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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尼拔三部曲-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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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把浸了氯仿的布盖在她脸上。她尖叫了一声,音量不是特别大,然后变得无力了。

他把她平放到地板上,在桌子和一排画之间,拿着水彩画的盒子蹲在她身边的地板上。纸张窸窣的声音,填塞的声音,粗壮的呼吸声,还有电话铃的声音。

那个女职员走出了她的工作间。

“伯拉?”她向屋子里张望,“是你母亲,”她说着,“她需要现在就和你通话。”

她走到桌子后面,“我来照看这位来访者吧。要是你……”她看见他们了。伯拉·哈帕倒在地上,头发盖着脸,而他蹲在她身旁,手上拿着枪,多拉德把最后一点水彩画吞掉。站起来,嚼着,奔跑,朝着她。

她跑回自己的办公室,拼命关上此刻显得不堪一击的门。她抓起电话却没拿稳,话筒掉在地上,她的手和膝盖都在地上摸索找话筒,试着拨正占线的号码,她工作间的门被用力砸得拱进来。她耳根后面受到了一击,眼前的话机变成了金星。听筒嘭的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多拉德在员工电梯里看着指示灯一层一层往下走。他的手枪就放在腹前,被书挡着。

到了一楼。

他走进没有人的展厅。走得很快,他的运动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吱吱地响。拐错了一个弯,他旁边变成鲸的石膏面像和印第安人部落的巨大的面具。浪费了若干秒。他开始跑步,到了海达族人的高大的图腾前面,分辨不出方向了。跑到图腾边,朝左看,发现了原始武器展厅,知道自己的位置了。

他在大厅里四下看了看。

门卫站在布告栏旁边,离接待处有三十英尺远。

带枪的武警离门更近。他的手枪皮套在他弯腰去擦鞋上的污点时形成了皱褶。

要是他们动手,就先撂倒他。多拉德把枪别在腰带上,把外边的扣扣好。他穿过大厅,把出入证拿下来。

门卫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谢谢。”多拉德说。他手里拿着出入证的一角晃了晃,然后放在桌子上。

门卫点点头。“你可以把它塞进这个孔吗?”

接待处的电话铃响了。

薄薄的出入证在玻璃板上很难被抓起来。

电话又响了。赶紧。

多拉德拿起了出入证,塞进孔槽。他从一堆书包里拎起吉他套。

门卫走过去接电话。

到门口了。快步走向植物园。他做好了准备,要是他听到有人追踪的话可以随时回身射击。

进了植物园,往左拐,多拉德在植物园里找到一处小小的阴凉和一丛树篱,躲了进去。打开吉他套,取出网球拍,一只网球,一块毛巾,一个叠好的购物袋和一把有叶子的芹菜。

他一气脱掉上衣和衬衫的时候扣子都飞了起来,然后脱掉裤子。他贴身穿着一件布鲁克林大学的T恤衫,还有运动裤。他把书和衣服塞进购物袋,然后放他的武器,最后在上面放芹菜。他擦干净吉他套的把手和表面上的手印,把它藏在篱笆下面。

横跨植物园朝希望公园走,毛巾挂在脖子上。他从帝国大道上出来。慢跑的人在他前面。他跟在后面跑进公园的时候,第一批警车急驰而过。没有一个锻炼的人去关注他们。多拉德也没有。

他跑一会儿,走一会儿,拎着他的购物袋,用球拍在地上颠球,俨然是一个刚忙完了一天的上班族,放松地在路上买完菜准备回家。

他让自己渐渐放慢脚步;他不该让自己肚子里满满的就跑步。他现在可以选择速度了。

他可以选择任何事了。

42

克劳福德坐在陪审员办公室的后排座位上吃着炒花生,格雷厄姆把房间里的遮光帘拉好。

“你今天下午得给我报告,我要拿走的。”克劳福德说。“你说星期二给我,今天就是星期二。”

“我会及时做完的。我想先看这个。”

格雷厄姆打开拜伦·麦特卡夫寄来的快递信封,倒出里面的东西——两卷有灰尘的家庭自制影片胶片,每一卷都放在装三明治的塑料袋里。

“麦特卡夫在对奈尔·雅各比起诉吗?”

