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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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方铁感到很安慰，也很开心。一直到去上班，方铁的心里都是暖洋洋的。这种感觉伴随着他，直到在派出所食堂里看到刘大炮。

老民警们都在小食堂吃早点呢，方铁进去要了一碗豆浆两根油条。方铁到的时候，前一天值班的民警还没走，他们一边吃着早点，一边谈论着前一天逮来的色情狂。

刘大炮咧着大嘴说得吐沫星子四溅：“你们知道吗？我一吓唬他，这瘦子就全撂了，把他怎么偷女人裤衩，怎么扒窗户看女的睡觉都说了。我一查前科，操！这小子为这事儿进去过四回，这回肯定得劳教！”

“老刘，他那是病，是心理变态。这种人光劳教不管用，还得心理治疗。”听说话的声音是舒畅的，方铁这才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

刘大炮一看到舒畅进来顿时两眼放光，就像是条肥蛆看到了情有独钟的‘黄金小宝塔’：“没错他是有病，他自己都这么说！我们半夜去他们家搞了一次搜查，我靠，搜出两大兜子女人内衣！瘦子他妈跟我一个劲的哭，求我们饶了她儿子。”

“干脆，以后给那瘦子调内衣厂上班不就行了嘛！”有个长得很清秀却生了张马脸的小伙子插了一嘴，食堂里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这家伙是所长张进步的亲信，再加上年轻，所以平时说话都挺肆无忌惮的，别人碍着张进步的面子也都不太和他计较。

舒畅感到一阵恶心，皱着眉头拉着方铁找了个角落吃去了。

刘大炮看到脸色变了几变，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有了新人忘旧人啊？”顿时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刘大炮是舒畅以前的搭档，他暗恋舒畅那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现在舒畅和方铁搭档了，自然就和他交流的少了，他这摆明是打翻了醋坛子，旁人就只等着看好戏。

“刘刚你说话注意点！”舒畅回头白了他一眼，脸色很难看。其实他的追求舒畅自然是感觉的到的，可是舒畅对刘大炮这种表面看起来很仗义豪爽、其实内地里小肚鸡肠的男人毫无兴趣。

到后来刘大炮的死缠烂打让舒畅不胜其烦，刚好新来了方铁，舒畅就主动跟张进步申请换搭档。这带傻子的活儿本来就不是谁都爱干的，张进步自然乐得白做好人。

可是刘大炮就不爽了，刚开始还观察着，怕方铁靠山硬。但是渐渐发现方铁是真的脑子不好使了，也不太像是背后有人的样子。终于忍不住今天主动发难了。

“你们行为都不注意点，还让我说话注意点？”刘大炮堵着气，把话顶了回去。

“我们怎么不注意了？”舒畅猛然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别的她可以忍，这事可不能忍！什么叫行为不注意？自己要是不反驳，保不齐别人还以为自己跟方铁发生了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坐一块儿吃，就你们俩猫在旮旯里，亲亲我我的当我们是空气吗！”刘大炮也毫不示弱的站了起来，牛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音量也陡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引得整个食堂的人都看向了这里。

“你——我和谁吃饭碍着你了吗？谁亲亲我我了！”舒畅被刘大炮的胡搅蛮缠气得小脸都红了，高耸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当然是你们亲亲我我了，否则你那么强烈反应干嘛？这里可是派出所！你们的作风问题自己不知道注意，难道还不准我们做同事的提醒吗？”

老油子果然就是老油子，刘大炮一个外表看起来如此粗糙的人说话竟然如此犀利，至少说得舒畅都不知道该如何辩驳。

刘大炮得理不饶人，又指着方铁质问：“小方，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众人顿时把目光聚焦到了方铁的身上，都暗自在心里骂刘大炮够卑鄙。

他丫的居然问一个傻子对不对！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第13章…欺负傻子的下场

舒畅也担心方铁，回头一看，却见方铁正在专心致志的埋头吃饭，油条已经被他消灭干净了。众目睽睽之下，方铁端着豆浆站了起来，走到了刘大炮他们这桌，嘴里自言自语的说着：“糖放少了，不够甜。”

