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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刀邪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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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缠上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真的不懂。”他冷笑地摇头。“你是王母娘娘最喜爱的水仙花仙,缠上我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仙对你有什么好处?”在仙界闷得慌,无聊吗?
  听他一再诬灭,她也气了,好说歹说地说了好半天,可是他就是不肯听,一个“仙”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听不懂吗?”
  他因她突如其来的怒气愣了下,可是一想起她的欺骗,说什么也忍不下这口气。
  “你明知道我苦心修炼,从不近女色,你竟然……”花子墨不客气地推开她。“你走开,我不想听你解释。”
  “你不要说得好像我对你做了什么,好不好?”她一脸不平,她又不是什么丧尽天良的采“花”大盗。“我只是想跟你做朋友而已。”
  他不发一词地瞪着她,最后挥开衣袖转身就走。
  怒瞪着他的背影,白恋凡一口气梗在胸中,忿忿不平地越发激昂,终于忍不住出手了。她右手掌向上平翻,使力地朝他离去的人向挥去。
  花子墨惊觉身旁气流突然混乱,双眼一眯,精壮的身于快速地腾空打转,最后在数尺外停下来。
  望着原先所站的地上冒着白烟,他不敢置信地回过身。
  白恋凡双手擦腰,眼眶有些泛红,不认输地和他对望。
  “白恋凡,你太过分了!”竟然用“轰天雷”打他,若不是他反应迅速闪身避开,他岂不是要整整一个月全身漆黑,见不得人。
  “你……活该。”她有些硬咽。
  看她红了眼,花子墨只觉心头震了下,竟有股不舍。“你……”
  将他脸上的不自在误会成鄙视,白恋凡怨忿交织,两手紧握成拳。
  “花子墨,你好样的,从今天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白恋凡不会再来缠着你。”
  “恋……”
  哼!知道后悔了吗?
  见他欲言又止,白恋凡有些得意,对付这种冥顽不灵的仙就是要下狠招,看现在他不就……
  “你保重。”
  白恋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不相信他竟然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再看他一脸严肃,她知道他是认真的。
  “你……好!你就不要后悔。”她恨恨地说。“风水会轮流转,你就别来找我,不然你今天怎么待我,我一定会加倍回报你!”
  望着她离去时愤愤不平的身影,花子墨口中不自觉念着“恋凡”两字,一手抚着胸口,向来虚无的心竟觉得疼痛……
  刺鼻的药味让袭魅轻蹙眉头,左脚持续传来的疼痛感不停的刺激着他的神经,最后他忍不住张开沉重的眼皮。
  这是哪儿?他疑惑地转头看着四周。
  这是一栋由绿竹搭盖面成的青色小屋,屋内所有的桌椅,连同他现在所躺的睡床也是由绿竹所制成。
  整体看来,竟有股说不出的缥缈出尘!
  一时之间,袭魅有种误入仙境的错觉。
  若不是鼻息间传来恶心刺鼻的药味不断提醒他,这会儿他八成以为自己已经位列仙班,小小年纪便到了西方极乐世界。
  双手撑住床铺两侧,他试着让自己坐起身。只是全身酸痛,加上不小心扯动了裹着厚重药物的左脚,让他忍不住痛得呻吟出声。
  “你醒了。”一道苍老的低沉声音忽地在小屋内响起。
  “你……是谁?”
  袭魅无力地靠躺在床铺,虚弱地看向突然出现眼前的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当然是你的救命恩人。”笨小鬼!这种事还需要问吗?亏他还长得一脸聪明相。
  哼!也许他刚才决定的事应该再考虑一下“呃……谢谢。”他恶声恶气的回答让袭魅怔了下,只能傻愣愣地向他道谢。不过,虽是和这老头初次见面,他却打从心里喜欢上他,真是奇怪透了!
  见老人迟迟不语,只是一脸深思地望着他,袭魅有些不安地开口说:“访问老伯伯,我是怎么了?”
