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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羊藿[盗墓瓶邪]lilly-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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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文锦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张凳子,阿甯依言坐下。
  「甯,以毒攻毒要看毒的种类,你先前那样做不对,赤心蛊的用法是……」文锦开始教导阿甯,阿甯急忙用心记忆;他知道姊姊是族里第一个用文字把蛊的炼制、破解方法记载下来的人,还掺杂了汉人的医术,写成一本笔记,对於向来用口头传授的蛊术帮助甚大;不过那本笔记现在居然给人盗走,还用里面的使毒之法来害人!这让文锦很後悔把那些知识写下来,誓死要讨回笔记,并让那人永远不能使毒!
  「甯,这样你懂了吗?」文锦问道。
  「啊?懂、懂了。」阿甯对於刚刚自己思绪飘得那麽远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应声回答。
  「明天早上把鸡蛋切开,看是什麽蛊。」文锦揉着额角,「我去休息了。」
  「姊姊慢走。」阿甯起身送文锦回房,然後又去查看了一次吴邪的情况,才歇下。
  隔天一早,阿甯从吴邪枕头下拿出鸡蛋,剥了壳,然後用细线绕着鸡蛋,手上一用力,鸡蛋被分为两半,他拿起来看了看剖面,摇摇头,关於辨认蛊的种类他还不是学的很透彻,於是将鸡蛋放在小碟子里,拿去请教文锦。
  文锦看到那鸡蛋,脸色大变:「……好小子,居然会使狱神蠍了!」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在一碗清水上绕了绕,口中念念有词,接着咬破自己的指头,滴了几滴血进去,「拿去给他服下。」文锦慵懒的挥手,要阿甯将水端去给吴邪。
  阿甯谨慎的端着水走到房间,轻柔的扶起吴邪,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然後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喝水;等吴邪喝完後,阿甯并没有马上走出房间,他抱着吴邪,抚摸着他的脸颊,用极轻、极柔的声音唱起歌来: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双筷子,一双筷子夹一块菜!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朵花儿,一朵花儿结一个果。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条龙灯,一条龙灯衔一个宝!
  角色嗅,我和你相交哟~好比一首歌儿,一首歌儿两人唱。
  阿甯反覆的唱着这首歌,後来他叹了一口气,起身收拾托盘,说道:「呐,希望姊姊化的这碗水能暂时压制住毒性啊!玲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带着蕙心草回来呢?」
  张起灵觉得很烦躁。
  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的举动竟然会惹恼吴邪,更重要的是,他没有保护好他。他拉着缰绳,很不耐烦的在茶舖外等那个丫头,叫……什麽来着?算了,这不是重点。
  他的坐骑——一匹毛色亮丽的乌骓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烦躁,也跟着吭哧吭哧的喷着气,并用前蹄刨着地上的雪。
