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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时地利人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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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亭匀诩笑,「各地风俗罢了,明州四季暑热,当地人的衣著自然会少一些,而且西靠外族,民风彪悍,对於“男不露脐;女不露皮”的国俗自然是不甚在意的。」说完却不见对方反应,他看过去,才发现严既明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眼中难掩情谊。
  「嗯,先生说的与书中所讲毫无差池。」严既明合上书卷,靠著对方的肩头,眯上了眼。
  「呵,既然有解,又何须我多言,是在看笑话麽?」阮亭匀捏捏肩头那直挺的鼻子,逗玩起来。
  严既明蹭了蹭,「我不过是喜欢看先生从容不迫,侃侃而谈的模样罢了。」
  这难得吐露的倾慕爱语自然叫阮亭匀笑开了眉眼,搂紧对方又是一阵腻歪。
  马车走走停停,过了六七天,便到了相州,此处有一座万祥寺,香火十分旺盛,更听说寺中求姻缘是特别的灵验,阮亭匀去万祥寺,自然是去看老友。
  听带路的小沙弥说住持正在禅房中冥想,待阮亭匀走至门廊处,禅房的门正好打开,万祥寺的唯觉住持看起来与一般和尚无异,亦是著海青与相衣,脚上罗汉鞋,手中一串挂珠。「阮施主,别来无恙。」脸上带著熟稔的笑容。
  岁月的痕迹在他的脸上显露无疑,看起来比先生还要大上十几二十岁。唯觉住持带著二人去到寺中一处幽静的亭廊,严既明站在亭中,远望郁郁葱葱的山林,颇有几分花香鸟语透禅机的意味。
  「阮施主之义行,实叫人钦佩。」唯觉说的真诚,阮亭匀的性格,他再知道不过,逍遥自在惯了,能待在上华如此之久,更为百姓做了这麽多,实属不易。
  「住持言重了,我亦是心有计较。」说完便看了看严既明的背影。
  住持一怔,双手合十,「原来竟是如此。」曲曲折折,全是为了他人。怕是对方的这些心思从未向旁人坦露罢,果然,所谓的心怀天下都是旁人揣测,这才是他知道的阮亭匀,同霍王爷又是何其相似!
  「住持说……我如此,能否还上?」阮亭匀抬眼。
  「因果机缘,以一人之福换众人之生,皆可矣。」唯觉住持笑道。
  严既明看了山色,亦坐下同二人谈天论地,茶水凉了,他便会习惯性的上前替换,看得住持言笑连连。
  之後,同住持一起用了斋饭,二人在这庙中逛了起来。来到传闻香火极盛的主供菩萨殿前,「清和想要去看看姻缘麽?」
  严既明站在对方身前,靠近耳边道,「不用了,寻之便是我的姻缘,既然已经求到,便不再去占了旁人的份儿。」
  夜里,二人又在住持的安排下夜宿寺中,「唯觉住持是那三十一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位,算是除教我测算的师父外最叫我亲近之人了。」阮亭匀躺於床上,拥著严既明说道。
  「嗯,看出你与其的亲近之处了。」若是旁人,先生万不会露出如此开怀真心的笑容,受到感染的严既明心情也是出奇的放松。
  阮亭匀低笑著闭上眼,严既明躺在其怀中,心里默念,愿他和寻之关心和关心他们的所有人,都能长顺安康,福泽绵延。
  ……………………………………………………………
  「寻儿,你亦决定好要如此行下去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诚如师父所知。」
  「你亦知因你所为,他便不能於父母身旁尽其孝道,不能延绵子嗣。」
