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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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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我找来的朋友,他向着停在路边的几辆别克越野车摆了摆手,十几个人全部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们到跟前停住,目光齐刷刷看向我,点了点头示意。在不是下斗的情况下,我也见过几次这样的排场,第一次是在车站附近看到不相干的人马架,第二次是和三叔的伙计们对上的时候,那次的人更多,不过全是对方的人。

现在这帮人看上去,整体的威慑力并不是那么强,但是乍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道上的,做着标准的社会人士打扮,脖子上挂着小拇指粗细的链子。就是没有太大的作用,吓唬吓唬人还是没问题的。我这个朋友是东北人,比我大了几岁,为人相当的仗义,开店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他帮我摆平,也包括黑的白的,他的人脉相当的广,虽然不是纯的社会大哥,在道儿上也是说一不二的那种人。我和他客套了几句,递过去一根烟,他借着我给他点烟的功夫就凑过来,拿眼扫了扫闷油瓶:“小吴,你知道自己是和什么人结了梁子么?”

我指了指从车上搬下来的箱子,告诉他那个店现在都装在里面。

他神秘兮兮的对我道:“这个事情,不好办。”

他话里有话,我对他的平静和踌躇表示不解。我印象中,像他们这种人一应下“买卖”,做事是相当的痛快,往往当事人还没说什么,他们就一哄而上了,可是现在他非但没有冲进去,反而表现出为难,我想这可能和我要面对的对象有关。

他把我拉到远处道:“你看看这栋楼。”他指了指那座十层的写字楼:“这楼,前年竞标的时候出过事,本来已经定下来的开发商,一夜之间,就失踪了,目前里面那个主儿,他做的事儿相当的复杂,而那根儿脉和我们没有关系,话是说不上,具体的,他们有几斤几两我也不清楚,只能端个试试。”他脸色沉下去:“这人,埋得越深,做的勾当就越不能见人,道上的人都要叫他一声哥,一会进去机灵点儿,小吴。”

我听出他话中的忌惮,也有点慌,但还是镇定的点头。他让伙计帮我搬起地上那几只箱子,就这样进入了写字楼。中厅的大门两侧各站着一个保安,看到我打头阵走了进来,伸手挡在前面拦住,还算客气的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的人就直接过来压下他横在我身前的胳膊,然后我道,我们要见你的老板。

他转身到前台和一个身着制服的女人说话,片刻,女人走出来,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一定是有所准备,砸了店就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再看看身后的一杆人,我的胆子就壮了起来,跟着她引着人往后厅走去。 在我之前的想象中,要去的地方就算不是凶险无比,两帮人磕磕绊绊也是必不可免的,而现在这个局面有点反常,我倒是不怕他们有准备,只是忌惮对手所做的勾当。敢碰那种东西的人,不是命太大,就是不要命。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十来个人,气势汹汹的,一个电梯都站不下。对方怎么会一点阻挠都没有?我尾随着女人走入电梯间,这个时候她忽然伸手拦住了我们后面的人,深鞠一躬:“还请几位等等,乘坐下一部电梯。”朋友对这边打了一个手势,告诉我他们走楼梯随后就到。女人又一次做出了请的手势:“雷总办公室在十层。”

我心说这里毕竟是办公场所,我们人多,对方能真正弄出太大乱子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有闷油瓶在,他们在电梯里做掉我的可能性为零。

电梯缓缓上行,门墙上恍惚映出我们的影子。闷油瓶双手插着裤兜站在后面,我安慰自己说只要有他跟着,应该没什么应付不了的事。

走出电梯间的门就进入一条铺着绿色地毯的走廊中。两边都是空场子,想必是正在招租的办公室。我左右看了看,发现一部分房间的墙面和地板还是毛坯;有些已经开始装修,几个身穿青灰色工装制服的人蹲在水泥地上,叮叮咣咣的凿着,旁边摆放着电焊的那种机器,不过都没有启动,我也没有听到过多的噪音。

走廊尽头有一扇奇怪的双开门。门板用沙发表面一样的皮料覆盖着,打上很多皮革包着的金属钉,崩成一格一格的,像歌厅里那种隔音门。

女人把我们让了进去。

一个人面向落地窗站着,通过这个一米八几的高大背影,我认出他是那个从我店里拿玉的人。

女人站在门口说了句“客人已经到了,”就从外面又关上了门。这个独立出来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装修十分简单,两面都是喷塑门文件柜,当中搁置着一张黑色的大办公桌,就像是机关中的普通办公室。

这里墙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置身当中听不到一丝声音。

那个人转过身,一下子就对上了我。我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次见面距离之前已经隔了几个月,但那时候那他的样子,似乎和我现在看到的不一样。

