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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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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藏起胸口不断上窜下游的混乱气息,他感到刚才那一下有可能已经损了很多经脉。可这会儿,若在这里妥协了,怕是一辈子都得听任眼前这个男人摆布了。不行!绝对不行!他风使,堂堂一男子怎么可以像个女子般弱小又可怜呢!
  “你就这么想要挣脱我吗?随风,你又想要离开了吗?”墨君是声音听来略有哀求。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这个男人为他舍弃了多少。可,他又为这个男人舍弃了什么?他硬扯下他的羽翼,他不敢喊痛,脸贴上男人满是鲜血的双手,压抑泣声。
  可墨君不知道满足,或许应该说,那是个放不下的男人。他放不下他好不容易才争取过来的势力,放不开已经属于他的牵畔。于是,男子便放弃自由,陪着他一起孤独。
  都说先爱上的人会比较吃亏,可他是后来爱上,却吃了最大的亏。赔进来所有,连自由也舍弃。
  这样还不够,这个男人连他作为一个男人的最后尊严都要夺走!
  “哈,哈!哈哈哈哈——”一声冷笑划破天际。
  墨随风无法压止住急涌而上的痛苦,放声大笑。不顾墨君拉下来的脸和越来越冷的视线,他要离开这个男人。
  趁对方还没搞清楚情况,墨随风再次提步,运气,转身就往门口冲!
  电光火石!他的身体才接近门,一个身影飞跃而来。那人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男子的去路,不是别人,正是墨君!
  被突如其来的力量阻挡住,风的身体内气流乱窜,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心绪极其不定,人颤抖着,额头冒出大量汗水。
  墨君开始还以为他的内力已经回来了,但现一看他这样就立刻明白,他是在用生命威胁自己!来不及伤心,只想快点制止他再度运气。
  墨随风可管不了这些,也没注意到墨君变化的神色,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非常的气恼。于是用手推他,用腿踢他,用身体撞上他的胸膛,就像个孩子似的,不断用最原始的方式,想要走出屋子。
  “不要闹了,随风!停下来!”刚抓住他乱舞的手,又被他挣脱。小心翼翼就怕伤了他,不敢用全力。
  “随风,住手!你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快给我停下来!”
  无论墨君怎么呼喊,墨随风就是听不进去。
  要出去,要离开!他只有这么一个念头。受够了,一次又一次。伤害、放弃、妥协、原谅、接着还是伤害,如此循环,早就累了。
  “累了,君,我累了,也受够了!”墨随风大叫着用拳头捶打男人,情绪不定的人,下手不知轻重。
  疼!不是因为身体,是心!是心在作痛。
  随风,你就这么讨厌留在我身边吗?在我身边就那么使你痛苦吗?
  男人紧皱起眉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男子,无论男子如何挣扎就是死也不放手。“不要这样,随风,我们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知道墨君是在说给谁听,墨随风也听不进去。他恨这样的世界,恨使他变成这样的男人。
  可比恨男人的,却是还要恨自己——
  “不是这样的?那又应该是怎样的?君,你告诉我,告诉我……”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身体越来越软。墨随风在男人的胸口,无法控制地喘息。
  好累——丹田那里应该已经枯竭了,心口慌得很,全身都很冷,快透不过气来了。
  牢笼太狭小,容不下他的独占欲。
  那就干脆把它砸碎!
  既然无法拥有,就只能放弃。那么,还不如曾经什么都没有。
  可现实无法改变,于是只能选择逃避。离开,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会救殇儿的,随风,我一定回把殇儿完好无损地救回来。所以,你不要再说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
  又是这样,每一次都是这样。明明知道他的忍受极限,可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极限。直到他不能再容忍了,于是,就会像这样。千方百计,只为留他在身边。
  “有什么意义?这样不断重复的游戏?墨君,那可是你的孩子,你现在唯一的亲人!”
  孩子?亲人?原来随风那么看重这个孩子。可是,在墨君的眼里,那只是个孩子罢了。再重要也只是个孩子。
  他没有亲人!那些附庸献媚的人,在他落魄时有谁承认他了?只会用他们冷漠的眼神嘲笑他那无用的父母,冷嘲热讽——这就是他在成为帝夜军上将前所体会的人生。唯一公平对待过他的那个俏丽的女人也已弃他而去。这样的人生,还有什么亲情可言?他早就抛掉这种关系,选择自己认为合理的生存方式。
  所以才让那孩子姓火,不是因为怀念自己已故的妻子,只是讨厌再将这种可悲的命运继续传递下去。
  “随风,你听好了。”墨君眼神柔和,手抚摩着墨随风的头,缓缓道来,“离我最近的人是你,与我最亲的人还是你。”
  “那孩子在你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是不是?如果真是那样,我宁可不要这种关系!”
  “你说什么?”墨君听了,脸色立变!扶直男子,双手紧紧抓住男子的肩膀,眼睛直直盯着他。
  看样子,这个男人容忍自己的程度也是有极限的。苦笑了一张脸,墨随风说:“你放开我。”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叫帝夜军上将乖乖听你的话,这种人还没有出生。墨随风也知道,他就算再喜欢自己,可利益面前,他还是回选择权势。等事情稳定下来了,男人才会来求自己,要求原谅。他抓住了他的弱点,清楚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不原谅他的。就是这么可恶的一个男人!
  明明是这么心知肚明的事,为什么就让它一而再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在生我气吗?墨君,我叫你放手你就给我放!我是风使,不是你的什么。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男子暴喊道。
  男人皱紧眉头,从进门到现在他就没舒展过眉头。墨随风的话的确是气到他了,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一直都忍着,可到了这个份上男人也不管是否会伤到对方,一出手,就用上了十足的力,一手刀匹下去,正中墨随风的后颈。男子当即软下身,墨君张开手臂牢牢接住了他。
  随风,这人怎么就那么顽固了!为什么就只记住了痛苦的事?难道两人在一起时,就只让随风感到痛苦了吗?
