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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色生香同人之禁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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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远终于摸到墙壁,他靠上去闭上眼,冷冷道:“不会的。”
“不会?”
“有人会来救我走,他答应过。”
“谁?”
宁致远不再说话。那黑影却嘲讽似的笑了起来,笑得没完没了,突然那笑声戛然而止,他声音阴狠的说道:“会有人来救你?我不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
☆、等
房间里分不清时间早晚,时时刻刻都是昏暗的,屋顶吊一盏时明时暗的白炽灯,一直开着,地上全是稻草,很潮湿,有些地方稍微干燥点,有些地方则一踩一个水印子。
过了许久,宁致远视力稍微恢复点,总算看清楚角落的黑影。
那是一个穿着破烂军装的男人,肩章也磨损了许多,依稀看得到是黄二星,他头发盖住了眉眼,只看下巴和嘴唇都有棱有角的,鼻子也挺拔,应该长得不错。
“中将……”宁致远阖上眼,攒了点力气问:“怎么会落到拜月教手里?”
闻言,男子诧异的朝自己肩膀看了看,半晌才愣愣道:“都破成这样了还认得出……”然后他猛地抬手将肩章撕下来,扔到一边不看它。
他不愿提,宁致远也无意多问,便都不再说话。沉默了没多久,男子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睡着了。
宁致远却睡不着,这里太潮湿,空气里的水分渗进他衣服里、骨头里,腰椎打过针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虽然还没到疼痛难忍的地步,但这种温吞的痛感也很折磨人。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脊梁越来越疼,到最后甚至整个背都疼得发麻,坐都坐不稳。宁致远咬着牙想趴下,可全身都在发抖,动一动都难。他手撑着墙,挣扎着想起来,刚起来一点,整个人就稳不住的朝前面倒,直直摔地上,“啪”的一声。
男子被惊醒了扭头看他:“你做什么?”
宁致远疼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男子犹豫了下,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你怎么了?”见他还是没反应,就伸手想摇摇他。
这时门突然从外面打开,进来两个人,宁致远听到男子狠声道:“你们这些疯狗!又想干什么!”其中一个人笑道:“哟,还有力气骂人呢。”然后便是电棍的“咔咔”声和男子的闷哼倒地声。
男子就倒在宁致远面前。两人绕过男子,一人一边的把宁致远拎起来往外拖。这一动他更是疼得不行,整个人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被拖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最后被扔到一张钢板床上,两人一左一右的用手铐把他铐住。
缓了一阵,他又听到有人在用英语说话,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实验室。
那个叫绫子的女人走到他面前,一层一层解开他头上的纱布,然后将一个钢盔缓缓套到他头上,钢盔中间有许多预留孔,套上对准之后,女人取来十几根导针,一根一根小心翼翼的钻进他颅骨上还没愈合的孔洞。
钝痛……但反而转移了脊背的部分痛感。
之前的褐胡子很惊讶的看着他,问女人:“绫子,你给他镇定剂了?”
女人摇摇头:“没有。”褐胡子走过来,拿起一根导针从他指尖扎下去,钻心刺骨一般的疼立刻直传宁致远神经,他疼得抖了一下。褐胡子奇道:“快看,他是有知觉的,可他竟然完全不叫疼?”说完为了印证似的,把导针又往里戳了戳,宁致远又是一抖。
金发人不耐烦道:“你们是来给他做痛觉测试的吗?”
“你该有点幽默感,工作的时候找点乐子不好吗?”褐胡子回到仪器前,“咱们得提防着这人,不怕痛的人是最强大的,连痛都不害怕,还有什么是他所畏惧的?”
女人听了噗呲一笑:“埃文,你不该做医生,该转职做心理学家!”
“那当然,我大学选修的就是心理学。”
金发人则不屑一顾道:“每个人都有弱点,这个中国人要真像你说的那么强大,也不会被抓到这里来被钻颅骨了。”
褐胡子笑道:“强大并不等于不愚蠢,中国人的普遍弱点就是愚蠢。”
金发人也笑了:“这点我倒是赞同。好了,开始工作吧,让我们看看这个愚蠢的人嗅觉神经到底为什么那么发达!”
宁致远头上已经□□十多根导针,女人在导针尾端连上导线,然后通电。
又是一阵战栗感,电流从头皮击穿脚底,宁致远突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褐胡子盯着仪器屏幕道:“他嗅觉神经全部活跃起来了。”
金发人赞许的点头:“干得好,绫子,现在给他闻点什么。”
“闻什么呢?”
褐胡子笑道:“我的臭袜子如何?”
女人微皱了眉道:“埃文,你别这么不正经,再怎么说他都是个极漂亮的男人。”
“他是个极漂亮的男人?”褐胡子惊讶道。
“你不觉得吗?”
