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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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道。
　　很明显的，则样一句话激怒了三皇子、。想他堂堂中越三皇子，何时被如此羞辱过。因此，那人更加的激愤，运气了十成的功力，运掌向夏如凡攻击去。
　　对于夏如凡那愤怒的一巴掌，蓦然似乎并不以为然，拉好身上凌乱的衣服，假以好整的坐在床榻上看着两人“精彩”的战斗。
　　虽说夏如凡正在奋力的抵抗三皇子咄咄逼人的掌力，但是，他还是注意到了蓦然那“悠闲”的姿态。
　　心中的怒吼不断的升温，如果再不做些什么，他知道，自己一定会疯掉的。那可是他如此信任的人啊！为什么在自己对他满怀的期待的时候，他却作出了让自己那么伤心的事情？难道，自己在他心中，就只是像当初说的那样，仅仅只是一个……男宠？不！他不允许自己在他的心中如此的低贱，他不允许他如此的对待自己对他的一片真心！
　　一边，夏如凡努力的化解这三皇子进攻而来的犀利掌风，一方面，他正在对着蓦然宣泄心中无处可发的怒火。
　　“你这个禽兽！到底把我夏如凡放在什么位置！？”越想越气，夏如凡加快了化解三皇子的招式，转而以退为进一步步向三皇子逼近。
　　“蓦然我看错你了！愿意为你会一直等我回来，没想到啊，是我夏如凡自作多情了！”
　　“唔……”一个不防，三皇子便被夏如凡带着怒火的进攻给伤到了。
　　“助手！”看到三皇子被夏如凡攻击得心防受损，蓦然终于耐不住性子了，一下跃到了三皇子的身前，接住正在一步步退向后的人儿。
　　“凡儿够了！”
　　“你！”没想到蓦然会突然对自己怒吼的夏如凡，着实被蓦然那阵势给镇到了。
　　……千算万算，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人在蓦然的心中已经生根发芽了……
　　“凡儿，住手吧。”或许是看到了夏如凡脸上的震惊，蓦然的语气稍稍的软化了下来，一边抚着怀中人儿的气息，一边整理思绪。
　　“当初，离我而去的是你，现下，为什么又要回来？”
　　“什……什么？！”也许，夏如凡的这辈子，除了看到自己的爹爹倒在血泊中时有过如此惊恐的神情外，就再也没有过如此惊恐的神情了吧。
　　此时的他，在听到蓦然那一字一句说出来的，温柔的话语之后，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进展成这样子。当初他的离去，是为了能够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而不得不作出的选择，那是的他，是忍痛离去的。现下好了，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他以为自己能够回到蓦然的身边，从新来过。但万万没有想到，当时的离去，竟然，竟然……
　　“你跟我开玩笑的是吧？”
　　“凡儿，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就在你离开的那一天，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还是那样温柔的声音，但是，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感到寒冷无比。
　　“结束了？结束了？……”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蓦然的话，夏如凡犹如丧尸一般，慢慢地退离了那所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宫房。
　　除了与亲人的生离死别，夏如凡以为，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打击到他了。但是，刚刚蓦然的一番或，却让夏如凡从新认识到，自己并不是已经坚强无比的人。他还是由一个脆弱的地方的，而那个地方，被蓦然几句看似轻松的话语，狠狠的打击到了，被鞭笞得遍体鳞伤。原本以为已经坚强的心，原来，还有那么一个能够被攻击的地方，原来，还是会因为那人的几句话而支离破碎……

　　荷花引子

　　紧紧地抓住自己胸口的衣襟，无力的一步一步往后退，直到退出那个已经不在是自己能够自由进出的宫房。
　　从来，从来没有那么的懦弱过。让他能够浑身颤抖的情况，除了那次看到被柳飞絮散播出去的画，就只有今夜了。
　　好累，好累好累……
　　好像就这样沉沉的睡过去，然后什么都忘记，什么都忘记……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心酸和心痛！
　　可是，上天偏偏和他开了一个玩笑。在他真正的想要让自己忘却一切的时候，偏偏就服下了荣安给点药。如此以来，自己只能一个人来承担这个食人的疼痛。
　　或许是荣安给的药的作用，此刻的夏如凡异常的清醒，完全没有想要昏睡的欲望。而也就拜那药所赐，夏如凡也飞快的思考起来。
　　……蓦然的眼睛……
　　心中再疼痛，他也只能够不断的逼迫自己回想刚刚蓦然的眼睛。那个眼睛是如此的温柔的看着那人……
　　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刚刚蓦然的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温柔，是他没有见过的，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种犀利而又透露出的柔情，不像是对这情人，更像是一种……
　　等等！
　　难道……蓦然有别的决定？有别的……安排？
