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半落(佐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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娅并没有命令两人一定要这样做，她只是给出了选着，如果两人愿意她就会在事情结束后实现自己的允诺，如果两人不愿意，那么交易就告吹。或者她正需要像他们两个这样能够心甘情愿去送死的人，从这一点上看，这个女子到算计的精明。卡娅能想到，佐助自然也想到。对于弗伦的实力他不清楚，可是一个人因为未来不可预计就要畏惧吗？起码宇智波佐助不是这样的人，他做过太多不公平的交易，活到现在不是靠运气。鸣人亦不会深思，只要佐助点头，他一定跟着，或许这就是信任。
　　卡娅将计划向两人详细的说明，她看着佐助和鸣人等待着他们的回答。鸣人眉头紧蹙，即使他不熟悉战术，也能看出卡娅的行为是否有些极端
　　“你的计划一开始就公之于世，我不明白，这样岂不是也让自己的敌人知道了？此时再照着计划行事，他们一定会有所防备，那不是羊入虎口？还有炸掉宫殿又有什么用？那只是一个建筑，建筑里的人还在”
　　卡娅不以为意道
　　“我本不想回答你的问题，因为任务一旦开始就不能有任何的问题，可是现在我愿意为你解答，因为我不想你在执行任务时还怀疑这个任务本身的价值。你们称这里是国家，但在我们的眼里，它已经死了。这个地方不缺少死亡，在过去这里更不缺少反抗。可是现在，这里只剩下面对强权血腥不公时的沉默！”
　　说完她看向身后那些忙碌的同伴们继续道
　　“他们，他们之所以跟在我的身后——至从我决心对这个国家的心脏注入一剂强心针——那时我释放了这个国家被关押的犯人并炸掉了它，监狱本是国家关押罪恶保护人民的地方，如今他却成为了统治者手中的枷锁，只会套住那些正义无辜的灵魂。当这些人愿意不顾一切的跟在我的身后，我意识到这个国家还有救，在这里温柔的做法没有用，只有用最直接的暴力才能够唤醒沉睡的意识，才能够让罪恶的强权恐惧！对于这个国家的人们来说那不是火药带来的轰鸣，是教堂里的圣歌，是夏季里的雷鸣，是由天而降的甘露，这个国家暴｜乱已经太多，而我已经厌倦了牺牲，我要的是心的觉醒，我要他们认清这个国家的罪恶，丑陋，心甘情愿的拿起手里的武器。不是为了我，为了任何人而战！而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仅剩的一点生存的空间，尊严，亲人，自由而战！所以我要炸掉那个宫殿，他不是宫殿，是禁锢，是威慑，是镇压，是暴力，是不公！我要毁了它，让人们看着它毁灭，亦要看看这些麻木的人们还要麻木到何时！”
　　我们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品味到的，这些化为了内在的一种情感，人们称之为感受。当这感受和名为震撼的词相联系时，不管是从视觉，嗅觉，味觉，皆成为了超出寻常的存在，这种超出寻常的存在便是人们伟大的信仰和精神领域。一旦这里受到洗涤就是永远的忠诚与跟随。就像人们常说的，你认为是对的就去做吧，跟着心的方向总没有错，或许会被认为是疯子，可是人总要追随些东西，这个东西错还是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灵魂有了寄托。很多年后佐助和鸣人回忆起这个女子仍带着敬重，亦明白当初两人不顾一切的帮助她，也是因为她身上那股让人不会迷失的方向。在当时的巫之国，太需要方向，而她给了这个国家方向，亦给了夹缝中的人们希望。
　　
　　

☆、闲仇闲恨一番新

　　（一）
　　第二天夜
　　计划如期的进行着，宵禁后的夜晚可以极尽想象它的死寂。这是纯粹的死寂，死寂到一声虫鸣，甚至孩童半夜惊醒的啼哭都没有。这里的草丛中会没有暗藏的昆虫吗？这里的树林里会没有打盹的鸟儿吗？这个国家会没有孩童吗？只要这是自然界，只要这里有人生存，这些便是再自然不过的现象。然而，在这样个夜晚里，除了和冬夜一样冰寒的月光连片云彩都吝惜出门。当一切异样的情况变为寻常，是否意味着爆发来之不远……
