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此生仗剑任疏狂by墨式辰-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睢�
“那时候,我们四处流浪,当然点不起油灯这奢侈东西,手里的活就借着晚上的星光。现在我一闭上眼 睛,还是会想起那些日子,树林里,每当有风吹过,就会留下沙沙的声音。”
他说着,将所有的竹片削好,穿进扇面里,再用铁丝固定好。
季独酌静静的听着,向内别过头去,泪水顺着眼角湿了枕头。
江鄂叹了口气:“我娘做饭的手艺真是一流,有一次我们挖出几个山芋,我娘她居然能做出红烧猪脚的 味道。”
“嗯,你的手艺也是极好的。”
江鄂展开扇子,做最后的检查:“其实我们哪里吃过红烧猪脚啊?说是红烧猪脚的味道,也不过是因为 ……”
“因为什么?”
合上扇子,走到季独酌身边,将修好的扇子放在他枕头边:“也不过是因为那山芋是红心山芋。我娘她 一直说白心山芋是鱼肉,红心山芋是猪肉。”
季独酌抚摸着修好的扇子,抹下眼泪,笑着问他:“那牛肉呢?”
江鄂哈哈一笑:“被你问中了,牛肉吗……是豆腐渣子。”
两个人絮絮叨叨的说了些话,江鄂捡了些少年流亡时的趣事说给季独酌听,富贵人家的公子,连野菜也 未曾吃过一口。
季独酌听着听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半夜,渴醒了,他下了床,倒了杯水喝了,这才重新回到床上。江鄂是习武之人,习惯浅眠 ,季独酌这一上床,他便醒了。几乎是没有思考的,伸手拉了被子裹到季独酌身上。
季独酌捏着被子呆了一呆,忽然傻傻的说:“这是除我爹娘外,第一次跟别人睡觉的时候,对方给我盖 被子啊……”
江鄂问了一声:“你跟很多人一起睡过?”
“也不太多,”季楼主拜开手指,数了数,“仔细算起来,也就二十几个人而已。”
“季楼主魅力无穷,江鄂佩服。”江鄂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翻了个身,彻底背对某人。然而夜色里,那 人温软的体温偷偷的贴过来。一点点的肉体靠近,一点点潘鬓消磨。他的手也揽住江鄂的腰,轻轻在他 耳边吹气。
“江大侠,江大侠……”
江鄂冷哼了一声。
季独酌得寸进尺:“江大侠,你是吃醋了么?”
江鄂沈默了半晌,猛地转过身体来,直视季独酌的眼睛:“你总说你爹娘不爱你,可他们若是不爱你, 又怎么可能会注意到要帮你盖被子?”
江鄂的话,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他如梦初醒。
成年狮子把幼年狮子推下悬崖,不是因为不爱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他的爱化成了另外一种方式。季化 久从不肯为季独酌出头,只是为了能让他早日成为一个适合掌管风雅颂的人。这江湖上处处充满尔虞我 诈,如果不早早的学会无欲无情,那么有一天必然会受到严重的伤害。
并非不爱,而是爱的太深。
第十四章(4)
他这番话让季独酌茅塞顿开,季独酌张着嘴,良久竟然说不出一句说。
江鄂的手伸来,把他揽在怀里:“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还是先睡觉吧。”
头在江鄂的胸口枕了很久,睡意却再也没出现,倒是闷闷的声音从季独酌的嘴里吐出来。
“我一直说自己喜欢你,一直一直说,其实都是骗你的。我只是好奇,能够让我娘盼了一辈子的感情究 竟是什么东西。
“我曾对你发誓,如果我对你的感情有半分虚假的话,风雅颂一百五十七年基业毁于一旦。我最近常想 ,或许就是因为我对你心存算计,明明不喜欢你,还硬要骗你感情,我们才会遇到这么麻烦的事。
“我这一辈子说了无数的谎,只有一次却是真心的。当日在风雅颂的地道里,我是真的存了跟你一起死 的心。”
他声音不大,断断续续的说着,更像是忏悔。只是他每说一句,江鄂就在他的头发上亲一下,似乎在鼓 励他的坦白。
等到他终于说完,沉默了片刻,终于不放心的问了一句:“江鄂,你不生气么?”
