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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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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二天飞回长沙,带着胖子一起打车来到二叔公司。

二叔有几分生意人特有的那种沧桑,他和三叔最大的区别就是很会收敛,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江湖人的霸气。往往,人越是深沉,城府就越深。我去观察二叔的表情,越看越不对路子。

他吩咐人在外面守住门,不紧不慢端出一个箱子,然后就坐回去喝起了茶。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轻磕着盖碗儿的边缘,示意我先把箱子打开来看。

纸箱里是一只压缩成团的东西,有散碎的金属支架和滑轮,整体抖搂开,被裹着的马达叶片掉落一地,我仔细看了看,发现那是一架翼伞。金属的部分看上去是全新的,但是伞面上布满了油污,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就道:“这不是降落伞吗?”

二叔道:“这是我派出去的搜查队在事故现场发现的物品之一,不是我们的东西。”

“这又能象征什么呢?现在好多的航空机构都有这样的装备。”

二叔搁下茶杯:“我找专门人查看过这个东西,根据它配件的生产时间来看,这是新的,而且支架部分是军工厂生产,里面那个标志……”二叔说着就走上前来翻开内层,我一下子看到一个银色的刺绣标志,类似于一把剑的图形。

“这个会让你想起什么?” “猎鹰?”胖子一拍大腿:“操,这帮人去大西北剿了一帮倒斗的?这太不靠谱了吧?”

我很迷惑的看向二叔,他摇了摇头:“这个东西,是列装部队或者曾列装部队的标准装备,但是,一般的部队不会有这样的东西,尤其是我们中国的军队管理非常严格。我们不能妄加揣测,但是可以确定,对方的来头不小,有降落伞,那阻截我们的人必然是空降。”


我彻底懵了,问二叔这意味着什么,他道:“我们吴家这些年已经很少干涉下地的事情,这次突发性的事故,它的规模可以算是小型的‘军事打击’,他们的实力可见一斑。目前我还不能猜透他们针对什么,这第一次很可能只是下马威。”

“难道是军队里有什么人要找我们家的麻烦?”

“当然不是!”胖子反驳道:“要是军队干这种事,他们直接派两个大兵来传达‘首长指令’,不就了结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有这个东西,一定和西南军区有关。”

二叔点了点头。正说着,我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起来。是雷。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应付他,刚要挂,胖子突然“嘶”了声:“天真,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和这小子有关?”

我心中一激灵。再次看向手机屏幕,忐忑的按下接听键。

雷上来就问我去了哪儿,胖子给递过来一个眼色,我道:“我们回长沙了。”

“张起灵人丢了。”

我一下子懵了,心说“丢了”是什么意思。

他道:“我找不到他,可是他手里还有我的东西,没有东西,我就没有筹码,没有筹码,我拿什么换命?”

“你要换谁的命?”

他忽然语气陡然一变:“吴邪,东西在你那。”

我才意识到中了他的阴谋,我应该本来不知道那东西的存在,而我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问他是什么东西,这就一下给他听出了破绽。我瞒不下去,索性严肃地道:“雷,东西在我这儿,但是,我不会……”

“你不会交给我。”他接上我的话:“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还给我?”

“你来长沙,来了再说。”我挂了他的电话。

二叔疑惑的看着我,我给他讲述了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个环节都没有漏掉,说完后,他彻底陷入了沉默。

他垂下眼神:“我们吴家的人,说动就这样动了,这个小子,不简单。”我一看他说话时的那种表情就知道这下事情大了,二叔生气的时候不会发怒,往往会彻底冷静。他的理性程度令人感到恐惧,他说出一件事情,往往是心中早已想好了要怎么去完成。

雷的命可能要交代在这里。

再没什么好说的,如果这个东西真的对他很重要,他就一定会来。

我和他,也该算算旧账了。


一天后,雷来到长沙。在他没有到二叔的私人会所之前,我们部署了十几个穿着便装的打手在大堂里,当中多数都是三叔的老伙计,各个手上都有两下子。几个带着长短家伙的守备在内堂,站在我和胖子座位旁边,整个会所的气氛被搞得像会晤恐怖分子一样。可是,尽管部署的周密,我还是有些紧张。闷油瓶不在我身边,没有人可以一对一的和雷对垒,要摆平他,只有靠人多。

他是被两个人高马大的打手带进来的。他站在对面,四下打量了一番,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但是脸上明显不见了往日的泰然自若。我又想起第一次去他地盘时的情形,现在这种立场的对调,大大激发了我的报复心理。

我说:“不用找了,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也没有暗格,只有一扇门,你是想躺着出去,还是死了出去?”
“我只要我的东西。”
“你有几只手?”
我身后的人同时掏出枪来,在同一时间指向了他。

雷显现出窘迫,现在不管是人数还是声势,我都占有绝对优势,即便是他这样的高手,气势也要被这种局面瓦解。

“我小看你了。”雷突然一笑:“你比我想的狠……”他嘴上还再说,忽然手就探入怀中,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一个枪手就扣下了扳机。情况非常的突然。雷的动作没有任何征兆,所以我的人一时间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局面,为了安全起见只有先开枪。我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雷猛地向后撤了半步,然后快速的举起手来。做出投降的姿势。

他手中举着一把枪, 64。

我还没彻底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胖子大骂一声:“把枪给老子,你们五个,全上去,贴着他!”我拉着胖子问他要干什么,他端着枪往台阶下走去,一边骂道:“你还看不出来吗?这小子,他妈的躲得开子弹!”