  来了。那丫头身上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可能这次上山不单单只是寻找蕙心草那麽简单吧?张起灵把另一匹马的缰绳交给那丫头,丫头接过,却因为包袱太多,难以上马,张起灵叹了口气,跳下马,协助丫头上去之後,用眼神询问要往哪儿去?丫头给他瞧得脸红,说道:「你先服下这个吧。」他摸出一只晶莹剔透的甲虫,「这是净甲虫,可以解毒。」
  怎麽每个人都以为我中毒了呢?张起灵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人家都拿出那麽宝贝的东西给我了,不收下也不好意思。他接过甲虫,揣在怀里,丫头却催促道:「快吃啊!」张起灵看着丫头期待的眼神,微微皱眉,用衣袖掩着嘴,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心道把这个留给吴邪才是正途。丫头以为他吃下甲虫後,开心的笑了,「我们往南边去吧!」
  现在是冬天,蕙心草不会开花,很容易跟另一种毒草——蛇牙草搞混,唯一的辨别方法就是把草摘下来,捣碎了,蕙心草会散发出兰花的香味,而蛇牙草则是一种腥臭味。张起灵知道往南边後,策马快行,完全不想理那丫头上山是不是还要抓虫炼蛊什麽的,他讨厌那玩意儿。
  「张家哥哥!等等我呀!」丫头在後面呼唤着,让张起灵忽然想起文锦吩咐自己要保护那丫头的安全,而那丫头骑的是一匹镇上随便买来的劣马,脚力没有自己这匹乌骓马快,难保他落单会不会遇上什麽危险?万一文锦因为那丫头受伤而变卦不治疗吴邪那可就麻烦了!他翻翻白眼,勒缰停马,听着紊乱的马蹄声追上来,斜眼看了看那匹被勒得口吐白沫的马,暗暗责怪这丫头赶马赶得太急,而不是自己跑得太快。抬头一看,天色将暗,他指着前面不远处一片树林,「到那里休息吧。」
  两人进了树林,让马自由的去吃草。张起灵扫出一块空地,升起火来,然後说句:「我去打猎,自己小心。」之後就丢着霍玲一人在原地。霍玲也不害怕,他四周观察地形之後,走到一棵被雷劈倒的老树下,伸脚踹了踹树干,点点头,拿出小匕首剖开树皮,里面夹藏着许许多多五颜六色的虫子,霍玲用匕首挑起一只虫看了看,皱着眉把牠扔到一旁的雪地里,一连扔了好几只虫後,他终於找到想要的虫了;他掏出一只木匣,将虫子收进去,很宝贝的放在怀里。然後他闻到一阵烤肉的香味,知道是那个俊俏小哥回来了,急忙装成没事的样子,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从树丛後钻了出来。
  霍玲看着张起灵把打来的猎物俐落的分成小块,架在火上烤的认真神情就觉得心中一阵悸动;篝火这时「劈啪」一声,弹出火花,掉在霍玲手上。
  「呀!」霍玲惊叫,张起灵二话不说,拉着霍玲的手就埋在雪堆里,霍玲看他迅速把手抽走,又回去烤肉的样子不禁有点失望,这小哥人好是好,就是太闷了点。
  「喏。」张起灵递了一串烤肉给霍玲,自己也拿了一串吃了起来。
  两人吃饱之後,张起灵把剩下的猎物处理掉,然後对霍玲说:「我守夜,你睡。」
  霍玲眼睛骨碌碌的转了转,露出一个贼笑,他挪了挪,倚着张起灵的肩膀:「小哥,好冷。」
  张起灵微微皱眉,将自己身上的皮裘脱下来,盖在霍玲身上,「丫…」忽然觉得这样称呼他好像不太礼貌,於是改口:「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请你放尊重一点。」
  什麽嘛!汉人规矩就是多!霍玲气愤的拉着皮裘到远处睡下,不过後来想想,这也代表着张起灵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对自己乱来,可以很放心的跟着他!霍玲这麽想之後也就释怀了,蹭了蹭皮裘上柔软的兽毛,昏昏沉沉的睡去。
  「呜!」霍玲揉着头,发现是张起灵用石子丢他,他眨眨眼睛,「天亮啦?」
  「准备好我们就上路。」不知道为什麽那个小哥看起来很急的样子呢?有姊姊在,那漂亮的小子不会有事的!霍玲磨磨蹭蹭的收拾好,从怀里掏出一点乾粮要分给张起灵,张起灵却说他吃饱了,霍玲的好意碰了一鼻子灰,他灰溜溜的骑上马,想着哪条路比较长,好让自己对那个小哥下爱情蛊。
