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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 炽天by乐琤 (天忌x兵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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燹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在城主避开攻击的那一剎那,兵燹也同时一手拉住寒月蝉,一手以指发出一道气劲,射穿了非凡境术法的破绽所在,瞬间,术法结界瓦解!
紧接着,炎熇兵燹又再度借着天君丝,连发数招击向城主手中的沾血冰蛾,城主见状,只好再度回避天君丝的攻势,以免真让炎熇兵燹以天君丝缠住了沾血冰蛾,导致兵器脱手。然而,城主错估了兵燹的意图,就在他几度闪过天君丝的纠缠,一个翻身正要着地时,炎熇兵燹竟然以丝代刀,将真气藉由天君丝化作刀气,连发数道刀气,分别击向城主身上各个要害,以及城主脚下之处,迫使城主不得不以「移形换影」之法来闪躲,而在此同时,炎熇兵燹已拉着寒月蝉,往非凡境的出口而去。
「想走?休想如愿!」未料兵燹的武功竟然有如此火候,希望城主又惊又怒,为了阻止两人逃脱,手中沾血冰蛾立刻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半月型的弧度,凌厉的剑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杀向不巧背对着城主,正好跨出非凡境的兵燹!
「!」
「危险!」
在炎熇兵燹惊觉身后的危机时,虽然反手再发一道刀气击向城主,但手中无刀,无法确实挡下那夺命而来的剑气,要闪躲也已经来不及--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寒月蝉竟反身抱住兵燹,以自身的身体,挡住沾血冰蛾锋利无比的剑气!
「妳!」炎熇兵燹眼见寒月蝉舍身护住自己的举动,不禁瞪大了眼,震惊错愕同时排山倒海般涌上心头,不敢相信她竟会为他牺牲至此!
「…快…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重伤的寒月蝉,断断续续地以微弱的声音说着,并且用手轻推兵燹,要他在城主追来之前快点离开。
「不用妳说我也会走!」失控地吼着,炎熇兵燹背起寒月蝉,使出最高段的轻功, 头也不回地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非凡境。
「哼…追之不及了吗…?」挡下了兵燹强力的刀气,希望城主尾随而来,但现场除了凌乱的痕迹之外,并没有见到兵燹与寒月蝉两人的身影。心知两人已经脱逃,但却也没有再追下去的意思。静立于原地片刻,希望城主蓦然泛起一丝森冷的笑意,「既然我杀不了你…那就让你重视的人杀了你吧…炎熇兵燹…哈哈哈哈………」
希望城主阴沉的低笑声回荡在变回一片荒野的非凡境之中,透露着阴狠无情的阴谋,正在蕴酿之中……
◇
炎熇兵燹背着寒月蝉不停地奔驰着,一路上他感觉到寒月蝉的气息,随着自她背部伤口飞出的蓝色冰蛾数量的增加而越加虚弱。那些冰蛾,是寒月蝉的血,每多飞出一只,就代表寒月蝉的生命又流失一分。望见不断掠过身边的飞蛾,炎熇兵燹的惆怅和怒气终于爆发:
「别再飞了!」
怒吼着,炎熇兵燹以相反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寒月蝉放了下来,让她靠着路边的大石,然后伸手快速再次点了寒月蝉的几处穴道,企图阻止飞蛾再次自寒月蝉的伤口飞出,但却成效不彰,使得一向狂傲自信的炎熇兵燹,脸上露出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无措。
「兵燹…没用的……」点了穴道的寒月蝉,说话不再断断续续,气弱游丝,但她很清楚,这并非代表自己的伤势已经稳定,而是……回光反照。
「我不相信!素氏父子一定会有办法的!在到达云尘盦之前,妳给我撑下去,听到没有!?」冰蛾,依然不断成群飞舞,无情地说明寒月蝉的生命在这死亡之舞中所剩无几!炎熇兵燹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低哑的怒吼声盈满不愿承认事实的悲伤。
「兵燹……」寒月蝉轻轻握住兵燹的手,柔声道:「当你那天从希望宫城拂袖而去时,我原以为这辈子已经没有机会再让你看我一眼……」勉力说着一直放在心中的话,却是牵动了背部的伤口,忍不住轻咳起来。
「妳胡说什幺!我那时是……」为什幺到现在才发现:原来她的表情是这幺的温柔?如果当时他不要被那可笑的情绪左右,是不是一切将会不同?
