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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魏]乱世魏书洛阳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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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躲避曹操的审视,曹丕极力表现得没有一丝心虚胆怯,“没有。”
  “好,很好!”一连说了几个“好”,曹操手腕一转,猛地将手中利剑狠狠摔在了地上。
  铁器落地的巨大声响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就连在人群中一直心不在焉的曹植都不禁抬起了头。
  一把抓过曹丕的衣襟,曹操咬牙切齿道:“你没有,你没有的话,黄奎为什么独独把你供出来了?啊?”
  很清楚曹操的怒气此时此刻已暴涨到了极致,曹丕在心里一遍接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能慌,继而语带怆然道:“父亲既然更相信别人的话,又何必再问孩儿?”
  “你?”嗤笑两声,曹操松开他的衣襟面带不屑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让孤相信你?”
  一句话,让曹丕仿佛跌入了冰窖之中,苍白着脸,他努力让自己不去在意胸口弥散开的疼痛,可发胀的眼眶却真实的昭示了主人的难过。无声地惨笑着,曹丕将头别向一边,他告诉自己,没什么好伤心的,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善类。目光在人群中游移着,最终定在了随军而来的曹植和丁氏兄弟身上,曹丕缓缓眨了下眼,任由眼里的泪水滑落下来。良久,他用曹操正好可以听到的声音道:“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怒。无论父亲信与不信,孩儿都问心无愧。”
  循着他的目光望去,曹操正好看到曹植身边正幸灾乐祸的丁仪、丁廙兄弟,再看曹丕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心头不由一沉,方才的怒火已平息了不少。思索片刻,曹操对左右侍卫道:“押下去,听候发落。”
  顺从地跟着侍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曹丕强迫自己不去注意身边头来的各种目光与声音,或不怀好意或惊愕叹惋,他都一一抛在脑后,只是心里反反复复对自己道:曹子桓,你要忍。
  把随从捡起来的宝剑收回鞘中,曹操一言不发地盯着曹丕离开的方向凝思许久后,有意无意地又瞥了曹植、丁仪等人一眼,终是没再说什么,挥手示意众人都散了。
  “文和。”在陆陆续续散去的人群中寻觅良久,曹操唤住了平日与他人私交不多的贾诩。
  回身拱手一揖,贾诩沉声道:“丞相大人可还有事?”
  明知故问。
  自降曹以来,为了避嫌,贾诩一直采取保守恭谦的处世态度,鲜少与人往来,亦不怎么参与敏感的政事。这些年更是有了闭门谢僚,隐居幕后的势头。今日被曹操拖住,他自知难免要在曹丕是否勾结了关西军一事上插上一脚,但还是习惯性地说起了不在点上的客套话。
  上前几步与他并肩而行,曹操慢慢走了一段路才开口道:“子桓勾结关西军这件事,文和你怎么看?”
  早就料到曹操会问这话的贾诩一脸讷然地跟在他身侧道:“这是丞相的家务事啊,我这种外人怎么好去评论?”
  “哎。”喟叹一声,曹操反驳道:“这怎么是孤的家务事呢?”
