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花痴是属性不是技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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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淡淡的血腥气被微风推送而来，某棵树上似乎有个黑影轻轻动了动。

　　　　盯着那个黑影看了会儿，他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当清晨的鸟儿发出第一声鸣唱的时候，穆宸缓缓睁开了眼睛。

　　　　经过昨天的休整——虽然实际上他昨天并没有怎么休息——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已经可以让他顺利、安静地爬下这棵树而不扯痛伤口。

　　　　见那边杀生丸仍然闭着眼睛，穆宸松了口气，扭头走进树林。一边走，眼睛一边四下搜寻着……

　　　　“左边。”

　　　　呃……

　　　　拨开左边的灌木丛，果然就有一只满身覆着柔软毛皮但看不出属于什么动物的野兽倒在里面，头顶插着一把寒光闪烁的短刀，靠近柄的刀面上还刻着一朵火焰——是刀刀斋给穆宸重新锻造刀的时候加上去的，用以表明短刀的属性。

　　　　抬手把刀抽了出来，穆宸回过身向杀生丸所在的那棵树走去。他的犬妖老大当然早已经醒了，金色的眼睛和往常一样看着他，没有任何波澜。

　　　　于是穆宸那欠抽找打不兴风作浪就不舒坦的BT性格应景地发作了——“杀生丸大人，昨晚休息得怎么样？”首先是温和明媚的笑容，一步步向前走去。

　　　　杀生丸疑惑地扫了他一眼：“一般。”“伤好些了吗？”笑容愈发地灿烂明艳，又往前走了些。

　　　　“你想做什么？”金眸微微眯起，杀气毕露。

　　　　然而花痴状态的穆宸是什么都不管的——嘴角咧到最大，眼里透出十足的猥琐气息，脚下小跑了几步，猛地向没法闪躲的杀生丸扑去：“请让我帮您包扎伤口吧！”（请让我看看您的裸体吧！）

　　　　……

　　　　“不需要。”而杀生丸也没打算闪躲，等他扑到近前，抬手一挥！

　　　　以杀生丸的臂力，应该是能轻松把穆宸大卸八块的吧？

　　　　所以，当穆宸在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并且一直向后滑行直到撞落了一地树叶才停下，在地上躺了半天才勉强爬起来的时候。他的心里却是挺美滋滋的——至少说明杀生丸不想杀他啊！

　　　　看着穆宸痛苦地爬起来，杀生丸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抹幸灾乐祸：“有力气耍嘴皮子，不如好好养伤。”

　　　　“多谢……关心！但是啊，我只要看到杀生丸大人您，伤口就不会痛了！”好不容易终于直起腰来，穆宸又露出个极灿烂的笑容，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杀生丸，眼眸里是绝不退缩的热情……

　　　　直到穆宸站在了村子里，向村民们询问附近是否有医生、巫女或者神官的时候，他的脑子里仍然在琢磨杀生丸最后的眼神。

　　　　那么……奇怪，那么诡异的，绝不会出现在从前的杀生丸身上的迷惑眼神。

　　　　看来杀生丸也被他吓到了啊……要知道，虽然穆宸以前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心意，但也从来没有表示得这么明显过。穆宸其实也不想这么吓他的，他的脸皮可不算很厚（切！），要那么做也是鼓起了很大勇气的好吧？

　　　　但是……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更靠近杀生丸，忍不住想要去确认至少他的眼里有自己……

　　　　因为，从看见放在杀生丸身旁的那个装满水的竹筒时开始，他心里就有了一种预感——一种，剧情即将开始的，不详的预感……

　　　　“大人？除妖师大人！”村民的呼唤惊醒了走神中的穆宸！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拳头！而且，用力得连手背上都有青筋冒了出来！连忙松开手，笑吟吟地看向围着他的村民们：“怎么样？附近有这样的人吗？”

　　　　他们互看一眼，都遗憾地摇了摇头：“临近的村子倒是有一位郎中，但他只会看些普通的病，采些草药什么的。对大人您说的这种毒恐怕是……”