“看不出来……”褐胡子瘪了瘪嘴,“你们亚洲人在我看来只有男人和女人两种,别的都没分别,长得太相似。”
女人无奈的笑笑。然后她走到房间门口的墙角,抱起一个不显眼的瓦坛,开了封,往宁致远身上一倒——十多条蜈蚣掉了出来!褐胡子和金发人都惊叫着跳起来:“绫子!你做什么?”女人大退了一步,看着那些百足毒虫在宁致远身上慌乱爬行,不慌不忙的答道:“这是拜月教主请我帮忙做的第二项实验。”
褐胡子大声说道:“你疯了,这些毒虫会咬死他!”
女人摇摇头,只看着钢床上的人。
果然没过多久,蜈蚣便纷纷从他身上爬下去,逃命似的朝着房间门口跑。女人拍了拍手,门外立刻进来两个全副武装的人,三下五除二将毒虫全部抓进瓦瓮之中。
金发人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惊问:“那些虫子害怕他?”
女人点点头。金发人快步走到宁致远面前,盯了他一会,皱眉说:“埃文,你说得对,这人不简单,我想……他也许拥有特异功能!”
宁致远再次被送回牢房,这次他没有昏迷,所以取导针的时候,那个叫绫子的女人给他打了止痛针,药剂效果很好,发作之后脊背的疼总算消停了。
他疼出一脸一身的冷汗,头发里冒了不少血出来,流了一脸,刘海被血和汗凝在一起,外面又裹了层纱布,很不舒服。
房间里那个中将已经醒来,看到他被架着回来,就冲带他回来的那些人骂:“疯狗!狗娘养的!”当然,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些人打够了,才骂骂咧咧的出去,只剩下靠着墙勉强坐着的宁致远,和被打趴在地上的中将。中将爬起来,将口里的血沫吐到地上,宁致远看了他一眼:“你打不赢他们。”
中将冷哼一声,笑道:“老子手脚筋都被挑了,怎么打。”
宁致远惊讶的扬了扬眉,然后摇摇头:“那你何必挑衅。”
“关你屁事。”
闻言,宁致远皱了皱眉,闭上眼。
长时间的疼痛折磨让他已疲惫不堪,肌肉绷得发疼,趁现在止痛剂还麻醉着他的神经,他要抓紧时间睡会儿,别的……别的醒来再说吧。
他头抵着墙壁,四周都是潮湿的霉味,还有黏糊糊的汗味和血腥味,慢慢的混为一体交织成一堆厚重的无谓的碎屑,压在他身上叫他快要透不过气。
他沉睡过去,迷迷糊糊之间他隐隐期待着醒来后一切会不一样,他耐心的忍耐着,等待着,等待那个人实现他的诺言。他承诺过会救他,所以他等,他不缺耐心和韧性。
……房间里的光线忽然亮了起来,乍然的变亮晃得他眼睛很难受。
他忍着不适睁开眼,看到门口大开着,有个高大修长的黑影站在门口。他走近去,果然……是安逸尘,他一身风尘仆仆,手臂上受了伤,正流着血染红了衬衣。
他伸手覆上他的伤口,问:“怎么受伤了?”
安逸尘如往常一般的笑笑,没有答话,那伤口的血溢出宁致远的手指,顺着手背手臂不停往下滴。宁致远有些心慌,加重了力气替他按着,可血还是止不住,越流越多,在地上积了一小滩……那疼渐渐传达到他心口,然后到指尖,再到背……
……他疼醒了!
睁开眼还是头顶微微摇晃的白炽灯,他疼得浑身发抖,头上的纱布、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湿。
止痛针药效过去了,他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仿佛有很多根针在他身上一针一针的使劲扎,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被抓进来多久了,也不知道安逸尘有没有带人和拜月教的人拼命……应该会的吧,应该会的,他答应过,他不是会食言的人……虽然他已经对他食言。
好疼……好疼……
他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中将坐到了他身旁,问他:“你很疼吗?什么地方疼?”
视线里中将的身影都是模糊的,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中将从衣服里掏出几瓶药,找了找拧开一瓶,倒了两颗塞进他嘴里,抓着他下巴让他嚼了吞下去:“这是止痛药,之前在外国人那里顺的,想着总会用的着。”
宁致远费力咽下去,药是真的,没过多久身上的疼痛就渐渐麻木,消散……中将把药瓶塞他手里:“给你吧,省着点吃,就这一瓶,吃完后可就够你受的。”
宁致远摇摇头:“谢谢,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
中将看了他一眼:“不会有人来救你,你别傻了,折磨自己有用吗?没有人会可怜你。还不如想办法好好活下去,找机会逃走。”
宁致远看着他:“你不也在折磨自己。”
中将顿了顿,说:“我不一样。”
“我也不一样。”宁致远扭过头,不再看他,“没人来救你,不代表就没人来救我。”
“你!”中将狠狠瞪着他,好一会儿后,他将手里的止痛药砸到他身上,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回自己位置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遗失
直到止痛药全部吃完,安逸尘也没有来。
期间拜月教的人仍然时不时拉他出去做各种实验,颅骨上的孔洞一开始还会长出红色粘膜,刺穿的次数多了,现在很久都不会愈合,往往两三个小时过去还在渗血。
中将跟他说,大脑皮层长时间过度刺激,迟早脑损伤。
脑损伤……那又怎么样?