江鄂的手指从他散落的发丝中穿过,指尖划进领口抚摸他的锁骨,淡淡的声音里有笑:“你呀,你可以 考虑情债肉偿。”
季独酌脸上一窘,才要骂他吃人不吐骨头,不想一根手指已经刺入体内。
于是,自然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这两个人身体都不好,又连做了三次,再加上连日奔波难得放松,好不容易分开了,便昏昏沉沉的睡死 过去。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冈,等到阳光直直的打进屋子里来,江鄂这才自沉眠中清醒。正要下床,忽听门外一 连串脚步声,随后立刻响起砰的一声。
“楼主,你……”
老刀的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硬生生的断在喉咙里。
江鄂一抬头,和冲进门的老刀打了个照面。
老刀的目光顺着赤裸裸的江鄂转到床上,再从床上转到被子里裹着的季独酌身上。季独酌的睡相算不得 好,大半被子裹在腰间,反而漏出一截赤裸的肩膀。他似乎觉得冷了,又往江鄂的怀里缩了几分。
还有房间中仍没散去的精液味道,怎么看怎么想,这两个人都已经做下那苟且之事。
老刀只觉有一股热血冲上太阳穴,他二话不说,拔出佩刀猛地向江鄂砍去。自己当作儿子养了多年的人 平白被一个男人拆吃入腹了,怎么能不怒?
见他刀声凛冽,江鄂不及细想,一手抄起季独酌,翻身跃下地来。老刀这一招发的极快,江鄂刚抱着季 独酌站定,只听一声巨响,那张雕花大木床已经被劈成两半。江鄂心头暗叹,这一招如果斩在自己身上 ,估计季楼主肯定是要守寡了。
老刀一击不中,怒火更盛。他手持佩刀转过身来,只见江鄂怀中的季独酌悠悠转醒,被子里,露出一双 笔直修长的腿。这腿上青红点点,不用想也知道前一夜的情事多么激烈。
“江鄂!老刀今日若不杀你,誓不为人!”
老刀怒喝一声,手上“唰唰唰”连斩三刀。这三刀一般时候使出来,皆是招招要人性命,只是他虽然盛 怒,依旧顾忌着不要伤到季独酌,所以招上威力减弱了近半。饶是如此,江鄂使出最大本事闪避,仍是 左右支肘。
幸好屋内的打斗声惊动了楼下,聂平仲一冲进屋,立刻举手为掌,手上掌影飘飘,带去老刀的攻势。
“老刀你疯了?”
老刀眼球充血,狠狠的说:“我纵是疯了,也要劈死这个敢染指楼主的男宠。”
他二人在屋里斗了起来,季独酌的睡意也全消了,他抬起头,冲着江鄂一笑。江鄂点点头,将他放下地 来。
“老刀,住手。”
激斗中的两个人一听到自家楼主的声音,便一同停下手中的招数,向他望去。此刻,季独酌身上尚未着 衣,只有一条被单裹在身上。白色的被单下,露出一截纤细文弱的脚踝。
只可惜季独酌下面的话可不温弱,他偏着头,霸气自成的看着两个手下:“你们都退下。”
楼主发话,不能不从。聂平仲咳嗽一声,乖乖的走出房门。老刀心中不平,对着江鄂“呸”的啐了口唾 沫,才愤愤不平的离开房间。
见到他二人离开,季独酌不禁苦笑,向江鄂道:“让你受委屈了。”
江鄂揉揉他的头:“说什么见外的话。”
季独酌却叹了口气,扶着墙走回床边。他扔掉被单,分开双腿,呼了口气。前夜第三次做完,两个人都 累得乏了,清理工作也就自然没做。刚刚在地上那么一站,只觉有些水状物体从后面流出来。低头一看 ,果然是江鄂留下的精液。他随手扯了条被单,擦拭着腿上白色的体液,嘴里轻声问江鄂:“你还记得 十三年前么?”