“不会以盗窃为名——他迟早会继承遗产的——他和雅各比的弟弟。”格雷厄姆说。“关于毒品,我不知道。伯明翰地方法院检察官倾向于把他狠揍一顿。”

“那才好呢。”克劳福德说。

投影幕从天花板上被摇下来,面对着陪审团席,这样能方便陪审员看电影资料的证据。

格雷厄姆给投影仪装上胶片。

“他们做了地域性的筛选调查,在周一能买到《国民闲话报》的书报亭当中……我这里有从辛辛那提、底特律和芝加哥来的部分报告,”克劳福德说,“有很多可疑的人需要进一步调查。”

格雷厄姆开始看影片了。是钓鱼的片子。

雅各比家的小孩们在一个有钓竿和浮子的池塘边蹲着玩。

格雷厄姆试着不想他们此刻在地下长眠的样子,而只想着他们在钓鱼。

女孩的浮子动了一下就往下沉了。有鱼上钩了。

克劳福德很响地磕开了一个花生。“印第安那波利斯询问卖报人的工作进行得很慢。瑟伍克加油站的调查也已经开始了。”他说。

“你想不想看片子,还是想干别的什么?”格雷厄姆说。克劳福德不说话了,直到这部两分钟的片子结束。“真棒!她钓上了一条鲢鱼,”他说,“现在该弄报告——”

“杰克,案发以后你马上到了现场。我直到一个月以后才去。你看到的房子还是他们的房子——我没有。我去的时候房子已经重新装修、重新布置了。看在上帝的分上,你让我了解这些活生生的人。我会去弄报告的。”

他开始放第二部片子。

一个生日宴会的场景出现在法庭的幕布上。雅各比一家围坐在餐桌旁,在唱歌。

格雷厄姆从他们的嘴唇动作知道他们在唱生日快乐歌。

十一岁的唐纳德·雅各比面对着镜头。他坐在餐桌的远端,蛋糕就在他面前。蜡烛在他的眼镜片上摇曳。

在桌子的边角,他的弟弟妹妹围在他身边看他逐一吹灭蜡烛。

格雷厄姆在座位上动了动。

现在雅各比太太俯下身凑过来,她去逮猫的时候深色的头发晃动着,她把猫放到地上。

然后雅各比太太给儿子拿过来一个很大的信封,一条长长的丝带和它连着。唐纳德·雅各比打开信封,拿出一张大的生日贺卡。他看着镜头,把卡片翻过来,上面写着:“生日快乐——跟着丝带走。”

很晃动的画面,镜头跟着人群来到厨房。一扇门用一个钩子固定着。在地下室的楼梯上,最前面的是唐纳德,然后是其他人。他们顺着丝带下楼。丝带的另一端系在了一辆十变速自行车的车把上。

格雷厄姆想,为什么他们不在门外把车给他呢?

影片又快速切换到下一组镜头。格雷厄姆在那里找到了答案。房子外面很明显下着大雨,院子里积着水。房子看起来很不一样(开发商吉尔翰在谋杀案发生后把房子的颜色换了)。地下室的门打开了,雅各比出现了,搬着车。这是他在影片里的第一次露面。微风吹动了他秃顶处的一绺头发。他把车很有仪式性地放在地上。

影片以唐纳德小心翼翼的试骑告终。

“可怜的结局,”克劳福德说。“可是我们已经知道这些了。”

格雷厄姆开始重新看生日宴会的那段。

克劳福德摇摇头,借助小电筒的光弯腰看他提包里的什么文件。

银幕上雅各比先生把自行车搬出地下室。门在他身后关上了,上面悬着一把挂锁。

格雷厄姆定住了这个画面。

“看这里。这是他为什么要带断线钳的原因,杰克——要砍下挂锁然后从地下室进门。为什么他没有从这个方向进门呢?”

克劳福德关掉手电,从他的眼镜里看银幕:“从哪个方向?”