  「左还是右?」他们骑马到了一个岔路,霍玲知道右边那条是近路,不过太快回去他就没有机会了。「左边。」他一个呼叱,让马快跑了起来,张起灵不疑有他,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两人放慢速度,并肩而行,除了马蹄的答答声以外,就是北风呼啸的声音,霍玲觉得有点无聊,想找话聊,但是张起灵神色警戒的看着前方,完全不答理他。
  「欸!小哥!人家在跟你说话呢!」霍玲娇嗔道。
  「嘘。」张起灵停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霍玲还在纳闷怎麽一回事时,「嗖」的一支响箭从暗处飞来,射中他的马,马受惊,人立而起,霍玲一个没抓稳,摔下马,看着笼罩自身的巨大马影,霍玲绝望的闭上眼,看来今日就要命丧马蹄之下了……
  忽然,一个人抱着他滚到一旁,恰恰避开了跌在地上的马身,霍玲吓得哭了出来,依偎在那人怀里哭泣,那人散发着强烈杀气,让霍玲一个激灵,抬头观察目前的情况。
  一个高大的人率众挡在路中间,金色的须发,绿色的眼珠,这就是传说中从西域那儿来的色目人吧?那色目人哇啦哇啦的喊着一些话,霍玲没听懂,这时,後面跟着的喽罗群中走出一个样貌猥琐的汉子和色目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小子,要钱还是要命?」
  张起灵冷哼一声,瞪着那色目人,那色目人从来没被这麽轻视过,恼了,手一挥,後面的喽罗们全都搭起弓箭,瞄准了张霍二人,那猥琐汉子走向前,劝道:「我们老大不愿伤人性命,你若留下钱财我们不会跟你为难。」
  霍玲从没见过阵势那麽大的山匪,吓得拉着张起灵的衣襟:「张家哥哥,你就留下荷包给他们吧,反正我们路上用不着。」
  「是啊,小子,你不怕死没关系,你想过你家娘子的安危吗?」猥琐汉子亮出砍刀,砍在山岩上,发出「铮」的一声响,不耐烦的道:「小子,我乌老四可没那麽多时间跟你瞎耗,快快把钱财交出来!」
  「哼,找死……」霍玲听到张起灵这样低喃,接下来只知道自己被张起灵大力推开,然後是接二连三的「哎哟!」、「我的妈!」、「哐啠В 埂ⅰ概檫眨 埂ⅰ咐洗螅 沟嚷以阍愕纳粝炱穑灰徽蠡炻夜幔醇侨荷椒嗣扛鋈硕嘉兆抛约旱挠沂郑稍诘厣习Ш抛牛歉鑫诶纤模还俗约和丫实挠沂郑袂楣厍械呐吭谏咳松砩希蠛埃骸咐洗螅∧悴荒芩腊。 
  他这麽一喊,旁边的罗喽们有的惊慌失措的跑掉,有的跟着乌老四一起哭着「老大你死了我们怎麽办啊!」
  霍玲完全摸不着头绪,看着张起灵悠哉的走向乌老四。乌老四满脸涕泪的骂道:「你个浑小子!杀了我们老大还想怎样?我不会让你玷污他的屍体的!」说着,竟用自己的身体护住色目人,不让张起灵碰。张起灵没好气的抓着乌老四的肩膀把他拉开,接着在色目人身上补了几指,那「死掉」的色目人居然大声咳嗽起来,让一行人全都傻眼,愣楞的目送张起灵跟霍玲离开。
  第十三回
  虽然那群可恨的山贼让自己受到不小惊吓,但是被那个乌老四以为是张家小哥的娘子……霍玲用额头蹭了蹭张起灵的背,低声的笑了起来。
  「怎麽?」张起灵减缓马速,问道。
  「没,没事。这条路的尽头是一片山壁,那附近应该会有蕙心草。」霍玲急忙转开话题,脸上仍然保持着甜甜的笑容。
  「姑娘……」这个闷得要死的小哥主动出声呼唤,让霍玲心头突地一跳,他尽可能的用自己最甜美的声音应了声:「嗯?」
  「……能不能不要抱那麽紧?」张起灵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奈。
  霍玲「嗤」的一笑,故意贴着张起灵的耳朵吹气:「小哥,你的马快,人家怕摔。」
  张起灵厌恶的皱了皱眉,心道早知道就丢下这丫头自己先走了!要不是山贼射死他的马,哪会让这不守礼份的姑娘跟自己共乘一骑!他叱了声,双腿一夹,乌骓马知道主人的意思,跑得更是蹄不踏地;本来紧抱着张起灵的霍玲,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差点往後摔,急忙抓住张起灵的衣带才没掉下马去。他暗自咒骂着这匹马,没看到张起灵脸上松了口气的表情。