“十三年前?”江鄂一凛。十三年前,那场武林浩劫,是江湖上每一个人都宁愿选择遗忘的悲剧。
季独酌点点头,伏身闻了闻沾满精液的被单,只觉膻腥刺鼻,他脸上一热,把被单随手扔在一旁。“十 三年前,东风山庄的回雪阁主和现今的庄主如陌曾经途径风雅颂,那个时候如陌中了剧毒,只有供奉在 风雅颂至高塔的回天丹才能解毒。回雪阁主一人抵千人,杀进至高塔,取了回天丹救下如陌。但他杀红 了眼,不但毁掉了剩下的回天丹,还放火烧了至高塔。”他说着,叹了口气,“老刀唯一的儿子便是在 火里活活烧死的……所以,老刀他……对于同性相爱,始终怀有敌意。”
江鄂在他身边坐定,笑睨着他:“这些你本来不用跟我解释的。”
季独酌抬起眼角,眼里也有了笑意:“谁让江大侠要嫁到我风雅颂洗衣做饭奶孩子,总不能亏待了你这 新媳妇。”
“哦?”江鄂的手捏住季独酌的大腿内侧,暧昧的抚摸着,“说实话,刚刚看到季独酌擦我留下的东西 时,那个动作,真是格外诱人。让我忍不住想再做一次。”
季独酌脸色顿时一沉:“你敢!”
江鄂哈哈一笑,并不急于真的身体力行。穷寇莫追的道理,他比季独酌学的更好。
两个人洗漱结束,换好衣服,吃过饭,已经是正午时分。聂平仲知道自家楼主偏好青衣儒衫,便一早叫 客栈老板去买了回来。等到季独酌青衫白扇走下楼来,身后跟着黑衣裹身的江鄂,两个人一者风流一者 挺拔,真如从古画中走下来。
只是……
前一夜果然是做的太多了,季独酌才走了几步,腰酸的就直不起来了,不禁伸手去捶了几下。
老刀一见他的动作,才刚缓和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手掌一按刀鞘,一招夸父逐日向江鄂头顶削去。聂平 仲早就防着他这手,见他出招,立刻接过招来。
好好的客栈里,顿时斗气四起,桌椅乒乒乓乓的摔成一团。
季独酌板起脸,一本正经的说:“现在是什么时刻,都给我停下来,谈正经事。”
但显然是他自己平时立威不够,那两个人谁都没有住手的意思。季独酌咳嗽一声,对侍立在一旁的小奴 儿递了个眼色。青色长鞭一转,丁丁当当一串铃声,风雅颂二长老都被长鞭带倒在地。
江鄂扶起一只椅子,季独酌慢悠悠的坐下,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落到聂平仲身上。他啪的摇 开扇子,微微一笑:“聂长老,有些事情是不是该给我交代清楚了?”
第十四章(5)
聂长老被他问糊涂了:“交代什么?”
“四日前,和我江鄂被围在折柳亭,那个时候不知聂长老人在何处?我记得我派涉江回去旧址调人,也 派了老刀到主家送信,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派了你外出。”
聂平仲一呆,脸色到红了几分:“前一天的夜里我收到涉江的传书,说想吃酒浸枣子,所以一大早我就 出去采买了。”
季独酌眼皮一抬,冷冷的问:“你和涉江夫妇近两年,难道你竟不知她从来不吃枣子么?”
他这句话劈面问来,聂平仲人已愣在当场,半晌,才挤出一句:“楼主,我……”但后面要说什么,他 却不知了。面对这样的季独酌,他不由得毛骨悚然。
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许久,季独酌忽然一笑,之前的审问仿佛并没发生过。“聂长老也不用自责了,此 事我自有定论。”言闭,又客气的说道,“二位长老找个地方,一起坐下来,季独酌还有些事要与二位 商量。”
聂平仲被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扶起一把椅子,手并腿,格外老实的坐好。于 此之时,老刀瞪了江鄂一眼,虽然心中不平,但仍还是找把椅子坐下了。
季独酌的手指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问道:“汉阴距此处尚有些距离,不知安陆等人现在哪里落脚?”
“五十里外,有座狗头山,据报,安陆等人暂时在那里休息整顿。”
“狗头山?”季独酌笑的有些阴冷,“此山不大,易攻难守,安会长果然选了个好地方。昨日给了他们 一个下马威,这几日他们必然人心惶惶。倒不如我们过去帮他们消遣放松一下?”他说的是问句,口气 里却有不容反对的肯定。
聂平仲与老刀互看一眼,皆没发言,只等季独酌下一步安排。
果然,季楼主目光低垂,问道:“目前新址有多少人马上就可调用?”