　　　　“是吗？看来我还得再找下去啊。真是谢谢你们了。”穆宸笑了笑，把先前说好的谢礼给了他们。倒是没有多少遗憾的样子——反正他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奈落的瘴毒恐怕也不是一般的巫女什么的能解得了的，还是等以后去找戈薇或者桔梗吧。

　　　　那么，接下来干嘛呢？食物什么的都已经筹备好了，消息也打听过了，手边能交换的东西也都用光了……要回杀生丸身边吗？

　　　　抬头看了看天，现在才是正午刚过不久，他只出来了一会儿而已。回去的话，要和杀生丸说些啥呢？早上才刚吓了他一跳……

　　　　还是去看看昨天那个小鬼吧！

　　　　打定了主意，穆宸脚下一转，向村外河边的小破屋走去。

　　　　“玲，玲？不在吗？”穆宸只在小破屋门口张望了一下便确定了这巴掌大的地方不可能藏下一个人，哪怕是个小孩。

　　　　这倒是穆宸没料到的情况。看来和穆宸这样的闲人不同，在这样的战国时代，就算只是个小孩也是要为生计而辛苦奔波的。

　　　　“啊？”听到身后的声响，回过头，只见穆宸正找着的小女孩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于是他笑眯眯地一摆手道：“你好啊，玲。我又来找你玩了。”玲开心地跑过来，拉着穆宸到河岸上坐下，又捧出了自己的午饭——几个烤蘑菇来和他分享。

　　　　见女孩实在热情，推脱不掉，穆宸只好拿起蘑菇吃了起来，同时也把自己换到的干粮和摘到的果子拿出来和女孩子分享。

　　　　“玲，你刚才去干活了吗？”吃着东西，穆宸开始好奇起自己刚才猜测的正确性来。

　　　　女孩摇了摇头，不知是想到什么，一脸灿烂地笑了起来，大大的棕色眼睛亮亮的。连看到的穆宸都忍不住觉得心里暖暖的，不禁也露出个笑容，抬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就算你这么笑，我也不知道你刚才到底是做什么去了啊。”

　　　　玲又摇了摇头，却是一脸的神秘。这次穆宸看懂了，不由得失笑道：“啊？你是说不告诉我？”

　　　　点头点头。

　　　　“你竟然敢说不告诉我？小屁孩还搞什么神秘？”穆宸夸张地笑着，开始试图挠女孩的痒痒，“哼哼，我可是斩过无数妖魔的伟大除妖师！看我怎么治你！”

　　　　女孩玲“咯咯”地笑着，一边躲避他的袭击，一边还抽空向他扮鬼脸，忙得不亦乐乎。

　　　　笑闹够了，两人都躺在河岸上。穆宸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撑起身子看着女孩：“对了，玲。你以后不要再在这里住了。搬到村子里和大家在一起吧。你一个小孩子单独住在这儿实在是太危险了。”

　　　　玲一愣，慢慢地收敛起了笑容，低下了头。

　　　　穆宸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可是大家都是住在一起的，你一个人难道不会孤单吗？”女孩用力地摇了摇头，抓住穆宸的袖子。

　　　　穆宸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说着：“可是，我只是暂时停留在这里，很快就要离开了。”

　　　　看着玲那充满希望的神情，穆宸很是不忍心地继续道：“我不能带你走。太危险了，你也看过我的伤了。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提保护你了。而且……”

　　　　而且，杀生丸讨厌人类。

　　　　穆宸可没法保证自己带着玲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不会被他一人一爪干掉……

　　　　最后，玲还是没有接受穆宸的建议，他也不好强迫人家。只能决定走之前多给村里人留些东西，请他们多照顾玲。和女孩告了别，穆宸又回到了山上，树林里。

　　　　远远地看到了靠坐在树下的高贵俊美如天神的杀生丸，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受伤后的沉重脚步也轻快了不少，几乎是一路带着花痴的笑容蹦蹦跳跳地走到了杀生丸面前的。