  老者直瞪着他看,就在袭魅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突然道:“我在后山河力把你捞回来,至于你为什么会掉到河里,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除吧?”
  河里?
  袭魅怔了下,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跌落悬崖的事。
  本来他以为自己稳死无疑,毕竟从万丈深的悬崖掉下去,就算是他运气再好也没用。
  只是没想到他一路摔下来,竟连什么山石树干都没撞到,只是笔直地往下跌落,最后掉到湍急的河水里。
  记忆中他只记得自己被河水冲到老远,在水中载浮载沉了好一段时间,最后失去意识前只记得自己让大水冲下一处大瀑布,随后就因湍急的水流冲击而不省人事了。
  “想起自己是怎么摔下河了吗?”老者见他一脸沉思,渐渐恍然大悟的样子,料想他已经想起落河之事。
  看来这小子没让急流给撞坏了脑袋,要不然……哼!
  他才懒得救笨小孩哩。
  袭魅抬头看向他,解释的话自动由口中道出:“我被人打下悬崖,才掉到河里。”
  老者白眉一皱,愠怒道:“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连个小孩也不放过?
  袭魅苦笑,“我也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是谁把你推下悬崖?”老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啐骂道:“你是猪啊!这种事怎么可以搞不清楚?不然你日后怎么报仇?”
  “那些人蒙着面。”袭魅轻叹一声,虽然他的话恶毒了一点,但他还是听出话里的关心。“再说……”爹要他别报仇。
  “再说什么?”老者好奇地问。怎么这小鬼小小年纪,却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
  “没什么。”袭魅直觉地摇头。
  见他不想说,老者也不想勉强他,只是一迳地看着他。
  袭魅被他越看心越毛,才想说些话缓和一下气氛,老者突然重哼了一声,一脸豁出去的表情,道:“好!我决定收你为徒弟。”
  袭魅微微一愣,“老伯伯,您说什么?”怪了,他什么时候开口要拜师?
  误把他的错愕当成欣喜若狂,老者满意地拍拍他的肩,微笑道:“好了,师父知道你高兴得快昏了。不过咱们先说好,你可得答应我两个条件,我才肯收你为徒。”
  “哪两个条件?”虽然他压根没想过要拜师,可终究是小孩子心性,忍不住好奇。
  老者朝他点了下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他走到竹桌前,拿起早先备妥的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下几行字,再将纸张对折,然后走回床边坐下。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
  “袭魅,袭击的袭,魅惑的魅。”
  “袭魅”老者点了下头。“你应该识字吧?”
  “当然。”袭魅用力点头。他三岁时三字经已经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
  “好,这你拿去看。”老者将手中对折的纸张交给他。
  袭魅没有摊开白纸,只是不解地看着他,“用说的不是比较快?”
  老者一脸神秘地摇头。轻声道。“隔墙有耳,不得不小心。”
  袭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摊开手中的白纸。
  他眨眨眼,低头又将纸上所写的内容看了一回,才抬头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抹邪气的微笑慢慢蒙上他绝美的小脸。
  “好,我就拜你为师。”
  老者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口气一改,难掩抱怨地说:“本来我是打定主意不再收徒弟,既难伺候,想把一身绝技传给他们还得要东拜托,西央求的。”
  袭魅点点头,虽然觉得有些无聊……这和他拜师有何干系?
  不过既然打定主意拜他为师,他也只好忍耐一下,谁教这老头该死地对他的脾胃。
  老者一脸无奈地轻叹口气,“为师一生当中有六项绝技,本来只打算收个徒弟就行了;人贵在精,不再多。可是你那些师兄一个比一个懒,每个都只愿意学为师的一项本领,害得为师的只好一个徒弟接着一个的收,既劳心又劳力。”
  “所以……”
  “所以为师的只好再收个徒弟了。”老者长吁短叹,不甚嘘吁。“不然为师的最后一项绝学不就失传了。”
  突然,他双眼一亮,兴奋难耐地笑咧了嘴,“你觉得怎么样?”