“我知道他当天拿着断线钳——他用它把丛林里的树枝砍掉好开出一条路来。他在丛林里待时观察着房子。为什么他没用断线钳从地下室的门进呢?”

“因为他不能。”克劳福德露出一个鳄鱼一样小小的笑容,然后等着对方开口。他高兴等着抓住对方凭空的猜测。

“他试了吗?他有没有留下记号?我从来没见过那道门——吉尔翰在我到那里之前就换上了有门闩锁的铁门。”

克劳福德得意地翘着下巴:“你假设是吉尔翰把铁门换上的,吉尔翰没有换。铁门在他们遇害的时候就在那里一定是雅各比换的——他是从底特律来的,他会喜欢门闩锁的。”

“雅各比什么时候换的门?”

“我不知道。肯定是在那孩子的生日以后——那是什么时候?在验尸报告里面会有的,要是你随身带着的话。”

“他的生日是4月14日,一个星期一。”格雷厄姆盯着银幕,手托着腮。“我想知道雅各比什么时候换的门。”

克劳福德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在他明白过来时又舒展开了。“你觉得‘牙仙’曾经去雅各比家踩过点,而且那时候还是旧的带挂锁的门。”

“他拿着一把断线钳,对吗?你要想进一个地方什么时候用到断线钳?”格雷厄姆说,“除非要剪挂锁、门闩或是链条。雅各比没有任何门闩或链子锁,对吗?”

“对,没有。”

“所以他来这里,抱着这里有挂锁的念头。一把断线钳是很沉的,而且把儿很长。他是在白天去的,而且从他停车的地点他必须走很长的一段距离才能到雅各比的房子。他肯定知道,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就要非常慌张地跑回来。他要是不确定必须用到断线钳的话,他是不会带的。他知道会有一个挂锁。”

“你觉得他在雅各比换了门以前就去过他家探路。后来他又去了要杀死他们,在丛林里等——”

“在丛林里你看不到房子的这一面。”

克劳福德点点头。“他在丛林里等待。他们去睡觉了,然后他用断线钳清除障碍摸到他家,发现了新的有门闩锁的门。”

“他发现了新的门。他用了所有的方法都没成功,然后他就,”格雷厄姆说着,向空中摊开双手,“他真的黔驴技穷了,快疯掉了。他非常想进去,所以他用了一个快捷的,但声音很响地撬门方法。这个进门的动作响声太大了——把雅各比吵醒了,所以必须在楼梯上把他打翻。可这不像巨龙的做法。他后来的作案可不像这样笨拙。他很小心而且不留一点痕迹。他在利兹家作案的时候就很灵巧地进了门。”

“好,好,”克劳福德说,“但愿我们知道雅各比什么时候换的门,我们能了解他探路和真正作案之间隔多长时间。最短的时间,至少是。也许这个有用,我们应该知道。也许我们能找到这个间隔,伯明翰的会议和到访者调查局可以提供给我们的。我们也要重新查一下租车的记录。这回我们要包括面包车。我去找伯明翰联邦调查局办事处。”

克劳福德的态度一定很坚决,仅仅四十分钟之内伯明翰的联邦调查员,还有被拽来的吉尔翰,冲着一个在另一栋新房子的工地上椽木的木工喊话。木工的回答被录下来用无线电传到芝加哥。

“四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克劳福德说,放下电话。“这就是他们换新门的时间。老天啊,那是他们遇害以前两个月啊。他为什么要提前那么早去探路啊?”

“我不知道,可是我向你保证,在他看到整个房子以前一定看到过雅各比太太或者整个家庭。如果他不是从底特律一直追到伯明翰的话,他看到雅各比太太的时间一定在4月10日,就是他们搬到伯明翰的日子,与四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他们换新门的日子之间。这段日子里的一个时间他肯定在伯明翰。局里会有人跟踪调查这个情况吗?”

“还会有警察。”克劳福德说。“告诉我:他怎么会知道从地下室进入房子会有一个内侧的门?事先是不能确定的——至少在南方地区确定不了。”

“他看见了房子的构造,毫无疑问。”

“你的朋友麦特卡夫拿到银行的对账单了吗?”