　　　　可惜他的这种好心情持续的时间相当短暂。看到杀生丸身旁放着的东西——水、烤鱼和烤蘑菇——的同时，穆宸那灿烂的笑容整个被硬生生地滞在了脸上，有那么几秒钟，他的脑海里都闪现着一些诸如生气、生气，妈的怎么可能不生气之类的念头。

　　　　但看到杀生丸那一切如常的平静面容，他最终深深吸了一口气，选择了最不会引起争端和杀生丸厌恶的方法——无视。

　　　　重新挂起了一个虽然也很灿烂，但总是有些别扭的笑容，穆宸凑到了杀生丸面前：“杀生丸大人，我回来了。今天有没有想我啊？”

　　　　杀生丸瞟了他一眼，惯例地面无表情，不发一语。看起来他已经从早上的惊异里回复正常了嘛。

　　　　穆宸笑着：“杀生丸大人，您渴不渴？要不要喝水？要不要吃点东西？伤还疼不疼？要不要我……”

　　　　在杀生丸森然的瞪视里，他自发地闭上了嘴。

　　　　“很闲的话，就回去睡觉。”这个“回去”指的当然是回他睡觉的树上去。

　　　　穆宸挠了挠脸颊：“呃，其实我没有那么闲……”“也回去。”平淡的语气，却带着斩钉截铁不容忽视的魄力。

　　　　“好吧……”穆宸垮下双肩，拖长了语调，一副沮丧的样子。转眼又精神抖擞地直起腰来，张开手臂，双眼放光道，“那么，给个晚安抱抱……”

　　　　……

　　　　“砰！”

　　　　好吧，至少省得他自己爬树了……

　　　　以诡异的姿势趴在树枝上，穆宸揉了揉背上似乎又被撞得裂开了的伤口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穆宸的花痴病已经无药可治了……

　25第二十四章　相处，争吵

　　　　为大众所熟知的穿越者应该遵守的法则中最重要的一条似乎就是不能随意干扰剧情。

　　　　但是当初穆宸加入时空司开始执行第一次任务的时候，司长却对他说了另一件事——干扰剧情其实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对每个世界来说，剧情就等于是命运，或者说规则一样的存在。就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这句话一样，整个世界都是在这规则统治下的。要改变剧情，就是和这规则作对，其难度或许只比对抗既定的命运要稍低一点。

　　　　这也是穆宸一向都放心大胆地在各个世界蹦哒的原因——剧情有着极大的容错性，哪怕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只要几个关键的支撑点不动摇，哪怕主角死了，也会有一个和他相似的人出现代替他完成一切。

　　　　当然，为了防止意外，一般来说早在变成这样之前，善后组和玛丽苏猎杀组就已经出动了。

　　　　现在，摆在穆宸面前的正是这么一道难题。

　　　　冒险改变剧情，或者认命。

　　　　杀生丸身边的食物是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的。而且所有的时空通道都已经被穆宸封住了，所以也不会是穿越者的杰作。那么，只可能是剧情。

　　　　一段，关于杀生丸的，极有可能还是有关感情方面的剧情……

　　　　他，只不过是个一身魔力都被封印了的魔法师，说尽了千万的谎言才能站在这里。如果再要继续往前，他还要说多少谎呢？缓缓握紧了拳，穆宸侧过身，睁眼看着黑暗，和黑暗里的那个人……

　　　　太阳缓缓爬上了山，各种鸟儿都开始了欢快的鸣唱。

　　　　眨了下有些酸涩的眼睛——虽然能确信杀生丸肯定已经醒了，但在看到他有动作前，穆宸还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杀生丸忽然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似的凝视着半空，没一会儿又突然扫了穆宸这边一眼。

　　　　就那么平平淡淡地扫过来的一眼，穆宸心里却猛地一动，让他纠结整个晚上的问题的答案就那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不管再怎么权衡利弊，不管眼前有多少危险多少困难。只要他还在这个世界，只要他还能看到他的身影，还能直视他金色的眼眸……他，穆宸，就永远无法掩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和深不见底的欲望……

　　　　他想要……

　　　　“唰唰”的草木晃动声传进耳里，某颗已经热血沸腾的脑袋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漆黑的眼睛幽幽地看向不远处。

