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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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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礁去单位,办公室的一帮同事神情都有些怪异地看了看他,冲他点头打招呼,老梁把他拉到电梯口:“你是不是得罪上面的什么人了?”
秦礁一头雾水:“我一个小记者怎么可能得罪上面什么人?”
“宣传部的一个处长前几天给老余打来电话,老余和社里开了会说是要开除你。”老梁看看四周无人,轻声对秦礁说。刚刚说完,余建国就站在过道那边看到了秦礁,他招了一下手。秦礁满头雾水地进了总编室。
余建国倒是开门见山:“你小子这回有麻烦了,得罪了上面的什么人了。人家直接让宣传部打电话来,要我立即开除你。”
秦礁就有些明白,隐隐觉得这事与杨亦雪有关。
“开除就开除吧!”秦礁说,“我心里有数,不过得有个罪名吧?”说完这话他就觉得自己有些滑稽,上面想整他一个小报记者,随便扯出个理由就够了。
“这样吧,离职手续先不办,我先放你一段时间的长假,等风声过了再叫你回来。”余建国拍了拍秦礁的肩膀。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办手续走人得了。”秦礁理解余建国的难处。
余建国沉默了一下,说:“先给你放两个月长假,工资照领,等这事风声过了再说。”
秦礁一时语塞。
“放心好了,就当是休息,工资每月按时打到你卡上。”余建国慷慨激昂地说,“我不可能把你开除,除非他们先把我赶下台,只是中间需要缓冲一下。”
秦礁知道,一把手如此看重自己,一是出于同事感情,二是因为报社本身也需要他。晚报能否生存发展,跟上面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晚报自己要活,那就不可能不留住一些人才。秦礁去年给报社拉回来近三十万广告款,占了全社一年广告量的百分之二十。
第十九章 “光荣”负伤
长假自然是好事,可以玩个尽兴,秦礁这么想着下了楼。刚走不远,后面一辆白色的面包车从他身后冲过来,停在他的身边,还没等秦礁反应过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就把他按在地上一顿拳打脚踢。
“姓秦的,你给大爷们听好咯,今后离杨小姐远一点,马上给我消失在冷水,否则下一次就要了你的小命。”其中一个大汉说。
“你们放开老子,真是无法无天了。”秦礁挣扎着想站起来。一根木棍重重地敲在他的脑门上。“小子,这次是给你警告,如果下次再在冷水看到你,你就直接到江底喂鱼吧。”那个大汉又说。
秦礁听完这句话,就失去了知觉……
权与黑有时就是亲戚。
秦礁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大刘,然后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周围还有几张病床,躺着另外几个病友。
“我怎么躺在这里?”刚问完这句话他才想起那回事来。
“你小子得罪什么人了?人家这么下黑手弄你。”大刘说:“好在不算太严重,没要了你的小命。不过我已经报警了。”
“我也不知道得罪谁了。”秦礁一说完这话,心里就有些发虚。他觉得自己有些滑稽,短短一段时间就在医院这种鬼地方躺了两次,而且两次都是因为女人,还是两个不同的女人。
“你没事我就先去上班了,老被你小子这么折腾,我也迟早要疯掉。”大刘说着把一袋子吃的东西放在床边上,“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下班再过来。”
秦礁有气无力地摆下手:“走吧。”
大刘转身走了。
一个小护士拿着几个吊瓶进来,她笑逐颜开地望着秦礁:“你是记者啊!难怪这么得罪人。”秦礁听不出来这话是在骂自己还是在表扬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是记者啊?”他好奇地问。
那小护士嬉笑一下:“你那朋友说的,他说你写的文章得罪了什么人。你得罪的人肯定是坏人,要不人家怎么要下这么重的黑手?”
秦礁在心里苦笑一下,他没想到大刘这小子会给自己找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让一个情场浪子转眼间成为一个正直的英雄。
小护士的眼里满是崇敬,她细心地给秦礁挂上吊瓶。周围的病友们也热情地和他搭讪,对他这位因“与邪恶做斗争而光荣负伤”的记者表示敬佩。
“我躺多久了?”他问那小护士。
“你朋友上午十点多送你来的,现在是下午四点多。不过你不要担心,你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治疗一段时间就会没事的。”说完,她冲秦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
外面早已春光明媚。
秦礁摸索了一下,手机还在床边的背包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了。他打开手机,给肖青梅和乔叶打了一个电话。
“你手机怎么关一天了?”乔叶一接到电话就紧张地问。
“摔了一个大跟头,现在医院里呢。”秦礁努力笑呵呵地说。
“啊!怎么会这样?我这就过来,你在哪个医院啊?”
秦礁捂住电话问护士小姐:“这是什么医院啊?”
“市中医院门诊部三楼302病房。”
乔叶一会儿就到了,她看着头缠纱布的秦礁,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这怎么可能是摔伤的呢?到底出啥事了?”
