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落(佐鸣)-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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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周身的查克拉和他体内的查克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当年那一战中，最后拯救他性命的是那古怪的查克拉？鸣人来不及思考，他发现岩浆中的自己开始浮动了起来，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从岩浆里迸发而出，将他吸引进去，又一次醒来，却是冰天雪地，相同的，他依然漂浮在半空之上，依然见到另一个自己。不同的，这一次的自己躺在冰天雪地之中，好似从那滚滚熔岩中突然穿越而来，而在自己的身上还爬着一只火红的狐狸，鸣人震惊的望着那狐狸，那正是他从猎护手上救下的小九……
　　他看到冰寒中的自己张开了眼睛，抱起没有意识的小九一步步的向雪的深处走去，鸣人慌忙跟上，身子却似幽灵般在半空中漂浮……终于他看到自己停了下来，停在了一条冰冻的河流前，那如平镜的冰面下游走着一个个模糊的人形，他们用力的敲打着冰面，发出震耳的声响，想要逃离出去……
　　“我可以用轮回的力量赐予那些人再生……包括宇智波佐助……但是你要为此付出一些代价……我称之为交易……”
　　“你的灵魂太过洁净……我虽然有着永生的力量，却被束缚在这片冰寒之地……如果你愿意放弃五百年的自由在此处替我看押这些邪灵，我们便可以达成交易……放心，这里的五百年，在忍者的世界也不过五年……很公平的交易……”
　　“我会将你的记忆抽离，五百年太长……那些尘世的牵绊，会坏了我们的交易，这亦是代价的一部分，但是作为回报，我还会满足你一个要求，当然有悖我们此次交易的可不行……”
　　“我听人说，六道仙人拥有让一切回到原点的神力……如果可以……让他们以为我已经和斑同归于尽……让复活的人忘记自己曾经死亡的记忆……让他们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一觉睡醒后的梦……”
　　“这样……你会被遗忘，没有人会知道你曾做的一切”
　　“我要的便是被遗忘……他们还要生活……不能让我所做的一切成为他们的困扰，让他们以为我死了，便不会存在救我回去的念想……五年对于寿命仅有几十年的人类来说太长，用来思念太可惜了……”
　　鸣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记忆如潮水般侵袭而来，他终于记起，他和斑进行了一场决斗，却不想佐助也赶了来，他们两个再一次联手抗敌，可是斑太过强大，佐助终为了救他中了斑的忍术，命在旦夕，而斑也因此被佐助重伤……他看到佐助越来越虚弱，鼻间渐渐没了气息，他听到佐助说“对不起……一直以来，一直让你受到伤害……”他爆发了九尾和穷途末路的斑同归于尽，却不想斑早已是孤注一掷，断了退路，用尽最后的力量，将收集的尾兽释放，并复活了晓的成员，他们带着那强大而充满仇恨的尾兽大肆的毁灭，很多人失去了生命……纲手，小樱，鹿丸，佐井……他来到了六道的魔域得知了这一切，他祈求六道帮助自己，条件是放弃五百年的自由……冰寒的铁链束缚着他的双手双脚，每日每夜听到的皆是苦难的哀悼，他的灵魂一点一点的被冰冻，和那冰天雪地融为了一体，渡过了漫长的数月，漫长到没有了寒冷，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知觉，没有了过去，没有了未来……
　　“你还差我三百年……从九奈之境中出来并不是你的本意，所以你并没有违背交易……我们也可以将交易解除……但是木叶那些人们的生命我必须收回……”
　　男子说完，伸手牵起了那沉重而冰寒的铁链，却在对上鸣人的双目时有了迟疑
　　“那是……泪水？”