  「那我便倾我所有去弥补。」
  「如何弥补?」
  「用这天下。」
  ……………………………………………………………………………………………
  晨起,严既明已然穿戴整齐,却见先生竟还在床间怔愣,衣衫半露,到别有一番气韵。「先生想什麽呢?」
  阮亭匀垂下眼睑,「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梦,梦里有故去已久的师父。」
  「师祖葬在何处,不若我们去祭拜一番?」严既明走过来。
  「不急,以後有的是时间。」




59 寻宝

  二人同住持用了早膳,一直被送到寺庙正门口,天色尚早,门庭清冷,只一辆马车独留。
  唯觉唤来身边的沙弥,取过灰色布兜,「一件给严施主,一件给阮施主,望路途平安。」
  阮亭匀莞尔,「住持有心了。」
  「唯觉住持,有缘再见。」严既明立掌告别。
  待二人上了马车,徐徐前进之後,阮亭匀才打开了包裹,一大一小。「是天盘?」严既明眼前一亮,自从上次因天盘捡回一命,先生便一直没有称手的演算工具。
  此盘似玉非玉,质地晶莹,盘上刻画细致,竟是比之前那块的符文描绘的更加精准。「这是轻余石,我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说完还看了看先生。
  「嗯,这麽大一块,确实难得。」轻余石质地轻盈,携带方便,又有如美玉般的色泽,最重要的是,此石经久耐摔,轻易不会损坏。
  至於那一小物,便是一小串金刚菩提子,有仁慈之意,象徵吉祥。「菩提子要多把玩便不会开裂,这亦是其养护之法。」阮亭匀取出为严既明戴上,颇有祥静之意。
  车途劳顿,还有两日便能到济州,这日到一小镇,二人入客栈歇息,吃过午食,阮亭匀拉著严既明要出去逛逛。
  除却路上的乾粮,阮亭匀又於街上兜兜转转。「先生这是要找什麽?」严既明出口问道。
  阮亭匀抿嘴,思索片刻才道,「严伯父……有些甚麽爱好?」
  严既明顿时失笑,先生如此模样竟然会叫他觉得有些可爱。「父亲平日无事倒是喜爱收藏有独特之处的印章。」
  「印章麽?」阮亭匀点点头,「嗯,我们回去罢。」
  马车载著二人去了理县,虽然绕了一点,但离济州倒也不远。马车在一处停下,严既明下车後抬头一望,「青云观。」这又是何处。
  门口一童子见二人走来,机灵的观察著,然後迎上来,「先生?」
  阮亭匀笑著点点头,「云鹤观主可在?」
  「观主正在内厅等著呢,请先生和这位同小道来。」童子尊敬的弓腰,引得两人前往。
  「阮先生难得过来,可是有什麽要事?」说话的道士头戴偃月冠,著得罗衣,脚蹬十方鞋,对方看起来同先生的年纪不相上下,一脸笑意,颇有几分灵动,看著倒不似心中威严形象,同唯觉住持更是大相径庭。
  「顺路过来,便看看玄微阁。」阮亭匀走近几步,云鹤亦凑近了,「嗯,有唯觉老住持的味道,是从万祥寺来的罢。」
  阮亭匀失笑,「鼻子真灵。」
  严既明发觉身上衣物还沾有之前的佛香,在这飘著道观清香的房间里还真是难以察觉。「好了,玄微阁的钥匙。」阮亭匀伸手来要。
  云鹤观主晃了晃手中拂尘,「随我来吧。」神情看著好似很不情愿,倒是逗笑了旁人,他双眼一瞪,小道便止了笑意。
  玄微阁在道观的後院,是一处不起眼的小楼。云鹤观主开了门,「阮先生和严先生请吧。」
  「我可不敢当先生一词。」严既明谦和的拱拱手。
  云鹤在二人之间扫视,寓意难明,「自然是当得的。」
  「行了,去收你的香油钱吧,还堵不住这张嘴。」阮亭匀拍一拍对方的肩膀,敦促著对方离开,动作自然,笑意丛生。
  二人进去,顺手关上阁门。「这处是……先生的藏宝之地罢。」严既明转了一眼,确是各种奇珍异宝,晃花了眼。
  阮亭匀没有明确回答,只承了一句,「他们虽四散各处,但仍是各司其责。」随即一笑,彷佛想到了什麽好玩之事。
  「虽说是死士,如今,怕也变成了难得的挚友了吧。」严既明还是有些羡慕的,如此说来,先生的老友,果真是遍布四海了。