  是喔!他真的是被那群蠢徒弟气昏了头,怎么没想到可以……
  “什么我觉得怎么样?”袭魅一头雾水。
  “学师父的绝技啊。”老者眼底动着光亮,兴致勃勃笑道:“魅儿啊!师父怎么看都觉得你是练武奇材,资质奇佳,就这么办吧,师父把六项绝技都传给你。你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吧?”
  其他徒弟懒,不代表这个也懒,看他年纪轻轻,应该满好骗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袭魅就是他的关门弟子,他非得把一身绝技传给他不可。
  若不,这事要是传出去,他还要不要做人啊?绝对会被笑话他绝谷怪客净收些蠢徒弟,没半个挣得他的真传。
  袭魅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老者轻哼一声,“你们这群死崽子,还不滚进来!”
  他话声方落,突然一掌击向身后的竹门……霎时,只闻“砰”的一声巨响,随着竹门大开,五名俊美少年狼狈不堪地跌进竹屋,趴倒在床前尴尬不已地看着袭魅。
  是夜,虽是十五满月,天空却无星无月,异常诡谲。京城第二庄郯庄,四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不时传来家了卫士的吆喝喧嚷声。
  “二少爷!”
  一声声焦虑的叫声不停地在都在各处响起,唤着打午后便寻不着人的郯庄二少爷郯肇啸。
  大厅内,素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的郯夫人殷莲儿,苍白着脸哭倒在夫婚郯钧修怀里。
  “修哥,怎么……还找不到……啸儿?”殷莲儿泣不成声地追问丈夫。
  “莲儿,你别急,全庄的人都出去找了,一定会把啸儿找回来。”
  “我怎么能不急?”殷莲儿伤心欲绝地低吼着。“啸儿才十二岁,这么小的年纪,就算懂得几招武功,可还是个小孩啊!真遇到事,你要他怎么办?教我怎么不心急?”郯钧修还来不及出声安抚,就见郯庄的总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怎么样?找到了吗?”殷莲儿紧张地揪着丈夫的衣袖,焦急问道。郯总管长叹气,面有愧色地垂下头。“没有。老爷、夫人,庄里、庄外我们全找过了,没人见到二少爷。”
  “怎么会……”殷莲儿只觉双腿一软,再也支撑不住地倒在夫婿身上。郯钧修闻言也惨白了脸,微抖着手,嘎声道:“要大伙再去找!”
  “是。”郯总管红着眼眶,心里也为二少爷的下落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郯总管领命才要转身出去,一名卫士突然急奔过来,面如土色地站在郯钧修夫妇身前。
  “找到了?”郯钧修颤声问道,有股不好的预感慢慢爬上心头。
  “找……找到了。”卫士面有难色地抬起头,哑着声音,不知道如何开口向爱子心切的主人说明事实。
  “那人呢?”听到这儿,殷莲儿精神一振,急声问。
  “二少爷他……他……”卫士深吸口气,努力在三双殷切的眼光下把话交代清楚。
  “我们在后山发现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把打造精细以小匕首。刀柄处刻了一个殷红的“啸”字。
  “找到匕首,那人呢?”郯钧修压下不安之感,却怎么也忘不掉儿子那句“刀在人在”的戏言。
  “除了匕首外,我们还在哪儿发现……发现……”卫士支吾半天,到口的话就是无法说出来。
  “发现什么?”殷莲儿全身颤抖,一颗心已经急得快忘了该如何跳动。
  “我们发现那儿有一具被火烧得漆黑的尸骸,体型和……和二少爷十分相似。”殷莲儿惊呼一呼,只觉眼前一黑,在郯钧修的惊呼声中,让黑暗吞噬了她的神智。
  “莲儿!”