我简直觉得胖子是在胡说,可是稍微一回忆刚才的一幕就明白过来。他的动作非常突然,又非常快,令人难以分辨。但我是先看到了他挪步,然后才听到了枪声,只是这当中的时间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不仔细留神是无法发觉的。可我想想,还是觉得这不可能,手枪子弹的速度在每秒350米左右,扣下扳机才需要多久,他怎么可能反应这么快?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被四把枪顶着要害的雷面前,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中把64抽了出来。这一刻,我心中感觉很怪,我对他并没有多少恐惧,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我道:“你的东西在我手里,你要是不要了,我现在就宰了你,你要是还要,就坐到椅子上,让我把你绑起来。”

雷自己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稳了,胖子拿出绳子三两下把他绑结实,又用手铐把他的双手拧到后面拷死。一切做完,我吩咐手下的人出去,拖过一把椅子坐到离雷很近的地方,从怀中掏出XD卡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有三个问题,只要你肯回答,我就把东西还给你……”

“我什么都不会说……”“啪!”我反手抽了他一巴掌,他头一偏,脸上赫然显现出红印。我道:“不许插嘴!”

“第一,我要知道你是谁,是什么人……”
“我是你老子。”
我抡起一拳砸向他的脸,两拳下去,手指头都咯的生疼。他眉骨上裂开了口子,嘴角也淌下血。胖子在后面咳嗽了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愤怒的情绪无法抑制,拉起他的头发对准脸又是一记重拳。

我道:“我们这一行的招儿比任何一个行业都更传统,也更有效,你扛不住的。”

“试试。”雷吐了口血沫子。

我把心一横,心说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打到他服为止。我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他脑袋砸去,一连砸破六个,最后连紫砂壶都给砸了上去,血顺着他额头往下淌,他一声不吭的坐在那,没有任何反应。

我渐渐感到一阵沮丧。这种殴打令人毫无成就感,我都怀疑就是把他打死,也一个字都逼不出来。我转身从柜子里掏出一瓶开封的洋酒,喝了一口,把剩下的浇到他身上。酒精浸入伤口,他忍不住“嘶”了一声。

“第二个问题,你所谓的‘对手’是什么人?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玩过的女人。”他露出一个血淋淋的笑容:“吴邪,来个痛快的。你弄死我,省的我自己去送死……”我心中涌起一阵极强的挫败感,抡起酒瓶对着他的脑袋抽了过去,一斤重的瓶子应声而碎,他头一歪,猛地甩了几下才清醒过来。

“你以为我挨了广西那一顿,会让你死个痛快吗?我告诉你,你要办事,要先打听打听招惹了什么人!”

他轻蔑的看向我,呸。我刚要动手,就给胖子在后面抻住了袖子:“打死了他可就真的说不清楚了。”我知道他这是在唱白脸的,同时也知道雷不会吃这一套。我一脚踹翻了旁边餐椅,踩住了掰断一条椅腿,用椅子腿对着他狠抽。就是这样,他依旧不肯说,我又气又累,只好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沉默着看向他。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子不是说了,不叫你们不许进来吗?”

“二爷的人。”外面一个人轻声的回话。

我让他们进。一个人托着个盘子,里面盛放着一摞码的整整齐齐的木头锥子,还有一把小斧子,角落里的药罐子里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二爷说,叫我们来帮帮忙,另外他还有一件事要问。”端着盘子的人说道,他的表情非常淡漠,好像他们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刚要问他们这盘子里的东西是干嘛用的,就被胖子拉到了上座:“你等着看吧。”

人走到雷面前,语气平和地道:“二爷让我们来问问你……”他把二叔对我讲述的事情原封不动和雷重复了一遍,然后问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他一边说,一边拿起一根木头钉子,对着雷的手背比了比,找到骨头之间的缝隙猛地一压,钉子头戳进去一截,血立刻涌了出来。雷手腕上的青筋一下子就爆了出来。

那两个人毫无动容,从托盘上取过锤子,对着木钉敲了一下,比正了位置,连续敲了下去。屋子里极其安静,锤子砸着木钉“噔,噔,噔……”的响。我简直感到自己的手背在疼,想过去阻止又觉得不妥。我和雷已经撕破了脸皮,即便我放过他,他也不会放过我。

