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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本事的皇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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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庄跟随桓老师研习经学九年,无论是学识才智,还是为人处世,都深得桓老师真传。桓荣成为继刘秀、阴丽华夫妇之后,对刘庄影响最大的人。
刘庄后来继承刘秀之位成为汉明帝,史载他内外兼修,勤奋敬业,贤明干练,是公认的一代明君,这显然也是与刘秀的苦心择师和桓老师的悉心教导密不可分的。
驭人番外篇之一:“解经不穷戴侍中”
在选贤用人上,刘秀时期可谓逸闻轶事不断,挑几个重点人物给大家介绍一下。
戴凭,汝南郡平舆(今河南平舆北)人,自幼喜欢学习,苦读经学,16岁时即作为饱学之士,被郡里推荐参加太学博士的竞争,被刘秀任命为《京氏易》博士,任职郎中。
他是一位典型的学者型干部,也非常有性格。
有一次,刘秀主持朝会,与会的高级干部、学者们都就坐了,唯独老戴还站着。
刘秀有点不明白,就问道:“老戴,你怎么不就坐,什么意思?”
老戴不慌不忙地说:“到会的博士们讲经都不如臣,却坐在臣的上席,所以臣不想坐。”
他的意思很清楚,朝会安排自己的坐席跟自己的实际学术水平不相符,或言之,朝会安排的各位博士的坐席跟相应的学术水平不相符,自己宁愿站着也不想坐。
刘秀听了,觉得这哥们儿实在太有意思了!
这时候的刘秀已经坐稳了天下,声望和权威如日中天,他在督促大臣们干活儿时也非常严肃、严格和严厉,顷刻间就可以对大臣们生杀予夺。
在刘秀面前发飙,无论是多么高级的干部,还是多么显赫的戚贵,都是不敢的。
不少高干因为工作不力,他说一句话,有关部门立即就给免了,侍卫们拉过来就给扁了;不少勋贵,昨天还在作威作福,招摇过市,他稍作安排,今天,大不了迟一点在明天,有关方面就给他革职削爵降薪了。
总之,刘秀身处九五之尊,看人识人的功夫极为精深,往那儿一坐,不怒而威。他的最高权力加上最高水平,足以把所有人镇住。在刘秀的朝廷发飙犯戗,他不是脑子进了水,就肯定是性格上很另类。
老戴属于后者。
听了老戴的回答,刘秀立即把他和各位博士、专家学者召集到自己的面前,说,趁此机会,朕提出几个经学上的重点问题,大家解析一下,当着各位负责同志的面,看看到底谁解析得更好,谁的水平更高。
在召开重要会议前先学习理论,不知道这是不是刘秀先启其端,但肯定是刘秀做得最认真。
史家并没有详细记录这次朝会辩经的场面,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刘秀提出的问题水平不低,各位学者也都各展其才,但老戴发挥极佳,解答得体,抢尽风头。
刘秀对老戴极为赏识,随后就任命他为朝廷办公室主任(侍中),多次跟老戴讨论自己为政的成败得失。
老戴虽获一哥特别的欣赏和重用,但从不趾高气扬,沾沾自喜,未见他在这方面任何不良的记录。他忠于自己的职守,尽心尽力地把朝廷交给的每一项工作做好。
不过,他刚直爽快的个性也丝毫未改,向刘秀汇报工作也是锋芒不减,刘秀不时地被他惹毛了,大为光火,但最终也没把他怎么样,还是采纳了他的不少建议,不久还把他提拔了,任命他兼任虎贲中郎将。
在刘秀眼里,老戴等人学识渊博,人格纯粹,他们完全依靠自己的艰苦努力,拥有了任何人、任何事也剥夺不了的卓越才华。他们本来就对做官不感兴趣,更不会为此蝇营狗苟,有机会出仕,他们就会为朝廷尽忠,为老百姓办事;不让他们干了,他们也会独善其身。
总之,这是一群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人,是一群怀瑾握瑜、无欲则刚的人,是一群为了追求自己的理想一根筋走到底,为了坚守自己的人格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
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也是最让人尊敬的!