  垂眼看着脚下的土地,贾诩慢条斯理道:“此事虽涉及军机,但在我看来不过是些小孩子家相诬争利的伎俩罢了。”
  眉峰耸动一下,曹操点头沉吟道:“嗯……你所言不假,孤也不是没想过子桓是为人所陷害,只是……”抬头望向天际的秋阳,他继续道:“黄须儿想不出这种勾当,子建不会做这种事。”
  轻摇手中羽扇,贾诩淡淡道:“那,中郎将何必做这种事?”见曹操似有所悟,贾诩又道:“中郎将与平原侯同胞手足,平日亦不交恶,何至相诬相陷?不过,其中若有他人恩怨,就另当别论了。”
  侧头打量起贾诩的面容,曹操企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些许暗示,却只得到了一片古井无波的平静。望着贾诩那双近乎死气沉沉的眼睛,曹操猛然想起了一件事,豁然明白了一切。
  事情还要从几年前曹丕反对丁仪与他的妹妹清河公主的婚事说起。
  曹操起家可以说是从老家谯沛世族和汝颍集团借了很大的力,为了避免派系失衡的情况出现,曹操想重用出身谯沛的丁氏兄弟来压一压汝颍世族过盛的风头。思来想去,他决定将女儿嫁与颇有才名的丁仪,以此拉近与丁家的关系。不想,一切快要尘埃落定之时,曹丕却不乐意了,以不愿将妹妹下嫁给一个独眼龙为由阻拦了这门婚事。于是,曹操便将女儿嫁给了夏侯惇的儿子。
  作为兄长,曹丕出于心疼自家妹妹的做法本无可非议,但偏偏丁仪自视甚高,被他这样直白的搅了好事,伤了自尊,心中愤懑不已,很自然便记下了这笔账,拉着弟弟丁廙站到了在他看来德才胜于曹丕百倍的曹植一边,想着有朝一日将他扶上位,狠将曹丕一军。这之后,丁仪更是明里暗里给曹丕使了些不大不小的绊子,弄得他是又怒又怕,苦不堪言。
  眼前再次闪过方才在人群中丁仪幸灾乐祸的表情,曹操咬了咬牙,连声道:“可恶,可恶啊,可恶。”
  木然地站在一边,贾诩心不在焉地摇着羽扇,目光深远地望向前方,有些讽刺地想,我贾诩纵横数十载,几度覆立乾坤,颠倒人心,却不想,到头来被一个毛头小子算计了,替他编胡话。丁仪啊丁仪,我贾某人也不过是厌倦了纷争,但求安身,为子孙后世谋得一世安宁。你要怪就怪自己站错了阵营吧……不,怪这个乱世吧。
  后来,丁仪在被曹丕逼死之前问计于贾诩,企图保全性命,贾诩只是一味摇头,闭门谢客。直到丁仪死后,已经登上了帝位的曹丕私下里问贾诩,为何屡次在自己没有提前打招呼的情况下出手相助,他才半认真半玩笑道:“不然,臣又当如何?”
  闻言,曹丕凤眼一眯,神色不定道:“爱卿的意思是,为朕所迫?”
  习惯性地摇着羽扇,贾诩摇头低笑道:“臣,不过是顺应了天命,哪里有能力帮上什么忙?”顿了顿,又道:“何况,臣老了,惟愿安享天年,深藏身与名。”
  贾诩到底是贾诩,早在曹丕血洗张绣一家时便明白了应当如何自处,如何在曹氏父子的眼皮下安身立命,更重要的是,他看透了谁才是值得效力的一方。
  脸上的表情并无太大变化,曹丕依旧望着贾诩无欲无求的眼睛,半晌,他朝着贾诩深深一揖,神色平静道:“昔日先生所言,朕时时铭记于心,不敢忘怀。”而后,再无言语。
  此后,贾诩官拜三公太尉,进爵寿乡侯,其子嗣亦拜官封侯。朝中数次的血腥清洗,始终不曾涉及贾家半分。甚至在黄初二年,天出异象,有司奏免太尉时,曹丕还下诏曰:“灾异之作,以谴元首,而归过股肱,岂禹、汤罪己之义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职,后有天地之眚,勿复劾三公。”
  足见,曹丕对贾诩的厚待程度之深。而当时,却鲜少有人明白,一代翻覆社稷的毒士放弃了多少峥嵘,付出了多少心血,方才换得了日后与苟且偷安几乎无异的所谓荣光。
  手指在剑柄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曹操长叹一声,道:“罢了,且将此事放一放,说说当下的战事吧。”停顿一下,曹操望了望不远处正在操练的士兵,继续道:“自我军渡过渭水,马超军便屡次来犯,先前在渭水南岸,我军取胜全因设伏,如今,要正面交战,只怕对我军不利啊。可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微微点了下头,贾诩回道:“早两日,马超不是派人来要求割地求和了吗?”
  冷哼一声,曹操恨恨道:“河水以西之地,怎可割与他这狼子野心的小子!”
