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君谁须兮云之际(鼬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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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阿静，”阿苔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木叶护额，“干嘛不带上这个，我看你一次都没有带过啊。”阳光照耀下的护额，看起来有些晃眼。
　　
　　我紧了紧口袋里的护额，想想还是不带起来了。“带了不习惯。”用这样的理由敷衍了他，阿苔却并没有追问。
　　
　　“啊啊，阿静也要成为下忍了呢。”阿苔感叹道，“已经过去一年了啊。”
　　
　　那一年里，我跟阿苔之间的交集越来越少。他和鼬二人过任务时，有时是几日不归，偌大的宅邸中便只剩下我与佐助二人僵持着。
　　
　　而那样越是平静的生活，就越让我感到难耐。上学的路上不再有人陪伴，在学校中遇到什么事也少了个人分享，本以为没什么了不起的，应该会成为习以为常的事，后来过得久了，想起来竟觉得惋惜。
　　
　　若是和他同年出生，那该多好。
　　
　　“不知道阿静会和谁一组呢？”阿苔望着无际的澈蓝长空，“希望队里有个实力强点的就好了，阿静你比较善于战术嘛，有个和你相辅的搭档应该会好点。”
　　
　　其实要说善于，不如说我只会那个吧。因为忍术和查克拉方面的缺陷，只有靠体术和智慧来填补。佐助似乎很早就发现了这点，后来很多次都帮助我训练。
　　
　　不过在那段时间里，我也渐渐觉得他真的是很强，真的是每个方面都非常擅长，教人的话还可以，就是惩罚的力度可能大了点……
　　
　　“喂喂，阿静！”阿苔推了推我的肩膀，“我问你呢，你想跟谁组队啊？”
　　
　　“哈？”老实说，这个问题我没怎么想过，觉着伊鲁卡老师应该会帮我物色的。“跟阿清一起比较好吧，山中那个人也蛮好相处的，秋道那个胖子我不喜欢……”
　　
　　“你要求真多。”阿苔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到有点想嘲笑他的意思，毕竟跟他组队的，净是些他不太喜欢的那种。现在我只求能碰上几个还算过得去的人就好。
　　
　　“怎么，你以前不是挺期待和日向彦一起的嘛。”于是就故意调侃他。
　　
　　阿苔似乎被戳到了伤处，别过头根本不想回答。“啧，日向彦的白眼和体术是很厉害啦，但是人不怎么样，还没露子那坏脾气好呢。”
　　
　　“但你看起来没说得那么讨厌他们嘛，每次回来不都是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那、那是因为！……”
　　
　　阿苔哟，我可什么都没说呢，你激动什么。“因为？”
　　
　　“因为父亲一直很迁就我嘛，对我的关心也比别人多……但是他作为老师还是很优秀的，遇到敌人根本就不怕呢！”阿苔因羞涩而微微涨红着脸，用很认真的语气对我这么说。
　　
　　“那当然咯，他都是上忍了。”我不以为然。
　　
　　阿苔对我吐了吐舌头，转移了话题：“佐助叔叔会不会当你的老师呢？”
　　“谁知道，我没听他说起过。”佐助来当老师吗？这种事情还真的没有想过呢。不过老师是亲人那样的，总让人看不惯啊，像阿苔那样也是，偶尔也会听到闲话什么的，只好让他们吃拳头了，叹气。
　　
　　离校门口只有几十米了，陆陆续续有学生从四面八方过来。阿苔看了看手表，难堪地皱了眉。“啊啊，快到集合时间了。”
　　“那你去忙吧，我先去学校了。”说着，不等他回答，我自顾自走向了校门。
　　
　　“啊，喂，阿静！”阿苔急切地喊我，追了上来，“你一个人没关系吗？”他用兄长那样亲切的口吻询问我。
　　
　　“又不是小孩子，我也已经成为下忍了啊。”我把木叶护额从口袋里拿出来，在他面前紧紧地绑在了头上，“从此以后，我和你就是对手了。”
　　