　　可是……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吗？一定要用伤害他的方式吗？难道蓦然不知道，他一心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心中那唯一一个脆弱的地方，也只为了他一个人而开放？还是所，那个已经登上了天玺皇位的人，已经不在将他的心放在了以前呵护着的地方？还是，那一次决绝的离开，真的已经将自己原有的幸福打入地狱了？
　　好难过啊！他好难过啊！……
　　“如凡？！”一个低沉而又充满了急切的关心的声音唤起了正在沉思着的人儿。
　　看到眼前的人，夏如凡愣了一愣。
　　“爹爹……”
　　对啊，爹爹也已经进宫来了啊！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看着侄子一脸茫然恍惚的样子，夏凯弦不禁觉得好笑：
　　“哈哈哈……小如凡真是可爱，难怪蓦然会这样死心塌地的爱你！”
　　……蓦然……
　　这个无意中又听到的名字，在一次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了……
　　眼看夏如凡的脸色转来转去好几次，最终定格在了苍白的颜色上。夏旖萑和夏凯弦都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那件事情，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是不会让一向坚强的夏如凡露出这样的神情的。
　　“如凡……”夏旖萑关心的问道。
　　“呵呵……爹爹，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知道面前的两人这在关心他，便露出令人心疼的笑容。
　　“在想什么？告诉爹爹好不好。”心疼自己这苦命的孩子，心疼他。于是，夏旖萑一步上前轻轻地将儿子瘦小的身子拥进怀抱中，温柔的拍打这他的背脊，让他冷静下来。
　　“告诉爹爹什么事情让我的如凡那么的苦恼？苦恼到走到了爹爹和大伯的寝宫都不知道了？”
　　“啊？！”夏如凡不明白，这里，是他爹爹和夏凯弦的，寝宫？
　　天啊，他已经无神到这样的地步了？走到了别的地方都不知道？幸好……
　　“幸好这里是我俩的寝宫，不然啊，你什么时候被当成刺客给押进大牢都不知道。”夏凯弦打趣的说。
　　是啊，幸好他来到的是这个安全的地方。不然，以中越已经将眼线埋进天玺皇宫的能耐，他什么时候被抓走都不知道。可是，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似乎……
　　对了，是蓦然的味道，是蓦然身上淡淡的荷花的清香将他引导过来的。
　　想着想着，夏如凡轻轻挣开父亲的怀抱，走到门外，看了看周围的布局。
　　……呵呵，还真近呢……
　　离这里大概也就只有五百米的距离，就是刚刚自己心痛的出来的地方，蓦然的寝宫。
　　“傻孩子，那里可不是臭小子的寝宫，只是书房罢了。”夏凯弦看出来夏如凡心中所想，也知道令他如此无力的事情是什么了，便看似无意的解释道。
　　夏如凡惊讶的回头看着夏凯弦，很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告诉自己这些东西，难道他已经看出来了？那么，他不担心他的宝贝儿子的以后？
　　知道夏如凡在疑惑，夏凯弦继续解惑道：“不要以为我只是靠你老爹才得到的皇位，不过事情的确如此。只是如果没有能力，这么大个皇朝是不可能靠我一人之力经营下来的。”
　　夏凯弦转身坐到靠椅上，看着夏如凡，又道：“我知道哦你和那臭小子的事情，不过，我也不在意，只要他自己过得开心就行了，相信你老爹也是这样的，是吧？旖萑弟？”
　　“如凡，告诉爹爹，是不是那个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喂！臭小子是我叫的！”
　　“闭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切～”夏凯弦不屑的嘘声。
　　“小如凡，你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恩，我猜猜，是那个臭小子身上那女人才有的花香吧？他几乎天天都是在书房和我们这里来来回回，时间久了，次数多了，这短短的距离也就有了他那个女人的味道了。”
　　夏凯弦劈里啪啦的说来一堆。
　　夏如凡不禁在心中暗笑。这个“仇人”的性格可真像他爹爹。
　　心里轻松了很多，也冷静了不少。
　　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夏凯弦的话，才发现，虽然那劈里啪啦的说了一堆看似是废话的东西，其实，里面又很多夏如凡心中一只都绑着疙瘩的解药。
　　夏旖萑说，他不在意他那“臭小子”怎样，只要他儿子开心就好，而似乎也提到了他弟弟的看法也与他一样。
　　那么，就是说，爹爹不会因为他与一个男人发生不应该发生的关系而生气甚至与他断绝关系了。
　　好像，还说道了蓦然经常在他们的寝宫和书房只见来过的走动，所以这短短的距离中，就已经沾上了蓦然身上独特的荷花香。
　　原来，自己会走到这里，不是没有原因的。
　　“都明白了吧，小如凡？看你精神不怎样，要不要休息一下啊。”夏凯弦看了看夏如凡的脸色似乎不济，便建议让他休息休息。
　　“不！我不能睡。”虽然知道夏凯弦是在关心他，但是，他知道，如果现在他睡了，那么流逝的毒性又会发作的，则样一来，他千辛万苦想要揭开的迷就会在今天功亏一篑了。
　　“怎么了如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夏旖萑担心的问道。
　　“我中了‘流逝’”。
　　“‘流逝’？那是什么？”听到了新名词，还似乎是一种毒的名字，夏凯弦立即来了精神。
　　“那是一种蛊毒，被种下子蛊的人，会被种有母蛊的人所控制记忆，然后被下蛊者就会被抹去母体所发出命令的记忆。”