　　“可不可以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遵守交易……多少年都可以，可不可以再给我些时间，我想和他们道个别……”
　　“那只会增加你的不舍”
　　“求你……我只要十日……我不想再没有理由的消失……更不想再没有他们的记忆……求你……我愿意用更多的时间去换这十日……求你！”
　　男子沉默的望着早已经泪流满面的鸣人，手指微微一动，解去了束缚着鸣人身上的铁链
　　“呵……情感……如若这是你的选着，我必须要增加交易的条件，十日再换五百年的自由，如此你便要和他们再分别八年，在九奈之境忍受八百年的孤寂，冰寒……要知道，那后果不堪想象，对你，这可不是公平的买卖……”
　　男子的身影随着那低低的话音渐渐的消失在夜幕下，鸣人将眼泪用衣袖抹干，一遍遍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终于将所有的泪水控制住时，像是什么皆没发生过，举步向远处烟火绽放之地走去……
　　
　　

☆、方知今宵别梦寒

　　“你去了哪里？”
　　“我只是在这里乱逛逛啊……”
　　鸣人有意无意的回答着，花灯明亮，映着灯光下的双目为这美丽流连……无心观这灯火阑珊，浮华而美丽，不过是遮掩伤心的外衣，只是这一次他们都没了继续演下去的心思……
　　“白痴！回答我，你去了哪里！”
　　佐助将走入花灯后的人用力的拽出，强迫着那双蓝色的眸子望向自己，鸣人脸上的笑意荡然不在，他望着那双一直让他着迷的黑目，像是陷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又一次突然不见！我只知道你……”
　　佐助无法再说下去，他怕下面的言语会让一切平和有去无回，他很想告诉鸣人他是多么的在意，是如此着魔的爱着他……可是鸣人太冷静……这冷静远比争吵更让他恐慌
　　“告诉我……你……”
　　告诉我你究竟去了哪里……你不会再一句话不说的离开……鸣人却上前抱住了他，很用力的拥抱……他想看着鸣人的脸庞，害怕错过一个神情就将鸣人的掩饰信以为真，可是他贪恋这仅有的拥抱，怕推开后，就推开了彼此……所以他只是呆呆的站着，感受着臂膀间那令人贪恋的温热，紧紧的握住双手……
　　“我知道你都知道了……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我见到了那个将要带走我的人……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问……不要问四年前，也不要问将来？”
　　佐助听到了鸣人话语中的哀求，他知道这个人很快就会离开他了，他是不是应该感激，这一次漩涡鸣人能够回来再见他一面？他突然觉得好可笑，宛若一年前重遇漩涡鸣人时老天就在看他的笑话，老天将漩涡鸣人送回来，就是为了再一次从他的身边夺走……他放开了鸣人，如今这拥抱也让他觉得讽刺，它看起来和爱毫无关系，更像是施舍……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特意回来和我告别吗？”
　　佐助没有注意到自己言语中的刻薄，他只知道漩涡鸣人要离开了，漩涡鸣人要放弃了！
　　“不是那样……佐助你……”
　　鸣人想要解释，可是佐助有些激动
　　“所以你是要放弃吗？”
　　佐助的声音很高，从未有的高，他不知道鸣人已经夺回了记忆，他不知道曾经，只会在提到鼬，提到死去的族人时，他才会这般愤怒不已，将理智游离……
　　“这个时候了我还怎样对你放弃？你总是想着已经做到了最好！四年前是，现在也是！你可以随时随地的离开，那么我呢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
　　鸣人再也说不出话来，他该如何告诉佐助他只有十日可留，他该如何告诉佐助他已经恢复记忆；记起了四年前的战斗力佐助已经失去了生命，如果自己不继续交易，他们依然不能够在一起？
　　“佐助……我们回木叶好吗？离开这里……我只剩下十日，我们好好的好吗？”
　　鸣人让自己露出了微笑，佐助的心被那笑狠狠的刺痛，他想到曾经他问漩涡鸣人愿不愿意和他一起离开时，对方也是这般笑着……你可知十日不够……我要的是永远……