　　　　与料想的不同，草丛中钻出来的却是个穆宸很熟悉的人物——半长的头发，头顶还扎着个小辫子，破旧的和服，光着小脚丫。

　　　　是玲。原本清秀的小脸现在却肿的几乎不能看，脚步也有些迟滞，大概是挨了村民们的打，手里宽大、干净的叶子上放着的不再是鱼和蘑菇一类丰盛的食物而只是寒酸的粮食，看来菜色的变化和她的伤应该脱不了关系。

　　　　不过穆宸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玲脸上、身上或者手上，而是死死地盯着小女孩身后，那冥界人士能够看到的，如影随形的梦魇——死亡的阴影！

　　　　穆宸这里密切地关注着玲，那边杀生丸却侧着头，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却又在她渐渐走近时突然开口道：“不需要。”“啊？”即使脸庞肿得连原样都看不出来，穆宸依旧毫不费力地从玲的脸上看到了失落。

　　　　只见她小跑了几步，到杀生丸身旁跪了下来，将手里的东西向他高高举起。杀生丸依旧没回头：“我说了我什么都不要。”

　　　　女孩现在可是非常的失望了，颓然地低下了头，手也无力地放下了。看着气氛陷入了僵局，穆宸开始思量要不要跳下去找两句话缓和一下。

　　　　不过，没等他行动，杀生丸就吐出了下一句话：“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于是树上树下两个人同时愣住了，一齐惊讶地看着他。

　　　　大概是不知道玲不能说话，见她一直没回答，杀生丸有些别扭地动了下头：“不想说就算了。”玲的脸上充满了惊喜，清澈的大眼睛闪闪发亮。见杀生丸转过头来，她便绽开了一个灿烂而天真的美好笑容。

　　　　杀生丸似乎也很是惊讶：“有什么好高兴的，我不过是问你的情况而已……”

　　　　……

　　　　玲当然是很高兴的，而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看到了那美好笑容的杀生丸大概也是高兴的——身在树上的穆宸心里却有别样的情绪缓缓扩散开来，连周围的空气里仿佛都充满了酸楚的味道……

　　　　果然剧情就是剧情，光那么一个笑容就是他努力再久都追不上的！

　　　　不！深深吸了口气，穆宸尽力不让自己的想法淹死在醋缸里——玲的确是很活泼可爱，很善良的孩子，惹人喜爱是正常的，穆宸自己不也是很喜欢她的吗？

　　　　她那么无私地对杀生丸好，杀生丸会被感动也是正常的。而且那不正说明杀生丸的心已经软化，已经开始逐渐接受人类了吗？这对他穆宸而言只有好处啊！

　　　　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地想要说服自己，穆宸始终无法把一句话从自己脑海里驱逐出去——我想要你，只对我好……

　　　　对了，死亡的阴影——纠结中的穆宸突然清醒过来，看向下面笼罩在玲身上的漆黑的影子——玲，会死吗？

　　　　几乎是玲前脚刚走，穆宸就从树上跳了下来，虽然因为受伤的缘故动作有些重，但好在也不是普通的人类小女孩能察觉的动静。

　　　　看了看从玲离开以后就又闭上了眼的杀生丸，穆宸扭头就要往玲走的方向追过去。刚迈出一步，问题便从身后追了过来——“去哪里？”清冷的声调，没有感情。

　　　　穆宸强忍住转身的冲动，沉声道：“呃，去村子里一趟。”

　　　　“做什么？”

　　　　穆宸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背上，杀生丸那冷酷严厉的目光：“嗯，去，换些吃的吧。”

　　　　“说谎。”

　　　　穆宸低着头，并不否认，也并不打算更改答案。

　　　　于是杀生丸接着说道：“不要找她麻烦。”话里竟有几分难得的温柔。

　　　　醋意蔓延。

　　　　穆宸闭了闭眼睛，又重新睁开，声音平静：“杀生丸大人，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我怎么会是去找麻烦的呢？而且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小女孩，我又为什么要找她的麻烦呢？”

　　　　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