  「嗯。」阮亭匀拉著对方,「过来看看,是否能合严伯父之心意。」他走至一锦盒旁,方形盒子看著无奇,打开後便是更多小锦盒,有一盒高五寸,在其中独立,十分显眼。
  果然,阮亭匀取过锦盒打开,「荷花石方印。」严既明眼前一亮,他虽对此不感兴趣,但跟著父亲,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名作,此印便是其一。
  昌化石质,其质地极温润,最难得的是,印面极为平整,竟然还未刻字。如此,倒是省了追其来源的麻烦,亦能安心收藏了。
  「父亲定会无比欣喜的。」严既明放回石印。
  阮亭匀包好,「如此甚好。」
  二人又转了一圈,选了一套宝蓝点翠珠钗和双凤纹玉项饰,便作予伯母之见面礼。
  阮亭匀问严既明可有喜欢的物件,也一并拿了。对方摇摇头,这些东西虽然难得,他却并不需要,还是侍弄些草药丹炉更有意思。
  二人告别了云鹤观主,於马车上再次起程。




60 回家

  马车到了济州,打发了车夫,由严既明带著阮亭匀去了元庆成衣铺,即是严家的总店。其父严义福在济州总共开了三家成衣点,这家元庆成衣铺是生意最好,人手最多,亦是离家最近的,多半时候,严老爷也会镇守在店中。
  严既明在看到店铺牌匾的时候便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快步上前,才踏进屋内,便有夥计上前热情招呼,「客官想要什麽样式的衣衫?最近我们铺子里……」
  严既明抓住对方的肩头,嘴角含笑,「三七,怎麽,才几年不见,便认不得我了。」
  「少,少爷?!」三七大惊,「我,我去叫老爷!」说完不等严既明反应便径直跑到里间去了。倒叫心绪起伏的严既明哭笑不得,对方还是这麽毛躁啊。
  阮亭匀站在一旁,四处观望铺子里的成衣,多为男子衣衫,样式有简有繁,确是不错。一转头,便看到一年近不惑,身著藏青色长袍,面有虬髯的严义福匆匆走了出来。
  「你怎麽回来了,还是这样的大白天,可有叫旁人看见?」眼老爷急匆匆的问到,眼中满含担忧。
  严既明热泪盈眶,对著严父便是一跪,「是孩儿不孝!」
  严义福扶著对方,「起来罢。」这时才注意到旁边的阮亭匀,「这位是?」
  「哦,这位便是先生。」严既明向父亲介绍到,他在书信中都有提到,严父定是知道的。
  果然,严父表情慎重,「阮先生幸会,」说著拱拱手,「多谢先生对犬子的救命之恩!」如今能见到完整无缺的儿子,自然是要感谢对方的庇护。
  「严伯父严重了,我虚长清和几岁,伯父叫我亭匀即可。」阮亭匀面色亲和,几句话便拉近了距离。
  「好好,」严父亦有些激动,「我们进去内间详聊。」顺便吩咐三七看好铺子,招人端来茶水。
  俗语道,父母在,不远游。严既明亦是没有办法,如今父子能得见,二人都有些难以自持。
  「既明怎的突然回来了,可是出了什麽事?」严父坐到二人对面,随即话锋一转,面带愁容。「你走的这几年,陶知府攀上了左相大人,期间起起伏伏,如今算是彻底站稳了脚跟。」
  「我闻言,不过两月他便要携家眷上京述职,已暗定了通政使司一职。」严父在济州城扎根了几十年,获取消息的渠道自然也多。他更是担心儿子的安危,对方又在这种时候回来。
  「他们离开此处,不是更好。」严既明看向严父。
  「诶,陶家女儿今年都十八了,已然是个老姑娘了,还是如此死心眼。」
  「您的意思是……他们还没放弃?」严既明惊奇不已。
  「所以我才担心那,你这次回来是何事?办好了……便快些离开吧。」严父不忍再言。
  「清和不会再躲了,您放宽心。」阮亭匀喝一口香茶。
  「阮先生难道还有何办法?」严父心中期盼道。
  也不怪他不知晓阮亭匀的身份,严既明在信中多是报平安,并没有提及先生身份,更没有告知後来宫中的事情,玄师一事虽被传的玄乎其玄,但毕竟无人见过真人,严义福又怎会想到面前这人便是连宣帝都要敬上几分的人。