　　宏伟而高耸的建筑里有人坐于高台之上，高台之外重兵把守戒备森严。所有的人都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事情，那熄了灯火躺在床上侧耳倾听的大人们，那爬在窗前隐藏在月光下静候的孩童们，那躺在摇椅上面对着将要熄灭的炉火半眠的老人们……他们都在等候着……等候着这个夜晚，那个震耳欲聋的轰鸣……
　　“首领，属下建议为了安全，请您占时退出宫殿”
　　高台上的人端倪着下面低头恭敬的人，那是一双尖锐的双眸，让人看不透，一旦对上唯有行于刀刃上的骇然。
　　“知道人类为什么弱小吗？”
　　平淡的声音却让人毛孔紧张，护卫仍然低着头，额头已满是冷汗
　　“属下不知”
　　男子手撑着下巴望着玄关之外月光映雪一片凄寒，面容上有些倦然
　　“因为恐惧，恐惧丑陋的事物而不敢正视丑陋。恐惧邪恶。而不敢对抗邪恶。恐惧死亡，而不敢面对死亡。人们喜欢什么？闻起来芬芳的花朵？看起来美丽动人的事物？越是肤浅越是喜欢。所以即使是微不足道的磨难，一旦出现在他们那碌碌无为的生活里，他们就会乱了阵脚，失去了道德，信仰，背弃了灵魂，背弃了道德，哪怕苟且偷生，哪怕泯灭良知也要活着……你看，我说的对不对？永远不要恐惧，应该让所有人恐惧你，这样你才能无所依，无所限制，你才能成为这些人的王，而他们只有弯腰屈膝，俯首称臣”
　　一直一句如针过肌肤，留下血红般的恐惧，这股更加强烈的恐惧让侍卫惊慌失措呼吸将窒，室内的死寂，更让他如履薄冰，只有逃离，男子端倪着这惶恐的人，摆了摆手
　　“下去吧，今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记住，不要怕你的恐惧，让他去怕你”
　　护卫俯首，恭敬的离开，如释重负……
　　（二）
　　没有人能够预测未来，惨败或者大获全胜，那都是未来才能够给予你的。当未来变为当下，残忍就会血淋淋的呈现，不管你心怀不平，还是满腔东山再起的热血，当下就是当下和未来一样你无法改变，只有任由着它发生，对于过去，仅剩下一声嗟叹……
　　卡娅的当下只剩下惨败……皇宫，那个没有人比她还清楚的地方，她用自己天生的超强记忆将宫中的每个细节画下。她知道这个皇宫辉煌不已好像还能够矗立百年不倒，但是在它的中心地下却有着一片疏松的地质，能工巧匠们便在哪里建造了庞大的地下密室，做为危难时刻皇族的避难所，弗伦不知道，任何人不知道，而一旦在那里埋下炸药，整个皇宫就会在一眨眼的功夫永远埋在百米的地下。三个月前，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直到昨日那条通向地下的隧道终于被打通，如今只要将洞中的炸药点燃，就差那星点的火苗时，却被自己亲近的人将刀架在了脖子上。
　　她震惊，不敢相信，痛恨，她认为一切万无一失却忽视了身边的人，她问那人为什么，那人却哭着求她原谅
　　“对不起！对不起！弗伦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们抓走了我的父亲还有妹妹……我不能够失去他们……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好像再苦大仇深只要这三个字出来就能够解决一切……有的人把这三个字当作犯错后请求原谅的筹码，有人渴望了一辈子也听不到一句原谅的话，亦有人等候到死也没有等到它。
　　对不起，她笑了，她输的心服口服，当被束缚着双手送到那个她见之就恨不得喝其血，食其肉的人面前时，她却超乎寻常的冷静，像是灵魂已经脱离而去了。可是她放心不下城外的伙伴们，这些人将希望托付给了她，如今却要带着绝望和她一块死去。更不忍想到佐助和鸣人，那两个仅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她本无意牵扯他们进来，却还是要让他们丧命于此。
　　“看来你多了两个得力的帮手，仅凭那两个人就害我派过去围剿的人损失大半。告诉我他们的名字，我会让你死的不那么痛苦。”
　　卡娅的双目中惊然稍纵即逝，弗伦眼神中的恼火是她从未见过的，心骤然平静了，原来大家都没有事，他们居然救了大家！轻蔑的一笑，她的心中再无牵挂了