  “铿”的一声巨响……金属破裂的声响让在竹亭里对奕品茗的几名男子脸色一僵。
  下一刻,四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的香茗,四道快如闪电的身影跟着飞出亭外,往后山急奔而去。
  不久,一名黑着眼眶的男子连滚带爬地从最东边的竹屋急逃而出,没命地也往后山急奔而去。
  先到的四名男子之中的三名有默契地互看一眼,接着一脸同情地的望向朝他们急奔而来的黑眼眶男子。
  四人中看来最为年长的男子拉住急奔而来的黑眼眶男子,一脸纳闷的问:“秦无回,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我才出谷半年,昨晚回来就见大师兄顶着一头银发,还有你……”
  指着他的黑眼圈,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才不伤人。他刚才向其他三位师弟打听,他们却坚持要他自个儿询问当事人。
  “二师兄……”秦无回一脸悲苦之色,惨兮兮地哀叫出声。“你要救救我。”秦无回,师门中排名第五,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秦无回神医,而且还是有名到那种走路有风,真的是……很威风的那种!
  可是现在,在这“绝谷”之中,他不再是走路有风的神医秦无回,而是一个随时可能会“顶上无毛”的黑眼兄。
  “你可不可以先别哭?”柳硕机觉得头很痛。“至少先把话说清楚再哭。不然,我怎么救你?”
  虽然他在江湖上有着“神机妙算”的美称,五行八卦也净得师父真传,秦无回扯开嗓门哭哭啼啼,说了十天也没讲出重点,就算他有料事如神的本事,也算不出来他在打什么哑迷。
  “二师兄!”他真的很惨耶!
  “我在这。”柳硕机有些无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师兄的头发会全白了?”想了解事实真相不是因为他有兄弟爱,替秦无回解决问题,而是他不想再受无妄之灾。昨天不过多看了师兄的头顶一眼,差点当场被一刀削下脑袋。
  秦无回吸吸鼻子,恶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小师弟袭魅一眼,气愤道:“还不是袭魅那个死小子害我的!”
  “袭魅?”柳硕机着向一旁咧嘴微笑的小师弟。“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袭魅一脸无辜的回道。
  “你这死小子睁眼说瞎话!”
  柳硕机还没来得及开口,秦无回已经气急败坏地大声喝骂。
  “二师兄,你是我们师兄弟里最讲理的,就请你来评评理。”他昧着良心地说,打定主意要拉到人替他出头。
  柳硕机被吹捧得有些飘飘然,满心欢喜地直点头。“来,你说,二师兄最讲理的。”
  秦无回满意地暗笑一声,却不小心拉扯到脸上的伤口。他狠狠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才缓缓道出事情的经过。
  袭魅攻毒,他攻医,两人没事时自然喜欢较量一下,而这悲剧便是发生在他上了袭魅那臭小子的恶当升始。
  话说半年前那改变他一生命运的下午,袭魅拿了瓶药水到他面前炫耀,大放厥词地说手中那瓶药水可以让人在一夕之间白了一头青丝,最重要的一点是它无药可解。
  乍听之下,他当然是不服啊。
  这世上哪有他解不开的毒!
  他的医术就连师父也要甘拜下风,赞他一声“青出于蓝”呢。不服气的他当然得找个试验品来挫挫袭魅高涨的气焰。
  最后,这试验的对象当然是师父捡回来的黑豹了。
  于是乎,他炖了一锅好肉,再加上袭魅的药水,一切就绪后,就等着黑豹自己来送死。
  可是没想到他才离开厨房一下,大师兄后脚就跟着过来,连问也没问一句,一锅炖肉全入了他肚里。
  隔日,大师兄果然一夕之间黑发变成银发。
  “你完了!”
  听完他“字字血泪”的叙述后,柳硕机只说得出这句话。
  了解大师兄的人都知道,他“莫敌剑客”莫恩仇这一生最骄傲的不是自己出神入化的武艺,更不是江湖排名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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