当时,我没有以一种审视黑道大哥的眼光去评审他,只是觉得这家伙就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黑衣间谍。现在,当我严格按照“老板”的标准来审视他,发现他周身并不带有一丝的社会气息。他和这栋楼和这间办公室,没有一点违和感。然而,这却是最令我感到违和的。

他站在那,脸色很差的打量着,我心里就紧张起来。我十分清楚,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他所为,可是我不明白,这小子既然料到我会找上门来,为什么独自一人等在这里。而且,就是现在,从他脸上我看不出任何异样。倒是他看向我身后的闷油瓶的时候,眼神突然停留了一下。

“吴先生。”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并不意外,我想他既然有本事砸场子,知道我姓什么也在预料之中。当下这种谈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能是因为以前的经历要比这触目惊心得多,我已经麻木了。我上前两步,到达和他只有一桌之隔的地方站住:“雷老板,我想咱们需要谈谈。”

他开门见山的道:“你的店是我干的,包括之前酒吧里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做的,今儿既然你来了,你说个数儿,我要是给得起,也不含糊。”我马上感到事情不对。这种主动承认错误的态度令人莫名其妙,房间里这种和平的气氛,也超出了我的预料。

我也遇到过不少狠角色,例如王八邱那种人,不是脸上笑手段狠就是干脆从里到外都显现出城府极深的样子,而他这个人不符合他贩毒集团头子的形象。我咳嗽了一声:“好,店里损坏的东西,一会儿我的朋友会送来,既然你认账,那就全算在你的账上,之前的事情我不需要你赔偿医药费,但是你必须把酒吧那几个人交出来。”

他面无表情:“你缴了我的货。”

“是我,但那不关我的事,我的条件说的很清楚了,你交人,我把东西还给你。”

他一笑:“我来给你讲讲吧。你大概还不了解这种买卖。”

“这东西,管制最严的是广东。也是在内外警备的羊城,隐藏着几十个大小团体,他们是上海,福建,杭州,西安,长春,黑龙江。。。等一些城市绝大多数散货的上线。当然,这不是一个团体的覆盖网就可以涉及的。他们的普遍的交货地点在酒店,广州民航大酒店是他们最大的一个布集点。我的这批东西,是通过长期和他们交易的南昌人弄来的。然后,我通过包车直接供货到河北。运送的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们不知道上面是谁,他们,只认识那个接头的人,就是……昨晚被你打了的那位。”雷顿了顿,道:“但是最近出了一次变故,包车被赣冀两地的警方盯上,那批是高纯度的冰,大概……1600多克,已经消失了。这就意味着运输管道的中断,你也知道,广州正在举行博览会,警备森严,我顶上的,没有办法南上接头。而河北当地的那些干警,最近正赶赴杭州,并与当地部门张网以侍。 所以我只能用很麻烦的办法把下线改变,通过当地一些包租住宅的窝点,分销出去。毕竟,东西在谁手上,谁就是最危险的。”雷挑眉看向我:“你找的人,**也在找,而你向我要的人,他的口供,足够把这一张网中所有人都送进监狱。你……知道一锅端是什么意思么?”

“按以往惯例,那家汽车租赁公司已经关闭待查了,所以他们手中掌握了相当多的证据,也锁定了接头儿人的身份。人一露出来,这一张网就算全散了。”我听他把这一番话完整的说出来。首先明白的是,他不会把人交给我。

然后,疑问就产生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并且一五一十的把上线下线全都交代给我,这些事多一个人知道,对他们整个网络而言就多了一份危险,这种行为是完全多余的。

我抬头去看他,发现他正在以一种期待的目光看过来,我问:“你想说什么?”

“人,我不会交给你。”雷道:“我可以把钱赔给你,而且,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我等他说出下文。他维持着一种话说一半的神情,挑眉扫了一眼闷油瓶。他垂下眼神用两根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两下,三下……

半晌,突然就勾起嘴角:“销货。”

话音一落,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闷油瓶忽然从后面窜了过来,一步跃上黑色办公桌。

我顿时呆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定住神,他已经扼上了男人的脖子。在我看来,他整个人就是一道黑影,忽然就冲了过去。

他阴狠地对着男人道:“叫他们,下楼。”

门外的并不是我们的人。我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男人盯紧闷油瓶:“你……是谁?”