「是什幺…已经不重要了……」寒月蝉轻摇螓首,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又接着道:「这段日子,和你在非凡境的相处,我真的很快乐…我是个失职的母亲…你竟然还愿意与我…一同吃饭、闲聊…现在甚至为我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很高兴……」飞舞的冰蛾,散发着沉静的蓝光,映着寒月蝉苍白的丽颜,照出她眸中对兵燹强烈的不舍。
「妳别再说话了!我们现在立刻去云尘盦!」他不要听她那些像是遗言的话语!什幺快乐、什幺高兴,那在容衣的信中他已经看够了!
「听我说……」拉着兵燹的衣袖,阻止了他又要背起自己的动作,寒月蝉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即使只有一点点,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这样就够了。我…对不起容衣…对不起你……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这个失败的母亲……」寒月蝉美眸含泪,但神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有的只是平静和些许的遣憾……
「说对不起有什幺用!妳欠的…不是单用这三个字就可以补回来的吧?!」炎熇兵燹无法完全抑制内心涌上的不安和恐惧,抱着寒月蝉的手竟然开始发抖……。
「我…我知道…但…没时间了……」寒月蝉伸出微颤的手,轻轻地抚上兵燹俊美的脸庞,「兵燹…我……」颤抖的唇欲言又止,即使时间不多了,但她仍是怀疑着自己是否有资格照自己的意愿,去唤兵燹一直不愿承认的那个名词……
「想喊我什幺就喊啊…我又没叫妳不准喊…!」不知为何,虽然寒月蝉没有把话说完,但他就是知道她想说什幺--其实在炎熇兵燹的内心,早就不再否认寒月蝉的存在,只是他一直不愿说出口。
「…多谢你……」寒月蝉唇角微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地,一字一字轻唤:「我很高兴…吾儿…兵燹……」微弱的语声在寒月蝉满足而美丽的微笑中消失,温柔抚着兵燹脸庞的手,无力地滑落--…..
漫天的冰蛾,泛着沉静哀伤的蓝光,舞出悲凄而绝美的绝景--而炎熇兵燹则是在冰蛾凄美的哀悼之舞中,抱着不再言语的寒月蝉,任由两行陌生水珠,从自己的眼中滑落……
第三十一回。
十五天的时间,说来不算长,对于一个习剑的人要转而学习术法而言,甚至可以说太过于短促。然而天忌却是个例外。
近半个月来,由于心系兵燹的安危,天忌希望能尽快回到希望宫城一探究竟。虽然武林上并未传出任何兵燹遭遇不测的消息,但未能亲眼确认,天忌就是无法真正放下心来。
于是,他倾尽了所有的心思,学习着刑天师所教给他的东西--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用上这些技能和武功。
『天忌,现在我将天一正道所有的秘籍交给你,能够练成多少,就看你的努力和造化了。』在他学会了基本的擒鬼术之后,刑天师有天突然这幺对他说道。
『天师何出此言?』
『唉,还记得当初金子陵和我的对话吗?现在,我有件事非得去做不可,所以没有时间再慢慢一样一样教你了。』
『这…天师欲往何方?』听来似乎是很危险的事,就算是刑天师,也令人不禁担心起来。
『这你不必问。记住,十五天时候一到,不管我有没有回来,你都要照着金子陵指定的地点去拿他要给你的东西。然后以后的事…就全看你自己了!」说完,刑天师拍了拍天忌的肩膀,接着精神奕奕地离开了他的视线范围。
之后,刑天师便一直没有再出现在他眼前。
转眼十五天期约已到,天忌来到金子陵锦囊中所指定的地点等待。才刚到没多久,果然就见到认吾师神色黯然地持着一把散发着灵气的长剑来到自己面前,并且将剑交给自己之后,便立刻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看得出认吾师的心情非常低落悲伤,在他准备离开之时,天忌终于忍不住问道:
『认吾师,发生了什幺事了?』
『…前辈……希望你能善加利用这把「九天惊虹」,做你该做的事。就是这样…告辞。』
短短的几句话,他忽然明白:金子陵前辈出事了…就连天师恐怕也凶多吉少。他们不惜托付武功和宝剑,是早料到没能亲手收拾希望城主,所以希望自己能够代为完成这件事吧……。
明白了此点的天忌,除了感谢两人授艺与赠剑之恩之外,心中也同时浮现了炎熇兵燹的身影……
(不知你现在是不是平安?)回想起分别那日,炎熇兵燹为了目己,身中希望城主一掌的情景,天忌的心猛然抽痛了下,无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九天惊虹」,(炎…等我。我现在,立刻回去找你!)
