷起身子在抖的大猫,踹、踹、踹向角落。
枪枝在阿心手中只是玩具。
对他的意义却完全不一样,现在也不是考量道德的时候了。
……瞄准眉心、胸口对吗?要让人毫无还击之力是要射手肘还是膝盖?
该死的,在美国学习射击的事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在你死我亡的时刻,要他回忆也太强人所难了!!
看来只能凭直觉了。
把背部跟后脑紧贴在墙壁上,他闭上眼睛数秒,想要冷静思绪。
但那实在他妈的难做到,枪声大得就像在他耳边放烟花,还是国庆连放两小时那种!!
他瞄了瞄门外,明显因为他们这边势孤力弱而占尽优势的敌人,步步进迫。
熊仔他们在楼上,却因为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而难以走下来替他们掩护。
现在要是谁从那楼梯走下来,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门口的枪手射成蜂巢而已。
他们只能靠自己、不、阿心只能靠他,他只能靠自己。
枪手们怕被二楼跟三楼的人所俯视追击,因此也步步为营。
但此大好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熊仔他们也清楚,因此枪声之间夹杂了「心哥、皑哥,小心啊!!」
片段的声音传来……他要怎样小心!?陆皑舔舔下唇,为什么哈雷总是在最重要的关头玩失踪啊!!
上次监狱中的暴动是这样、今次也是这样!!快点给他滚回来啊!!
枪声跟皮鞋头踩上木板的吱吱声越发迫近,阿心扯他的肩膀,他没理会。
他怎么可以让外头那人渣大刺刺走进来,然后打爆他跟阿心的头颅!!
要来了——
他霍地转过身去,握枪平举。
脑袋还在想着究竟要打什么地方才让男人一击退场,手指却已扣下板机!!
「咻——」被那后座力一震,他顺势躲回墙后。
在缩回厨房之前,眼角瞄到的是血柱。男人大概被打伤了。
男人的嚎叫响起,分不清究竟是被他打中的人还是他的同伴在叫了。
他微吸口气,拉下保险栓,在他们惊魂甫定之前要乘势追击!!
他转出去,这次倒肯定自己往剩下的男人的脑侧开了一枪。
他也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冷静至此。
他瞄了阿心一眼,想知道男人有没有一丝丝被他精彩的表演吸引、进而祟拜他……
结果?那男人真是他妈的了不起,他拉出了厨房的底柜在翻止痛药!!
为什么哈雷总是可以在重要时刻消失掉、这男人又随时随地都可以翻出止痛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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