雷的脊背不停地颤抖,胳膊上的肌肉完全鼓起来把袖子撑的很紧,但还是扛着不肯说一个字。我直发毛,心中的人道的观念和我看到的景象发生着急剧的斗争,我觉得,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虐待方式应该早就绝迹了,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居然是在自己家里亲眼目睹这一幕。

一根根木钉顺着他左手的手背楔入骨缝,然后沿着小臂向上钉,十几根钉子钉下去,雷始终一言不发。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尽量平静地道:“你们,下去吧。”

两个伙计走了出去。我看到雷那条血淋淋的手臂,不禁皱眉,他的头完全低了下去,只有身体的颤抖证明这个人还没有晕倒。我坐下来对他道:“你的手废了。”

“不论我们怎么做,你都决定不说?”
“那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决定你生死的问题:是什么事情,值得你如此守护?就是死也不能泄露一丝一毫?”

雷缓缓地抬头,颤颤巍巍的问:“吴邪,你听说过中越战争吗?”

我点头,他接着说:“我不想保护任何东西和人,我想保护的,我的家人,几年前就已经都死了。有人用最极端的方式颠覆了我,但是,尽管如此,我还不得不去保护他们,和他们的秘密。我只是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一点儿。你知道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你要怎么处置这个?”我拿出XD卡放到桌上。
“我想用它来救你们的……但是,现在看来,是来不及了。”
“为什么?”
“沙漠上袭击你们队伍的人,他们的出现,证明了……”他剧烈的咳嗽“他们,找不到他,就锁定……你,广西那边事一发,他们就知道了,一直潜伏着……”

我心说糟糕,原来这事儿后面还有黑幕,得回没干脆把雷弄死,不然下一个死的还不知道是谁。我问:“那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呵呵……”雷艰难的笑了起来:“谁来找你?难道,会有人像我一样单枪匹马的来找你吗?吴邪,他们,暂时不会动你这个人,你对他们,没有意义……他们这么干无非是要知道,他是什么人;他怎么会那么厉害;又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情,他让他们想起了梦魇,他们企图利用你,甚至你的整个家族把他找出来。”

我终于相信了他之前所说的一些话。他的对手的确不容小觑,其实从雷身上的一些特征,我能看出来他接受过无比严酷的考验。对于有些人来说,他们经营的事情和他们的行径,比他们的存在要重要很多,雷就是这样。他心中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我虽然无法得知是怎么来的,但是却感到那是无法除去的。今天,就是他真的死在这,也不会和我透露一个字。

如果换位思考——‘我是他的对手’,我拥有可以动用的准军事化武力,那我的做事方式就会变得宏观。比如,我发现张起灵和吴邪卷入了我的秘密中,我无法找到他,我就要找到吴邪,然后,我在调查当中发现吴邪背后有一个强大的盗墓家族,所以,斗争从针对张起灵升级到了针对吴家,我要用我的武力去和他的家族做正面对抗。可这也说不通,既然拥有绝对的武力,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多周折?

我很快反应了过来:雷和他的对手之间有某种复杂的关系,他们可能从属于一个体系,雷所做的行为,都是这个体系的指派。他们背后的人因为某种因素,必须隐藏在暗处,但是我和闷油瓶被牵扯进这件事当中,在必须出局的时候,没有被“清洗”掉,所以有一只‘手’在替雷做这件事情。我把自己的想法和雷说了出来,他想了一会儿道:“你说对了一部分,但不全对,我不是纯粹的工具,如果有机会,我也不想从属于任何人。而且,你所说的“家族斗争”那根本就不会发生。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保护住“核心”不被任何人窥探。”


“但是他们要除掉我和小哥,这种家族战争绝对是无法避免的。”

“是。在他们的视野里,看到的他是一个人,而你是一个家族,他们做事不需要像你们这样,他们对这件事情的维护态度,是不带有一丝感情色彩的。”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我想摧毁他们……所有知情的人。”

我倒吸了口冷气,简直就觉得雷是个疯子,这就好比一个人突然站出来说要搞倒老九门一样。这种对抗的结果其实是早已注定好的失败,所谓的‘摧毁’,不过是一场俄罗斯轮盘式的赌局,他身在当中,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区别。

我又想起闷油瓶,忽然就觉得,他们两个在某种程度上存在一定的相似性。他们都忘我的投入到一个秘密当中,并且把维护这件事情当成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

我叹了口气,看着雷血淋淋的坐在面前,开始去想接下来该把他怎么办。我不想杀了他,又不能相信他。他一旦走出这个门很可能会报复。我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放人。

胖子把我拉到一边:“这人,你不能白放。”

我转过头看雷:“雷,你还有办法联络上小哥吗?”胖子马上就在下面揪起我的袖子:“天真,你脑子里就只有他一个人吗?先想想咱们的处境!”

我又对雷道:“我并不想真的要你的命,但是广西的仇我一定要报,现在,我们算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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