“唉……”舒畅不禁叹了口气，傻子终究还是聪明不了多少，这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还只顾着豆浆糖放少了。

糖是放在刘大炮他们这张大桌子上的，看着方铁傻呵呵的走过来，刘大炮不屑的撇撇嘴，跟傻子较劲还真是——胜利了都没有成就感。

众人却都暗自同情着方铁，好好的一个警界新星，竟然落到这片田地。连刘大炮这种货色都敢欺负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忽然方铁好像脑部受伤的地方又发作了似的，脸部表情一扭曲，同时手一抖。眼瞅着那剩了半碗的豆浆就全泼在刘大炮的脸上了，众人都被这一幕突发事件给惊呆了。

“不好意思啊，我受过伤的。”方铁好像又恢复了正常似的，把双手一摊：“大家也知道的，我这手脚有时候就是不太受控制。”

众人当然都知道方铁受过伤，但是眼看那豆浆泼得如此不偏不倚，全在刘大炮脸上了，一点没浪费，他们就不由得狐疑起来。可是看看方铁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又好像真的只是巧合，一时间谁也分辨不清了。

这时候最火的是刘大炮，他感觉自己脸上烫烫的，也不知道是豆浆热还是老脸发烧。本想玩傻子一手，谁料想反让傻子给玩了，刘大炮一股子热血从胸口直冲到脑门，恼羞成怒的破口大骂：“你个傻逼长眼睛了吗！”

骂着“霍”地站起身，就想去揪方铁的脖领子。在众人面前出丑，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出丑，这简直让这个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的家伙暴跳如雷，什么后果都抛去脑后了。

舒畅惊呼一声，她没想到刘大炮居然来真的了！可是想拦阻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和众人眼睁睁的看着事态的演变。

却见刘大炮差点就要揪住方铁脖领子的时候，方铁好像正要转身走，结果脚下不知怎么一拌，一下就扑到了桌子上。然后或许是出于条件反射，为了避免自己摔个前趴，方铁猛地一推桌子借了下力。

然后那张桌子就不偏不倚的撞到了刘大炮的小肚子上，刘大炮猝不及防，“哎呦”一声向后跌倒在地。但是这还没有完，那桌子上本来摆放着的几个人的豆浆碗与调料盒子都被反作用力震得弹向了地上摊着的刘大炮。

只听“稀里哗啦”一阵乱响，豆浆碗在地上摔得粉碎。豆浆一点没糟践，全泼在刘大炮的身上了。再加上酱油、醋、盐，还有那效用无敌的辣椒粉……

众人看着刘大炮躺在地上打着连环的喷嚏，一个赛着一个的震耳欲聋，脸上身上就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先是瞠目结舌，然后就是哄堂大笑。

人都是向着弱势群体的，在大家眼里，方铁可是个傻子，这刘大炮拿傻子开涮本来就是为人不齿。更何况骂一个傻子为傻逼，虽然是一时情急可也是做的过了，毕竟方铁是大家的同事而不是犯人啊！

现在糟了报应了，可真是有点大快人心的味道。就连平日里和刘大炮关系处得好的，看着他那衰样都忍不住偷着乐。

方铁这时候已经拽着舒畅向外走了，到了门口忽然对刘大炮回眸一笑，直气得刘大炮七窍生烟。方铁并没有想搞得太过火，对梁知他们那种人方铁可以直接动手，可是刘大炮毕竟并无大恶，小小惩罚戏弄一下出个气也就是了。

舒畅忍住笑，她越来越觉得方铁已经变得不傻了，好像，还有点聪明！不过不管这次方铁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让她出了口恶气。

人中那马脸的青年说着起哄的话：“大炮！莫装逼，装逼被雷劈哦！”众人又是一阵哄笑，只气死了刘大炮，眼瞅着这两人双双对对的走了出去，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却仍是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一直到巡逻的时候，舒畅都还忍不住想笑。她被刘大炮逼很久了，可是苦于无法摆脱。人家是正常的追求，又没什么出格的，你能把人家怎么样？