　　“素不相识的人”
　　弗伦突然笑了
　　“你知道吗，我相信你说的话。我太了解你，以你的性格，如果那些人你很熟悉此时一定一句话不会说。什么时候你愿意将一切托付给两个不了解的人了？”
　　卡娅讽刺的轻笑
　　“人都会变，我不是我的父亲”
　　弗伦笑道
　　“没错，你比他聪明多了。起码你不会将筹码押给魔鬼”
　　卡娅讽笑
　　“如果魔鬼是说你自己的话，那你太高估自己了，你比魔鬼还要冷血”
　　弗伦大笑的拍手
　　“谢谢您高贵的称赞，公主殿下！”
　　那句公主殿下让卡娅的双目染满了仇恨，弗伦突然间来到她的面前，手直指她的双眼，见卡娅没有一丝畏惧的直视着，弗伦收回了手
　　“我有一个计划，我决定现在不杀你了。我要将你送到断头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宣读着你的罪名，比如你是国王女儿的身份。你的那些忠诚的伙伴知道你这个身份吗？知道他们最信任的领袖其实就是毁灭他们生活的人吗？不！你一定没有说吧，你一定不敢说。当着他们的面将你虚伪的面具解开后，你认为还有人会追随你吗？”
　　卡娅冷冷的一笑
　　“我的父亲没有背叛自己的国家，而我所做的一切亦问心无愧。可怜的是你弗伦，你已经穷途末路了，而我只是一颗石子，像我这样的人很多。会有人站出来处罚你，那时候我在地下等你！”
　　弗伦的脸色顿变，抓住卡娅的脖子狠狠的摔了出去，怒喝着叫来门外守候的士兵
　　“把她带下去，我要亲自处决她！”
　　卡娅却豪不畏惧的大笑了起来，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上方
　　“你害怕了弗伦！你害怕了！”
　　城外，一片松树林中，此时聚集着一群筋疲力尽的人。微弱的晨光照在他们死寂的脸庞上，好像受到了重大的挫折，安静的林中传来一人不甘的怒吼
　　“我们必须回去救她！她是首领！”
　　是禾森，他和另一个革命者已经争执很久了，争执的原因自认是卡娅，和他起争执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他指着鸣人和佐助的方向言语中毫无退让
　　“回去后我们都会没命！今天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我们都会死在那里！我已经损失很多兄弟了，不能够再让他们去冒险！而且，卡娅也说过，如果有一天她若被捕，就由你来做我们的首领，而我们任何人都不得回去救她！”
　　禾森恼怒的抓住了那人的衣领
　　“老子不稀罕当什么首领！我认清楚一点！是她将你们从牢狱中解救出来！是她让你们如获新生！是她一直想要解救这个国家重新让你们获得家园！到最后她都在为你们着想！而你！你真让我呕吐！”
　　男子的脸色不是多么好看，禾森愤怒的甩开了他，转向了众人
　　“你们有谁愿意和我回去的，如果你们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的话！”
　　人群中一片寂静大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皆不说话，禾森绝望的一笑
　　“好！卡娅从来不强迫你们！而我也不会！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去，那么我们就此决绝吧！”
　　说完，他将手臂上红巾解下——那是每个革命者都会有的，他们将它系在右臂以示身份。禾森将它用力的抛到了雪泥之中，转身决绝的离开了。
　　鸣人望着禾森离开的背影有些不忍，刚开口要征求佐助的意见，在对上那双望过来的黑眸后，就知道没有说的必要了
　　“为什么我想什么你都知道”
　　不禁一声小抱怨，佐助无声的一笑
　　“因为你是白痴，走吧”
　　说话间，人已经拽拽的先走了，鸣人嘿嘿的一笑，就觉这种感觉特别好，禾森有些不解的望着他们，在知道鸣人和佐助的要和他一起的时候，更是惊讶不已。他很佩服这两个来自木叶的忍者——在聊天时他得知的。对鸣人是佩服他勇往直前的勇气，对佐助是他在战场上时沉着冷静的判断力和指挥，他们如今能够安全逃离，也多亏了佐助，昨夜他们进城后见一切和往常一样，便听到佐助问他宵禁后城中是不是都是这样，他点头后，佐助就让他们快些离开这里。