  无声地笑了笑,贾诩继续道:“他要求丞相割哪块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丞相您的态度。”
  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曹操侧目道:“愿闻其详。”
  停住脚步,贾诩抬手用羽扇指了指天际时聚时散的飞鸟,轻描淡写道:“离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1、关于马超等人叛变的情节出自《三国志?武帝纪》——张鲁据汉中,三月,遣钟繇讨之。公使渊等出河东与繇会……是时关中诸将疑繇欲自袭,马超遂与韩遂、杨秋、李堪、成宜等叛。这跟文中二丕说他们叛变的原因还是相对吻合的。不过我还是来解释一下这章好了,关西军中的谣言其实是二丕派人散布的,一是因为他知道曹操早晚要西征,刚好可以给他个理由出兵;而是为了以马超家“三马”转移曹操对司马家“三马”的注意力。至于丁氏兄弟纯粹就是自找,非幸灾乐祸,刚刚好让曹二逮着机会反咬一口,让曹操误以为是他们陷害二丕,掉眼泪什么的,曹二影帝不解释。2、荃不察余之中情兮,反信谗而齌怒。——出自屈原《离骚》3、灾异之作,以谴元首,而归过股肱,岂禹、汤罪己之义乎?其令百官各虔厥职,后有天地之眚,勿复劾三公。——出自《三国志?文帝纪》
  ☆、东窗事发囚军中,独忍秋去冬来苦
  寒露之后,天气愈发的冷了,司马懿望着窗外纷落不止的树叶,突然感到一阵没有由来的心烦。司马师正是调皮的年纪,在院子里疯闹起来就没个边,弄得家中仆人一个劲儿的追,说是沸反盈天一点儿也不为过。好在司马懿一直觉得男孩子能折腾没有什么不对,所以从未多加责备。不过,今天司马懿明显有些不耐烦,兀自皱了下眉,顺手就合上了窗子,隔绝了那没完没了的喧闹声。
  坐在椅中,司马懿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眼睛却盯着案几发呆,思绪不由自主就回到了曹丕离开的那日。
  正是桂香满地的仲秋时节,曹丕与司马懿的往来频率因曹操西征而有所回升。
  是日,刚刚给曹丕上完早课的司马懿正欲起身告辞,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曹丕的一个随从步履匆匆地进了屋,伏到他耳侧不知低声说了什么。
  神色一凛,曹丕下意识地瞥了眼司马懿,旋即小声对那随从交代了几句,便令他退下了,而后面色如常地望向了目光颇为玩味的司马懿,“先生干嘛这样看着我?”
  轻笑两声,司马懿一边收拾着案上的竹简一边道:“没什么,不过是想想你又在搞七捻三的弄些什么罢了。”
  不甘心地抿了抿嘴,曹丕故作委屈道:“什么叫搞七捻三?先生莫不是对我有偏见吧?明明我这些日子都安分得很。”
  敷衍似的点点头,司马懿随口道:“好好好,是懿失言,子桓恕罪。”
  本就没想追究什么的曹丕见他这样不禁笑开,走到门口语气轻快道:“既然这样,先生就帮我把那些竹简书籍都收拾好再走吧,权当赔罪了。我跟季重还有约,先行一步了。”
  抬头还想说些什么,却只看到飞快消失在门后的衣袂,司马懿无奈一笑,嘀咕道:“死性不改。”便又继续手上的工作了。
  出了门,曹丕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仰头看了看头顶半阴不晴的天,他缓缓呼了口气,径自穿过层层院落,向着前堂去了。
  远远扫了眼丞相府门前聚集的人马,曹丕步履稳健地走到为首的人身边,恭敬一揖,有些疑惑道:“夏侯叔叔怎么来了?您不是随父亲在潼关与马超军交战吗?”
  转身打量曹丕许久,夏侯惇叹了口气,道:“子桓,你……唉!”话未出口,又是一声叹息,“丞相派我来缉拿五官将,还请二公子与我走一趟吧。”
  脸上的笑容一滞,旋即变为不可置信,曹丕干笑两声道:“什么?您说……父亲要您来缉拿我?”