“风长老手下因字部有十七人,受字部五人,无字部无人,心字部十一人。雅长老手下易字部三人,牙 字部二十人,饕餮二部皆在旧址。我手下金银铜三部无人在新址,铁字部三十三人……”
季独酌手一摆,打断老刀的话:“我们不能让女人去打杀,所以因受无心四部不必算进去。”
“那么,一共是六十七人。”
季独酌点头。“安陆区区三百一十七人,我们六十七人已经足够了。”他说着,在心里计算了一下,“ 两日后,老刀领二十七人从正面杀上狗头山,动作要快、要狠。聂平仲领三十人从后面突袭,旨在冲溃 被老刀等人杀退的汉阴会众人。江鄂……”他唤了江鄂的名字,听到那男人在自己身后应了一声,便道 ,“狗头山右侧有一条险径,你带十人守在那里,见一个杀一个,绝不可放走一名。”他冷笑一声,“ 他们杀我风雅颂铁卫,唆使韩昌平反叛,我便要汉阴会再无一人生还。”
聂平仲领了授意,沈吟了一下,傻傻的问了一句:“楼主,那你呢?”
季独酌被他逗的一乐,手中扇子半遮住脸,露出笑意满满的眼:“我么?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
一直在旁听的小奴儿一愣:“七表少爷,你这样和缩头乌龟有什么区别?”
“去!”季独酌的手指在小奴儿的额头弹了一个爆栗,“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我这叫运筹帷幄 ,决胜千里之外。”
小奴儿嘴巴一扁,歪着脑袋左思右想,还是没想出来“运筹帷幄”和缩头乌龟究竟有什么区别。正想着 ,但见老刀突然跪了下来。
老刀将头叩在地上:“楼主可还记得老楼主最爱的一首诗?”
“自然记得──将扫群秽,还过故乡。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季独酌答道,“我父亲一直心在天下。 ”
“楼主,您是少有的英雄。”老刀抬起头,目光定定的直视季独酌,“此事了结后,还望楼主远男色, 带领我们好好的经营风雅颂。主家总有一天会扫平东风山庄,一统这江湖的。”
季独酌从椅子上站起来,扶起他。“我知道你为风雅颂受了很多委屈,只是……”他沈默了片刻,然后 坚定的说,“我和季化久不同,我不会辜负一个爱我的人。”
老刀看了季独酌片刻,突然大笑三声:“好!好!好!好个不会辜负一个爱你的人!”他说着,突然身 子一跃,向客栈的柱子上撞去。
“季独酌!你现在辜负的就是一个为你父子卖了一辈子命的人!”
小奴儿自从老刀跪下就一直在注意着他,此刻见他以死明志,立刻将腰间鞭子甩出。老刀身法快,可小 奴的鞭子更快。
之见青色的鞭子如蛇,一转一缠,立刻绕上老刀的右脚。但老刀死意狠决,乃是用了十成功力向柱子上 撞去
只听,砰的一声。
那根碗口粗的柱子竟被他生生撞断,而他被小奴儿一拉,虽卸掉了五分力气,额头却还是一片血肉模糊 。
变故突生,饶是季独酌再冷静,此刻也不禁吃惊了。
聂平仲在一旁看的冷汗直流,急忙从衣衫上撕下一条布,凑过去给老刀包扎伤口。嘴上劝道:“老刀, 你好歹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学女人玩这套一哭二闹三上吊……”
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刀狠狠的推开,聂平仲还来不及反应,老刀的佩刀就已经架在他的脖子上:“有种 你就再说一次。”
聂平仲和老刀对视片刻,自认很没种,所以他立刻沈默了。
老刀哼了一声,收回佩刀,目光透过从额头流下来的血,冷冷的打在季独酌身上:“楼主,你真的要一 意孤行么?”
季独酌无所畏惧的回视他的目光,缓缓举起自己的右手:“季独酌以季家先祖的灵位发誓,如果此生背 叛江鄂的感情,那么必将终生断子绝孙,风雅颂毁于我手。”
他话音刚落,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江鄂缓步走上前来,向他说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