　　阿苔愣了愣，随而欣慰地笑了起来。
　　“嘁，不自量力的小鬼。……我先走了，晚上等我回来。”
　　
　　※
　　
　　进教室的时候，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在而已。——因为今天阿苔有任务，所以只好早来了。
　　返校日只有半天，而这也将会是我在这个学校的最后一天了。难得早到，多看看母校也好吧。这么想着，我环顾四周。今天是晴天，整个教室都显得亮堂宽敞，从隔壁教室偶尔传来打闹嬉笑声。班里也有人在炫耀着新拿到的护额，似乎只有我旁边的阿清在无精打采地瞌睡着。
　　
　　“喂，”我推推他，“你没事吧，太阳都快到头顶了。”
　　
　　阿清睁着朦胧的睡眼，揉了揉凌乱的金发，看看我：“早上好，阿静——”说完，又继续睡了下去。
　　
　　“好啦，别睡了，昨晚都干什么去了？”我依然不耐烦地推着他，想那么重要的一个日子，他竟然在这里睡觉。
　　阿清再次眯着眼睛，打着呵欠说到：“啊……昨晚啊，今天起得好早……让我睡会儿吧。”
　　
　　什么啊，前言不搭后语的。之后任凭我再怎么阻挠，他都睡得没有反应。
　　
　　此时，坐在他旁边的，也是靠窗位置的小满探出头来。“静君，早安。”她笑得甜美，轻声细语地跟我打招呼，“今天要分队，哥哥他兴奋地昨晚闹了一夜都不肯睡，后来还是爸爸发火了才镇住他的呢。”
　　
　　怪不得，小满昨晚大概也没睡好，现在还是一副倦容。
　　“那你也休息会儿吧，反正现在时间早，伊鲁卡老师都还没到呢。”我提议。
　　
　　小满听了后急切地摆摆手，“不不，我不用了。”然后又用微弱得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个……谢谢你，静君。”
　　
　　啊啊，果然小满那样的女孩子才叫真正的女孩子啊，比奈良家的好多了。我由衷地感叹。
　　
　　“早上好，静君，一大早就跟姑娘打得火热呢。”突然身后传来了男生的声音，我向后看去，是我的同班同学山中望。他是号称万事通的八卦王，像蜘蛛一样把网密集地撒在各个地方，就连犄角旮旯也不放过，几乎所有无论是龌龊还是光明正大的小道消息都能从他这里获得。
　　
　　不过除却什么都要管的缺点以外，阿望还是个挺体贴的人。坐他旁边的人是秋道守，啊就是刚才提到的小胖墩。不过千万不能在他们俩面前说阿守胖哦，否则会被轰炸的，虽然没有佐助的千鸟厉害，嗯。
　　
　　所有人都知道阿望有多么保护阿守，就跟亲弟弟一样。他们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同时也是邻居，听说他们的父亲关系也很好。
　　
　　而另外一个靠窗的，存在感负值的男生是奈良鹿平，一直都很少说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总觉得是个捉摸不透的家伙。和别人似乎都不怎么往来，也就阿望那人自来熟，偶尔能跟他搭上几句，不过到了关键时刻他还是很重情义的。
　　
　　“说什么呢，当心我撕了你的嘴！”我一拍桌，起身作势要掐他。
　　
　　阿望对我的举动并不放在心上，根本就没想睬我的样子。
　　小满在旁边弱弱地说了句：“早安，望君，守君。”他却回答说：“早上好，小满……还有清，呵呵。”他伸手去敲了敲阿清的脑袋。
　　
　　“说起来，我刚才在路上看到苔前辈了呢。”阿望把我按在座位上，“听说苔前辈的班很厉害呢，每次任务都完成，而且数量也比别人多，有点羡慕你呢，阿静。”
　　“嘁，羡慕个头，我又不是他。”我把双手抱在胸前，不以为然地说着，“还有，我哥哥是你羡慕不来的。”
　　
　　“噢噢，兄控气势很足嘛。”阿望推了推眼镜，一副“我什么都知道哦”的样子看着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看了就让人想上去揍一拳。
　　
　　“别激动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阿望欠揍地笑着。
　　
　　还是让人很火大。
　　