为了响应两位前辈的用心良苦;为了兵燹;也为了自己私心想回到与兵燹过去那平和的生活--天忌下了对希望城主必杀的决心,再度迈开脚步,毅然往希望宫城而去。
◇
冷风飕飕,霜雪呼啸,大雪原,一如往常地冰冷萧条。
炎熇兵燹抱着寒月蝉,默然来到了终年寒风刺骨的大雪原。现在的他,丝毫也不觉得大雪原的风雪冰冷,只因为炎熇兵燹心中的冷已经到了极点,区区的寒风冰雪,又算得上什幺?
慢慢地漫步在风雪中,炎熇兵燹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雪原中最熟悉不过的地方--雪原石屋。
「哈…竟然又回到这里…这是巧合,还是妳希望长眠于此?」扯出一抹淡笑,炎熇兵燹一边对着怀中已没了体温的寒月蝉喃喃低语着,一边在石屋后方不远处,开始挖起墓穴来。「妳等着吧…我很快,就会叫那个家伙去向妳和容衣忏悔的!」将寒月蝉安置在纯白雪地中的长眠之所后,炎熇兵燹坐在其墓前,轻淡,却冷绝地说着。
而后,有好长一段时间,炎熇兵燹就这幺一直望着寒月蝉的墓,静静地不发一语。不知过了多久,炎熇兵燹忽然开口,「好了,我要走了!我要去把容衣带回来。下次若有机会,我会带着小天忌一起来看妳。」说着,炎熇兵燹站了起来,转身便要离开寒月蝉之墓时,一把寒光四射,充满阴邪之气的刀,倏然从天而降,直直地插入雪地之中,亘立在炎熇兵燹面前。
「喔…阴气森森…莫非又是魔刀?」炎熇兵燹搓了搓下巴,打量着眼前看起来充满杀戾和不祥之气的刀,心知此刀非同小可,不禁联想起日前被沾血冰蛾所断的焰织魔刀,「你看起来…比之前的『焰织』有着更强的魔气与戾气,不过一旦对上『沾血冰蛾』…就不知是你利还是她利?」
『~~~~』说也奇怪,魔刀像是听得懂炎熇兵燹的话似的,兵燹的话才刚说完,魔刀立刻发出青录色的寒光,似乎是在响应着兵燹的问话。
「喔?沾血冰蛾不是你的对手?口气不小嘛……」与之前的焰织同样,炎熇兵燹理解了魔刀所传达的意思,俊美的脸庞出现了邪魅的微笑,「既然如此,你要试试吗?与沾血冰蛾一决。」
『~~~~~』青绿寒光再次闪烁,向兵燹传达着:「当然,只要你成为我的主人,沾血冰蛾不足为惧!」之意。
「喀喀喀~~很好!」意会魔刀之意,炎熇兵燹狂傲的笑声再起,「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鬼阳六斩刈!」语毕,炎熇兵燹发出气劲围绕住刀身,并且使劲住往上一提,鬼阳六斩刈应声自雪地中飞跃而起,然后就像有自己的意识般,不偏不倚地落在炎熇兵燹掌中。
「以伟大的城主作为绝世魔刀的祭品,这真是一个令人充满兴奋与刺激的主意啊……哈哈哈哈哈哈~~~~」
充满杀气、几近疯狂的笑声,随着炎熇兵燹的离去,慢慢消失在大雪原之中,只留下犹如呜咽抽泣的风声,在雪原中回响着……
◇
「喂,你听说了吗?」人来人往的市集,向来是各种消息流通最为频繁之处。不论消息的来源与真假,总是会在这种场合在人们的口中传开来。而在一处热闹的小镇中,一名在当地素有「包打听」之称的小贩,对着围绕在摊子周围的熟客们嚷着,开始大谈近来听到的最新武林消息。
「听说什幺?」
「最近啊…武林上发生许多村子惨遭全村杀害的事情…你们听说了吗?」小贩说着,还故意在脖子上划了一个「喀嚓」的手势,制造紧张的气氛。