“叫他们,下楼。”闷油瓶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把目光投向我。我立即会意,绕过桌子,同时就看到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几个身着黑衣挂着耳麦的男人冲了进来。他们和我一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

这些人,完全不同于我之前所见过的社会份子,他们和我那个朋友带来的帮手从内到外都有极大的区别。只有四个人,穿着完全一样的制服,每一个身高都逾越了一米九,就像是专职的打手。他们侧着身走进来,一步就跨到大门的两侧,这种架势,类似训练有素的**。以至于他们刚一冲进房间,我差点以为是有人来端窝了。

几个人动作骤然停了一瞬,缓缓地躬身屈膝,单手探入后腰。

他们在掏家伙!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想提醒闷油瓶,却听到身后男人嘶哑的喊了声:“别动!”

听到这一声,所有人都不动了,几个人保持着掏枪的姿势,紧盯着闷油瓶的背影。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他也没动,依旧扼着对手的脖子。事情变得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这个局面,现在的形式是,我站在那四个枪手面前,闷油瓶在我身后,而男人在他手中。

我知道枪的速度有多快,当然闷油瓶下手的速度也不慢,但我不能让他和子弹竞速。

身后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吴先生,你还不叫你的跟班儿下来么?”我强压住自己的不安,冷声道:“让你的人出去,再谈。” 

“不用了……既然我们都不能妥协,那就赌一赌……你知道前提是我死了你们也出不去,那就这样……”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弱不可闻:“我等你决定。”然后,没有一秒钟间隔的,他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们开枪吧,不留。”

我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本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去揪闷油瓶。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闷油瓶肩膀一颤,忽然就松开了手。

男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所有人的动作再次停住。

他绕到前面,站在四个枪手中间。

这时候局面就变成了他毫发无伤的站在那,四把枪指着我和闷油瓶。这不是一种声势,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雷不会,我也不会。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就算再来十个八个,也是白搭。面对着枪口,我已经完全懵了。以前我遭遇的人,手段再狠,绝对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遇到三叔盘口的伙计,杀来杀去,杀气被提了起来,狂的不可一视,也不敢在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的时候,让同伙开枪。现在,我想要逆转这个局面,已经不可能了。

我几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但同时又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完,他一定还安排了什么下文。这个男人,他并不和我预料的一样。就刚才那一幕来说,我觉得他是真的在和闷油瓶赌命,这种决定只有疯子才做得出。

片刻,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你们赢了半场,所以,暂时你们会没事。”又看向我:“吴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我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我点了点头。

“好,那玩意儿你就不用还我了,相反的,我还得再给你双倍的量。”

我怔住,心说这家伙是不是没钱,他是付不起赔偿金要用那玩意儿抵债么?男人不紧不慢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递了过来:“我需要你帮的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把货送出去。我也和你说了,目前正是风口浪尖儿上,我手中搁不住东西。”他在很近的地方面对面的盯着我:“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不为难你……和他。”他斜了闷油瓶一眼:“而且,我会赔偿你之前的全部损失,随便你要多少。”

我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我替他走一趟,之后账目两清。字面上来看,他设计这个局比较周密,他的罪证落到我手中,为了避免我报惊给他带来麻烦,他要把我卷进这件事里,而我一旦帮他去送货,也就是陷入进这桩买卖里,以后再想反悔,通过法律手段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是不可能了。这样做,一保证了他的安全,二也把我拴在他的毒品网络中。但稍微一想,我就发觉出漏洞百出,一旦我带着他的东西逃之夭夭,他就根本在没有办法再找我,除非他做好准备要铲平一窝土夫子。那绝对是超出他实力能办到范围的事。

所以,他也应该知道,一旦我跨出这个门,就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吴先生。”男人又开了口:“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说罢,他夺过身边保镖的枪,拉开枪栓,指向了闷油瓶:“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打死他,你不回来,那我过些天打死他。”

我妥协了。

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想。任何节外生枝的计谋都可能让小哥面临危险。也许昨天晚上事情一出,雷就已经设想好了怎么处理我,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是安排好的。我顺着雷的视线看过去,最终目光落到闷油瓶脸上。

他也在看着我。

我记忆中所有和他分别的场面全被揪了出来,一时之间感到很绝望。但是还好,现在,至少比起那个时候,我还是有选择余地的。

“他留下,我去。”闷油瓶忽然道。

我没有侧目去看他之前,发现被我盯着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动容,只有一瞬间,之后他的脸色沉下来,十分的沉,像是被这句简单的话穿透了一般。

“不,不行。”




第一人称闷油瓶

我站在那栋十层写字楼下看上去。楼面上没有任何单位的标识,窗户都被铁栏杆罩住,从外面看,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栋楼。整个一层当街一面都被玻璃封住,里面的大厅里设置着接待处,门两侧站着两名保安,透过玻璃窗,他们看向外面,目光落在吴邪身上,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每一扇窗户都是关着的,最下面三层,房间里都关着灯。透过玻璃,影影焯焯可以看见靠近窗口的地方,没有任何办公设施,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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