  「父亲不必惊慌,我既然敢回来,便是不惧他们的。」严既明看了眼阮亭匀。
  难道真的有什麽凭仗?严父犹豫著。
  「父亲放心,有先生在,定不会叫我们一家遭难的。」严既明眨眨眼,颇有些狐假虎威的模样,看得阮亭匀一笑,「清和说得没错。」
  「这……」严父看著二人,「好吧。」
  「父亲,我亦许久没见母亲了,这就回去看看。」严既明起身,迫不及待想要回家。
  「啊,」严父突然出声,「这……」吞吞吐吐,好似有什麽难言之隐。
  「怎麽了?」严既明心下一震,不会是母亲出什麽事情了吧。肩膀被拍了一下,他扭头看去,「不是坏事,是好事。」阮亭匀轻声道。
  严既明一怔,立即反应过来,先生这是算过了!已然知晓是何事了,於是他干脆也不问了,「父亲,左右我都是要归家的,有什麽问题,我总得知晓的。」
  严父沉吟片刻,「也罢,我同你一起回去,走罢。」




61 亲人

  严府本是大门紧闭,几人於正门光明正大的进入,倒真是毫无所惧,按严既明的说法,若不是陶知府欺人太甚,他又何须如此,错本来便不在他,自然不需躲躲藏藏。
  回到家中,见到了思念已久的孩儿,李氏自然亦是泪眼婆娑,拉著儿子的手,看了对方好几遍,口中直念,「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
  李氏又絮叨了好久,见著阮亭匀,自然又是一番肺腑的感谢,同严父不同,李氏很快接受了对方关於称呼的提议,特别是知晓不用担心严既明的安危後,更是拉著对方亭匀亭匀的叫,倒是毫无违和感,叫得阮亭匀脸上亦多了几分笑容。
  气氛正好,突然不知从何处传出一声稚嫩的叫喊,「爹爹,娘亲!」
  严既明转身,见一孩童懵懂著跑过来,看著像是刚刚睡醒,「安儿的蒸蛋不见了,睁开眼连娘亲也不见了。」说著便抱住了李氏的大腿。
  而李氏和严父均是老脸一红,呐然竟不知如何开口。
  严既明这下才算是明白过来,父母这是在意自己的想法罢,於书信中竟全然没有提及。
  「安哥儿。」孩童扭身,大眼睛看向叫他的严既明。「过来大哥这里。」严既明蹲下身,张开了手臂,冲著孩童粲然一笑。
  「大哥?」孩童想了一下,杏眼大睁,「你就是我大哥?」严既明点点头,期待的看著对方。
  「那我的芙蓉糕呢?娘亲说,等大哥回来,便给我买世上最好吃的芙蓉糕!在哪里呢?」一边说一边靠近严既明,著小脑袋四下张望著。
  「大哥已经买好了,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拿进来麽,在马车上放著呢,晚上便给安哥儿食。」说完轻轻抱住这软糯的身体,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情谊。
  「嗯,」孩童小脸自然地搭在严既明的肩头,抱著对方的脖子,眼睛盯著阮亭匀的方向,一眯一眯竟然又迅速的睡了过去。
  李氏眼眶通红,拿起巾帕抹了抹眼睛,「这孩子倒是不认生。」
  严既明听了一笑,「我是他大哥,自然不生的。」
  「明儿……」李氏欲言又止。
  「母亲,我明白。」严既明轻轻抱起小弟,「这些日子不能在你们身旁尽孝道,我本就愧疚不已,好在有小弟陪伴,应当能为您和父亲带来不少欢笑。」亦能减轻些许痛苦吧。
  「安儿唤名齐安,本是望你二人都能平安,我们平日里倒是常给他讲你的事情,没想到他竟是独独记住了这件。」严父摇头道。
  「母亲,等下便跟我说说这芙蓉糕是个什麽模样,好给安哥儿变出来。」严既明问道。
  李氏无奈的摇摇头,「哪有什麽芙蓉糕,这府内府外的糕点都叫安儿吃遍了,我才想出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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