　　“也就是说，母体想要让子蛊抹去什么记忆，被下蛊的那人的记忆就会被抹去？好厉害的蛊毒……”夏凯弦一下子便明白过来了。
　　“所以呢？”夏旖萑虽然明白了其中奥秘，但是还是不明白儿子为什么拒绝去休息。
　　“所以，只要我不睡觉，子蛊就不会发作，而我的记忆就会被保下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兄弟不约而同的发出感叹。
　　“爹爹可否给如凡一个房间静一静？”夏如凡没有理会两人的“不约而同”，反而像夏旖萑索要了一件厢房冷静。
　　“恩……这样也好，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急着想要做什么，但是爹爹相信你，你总不会让爹爹失望的。来人，带公子去休息。”夏旖萑回信的点点头，便叫宫人将夏如凡带下去了。
　　“旖萑，如凡他到底是为什么那么急？还有他的蛊毒，如果这么不日不夜的，他会体力不支的。”夏如凡走后，夏凯弦卸下了刚刚的无所事事和吊儿郎当，换上了正经的面孔，担心的问着。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如凡的性子，你我都清楚不是吗？他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而到底是什么事情，他不愿意说，我们就算问出口，也不会有回答的。”
　　“哎……也只能这样了，那臭小子也什么不说。”夏凯弦似乎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齿的说着。
　　一旁的夏旖萑不禁摇头苦笑，而后，便转身回房好好完成那个所谓的“臭小子”交给他的任务了。
　　×××××
　　跟着宫人的脚步，夏如凡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厢房。
　　“请公子好好休息，小西子先退下了。”那宫人很识相的退下了。
　　夏如凡来到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已经银白色的小院子，心中百感交集。
　　……今年的春节，过得似乎不安宁啊……
　　是啊，往年的春节，虽然没有亲人在身边庆祝团圆，但是也不会因为战乱而不能安眠。而今年的春节，虽然看到了十年不见的爹爹和娘亲，但是，却依然不能安睡。
　　蓦然啊蓦然，是那人的伪装太厉害了，导致你不出来他不是傲晴，还是，你不愿去承认那人便是中越的三皇子？或许，那一次离别的决绝，真的伤害到了你，但是，那也是迫不得已的。自认为，既然一切都是骗局，那么，你应该还能够和过去一样，做得到感情至死不渝……
　　“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夏如凡转身来到书桌边坐下，展开桌案上已经备好的纸笔，开始动手写着揭穿那人的计划，已经将从前白傲晴告诉过他的一些军事战略给记下来。
　　他知道，就算蓦然已经不再对他留心，已经不再像从前一般的呵护宠溺他，他也要将那人的身份揭穿。因为那人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敌人，更又可能是中越派来的对付天玺的一个工具，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天玺和蓦然毁在一个三皇子的手中。无论如何，他都要揭穿那人的身份和阴谋！
　　“唔……”身后无声无息的跳出一个人，用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出声音。
　　就在夏如凡准备要运力出手攻击的时候，那个神秘的人突然开口所一句话：“不要说话，是我。”
　　那是一个熟悉声音。
　　于是，夏如凡卸下了防备，放轻松的任由那人将自己带到一旁的茶几前。
　　而现下正在自己房内认真阅读战事的夏凯弦似乎发觉了什么似的，眼睛顿时一亮，自言自语道：“用这样的方式出场呀……呵呵……”

　　出发

　　与来人一晚上的长谈，夏如凡心中既纠结又复杂。但是从来人口中得知今早便要动身进攻在离城门不远处驻扎的中越军队，他也无暇分心去分析心中那复杂的心情。
　　“公子，上皇命小的告知公子，今日进攻中越伏军！”昨日带着夏如凡的小溪子匆匆赶来，刚刚进院子便扯开声音朝着夏如凡的居所大喊，生拍别人不知道今日进攻中越的事情。
　　“带路吧。”夏如凡一夜未眠，只是稍稍整理了衣冠便推门而去。
　　跟着小西子一路从夏凯弦的寝宫往蓦然的书房走，夏如凡的心中又是百感交集。
　　但是他们并没有进入书房，而是经过书房，来到了部队秘密集合的地方——操场。
　　“天玺军队实力如何，你们自己清楚，话就不多少了。”清脆的声音传入耳朵，夏如凡抬头一看，正好对上那中越三皇子的目光。
　　“今日，你们将会多出一个上尉，夏如凡。”那三皇子挑眉对这夏如凡说道。
　　夏如凡心中一震，心底下暗忖，自己何时答应了蓦然领军了，而且，只是一个……上尉？！
　　“朕相信你带兵的实力，无需赘言，入队吧。”蓦然并未过多解释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夏如凡，然后淡淡的说。
　　夏如凡心中虽然波澜起伏，但是，表面上却只是露出不屑的眼神。
　　“怎么，你看不起我天玺大军？不屑当我们的上尉？”一个站在队伍前方的，看上去应该也是上尉的士兵看到夏如凡的眼神，心中愤愤不平，大声对着他喊道。
　　“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能否过我两招还是个问题！”
　　“无理！”夏如凡也没有多少什么，只是道出了两个字，刚刚对这他大吼的那人，便立刻从马上摔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