帝国兴盛,既需要君子,也需要小人,但绝不能没有这样的人!
很明显,一个高级知识分子、高级文官做到这样的武职,既是政治上的巨大成功,也充分体现了当事人在帝国当家人眼里的分量。
有一年大年初一,百官朝贺皇帝,举办春节团拜会。
在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一元复始,万象更新,帝国一哥在团拜会上说什么做什么,对于帝国当年乃至于更长时期的发展具有风向标的意义。
出于在全国进一步倡导经学治国、尊文重教的战略考虑,刘秀在贺礼完毕、部署过工作之后,特别安排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活动项目:提出若干经学上的重要问题,请大家自由解释,相互之间也可以辩论,谁要是解释不好,或者辩论不过别人,就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优胜者。
大家都凭水平说话,谁说不过别人,不好意思,请让贤!
这是一个构思巧妙的非常深刻的游戏,又是一场妙趣横生的欢乐聚会!
老戴也不谦让,凭着自己深厚的经学修养和娴熟的表达技巧,舌挫群儒。数以十计的高干和学者们不得不对他甘拜下风,把自己的席位让出来。
老戴并不客气,谁让给位子他都坐,先后夺取了五十多席。
在这样的场合成为大赢家,是非常具有戏剧性和传播性的。很快,老戴解经在京城传为美谈,广大干部群众口口相传一句俚语——“解经不穷戴侍中”。
驭人番外篇之二:“瘦羊博士”
“瘦羊博士”的典故也是同样的有趣。
瘦羊博士真名甄宇,北海安丘(今山东安丘东北)人,是一位典型的读书人,自幼酷爱读书学习,专攻并且擅长《颜氏春秋》。
他清心寡欲,喜欢安静,学成之后靠教授学生为业。由于他学识过人,治学认真,常常有数百名弟子追随他求学。
刘秀安定天下之后,政治逐渐清明,大批文化人走上仕途,老甄也被推荐到郡机关上班。
不久,朝廷公开选拔博士,老甄凭着自己的实力当选。
为了在全社会倡导尊重知识、尊重文化的风尚,刘秀亲自颁发诏书,立下规矩,每年到腊日祭拜祖先、百神的时候,赐给太学每位博士一头羊。
腊日也称腊,是我国古时候岁末祭祀祖先、神灵的日子,但具体时间不同朝代各不相同,汉时以每年冬至后的第三个戌日为腊日。
过节了发一头羊,虽然不是太大的好事儿,但由于是皇帝发的,而且皇帝还每每为此专门制发诏书,对博士们来说也是莫大的荣誉。
大家都觉得是好事儿,都觉得是莫大的光荣,所以都想要一头大一点的肥壮一点的。
但是,羊不是工业品,每一只的规格尺寸、大小肥瘦都不可能完全一样,每年这个时候,怎样把皇帝赐给的羊分配好,是个很伤脑筋很麻烦的问题。
每当这个时候,博士们都要开会,研究和争论羊的分配方法。
这一年,又到了这个让人头疼的时候。
博士们又为了把羊分均匀,搞起了争论和扯皮。
有人主张把羊杀了分肉,有人说还是抓阄儿好,没有谁能够提出平均分配的更好的办法。
老甄也曾经为了这事儿伤过脑筋!
确实,大家都想多沾点皇恩雨露,无可厚非,而谁要是在这方面表现得欲望强烈,表现得很想多吃多占,反而更加显得跟朝廷贴心。
那就吵一吵吧!
这一次,老甄觉得有些不耐烦了:
大家都是斯文人,为了分羊这样的事儿绞尽脑汁地斤斤计较,处心积虑地争来争去,实在是读书人的羞耻,即使是作秀,也不能这么低俗。
好了好了,大家别争了!老甄率先挑选了最瘦小的这只羊,拉着走了。
众人一见老甄这样高姿态,都觉得很不好意思:是啊,这么争个不休,有意思吗?