秦礁嘿嘿笑了笑:“真没事,只是摔了一个跟头,回家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小护士一听秦礁要回家,着急了:“不行,你这个还要观察几天。”
“我的问题自己心里有数。”
“说什么也不行,这是在医院,你就得听医生的。”那小护士脸都涨红了。
秦礁原本是不打算再住院的,或者说他没脸面再待在这里,明明一个情场浪子,硬是让人扯到正义事业这个高度上来。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余建国和老梁还有报社的其他几个同事提着一些东西浩浩荡荡挤进了病房。
“真是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连记者都敢打,简直是无法无天了。”老梁义愤填膺地说。
余建国看了看秦礁,叹息一声说:“我已经和公安局的李局长打了招呼,他说一定重视这事。等凶手捉到了就通知我们。你现在安心休息,有什么困难就跟社里讲。”
秦礁有些感动,社里如此兴师动众来探视准离职的员工,他进单位一年多还是第一次看到,一时内心感慨万千,连感谢的话都忘了说。
几个同事和秦礁扯了一阵,天色就晚了。余建国说:“明天的报纸我们头版就做这个事,我不相信冷水就没了王法。你先好好休息,过两天我们再来看你。”
秦礁一听急了:“做哪个事?”
“正义记者引来不法分子报复,我们要向社会和上级求个公道。”老梁义正词严地说,看来这事社里是开会讨论过了的。
“这不合适吧?现在情况未明,我们不要莽撞行事。”秦礁立即表示反对。
“你不要说了,这事社里开会讨论通过的。我们要为你讨个公道。”余建国说完就出了门。几个同事也安慰了秦礁一番,老梁说:“我们不敢和上面某些人对着干,但可以借这一‘新闻事件’将某些人对你的打压公开化。让这件事情间接暴露在公众面前,反而是更好地保护你,你明白不?”
秦礁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想了想他就明白了,晚报长期以来在本地影响力有限,一些稍微尖锐些的新闻不敢登,不痛不痒的东西市民又不愿意看,搞得报纸发展步履维艰。报社重视这件事,一是想借此炒作一下媒体的良心,引起市民关注,提高发行量;二也是有老梁所考虑的那一部分,把公众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一事件上,而作为当事人的秦礁自然也会受到关注,这样一来,也间接地保护了他。
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同事们都已经走了。
乔叶看了看他,眼眶里还是湿润的。秦礁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拉了一下她:“没事了傻瓜,去帮我打饭来吃,我饿了。”
乔叶这才打住,下楼帮秦礁买饭去了。秦礁望着天花板,心潮澎湃。
第二天,《冷水晚报》的头版果然刊登了秦礁被打的新闻,没有署名,但秦礁从文风中一眼就看出是老梁写的。一个血红的大标题《长期揭露黑恶势力遭报复,本报记者被殴至重伤》:“昨日上午10时,本报记者秦礁在采访归来途中遭几名不明身份的男子毒打至重伤……”文章后面,还明目张胆地刊登了秦礁住院的病房号。
为了增强说服力,老梁还做了一个新闻背景链接,将秦礁以前做过的几个揭露负面的新闻重温了一下,这些新闻曾在社会上引起过或大或小的一些反响,这样一来,秦礁的正义形象跃然纸上。乔叶拿着这份报纸给秦礁看的时候,秦礁突然觉得心里有些发腻,他问乔叶:“这报纸哪来的?”
乔叶说:“昨天我听你们领导说了这事,所以一早我就去报摊看了一下,就看到这新闻了。”
秦礁没想到一把手真有这样的气魄,他就有些糊涂了,以他对余建国的了解,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事实就摆在眼前,真真切切地发生了。晚报这回唱的是出大戏,市里其他几家媒体也跟着动了起来。电视台、电台这些兄弟单位平时也没少受气,记者讨打挨骂也是时有发生的事,这次有晚报出头,自然少不了跟着热闹一下。一时间,秦礁莫名其妙就成了冷水名人。
更主要的是这事惊动了市委张书记,这位老领导是半年前调到冷水市的,在报纸上得知此事后十分震惊,做出批示要严查凶手。第二天,宣传部长和政法委书记在余建国的陪同下代表张书记来到医院,看望并慰问正躺在病床上的秦礁。两位领导出门后,余建国松了一口气:“你好好养伤,这回我们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秦礁却怎么也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他甚至觉得有些耻辱。领导们来了,很多市民也纷纷来到医院看望晚报这位有正义感的年轻记者。晚报一连几天的连续报道,使秦礁的形象深入人心。
原本只是两个男人之间的较量,却扯出这一番风波来,让秦礁哭笑不得。但不管怎样,这一轮的较量,他算是赢了。
吴酒是个厚道的哥们儿,秦礁刚刚出事,他就急匆匆地跑到医院来探望他,秦礁想着乔叶的事,就把她推荐给了吴酒。
乔叶的工作算是有了着落。但是秦礁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杨亦雪迟迟没有出现,从广州回来都好几天了,她一直没有联系过自己。她会不会遇到了什么事情?