　　“我不会让你又事！漩涡鸣人！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
　　佐助失魂落魄般转身而去，那样子让鸣人害怕极了
　　“你究竟想让我怎样？我能给的只有这么多了，只是八年，八年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啊！”
　　佐助离开身影突然停住，他转身而视，怒火让他又一次折回
　　“是吗？那你之前的慌张怎么解释？我是小孩子一样好骗吗？真的那么简单吗？八年你真的能回来了吗？多少人没有回来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你这白痴！”
　　鸣人呆愣的望着佐助……他终于知道佐助知晓了多少，他终于知道佐助为何如此恼火……他想起了四年前交易时六道对他说的最后的话
　　“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的数十载，你虽在九奈之境，依然是人类的体质，这里的五百年逝去，你的寿命才过去五年，可是啊……五百年……你看守的是那些不愿离去的执念……你带着牵挂而来，放不下曾经的一切，这一切都会成为你的致命要害……这里的亡灵会让你在漫长的岁月里和这冰寒融为一体……我会如期终结交易……可是啊，那时候这些冰寒会放过你吗？你已经和他们一体，和这些执念一体……即便将记忆归还，你依然是那没有灵魂的看守者，不是不离去，是已经离不开，忘记了离开……我做了数不清的交易，多少人最后化为了这冰天雪地……鸣人，这是代价啊，这样的代价下你还愿意交易吗？”
　　他在九奈之境中，没了记忆，亦没了念想，没了念想便没了牵挂……为了交易者最终不被冰寒吞噬，六道都会抽离他们的记忆，让他们断了所有的牵挂，可是仍然有很多人和冰寒融为了一体……人怎会没有牵挂？有些牵挂即便没了记忆，也刻入了骨里……佐助说的没错，鸣人没有底气，他从那里出来时便丧失了一部分的自我，两百年里他的灵魂已经习惯了那里，所以即便重归人间，他依然感受不到寒冷，温暖……那里进去容易，出来难，鸣人知道，自己此去恐无回……而他一直以来的恐惧原来就是为今日所准备，原来潜意识里，他便知道，终有一日，两人要永不再见的别离……
　　“八年……那里就是八百年！八百年，你还能回来吗？那些灵魂会放你出来吗？八百年的孤寂，寒冷！痛苦！难道我真的要让你一个人承受吗？我都知道漩涡鸣人！我都知道啊！我如何坐视不管！那是你啊！”
　　鸣人浑身僵寒……原来最怕的离别，在道明后是这种感觉……一直都知道吗？所以一直以来也和他一样默默的忍受着吗？原来……他们都是白痴……
　　“是那个巫师告诉你的吗？”
　　“没错！即便没有他你认为能瞒住我吗？”
　　“可是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呢？我不想放弃……我想看着你欢喜，看着你变老，和你一起承担伤痛，和你一起到想去的地方，看想看的风景……我何尝不想呢？”
　　“那就反抗下去啊！”
　　“反抗？不，都结束了”
　　鸣人望着佐助灼热的目光，沉默的望着，看着他由激动转为了惊愕，转为了绝望……
　　“结束？你是说我们吗？”
　　在鸣人那说得上冰冷的双眸下，佐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口问出这句话的
　　“是，我们该说再见了……再见佐助！”
　　那是白痴，佐助这样想着，白痴说话从来不会经过大脑，所以不要和他计较，他只是开个玩笑……佐助很希望那是玩笑，然而他没看到鸣人像以往一样挠着后脑袋，笑的没心没肺的告诉他刚刚那是恶作剧，他应该清楚，漩涡鸣人是同情心的泛滥的，可是他一旦无情时，比任何人都认真，比任何人都来得伤人……佐助沉默的望着鸣人，眼中不再望得见怒火，他们之间的沉默太过可怕，直到佐助将拳头挥出，双手死死的抓住鸣人的衣领将他按到在地，路过的人们接因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向后躲去，他们只看到白衣的人怒火满满，而黄发的人躺在地上面容太过冷静……