  曹丕到底是夏侯惇看着长大的孩子,见他这般反应,夏侯惇暗暗松了口气,挥退了旁人,将曹丕拉到一边道:“子桓,时间紧迫,我来不及与你多说,我只能告诉你,马超部下黄奎被俘,供认你与关西军勾结,丞相震怒,这才派我来擒你。”顿了顿,夏侯惇迟疑道:“你到底……”
  直视向他的眼睛,曹丕凉声打断道:“什么意思?你们都相信黄奎的话了?父亲信了,夏侯叔叔您也……信了?”说到最后,曹丕的声音不自觉的轻了下去,带着些许掩饰不住的颤抖与落寞。
  夏侯惇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对曹丕也颇为关爱,见此情形连忙安慰道:“不不不,子桓切莫多想,没做过就好,去与丞相说清楚便是了。”转而朝着空地狠狠啐了一口,恶狠狠道:“定是那关西军生性狡诈,打不过我们便想出这等损招使我军中不睦。”
  勉强扯了扯嘴角,曹丕讷然重复道:“说清楚,说清楚?”侧头望着夏侯惇,他反问道:“夏侯叔叔觉得我还能说清楚吗?父亲若信我,何至于要您来擒我?他若不信我,纵使我有一千张嘴,也不过是越描越黑。”
  “这、这……”被他一席话堵得呆在原地,夏侯惇连声叹息道:“唉,哎呀,我说子桓,现在可不是钻牛角尖的时候,再怎么说,你和丞相也是父子,他怎么可能不信你呢?”
  无所谓地笑笑,曹丕脸上的表情不断起着细微的变化,最终,他只是淡淡笑道:“劳烦夏侯叔叔了,我这就跟您走。”
  有力的大手在曹丕肩上拍了拍,夏侯惇点点头,词汇贫乏却很质朴地继续安抚道:“走吧走吧,会好的。”
  神情寡淡地出了丞相府,曹丕在心里默默道,当然都会好的,只要所有的不好都过去,一切都会好。
  从丞相府离开的时候已将近傍晚,在府门口回神看了眼夕阳下恢弘宁谧却略嫌清冷的宅邸,一丝忧喜参半的神色慢慢爬上司马懿的眉梢。良久,他摇摇头,自顾自地想着,看来明天又要提醒一下子桓注意收敛言行了,一出去就不知道回来,这可如何是好?
  一辆马车在夕阳下缓缓驶去,渐渐拉下了一天的帷幕。
  不知为何,当晚,司马懿睡在床上总感到不甚安稳,辗转反侧了大半夜,一直过了寅时才真正睡去,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午时。起来看了眼窗外照进来的明晃晃的阳光和身边早已没了余温的被褥,司马懿坐起身愣了会儿神,这才下床着人来伺候梳洗更衣了。
  用午膳的时候,张春华见司马懿有些恹恹之色,有些担心道:“夫君可是身体不适?”
  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司马懿“嗯”了一句,沉声道:“昨夜睡得不太安稳,想是近来政事太多,心绪不宁吧。”抬头对上张春华的眼睛,又道:“过两日,你是不是要带阿师和阿昭回去省亲了?用不用我一起去?”
  放下筷子,张春华摇摇头,笑道:“不了,你安心做你的事吧,注意休息便是。”
  “夫人贤德,懿之幸矣。”向来欣赏这位夫人的体贴又不失独立果决,司马懿如往常一般好不吝惜地夸赞开来,继而道:“少时我便安排人马随你一同回去,也好路上有个照应。”
  “嗯,不用太多人,都回去那么多次了,该怎么走妾身知道。”
  把一切安排妥当后,眼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司马懿索性安安心心到书房看起了书,想着上次教的东西也够曹丕学的了,过两日再去丞相府也无妨,便更觉心安了。
  让司马懿没有想到的是,这之后一连几日,自己到丞相府都未能见到曹丕的面。要不就是被他手下的丫鬟告知“二公子身体抱恙,先生改日再来吧。”,要不就是被门僮告知“二公子出门未归,先生择日请早吧。”,总之,就是见不着人。
  起初,司马懿还觉得是曹丕贪玩的毛病又犯了,想要直接把他拎出来教训一通,但渐渐他就感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了,比如,平日伺候曹丕起居的那些下人近来见到自己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紧张;比如,自己并未真的见到曹丕出入丞相府;再比如……自己真的很久都没有见到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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