　　随着学生的人数渐渐增多，班级里也变得热闹嘈杂起来，隔壁班传来也传来各种嬉笑声。也就在这个时候，伊鲁卡老师出现了。“安静了，现在开始我有重要的事要宣布。”伊鲁卡老师走到讲台前，清了清嗓，“同学们，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了，但是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
　　
　　总觉得平时一起玩乐的和善老师，突然变得正经严肃起来，有点难以接受呢。
　　
　　我推了推阿清，小满也在旁边帮忙，他才迷迷糊糊地伸了个懒腰，貌似还在不知不觉中集中了很多目光。
　　“清君，不要在上课的时候打瞌睡！”随后传来了伊鲁卡老师的怒吼声，还有旁边同学的欢笑声，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笑了起来。
　　
　　嘛，虽然是个大白痴，但是也蠢得可爱吧。
　　
　　“每三个下忍组成一队，由一位上忍带队执行任务。”伊鲁卡老师看着手中的白纸，“现在我来宣布名单。”
　　
　　我期待地等着，旁边的阿清还不知情地问我现在在干嘛。
　　于是这种让人不耐烦的事情，自然就交给小满了。“哥哥，好好听啦……”
　　
　　伊鲁卡老师读了一大串名单都没轮到我，事实上就连我旁边的阿清和小满也没有叫到。
　　我觉得我的耐心已经被磨得越来越少了，后座同样遭遇的阿望也和我一样表情，阿守倒是无所谓地等着，不停地往嘴里送薯片。
　　
　　我刚想偷偷伸手去要一片，伊鲁卡老师突然叫到了我。“……第七班：宇智波静……”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是上课吃东西被发现了。“啊，是！”
　　“……漩涡清，还有漩涡满。”伊鲁卡老师抬头看了我一眼，继续说。
　　
　　似乎没被他发现什么，嘛也可能他看见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唉，等等……他刚说什么来着？好像叫到我了？
　　
　　“太好了，我们三人是一组呢！”隔了一个座位的小满兴奋地拍了下手，对我说道。
　　
　　我、我们？阿清，小满，还有……我？
　　我指了指小满，还有阿清，最后是我自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小满。
　　
　　小满高兴地对我点头，止不住笑意。
　　
　　“啊，我们……我们是一组啊！”阿清反应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地说着。“我们……真的吗！真的是一组吗！”
　　阿清兴奋得几乎想和我相拥而泣。而我也是，不知该如何表达那样的喜悦之情。
　　
　　讲台前伊鲁卡老师依然在宣布分队名单。“……第十班：山中望，秋道守，奈良鹿平。”
　　
　　我回头对阿望做了个“V”的手势，阿望默契地笑了笑。“哈哈，好运气呢。”阿望感叹着，推了推旁边心不在焉的鹿平，“我们是一组哦，V——”
　　鹿平无视他，继续看星星看月亮。
　　
　　“……以上就是分组情况，下午带队老师会来学校，现在解散！”
　　　　　　　　　　　　　　　　　　第十六章：第七班
　　周遭的学生陆陆续续跟着新老师走了。阿清凭着对上忍见多识广的认识，一个个猜我们班的老师会是谁。“啊，是玉老师。”阿清突然看着门外，一边招手一边叫道，“玉老师——”
　　
　　站在门口的猿飞玉老师向他招了招手，和善地笑着。“第十班，奈良鹿平，山中望，秋道守。”似乎也不是我们的老师啊。
　　
　　阿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推搡着鹿平走了。与此同时，班级里的学生只剩下一半不到，几乎每个人脸上都有不满的情绪。
　　
　　“啊啊，就连木叶丸前辈也不是，爸爸在搞什么鬼啊，我一直很想让他当老师呢。说起来，花火老师也不错啊，但很早就带着八班走了……”阿清在座位上念念叨叨，不知不觉又开始打起呵欠来，“该不会是像卡卡西老师那样的人吧。”