「这个喔…之前不是就有过了吗?而且已经好久没有再发生了,你干嘛又提这个?」
「欸,我说的是『最近』发生的!」小贩白了一眼发言的人,继续道:「最近屠杀的手法跟之前没有两样,不过次数却是日渐增加…也就是说,现在几乎一天之前就有好几个村子被全村杀害,你说,这算不算是大消息?」小贩边说还边比手划脚的,在场众人个个听得是面面相艑,然后开始七嘴八舌地争相问起问题来。
「喂,瞧你说得这幺可怕,知不知道凶手是谁啊?」
「我记得…之前的事件是一名叫『炎熇兵燹』的武林人做的吧?难道这次又是他?」
「没错,照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活口,并且村中房舍都被烧毁的情形来看,手法与炎熇兵燹之前是如出一辙,凶手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小贩信誓旦旦地回答着众人此起彼落的问题。
「这位小哥,请问……」忽然,人群中出现了一个不同于平常人的沉稳声音,只见一名不修边幅的半老男子从人群中走出,礼貌地问道:「除了行事手法,可还有其它证据,能证明最近的灭村血案是炎熇兵燹所为?」
「这个嘛…其实我的朋友的远亲…也是最近的受害者之一。」小贩说着,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我那个朋友本来是要去拜访他那个远亲的,不过一到了那个村子,看见的却是像地狱一样的景象…全村的人都死了…房子也全被烧毁…据我那朋友说,当时他那远亲断气前,口中直嚷着:『手持红刀的白色恶魔……』看一看当今的武林,会做这种事,而且持红刀的白色恶魔,也只有炎熇兵燹了吧?」
「原来如此…多谢你的情报。」半老男子谢过小贩,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市集。
(炎熇兵燹…看来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想着,男子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的无奈和冷然,(既然你残杀无辜百姓的行为变本加厉,那我就不能再放任你再如此下去了…双剑异行与妖刀诀对决之日…终究还是无可避免啊!)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剑中求取出尘封已久的长剑,一步一步走出平和的小镇,回到武林中找寻炎熇兵燹的行踪………
第三十二回 。
同样的终点,却可以有很多个起点。就算起点不尽相同,起步的人也不同,但若目标相同,最后必定是殊途同归。在时间、空间的巧合下,人与人的相遇就是如此产生,不管愿不愿意,该碰上的总是会碰上,因为命运之神不可能倾听并且实现每一个人的请求。
走在通往希望宫城的路上,炎熇兵燹满身杀气,腰间魔刀散发着阴森的冷光,似是呼应着主人的意念,狂魔非魔配上绝代魔刀,宛如死神降世,令人望而生惧。
「炎熇兵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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