　　“这里情况不对，你们今晚的行动已是众人皆知，即便不知道你们具体的行动，也会紧张把守，这里一切如常，可见对方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计划，快离开！”
　　禾森心里感激这两人，但是他不想再让两人牵扯进来，欣慰的一笑
　　“不！孩子！你们快离开吧！我有我的理由才要回去，而你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不用为我们做太多，仅此就已经感激不尽！”
　　鸣人不想禾森会如此罗嗦，急道
　　“我们也有我们的理由，她答应事成后告诉我们巫师的下落！要么让我们和你一起去，要么你和我们一起去，选一个吧”
　　禾森看着两人，又看向后面昔日的伙伴，一股难以言明的暖流涌到了心头，点头真诚的说道
　　“谢谢！”
　　无需再言，三人对视一笑，转身欲离，又一声呼喊从背后传来
　　“等一下我也加入！”
　　来者鸣人和佐助也认识，正是昨日两人救的那个年轻人
　　“抱，抱歉我现在才做出决定……您说的对，我们必须回去救卡娅！她虽然说不让我们回去救她，可是她却回去救了我！我这条命是她救回来的，从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我的了！”
　　禾森对自己的伙伴，一个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感激的点了点头，待四人的身影渐渐的远离，一人走到了刚才和禾森发生争执的男子身边
　　“我们真的不去吗？”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不确定，男子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身道
　　“那是他们的选择，将现场清理一下，我们离开这里”
　　“可是……我们……”
　　男子的眼神变的锐利
　　“我们是革命者，如果不收起那无用的怜悯，就回家和你的老婆儿子在一起吧！”
　　来人不再言语，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寂静的雪林里
　　

☆、伯兮上阳白发人

　　（一）
　　古萨一路飞奔至家，没有进屋就已经哭喊了出来
　　“爸爸，他们抓住了革命者的首领！马上……马上就要处决了！”
　　男子赶忙将孩子拉了进来，头向屋外探了去，见街道上并没有人经过，才放心的将门赶紧关上了，蹲下来对一直哭的古萨问道
　　“好好说，发生了什么事情？”
　　古萨擦去眼泪，却又流了下来
　　“刚才我经过东街的时候看到士兵们押着一个女人往赏杀场的方向去了……他们说那是叛军的首领，即日就会处决……我赶在他们来家前跑回来了，爸爸怎么办啊！”
　　男子用力的抓住古萨的肩膀
　　“听我说儿子！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哭！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古萨努力的压制住眼泪点了点头，门被大力的敲响，男子轻声抚慰着古萨，起身将门打开了，露出了谄媚的微笑
　　“原来是兵爷，快进屋坐！”
　　士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不去了！和你的儿子快到赏杀场去！”
　　男子道
　　“是是，马上就去！马上！”
　　士兵看了眼男子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古萨
　　“今天处决的可是叛军的首领，好好的教导你的儿子嗯？”
　　男子弯腰点头称是，待那士兵离开后，走到了古萨的面前牵住了他的手，古萨哭泣的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