其实他现在已经有些不对劲了。他经常会突然想不起一些事,就算想起,也会很快忘记……有几次他迷迷糊糊的,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手里拿着药瓶,却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正准备吃,还是已经吃过了。
比起遗忘而言,他更担心自己的嗅觉,从前几天起,他就没闻到房间里那股稻草发霉和腐烂的味道了,实验的时候,他们让他闻一堆东西,也是大多数都无法辨识。
中将仍是热衷于挑衅进来送饭的、押解的所有拜月教的人,他变着法的辱骂他们,然后被踩在脚底拳打脚踢,往往要被揍得晕过去才消停,但醒来之后他还会继续骂,那些人继续打,周而复始,周而复始……
宁致远揣测,他大约是不太想活了,但也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于是这样反复折腾自己也折腾别人,他痛恨拜月教,更痛恨自己,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又或者,想借由这样的侮辱暴力,把自己打醒。
宁致远闭上眼,他拧开手里的药瓶,晃了晃,还剩下最后两颗。
最近,他想起安逸尘的时候越来越少,偶尔想起,心脏也不再那么难受。其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安逸尘大约不会来,倒不是觉得他会致朋友安危于不顾,只是先前搜了那么久的山都没找到这里,没理由自己一被抓,他就找到了。
只是人有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沉溺于感情的时候尤其如此。他只是莫名的想要相信他一次,相信他会过关斩将浴血而来,亲手将他带出去。
又或者,他跟中将一样,都是在折磨自己。
纵容伤害,纵容疼痛,然后冷眼看着自己的心,看看它究竟要到何种地步,才会枯萎死去。
刚才被按着注射什么药剂的时候,听到那几个外国人在交谈,抱怨说都已经过去八天了,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却还是没什么进展。八天了……止痛药这么快就吃完,断药后,脊背又要开始用凌迟一样的痛楚去提醒他,他曾经做下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
他摸了摸胸口,心脏还在缓慢而稳定跳动。
他闭着眼,埋头到肘弯里,在完全的黑暗中回想他了无生趣的过去。
他发现自己想不起父母亲的模样。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从记事起,他就一个人住在别苑里,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被带着去主宅见一见父母和亲戚,吃顿团圆饭,每年就那么一次,一顿饭的时间。
每当他跟人熟稔起来,那些人就会被立刻换掉。开头几次他还会哭哭闹闹,后来他长大一点,知道了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才终于明白,有些事情就叫做命运,不由争辩,不由分说,只能接受。
他不再多说话,整天整天的把自己关起来,没完没了的研究各类毒虫和蛊香,那是他出生在这世上唯一的意义。他避开和别人的相处和交流,甚至连桃红柳绿,他也极少接触,这么些年也只跟她们说过寥寥几句话,这样不理不睬的,倒让她们在他身边多呆了几年。
只是就像安逸尘说的那样,他还是没能保护好桃红,追根究底,桃红还是因他而死……安逸尘是个很奇怪的人,他待人和善处事周到,很懂得世故那一套,可总喜欢在关键事情上跟人较真到底,不肯屈服。
说到底,他是个正直的人。
他带着那种正直的光芒,闯进他漫长无尽的黑夜里,把一切的一切,全部推翻了扰乱了搅得一团糟。
可是跟他在一起,他很快乐,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开始有期待的过每一天,愿意为他做一些事情,只要他高兴,自己做再多事吃再多苦都是快乐的。
有段时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装满礼物的盒子,安逸尘所需要的他都有,他可以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他,看他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就开心得不行。
可是盒子总有掏空的一天。
现在呢,空了吗?
宁致远低着头,从口袋里摸出一小支短香,他闻了闻,没闻到任何味道。
他一直习惯做足准备,不可能什么都不带就前来赴约。只是……蛊香终究不太磊落,其实他也不在意磊不磊落,只是,只是……这种赶尽杀绝式的做法让他感到很乏味,他希望……救他出去的是安逸尘,而不是这支毒香。
被灰头土脸的抓来,杀了所有人后,又一个人灰头土脸的跑回去,是不是太过寂寥?
他拿脚碰了碰不久前才被揍得四仰八叉的中将:“你醒了没?”
中将头都懒得抬:“嗯。”
“想不想出去?”
“出去……”中将慢慢爬起来,擦了把脸上的鼻血,看向宁致远,“你不是说等人来救你吗,不等了?”
“他大约没找到这里吧。”
中将嘲讽的笑了笑:“真心要找哪有找不到的。”
宁致远皱了眉:“你出不出去,要的话就跟我一起。”
“我不想出去。”
宁致远看着他,敛眸道:“留在这里做什么?想死的话出去死,每天关在这里挨打有什么意义。”
闻言,中将笑出了声,干脆重新躺下。
好一阵之后,他才说道:“我觉得你傻,其实我也差不多……有个人让我来查拜月教,他说如果我被抓了,一定会来救我,可是他没来。其实我早就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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