大家毕竟都是饱读诗书深受文化浸淫的,谁也不想在这事上跌份儿,于是纷纷学习老甄,都拣瘦小的羊来要。
于是,太学里特有的博士吵吵嚷嚷分羊的景象不再。
由于老甄的带头,很好地解决了这个困扰太学的问题,博士祭酒很高兴,就报告了刘秀,刘秀听了不由得会心一笑。
此后有好几次,刘秀在主持朝会时,就会大声问起:“瘦羊博士何在?”
很快,整个洛阳城都传开了瘦羊博士的故事。
在这儿,我们欣喜地看到,刘秀在建国之初公务、家事缠身的极端繁忙中,高度重视并竭力推进学习型朝廷和学习型社会的建设,这是具有深远的战略眼光的。
我们还温馨地感到,一大批知识分子凭着自己的努力和实力,有了自己报效社会的平台,比起在更多的靠拳头说话、黑白贤愚不分的混浊岁月,这是非常难得的。
像桓荣老师、戴凭老师、甄宇老师这样的文化人,凭着艰苦的努力积累了实力,刘秀的清明政治给他们提供了更好地发挥自己的舞台,而他们的要求也不高,未必荣华富贵,但求无愧此生。
这样的文人,是我们民族真正的脊梁。
驭人番外篇之三:羊裘一袭严子陵
还有一个就是传说中的著名的严光。
严光其实不姓严,姓庄,又名遵,字子陵,是会稽郡余姚(今浙江余姚)人。
由于他在历史上太有名,汉史避刘秀的儿子汉明帝刘庄(阳)的讳,称他严光、严子陵,后来人们就这样习惯地叫下来了。
严光喜欢学习,很有个性,小时候就很有名气。年轻时,他跟刘秀一起在长安太学上大学,哥俩儿虽然性格不同,但很谈得来,私交极深。
后来,哥俩儿看看朝政和世道都被王莽毁坏得不像样子,觉得再待在太学里没有什么意思,就肄业了:刘秀做了回乡知识青年,种庄稼,贩粮食,而严光则离开长安,不知到哪儿隐居去了。
刘秀上太学时是报国无门,严光则是王莽当局数次请他出来做官他都没有答应。
哥俩儿的共同点是:都非常讨厌王莽政权,都很有才。
刘秀刚一称帝,严光料定老同学不会让自己安生,就改名换姓,离家游走,隐迹四方。
果然,刘秀很快下令会稽太守寻访严光踪迹,没有结果;他安排各地注意查找,也没有下落。
刘秀念念不忘老同学的才华和品格,命令专业技术人员按照自己的口述画出严光的相貌,派出许多工作人员按图寻找,要求务必找到。
一天,刘秀接到报告,说是在青州齐国(郡)某处沼泽边上,有个男子身披羊裘,经常在那儿钓鱼,身材相貌跟朝廷派发的画像很相似。
刘秀大喜,说道:“这肯定是子陵了!”连忙安排有关同志准备专车,携带厚礼,前往聘请。
沼泽边,严光见到刘秀的使者,很为自己隐藏得不好而懊悔,坚决推辞,淡淡地说:“朝廷搞错了。”
工作人员半信半疑地回去了。
可是除了这儿,其他地方再也没有严光的消息。
再去!你们搞错了!
第三次,朝廷工作人员找到严光,不由分说,前面架后面推,把他请上了车,飞一般回去复命。
到了京城洛阳,刘秀正忙得不可开交,又怕老严跑了,就把他安排在北军的高档驿馆,同时安排皇宫后勤官员前去专门伺候。
大家都知道老严是刘秀的同学,谁也不敢怠慢,把他奉若神明。
这个时候,关内侯、司徒侯霸听说老严来了,就派下属侯子道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前去看望。
侯霸跟老严是旧相识了,对老严也是仰慕已久。
侯子道进门的时候,老严正抱膝坐在床上看书。
直到把一卷书看完,老严才慢条斯理地说:“君房(侯霸字君房)一直有点痴傻,我跟他相别好久了,他现在做了那么大的官儿,痴傻的毛病改了一点没有?”
侯子道很难堪,但又不敢跟老严顶嘴,只好小心地回答:“司徒位居鼎足,不再痴傻了。”
老严又问:“君房派你来干什么?”