即便是刘大炮老是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讥讽挖苦无所不用，舒畅也只有忍着，她不善言辞，又没有人家资格老，更没有任何背景。

她无奈着，无奈着，直到早上，方铁才终于替她出了一口恶气。看着刘大炮那青一阵红一阵的大饼脸，她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可是她想和方铁交流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更何况方铁一直拧着眉毛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事情呢。这让舒畅更加的坚信方铁变聪明了，理由很简单：

傻子会思考吗？

方铁是心里在做着深刻的反省：刚才这么处理好像并不是很合适？虽然气到了刘大炮，可是同事间的关系好像更僵化了，或许下次该尝试下逆向思维什么的，可能效果会更好。

这逆向思维是前主人在记忆里留下的名词，让方铁很感兴趣。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语的巡逻到民族路的巷口，这里连接着主干道，巷口狭窄又车流蜂拥。现在刚好是放学时间，一群带小黄帽的小朋友手牵手三三两两的正在穿过马路。

第14章…统统给我滚下来！

这个路口并没有红绿灯，所以偶尔有过来的车辆，也会自动停下，等小朋友们先过马路。看着天真可爱的小朋友们蹦蹦跳跳打打闹闹的样子，连方铁这种没怎么见过孩子的都觉得不禁莞尔。

小朋友们似乎都是很崇拜警察的，所以看到方铁和舒畅之后一起异口同声的拖着长音高喊：“警察叔叔好！警察阿姨好！”

方铁听了心里甜滋滋的，也回了句：“小朋友们好，车多小心点，快点回家吧！”

舒畅看着方铁那么眉飞色舞的样子，忍不住问了一句：“原来你也喜欢小孩子啊？”

方铁嘿嘿干笑两声没有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从前基本上就没和小孩子打过交道，仙界里的仙童算吗？虽然长着童颜，哪个不是老成精了的……

可是真正接触到人间的小孩子，让方铁没来由的心里多出几分喜爱。那粉嘟嘟的小脸，那摇头晃脑的可爱，那嗲声嗲气的说话语气，怪不得被形容成祖国的花朵呢。

或许……我也找女人生一个小孩？

方铁被自己忽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继续前行，堪堪走到民生商厦的楼下时，忽然听到一阵刺破耳膜的刹车声。

急忙回头看去，就在巷口处，一个小女孩倒在了车轮旁，小脸上灰土土的，小手上还擦出了一道道血痕，小裤子的膝盖处也被地面磨出了小洞。书包扯开了口，几本书掉出来摊在地上，小黄帽滚出去老远。

一辆黑色奥迪A8停在小女孩的身边，排气管还在冒着烟。水泥地面上留着一道长长的车轮挂擦黑痕。证明了车是从主干道上突然插入巷子里的，离小女孩的身体不足十公分！

民生路居民不少，路人也多，可是都远远的围着看热闹，没人敢站出来说句话。这奥迪A8不是一般人开得起的，这里的居民生活层次虽然不高眼界却不窄，知道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谁敢当出头鸟？

“小兔崽子活腻歪了啊！”奥迪A8的驾驶座窗口伸出个戴墨镜的男人头。

另一个小女孩显然是吓傻了，木讷的站在一旁看着。而差点被撞的这个小女孩更是惊吓的想哭不敢哭，瘪着嘴摇摇头，眼睛里泪珠直打转。她茫然失措的用小手捡起自己的课本，又转过头看看自己的同伴，似乎怕极了。

“哼！还他妈能动！小兔崽子命还挺硬！”那男人理了理额前微乱的发丝，骂骂咧咧的从窗口丢出来一张百元钞票，对车里人说道：“行了行了不少了，她一个小屁孩又没死，一百还不够打发的？”说着打火发动汽车。