“我肯定他拿到了。”

“让我看看他们在4月10日到4月底这段时间付了哪些服务费。我知道对遇难前的几个星期内的服务性电话已经查过了,可是也许我们没有查更早的。利兹家也是一样。”

“我们一直以为他去利兹家屋子里面看过。”格雷厄姆说。“从胡同里他不能看到厨房门的玻璃,因为门那边有一个格构的门廊。可是他去的时候是拿着玻璃刀有备而来的。而且他们在遇害前的三个月内没有叫过任何上门服务。”

“要是他提前这么早做准备,也许我们并没有查得足够彻底。我们现在就往前查。不过——他去胡同里利兹家的后面读电表的时候是在他杀害他们两天以前。他本可以在那里等门廊的门开了以后看清楚的。”

“不会,两层门是不对齐的——记得吗?来看这个。”格雷厄姆把利兹家的胶片在投影仪里放好。

利兹家的灰色苏格兰狗竖起耳朵跑到厨房门前。沃拉蕊·利兹和她的孩子们拎着满满的购物袋进来。从厨房门往外看只能看到格构。

“好吧,你想让拜伦·麦特卡夫重新看四月份的银行对账单吗?任何上门服务或者从门对门的销售员那里买的东西?——哦,还是我来做吧,你来把报告搞定。你那有麦特卡夫的电话号码吗?”

格雷厄姆全神贯注地看利兹家的影片。他心不在焉地随目说出三个电话号码。

他把影片重新放了一遍,克劳福德到旁边的陪审团办公室去打电话。

先是利兹家的影片。

这是利兹家的狗,它不戴身份牌,而且周围那么多家人都养狗,可是“巨龙”知道这是利兹家的狗。

这里是沃拉蕊·利兹。她的身影让格雷厄姆有受到牵引的感觉。厨房门在她身后关上了。那么脆弱的门,有那么大的一块是玻璃的。她的孩子们在玩耍。

格雷厄姆对雅各比一家的感觉从来没有像对利兹一家那么近。不过现在正在放的他们的影片让他不安了。他一想起雅各比一家就想到一个沾满血迹的门上的用粉笔写的印记。这种想法让他不安。

这里是雅各比的孩子们,在桌子的一角顺次站着,生日蜡烛的烛光在他们的脸上摇曳。

刹那间格雷厄姆看到了在雅各比床头柜上的残烛留下的蜡印,还有利兹家床前墙角处的血痕。什么东西在……

克劳福德回来了。“麦特卡夫问你——”

“别和我说话!”

克劳福德丝毫没有生气。他像泥人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眯缝的眼睛里开始变亮。

电影继续放着,光影在格雷厄姆的脸上闪动。

这里是雅各比的猫。“巨龙”知道这是他们家的猫。

这里有地下室的内侧门的图像。

这里有地下室外侧门,上了挂锁;“巨龙”来的时候就带着断线钳。

影片完了。胶片到头了,留下的末端啪啪地拍打着。

“巨龙”知道的每一个情况都在这两卷胶片里。

它们没有在公共场合放映过,没有影苑俱乐部,没有电影放映节……

格雷厄姆看了看他已经熟悉了的装着利兹家胶片的绿色的袋子。他们的名字和地址在上面写着。还有“盖茨威胶片实验室,圣路易斯,密苏里,63102”。

他的脑海里搜索着“圣路易斯”,像搜索任何他看到过的电话号码一样。圣路易斯是个什么情况呢?它是能在周一晚上就能买到《国民闲话报》的几个地方之一,在印刷当天的晚上,也就是劳厄兹被绑架的前一天。

“噢,天哪”,格雷厄姆说,”他妈的。”

他的双手紧紧箍在大脑的周围,仿佛要防止思绪跑掉。“麦特卡夫还在电话上吗?”

克劳福德把电话递给他。

“拜伦,是格雷厄姆。听着,你给我发过来的雅各比的胶片——它们原来有包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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