侯子道连忙回答:“司徒听说先生光临,本来打算立即前来问候,只是正赶上公务繁忙,不能脱身,非常抱歉。等到天色晚些,公务稍闲腾出身来,司徒立即赶来接受指教。”
老严听了,大笑着说:“你说君房不傻,他说的难道不是傻话吗?天子派人请我,三请之后我才来到这儿。现在人主我还没有见到,难道要先见他这个人臣吗?”
侯子道很尴尬,无言以对,觉得严光确实不是等闲之辈,只好一边寒暄着,一边央求老严给侯霸写个回信,说这样自己好回去交差。
老严说:“我的手不能写。”
老严也觉得这样为难侯子道没有什么意思,就递给侯子道毛笔和简牍,自己口述,侯子道笔录。
老严说:“君房先生:位至鼎足,很好。做人要怀仁辅义,方能赢得天下人称颂,一味阿谀奉承、顺旨逢迎是要不得的。”
其实,侯霸并不是老严要批评的那种人。他笃志好学,爱民如子,不畏权贵,执法如山,理政严谨,深受老百姓欢迎,也是刘秀所倚重的。
侯子道见字,觉得老严写得太简单了,就央求他再写一点。
老严说:“先生是来买菜的吗,还讨价还价,要求多给点?”
侯子道不敢再磨蹭,连忙回去向侯霸复命。
侯霸见到老严的回信,立即封好,上奏刘秀。
刘秀看了,笑着对侯霸说:“这个狂妄的家伙,还是原来那个样子!”说着,刘秀安排移驾北军驿馆,要去亲自看看这个老同学。
刘秀来看望时,老严正在驿馆高枕而卧。
刘秀进门了,老严仍然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刘秀也不客气,直接走进了卧室。
刘秀也知道老严是假睡,就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肚皮说:“子陵能耐,怎么就不肯帮助我治理天下呢?”
老严不答腔,一动不动地继续装睡。
过了好长时间老严才睁开眼,不紧不慢地说:“当年唐尧那么有德行,巢父、许由尚且洗耳不仕;现在人各有志,为什么非要强人所难呢?”
看看老严讲话这么决绝,刘秀无奈,只好惋惜地告别说:“子陵啊子陵,我难道真的请不到你吗?”
但是,刘秀并没有真正死心。隔了一天,刘秀安排侯霸亲自去请老严进宫,说是要叙叙旧情。
老严欣然应邀。
到了宫里,老严跟刘秀共话同学岁月,不再倨傲,从容自然。
哥俩儿回忆起当年“峥嵘岁月”,不禁感慨万端,争言抢语,抚膝击掌,开怀大笑,夜以继日仍嫌不够。
一天,趁着谈性未尽,刘秀问老严:“跟当年读书的时候比起来,我现在怎么样?”
老严目空一切地说:“陛下比过去略有长进。”
刘秀听了大笑,当晚留下老严食宿。
晚上,刘秀跟老严同睡在龙床上。
龙床是皇帝夜晚睡觉的地方,也被当做一哥权位的象征,向来只能有一个男人来睡。
就像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谁当皇帝都不会允许除了自己和老婆孩子之外的其他人,特别是男人来睡。
这儿,刘秀对老严例外。
刘秀自扯旗造反以来,放下身段延揽人才,诚心诚意接纳贤士无数,开放龙床这是唯一的一次。
当晚夜深,老严又是假装熟睡,一边打着鼾,一边故意把一只脚压在刘秀的肚子上,好大一会儿才移开。
不少史籍记载刘秀这次同学相会,还记载了这么一个有趣的细节:
次日一大早,太史官急忙忙地来求见刘秀,说是占卜发现有客星侵犯御座,情况十分紧急。
刘秀笑着说:“朕与老朋友共眠,难道就上感天象了吗?”
随即,刘秀当面委任老严为朝廷高级参议(谏议大夫)。
但是,老严坚决不接受,既不道谢,也不告辞,拂袖而去。
文叔,我们相交至深,难道你真的不知我心?
假如想做官,我在上太学时就是了。
世道变迁,官场污浊,置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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