　　
　　“鸣人叔叔没有事先告诉你吗？”我问。
　　阿清摇摇头，回头看看小满，对方也同样摇头。
　　
　　鸣人叔叔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又过了一段时间，连伊鲁卡老师也先走了，才响起了久违的敲门声。我和阿清都睁大了眼盯着门。
　　
　　来者缓缓打开了门，穿着简单的黑色便服，头上的护额熠熠生辉。“七班，静，清还有小满。”熟悉的略带低哑的声音回想在耳旁。
　　
　　骗人的吧，哪来这么巧的事？
　　阿清也愣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教室里因为他的出现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气氛就这么僵持着。
　　
　　对方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眉，“啧，真是麻烦……我在空地等你们。”说完，作势便要离开。
　　
　　我下意识站起来，急切地说：“等等，佐助！”
　　
　　“诶——竟然是佐助叔叔来当我们的老师呢。”刚才还打着瞌睡的阿清，到了集合地点就蹦蹦跳跳绕着佐助来回转。“爸爸好狡猾呢，都不告诉我啊。”一点都看不出是在责怪鸣人叔叔的样子啊。
　　
　　佐助嫌烦，揪住他的领子把他拎到自己面前。“从现在开始你就成为忍者了，不要再像小孩子一样了。”说归说，脸上的表情也是十分严肃的样子，然而他按住阿清的肩膀的信任感，却让我很难觉得他是在教育学生。
　　
　　“这是我第一次任教……呃，就按照当年卡卡西的那个套路来吧。”佐助说，“先来自我介绍，随便说点什么。”
　　
　　阿清摸了摸脑袋，当出头鸟。“我是漩涡清，是现任六代目火影的儿子！所以，将来我也一定会成为和爸爸一样伟大的忍者的！”这句话听了很多遍，但阿清自己似乎还是乐此不疲的样子。
　　
　　佐助低下头笑了笑，随而看向我。
　　“宇智波静。”学着平时少言的他一样，我把手抱在胸前，“想成为比你——宇智波佐助更厉害的忍者，就这样。”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我以为他会夸奖我的胆识，然而他只是说：“没有实力的人才会喜欢说大话。”
　　我刚想生气地反驳的时候，他又补充道：“不过，我也很期待着那一天。”
　　
　　蹩脚的夸奖呢，不过也算是很久没听到他夸人了，我还是很幸运的吧。
　　
　　最后一个发言的是小满。“我的名字是漩涡满，希望接下来能和老师、静君还有哥哥好好相处。”说完，礼貌地欠了身。
　　所以说有教养的而且文静可爱的小姑娘最讨人喜欢了嘛。
　　
　　“老师，你也来介绍一下吧。”阿清很不合时宜地插了一句。
　　
　　佐助想了想，说：“我是宇智波佐助，应鸣人要求来担任下忍的培训教师，梦想差不多算是实现了，以后的事情还没怎么打算过……只有这些。”
　　
　　我一直都觉得他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他现在的年龄恰好是忍者的顶峰时期，理应来说是向更高的阶梯迈进的开始，如果他的梦想是变强，那么就一定不会有让自己满足的那一天。除非他的梦想并非如此，然而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样的事情的发生，能让一个忍者抛弃这样的追求。
　　
　　而同样让我心寒的是，最起码，他的梦想与我无关。
　　
　　“在想什么？”佐助看着我，显然是在询问我，“我说话的时候不要分心，接下来的请你们每个人都听好了，是关乎你们忍者生涯的重要事情。”
　　
　　我咽了口唾沫下去，耐心地听着。
　　
　　“学校的毕业考试只是一个测试，而之后的训练才算是真正的考核。”佐助顿了顿，继续说，“每一年毕业的学生有很多，但真正能成为下忍的可能只有几个班，几乎有三分之二的人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