“呯”的一声巨响，一个铁制垃圾桶疾速旋转着砸在了奥迪A8的车前窗上，玻璃渣四处飞溅，前窗形成一个蜘蛛网状的大裂纹，垃圾桶的上端插入到车内。

各种果皮纸屑劈头盖脸的灌入到车内，那男人惊叫一声熄了火。他几乎被垃圾给埋了起来，原本很新潮的“Rain”发型给搞得灰头土脸的。

“想肇事逃逸？统统给我滚下来！”方铁一脚搭踩在车前盖上，瞪着车里的人。这要是他以前还是大罗金仙的时候，早一根指头把这车按成平面插图了！

可是那身体里烙下的深深记忆，下意识的提醒着他现在的身份。也好，那就换个方式处理！

方铁遏制着自己的冲动。透过那破裂的车窗，可以看到车里坐着两个人。驾驶座上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墨镜男，梳理得一丝不乱的背头上还挂着瓜子皮。副驾驶上坐着一个面如土色的女孩，类似蔡依林在《特务J》中的不等式发型使她看起来带着点野性与桀骜。

那墨镜男人恼羞成怒的走出车来：“妈的老子赔过钱了！你他妈有病啊！老子这车快一百万了！你个傻逼警察赔得起吗！”还一脚踩在了一个小女孩没来得及捡起的课本上。

方铁脸色一寒，这警察身份要说也真烦人！当着大家的面还要注意影响，于是双手抓住那铁制垃圾桶的底座，发力向外一拔。他有意无意的歪着拔了出来，于是又是“哗啦啦”的一阵响，车前窗算是彻底变成碎玻璃渣了。

“不要——”墨镜男人下意识的叫道。

“哦？那还给你！”方铁顺手又把那铁制垃圾桶丢了回去，没有车前窗的阻拦，那垃圾桶直接就砸到了驾驶座上。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那方向盘的杆竟然被砸断了。

舒畅赶紧过去扶起了小女孩，帮她检查下有没有受伤，同时嘴里对方铁叫道：“那是公共设施，快拿出来！”

“真麻烦！”方铁过去推开心里在流血的墨镜男人，揪住铁制垃圾桶的底座往外猛地一扯，没扯动，好像是卡在哪里了。方铁又一用力，只听“哐啷”阵响，垃圾桶是扯出来了，那扇车门也跟着掉了。

特务J似的女孩先回过神来，一边下车一边指责着方铁：“喂！你干什么！我们这不是已经下车了吗，再胡闹我去投诉你！”她也戴着一副特大号的墨镜，遮着半张小脸，不过从露出的精致尖巧的下巴就可以看出她是个美女。

“方铁你别冲动啊……”舒畅被方铁的行为几乎吓傻了，连忙从后面悄悄拉住方铁的胳膊低声劝解道：“这个该交警队管啊，我们没这个权限的……”

方铁没理舒畅，这些条款他的记忆里当然是有的，可是看着不管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人命关天啊！你们居然肇事逃逸！知道不知道这是违法的？万一小孩子回家有个头痛骨裂脑震荡的，找谁说理去？”

第15章…道歉

“原来又是你！”墨镜男人拍掉身上的灰尘，仔细看清了方铁的模样，不禁额头上青筋暴起：“方铁！你***就跟老子过不去是不是？”

“什么是你又是你的！你知道不知道肇事逃逸够判你三年的！”方铁也终于认出了这个“强哥”，他的记忆里已经翻出了和强哥的过往。顿时脸色一黑，真是冤家路窄啊！

“喂！一百块不够我们再给好不好！”那个特务J女孩拉住强哥，对方铁指责道：“这小丫头自己都说没事了！你凶什么凶？不就是赔钱吗！”她说着掏出个精致的钱包刷刷的数了十张出来：“一千够不够？”

小女孩哆嗦着站起来，惶恐的替人说着好话：“警察叔叔……我没事……呜呜……”她低声抽泣着，风中稚嫩的身影显得十分无助。

“我要你钱干嘛！”方铁冷哼着：“你们对这位小朋友道歉的就行了！”

那特务J女孩冷笑着：“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强哥叉着腰往方铁面前一横：“妈的老子就不道歉怎么的！方铁我告诉你，别他妈想看老子出丑！咱俩的帐没完！你们找交警吧，多少钱老子认罚！”

舒畅刚CALL了交警队，她心里虽然对这强哥两人也是极为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