在医院住了四天,院方还打算让他再休养一段时日的,同时他们还免去了他所有的费用,但是秦礁却不愿意再住下去了,他的伤本来也不算太严重,经过医院精心治疗了几天,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杨亦雪果然是出了事。
回到家里,秦礁给她打了一个电话,他还没说话,杨亦雪已经哭了出声,这个平时矜持沉稳的女孩第一次在秦礁的面前如此失态。秦礁心里有些发慌:“出什么事了?”
“……”
沉默,哭泣,再沉默。
“出什么事了?”
“我母亲去世了。”杨亦雪终于说出了答案。
“怎么会这样?”秦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亦雪断断续续把事情告诉了秦礁,原来她母亲一直就患有比较严重的心脏病,他们从广州回来的那个晚上,突然病发,倒在老家的厨房里。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秦礁才想明白了,杨亦雪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告诉自己,是因为她知道,她在他的心里还不足以共患难。他们只是比朋友多一些、比情人少一些的那种灰色的关系。这个要强的女子宁愿一个人承受着这些沉重。
秦礁心里有种酸痛的感觉涌了上来。他见过她的父母,多好的两个老人,突然在某一天就少了一个,而且永远也不会回来。
“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我过去帮着处理老人的后事。”秦礁低声说道。
“后事已经处理好了,我明天就准备回冷水。”从她的声音里,秦礁听得出她的虚弱。
“你父亲与你一起过来吗?我去接你们吧!”
“我父亲不愿意来冷水,他现在不愿意再见到我了。”说完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秦礁也无语了。他不知道,上次两个老人来冷水时,杨亦雪请的那位多嘴的保姆把她的一些背景隐隐地透露给了老人们。她那个做教师的父亲一生正直,自然受不了这份刺激,带着她母亲又羞又怒地回老家去了。或者说,这件事情间接地导致了她母亲的病逝。
秦礁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这些,他现在需要做的是,尽量让杨亦雪渡过这次难关。他此刻完全能够感同身受,他理解那份撕心裂肺的失母之痛,因为他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我过去接你吧!一定要过去接你。”秦礁斩钉截铁地说。他很果断说出这句话,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他的女人,至少曾经是过。
“算了,等你过来我都回去了。我一会儿就动身回冷水,晚上八点左右就到了。我开车回去的。”杨亦雪说。
“那我就在高速公路路口等你,你走的是高速吧?”秦礁不依不饶。
“好吧,高速公路路口有一块五粮液的大广告牌,你就在那下面等我吧。”
第二十章 飞来横祸
秦礁挂了电话,看了一下时间是下午五点多钟,乔叶已经去超市买菜准备做晚饭。这是乔叶近期为自己做的最后一顿饭,她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他在桌上留下一张纸条和一张手机卡:我出去办事了,你自己吃饭,桌上这张卡是给你的。乔叶来冷水这些日子,一直用着外地卡收发信息。
正要出门,乔叶已经开门回来了:“你要出去?”
秦礁点点头:“出去办点事,你自己做饭吃吧。”
“吃了饭再出去吧,我做饭很快的。”
“不了,再说现在不想吃东西。”秦礁想了想又问,“你晚上睡我这儿?”
乔叶的脸居然红了:“……我吃了饭就回去青梅姐那边。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礁笑了一下,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乔叶还在后面发着愣,秦礁已经出了门。
从市区到高速公路路口,有近8公里路程,秦礁突然心血来潮想走着去那里,出了市区就偏僻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城市慢慢地远去。稀稀拉拉的几栋民房也隐约在远处,来来往往的都是些钢铁做的汽车,它们从秦礁的身边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急匆匆地开往属于自己的目的地。
远处是山,近处也是山,夹在远近之间的就是那条冷水河,不,应该叫江。
天空灰蒙蒙的,四周除了偶尔划过的汽车轰鸣,一片寂静。秦礁行走在山间的公路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亲友,没有爱恨,没有生老病死,此刻除了自己,这世界上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了,那些红尘飞扬的爱恨离仇好像从来也没有发生过。
居然有一辆货车在他的身边停了下来:“小兄弟,天快黑了,你去哪儿呢?上车我捎你一程吧。”说话的司机是个胖子。
这个胖子的出现一下子打乱了秦礁的思绪,他呵呵笑了一下:“谢谢了,不过我马上就到了,不麻烦您了。”
“那好吧,我走了。”胖子说完就开着车子走了。
秦礁在车子后面挥挥手。
电话是在这时候响起的。
“你的名字是不是叫礁?”对方是一个厚重的男中音。
“礁?”秦礁愣了一下,然后给了对方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是杨亦雪的什么人?”对方又问。
“……问这干吗?你是什么人?”秦礁被搞糊涂了,但有一丝隐隐的不安由心底生出来。
“我是交警,她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我们在她的手机上找到你的电话号码,她的手机只存了一个号码,就写了一个‘礁’字。”
秦礁一听这事,脑袋嗡地一下:“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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