　　“你说结束就结束了吗？只有我可以！我们永远不会结束！”
　　抓着衣领的双手用力的松开，佐助起身，不顾周身议论纷纷的人们，终未回首离开，那背影更多的是冷硬，像是尖锐的芒刺昭告着所有人……鸣人从地上爬起，无声的擦去嘴角的鲜血，无声的将身上的雪拍去，再无声的向相反的方向离开……他们背身而去，这一次没有人再停留在原地凝望，亦没有人再选择留下等待……鸣人抬头望向了夜空，嘴角生硬的扯出了笑，他说，佐助……我很自私……我习惯了被人怀念，却害怕怀念别人……我习惯了为别人拿下决定，从未征求过他们的意见……四年前是，现在也是，我又一意孤行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可是，让你，让小樱，纲手婆婆，鹿丸他们像四年前一样死去吗？我做不到……若是这样做会被你记恨，我也不后悔！
　　
　　

☆、早知如此绊人心

　　（一）
　　“鸣人哥哥，你真的要走吗？”
　　古萨轻拉着鸣人的衣袂，眼中满满的不舍，鸣人弯腰轻抚着古萨的头发，微笑的点了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
　　古萨天真的问着，鸣人抬头望向了旁边的卡亚，看到对方将头转了过去，鸣人知道卡亚不想让他看到泪水，人最怕被问到没法回答的问题，鸣人知道自己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应该怎样和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说呢？鸣人没有觉得太伤心，更没有为自己感到伤感，他感觉阳光很好，洁白的雪在阳光下慢慢的融化，露出了久违的大地……一切都很美好……
　　“古萨，姐姐还有一些话要和鸣人哥哥单独说，你先到那边玩好吗？”
　　卡亚拭去了面上的泪水，对古萨微微的一笑，古萨乖巧的点了点头，不舍的望着鸣人，但还是和父亲离开了。卡亚举目对鸣人露齿一笑，像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孩
　　“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呢……”
　　卡亚忍不住将头微微的抬起，保证快要决堤的泪水不要出来，以免让已经糟糕的气氛更加的糟糕
　　“佐助他……你们还好吗？”
　　鸣人摇了摇头
　　“不，糟糕透了……我想，我让他失望了……”
　　卡亚咬住了嘴唇，疼痛让她的大脑保持了清醒，才没有被内心的无力吞噬
　　“那么……你会怎样？真的……要再见了吗？”
　　“啊，要再见了”
　　鸣人轻轻的一笑，眼睛胀胀的很难受，他知道，是时候结束这场告别了
　　“我要走了卡亚，不然就要走夜路了……”
　　卡亚双手遮住了脸颊，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睛转身对远处的古萨父子招了招手，两人走了过来，他们上前先后拥抱了鸣人，然后简单的说了再见，古萨望着鸣人的背影，终于大声的喊了出来
　　“鸣人哥哥，你一定要再来！我会想念你的！”
　　卡亚望着鸣人顿住的身影，眼泪映着日光决堤般的流下，她看到鸣人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动作潇洒极了，她知道，鸣人一定哭了，会比她哭的还要惨……
　　“公主……为什么鸣人哥哥要突然离开……佐助哥哥去了哪里？我还有好多话没来得及告诉他，你也是因为不想他走，才哭的是吗？他们还会回来吗？”
　　卡亚蹲下为古萨擦去了泪水
　　“古萨，你会思念鸣人哥哥是吗？”
　　古萨点了点头
　　“那么，如果鸣人哥哥将来因为一些原因不能回来看你，你会怪他吗？”
　　古萨年幼的脸庞因为无法接受这个问题，皱起了双眉
　　“可是……”
　　卡亚轻抚着古萨的头，她知道，不管是年幼的孩子，还是成人，在即将到来的失去面前，态度不会因为年龄的增加而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