  「到了。」张起灵紧勒缰绳,乌骓马一声长嘶,停了下来。霍玲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下了马,恨恨的瞪着这匹一路上把自己甩来甩去的牲畜,手探到袖子的暗袋,打算拿出几只小蛇来吓唬吓弧…,不过那匹马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来,朝着霍玲喷气,看到霍玲手放在袖子里不知道在掏什麽时,更是人立起来,吓得霍玲惊声尖叫。
  「追风!」张起灵喝道。乌骓马听到张起灵的呼唤,前蹄硬是往旁边挪了点,才没踏到霍玲身上。
  乌骓马幽怨的看着张起灵,张起灵悄悄的对牠点了点头,说道:「去旁边吃草。」手高高的指向山壁阴暗处那最有可能找到蕙心草的地方,乌骓马像是哭泣的小孩一样,赖在原地不肯移动,张起灵低声在牠耳边说了几句,并在牠屁股上拍了一记,乌骓马这才奔去。
  霍玲看张起灵和那匹马互动那麽亲密,也不敢在他面前抱怨什麽,随便找了个话题化解刚刚的尴尬:「那匹马叫追风吗?很适合牠。」
  「嗯。」张起灵低头在树根附近寻找蕙心草,霍玲假意帮忙寻找,挨在张起灵身边,自言自语道:「还好雪融了不少,不然很难找呐……」
  张起灵往旁边跨了一步,让霍玲失去依靠而顿了一下:「我找这边。姑娘,另一边就麻烦你了。」
  对於一直躲避自己的张起灵,霍玲有点恼怒:「小哥你认得蕙心草吗?」语气充满了轻蔑。
  张起灵挑眉看着霍玲,没回答,迳自寻找蕙心草去了。霍玲受了这麽个闷气,无处发泄,只好愤恨的踹着树干,骂道:「那小子到底有什麽好的!让张家哥哥这麽挂心!」
  他踹完树干,一脚踏在树根上,忽然传来一阵腥臭味,让霍玲心生一计,他笑了笑,摘了些蛇牙草,用手帕包好,收在怀里,然後悄悄的跟在张起灵身後;只见张起灵低头认真找着蕙心草,完全不提防背後。好机会!霍玲弹出一只色彩斑斓的小蜘蛛,那蜘蛛乘着风,在空中飘呀飘的,将要落到张起灵背上时,树上的积雪忽然掉落,张起灵闪身躲开,霍玲暗暗啧了声,继续跟在张起灵背後,等待下次出手的时机。
  张起灵知道这些树下的生长环境不会有蕙心草,只长有毒的蛇牙草,但是那丫头行事太阴险,自己不盯着他一点,恐怕又会出什麽乱子。在第三次躲开那丫头的偷袭之後,张起灵一个提气,纵到树枝上眺望四周的环境;他眯着眼,选定一个方向,接着膝盖微弯,又跳到另一个枝头,这麽连续几下,他就跃到了追风所在的位置。
  他伸手摸了摸追风的头,并接过牠嘴里的草,凑到鼻前嗅了嗅,点点头:「好孩子。」
  在给追风一点小小奖励之後,张起灵跨上马,哒哒的跑到霍玲身边,问:「你够了没?」当然不是在问蕙心草摘取数量,而是问他捣乱够了没,不过霍玲没有听出来,毕竟张起灵闪避的技巧伪装的不错,因为他还不想正面跟霍玲起冲突。
  「差不多了吧!」霍玲掏出用手帕包着的那把蛇牙草,展示给张起灵看,「我们回去吧!」
  「嗯。」追风迈开蹄子往北边奔驰而去。
  眼见回程的路途越来越短,霍玲也心急了起来,他顾不得什麽男女有别的汉家规矩,在张起灵骑马赶路时,他贴着张起灵的耳朵,伸出舌头,想把舌上的那只小蜘蛛送到张起灵耳朵里,不过路上颠簸,一直无法顺利放入。
  「噗呃!」霍玲发现这匹狂奔中的马竟然可以立即停下!他撞在张起灵的肩上,胸口疼了一阵,而张起灵正冷冷的看着自己,并伸手扼住他的咽喉:「姑娘,请你自重。」
  语毕,张起灵并没有松手的意思,霍玲给他扼得呼吸困难,艰难的说道:「你…这样……怎麽跟…锦姊姊…交待……?」
  张起灵冷哼一声,放开他,跳下马,说了句:「今晚在这儿休息。」便自顾自的啃起乾粮来了。
  霍玲咳了好一阵,终於缓过气来,知道对张起灵下蛊是没有用的,不过本姑娘法宝多得是!等回到茶舖後我就不相信你还能躲的掉!但他现在不敢造次,只好乖乖的拿出自己的乾粮吃完,睡下。
  吴三省已经三天没阖眼了。
  在张起灵出去寻找蕙心草的这几天,吴三省并不是束手无策的待在茶舖,而是密切的联络以前江湖上的朋友,想打探那个书生的消息。
  「啪啪啪……」一阵翅膀拍动的声音,吴三省推开窗,一只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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