  人已经昏倒在墨君的怀中,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墨君收紧手臂搂住墨随风,想马上就去自己房里给他拿解药,为此还在心里狠狠责罚自己,怎么会对他用上那种东西的。
  没看清楚来者的动作,只看到一个黑影在眼前一晃而过,接着原本在怀中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连同黑影一起消失在墨君的眼皮子底下。
  如此能耐的,除了风使的使卫还会有谁呢!那个一直躲在黑暗中窥视一切的男人,最后还是行动了。
  四使各有一个贴身使从或使女,同时还会在当任四使时编配一个使卫。使卫很少会出现在大众面前,他们都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帝夜军暗杀者。担当使卫后的那刻开始,便需要按照规则隐藏在暗处,没有该四使的命令,绝对禁止插手管四使的事。
  用一句话说就是,使卫是为四使而存在的。若四使死了,那么此使卫也就没有存活的必要了。
  风使的使卫是个很空闲的人,依风使的能力和个性,很少有他出场的份。
  如果不是因为四使的意愿,使卫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人的面前的!
  从男人转夺过已经昏迷不醒的风,风使使卫腾空而走。
  望着空空的臂腕,墨君突然觉得这样也好,反正使卫是绝对不会害他的。而自己,那就说不定了。再说,解药的话,只要他不再运气,就不会对身体有害。反而自己却是一直都在伤害他,或许,这是个好机会让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样想着的墨君根本不会想到会发生使卫叛变的事。
  
                  九:暗争(中)
  一个故事传流千年。与爱情无关,让人千古难忘的是那些为爱而苦的故事中的人。
  流水千长断水,光阴似剑。
  往事难忘,到最后还是忘不了为爱而苦的双方。
  火殇的脚步踏过石板小路,一浅一深,完全不像个练武之人。心绪不定,这条路一下子变得好长。时间流逝,岁月如斯。
  再前面就是和水上玄相约的地方了。停下步子,踌躇片刻,俏丽男子撩起长发,如水,如瀑,万千愁肠丝。
  水上,这个巫族的姓氏。那个男人为此背负了太多的仇视和不公,到最后还是负罪累累。他也是男人的一个罪,且,罪不可赎!
  种下爱情的种子,唱起红豆的相思,结果却决然遗弃。这样的人,绝对无法原谅。而,为此而困的人呢?同样罪大恶极。
  与情无关,我们之间太多牵畔,已经是拉也拉不断,扯也扯不开了。
  今天是第几次经过这个地方?每次都想假装不经意地掠过,以掩饰焦躁不安的心。但,这段邂逅少了最重要的主角,毫无意义。而为此那么做的人也傻到了家。
  就算如此责骂自己,还是控制不了前进的脚步。
  跨过倾倒的竹桶,扶起跌倒的孩童;拨开挡住视线的杨柳枝,扫去掉在衣裳上的落花瓣。
  北平这座城建造的很有南湘的味道,是高原里唯一一个春天留恋的地方。
  雅艳男子的脸上再次露出失望的神情。
  今天的第三次,男人还是没出现。
  有够笨的!真是个十足的大笨蛋!那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又不是不知。早就心知肚明的事,为什么还要苦作挣扎?
  那个大风当口的傍晚不是已经都明白了吗?水上玄的绝情和他的隐忍并称,只有过之而不及。他是遭了上辈子的罪,才会遇上这种只能相遇相知却无法相守的人。偏偏那个最固执的人就是他自己。痛苦或是悲伤早就注定——
  这就像水上玄曾为他讲过的一个关于命中注定的故事。
  巫师之族最古老的族长为他解释了“命中注定”的意义,那句话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令人不甘。
  ——有一种东西叫做命中注定,你想逃也是逃不掉的。你可以妥协,也可以反抗,却永远别认为你可以躲过它。
  云族族长用魅惑空灵的声音传达着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的预言,预言中那个命中注定的人就是火殇和水上玄。
  他一开始就知道,遇上水上玄是他这生无法摆脱的命运,可想不到的是,他们的命中注定会是场没有结果的悲剧。
  那东西,不能躲藏,只能接受。是天意还是人为?落网的他,被天地抛弃。
  浮云流水,年华似水,转瞬就是一千年。
  火殇不愿去想象水上玄不来的真正原因,只能私自揣测,定是有事给待搁了。
  一个男人穿梭在千转百弯的街道,他知道火殇一定又在那里等自己了。与下约定之日过了月半有余,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就偏偏会出事。平时都闲得要紧,可就在他打算去找火殇时,帝夜军上将就传来话,说是有要事,务必赶去!他担心真出了什么事,虽然现任的这个上将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但做事还是很有原则的。就这样,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他还会在那里等待吗?还是早就失望透顶?水上玄有点担心,毕竟那家伙是个会因为自己摇个头就毅然跳下悬崖的人。
  那张美丽的脸,脾气同样也不小。
  近黄昏,七彩云刹现,瞬间,光彩夺目。
  柳絮飘飞,又是一个春深。一年一度,春最盛,万物复苏,暖阳普照,风最轻。春尽夏来,艳阳当空,繁花锦盛。这之间的春深和夏初是所有季节中最倦意丛生的季节。所以,每当到了这个时候,一过黄昏,人就开始昏昏欲睡。
  悠懒笼罩着整个城镇,风便开始轻轻吹,云悠悠荡。
  飞穿在各街各巷的男人身影焦急,从上而下看行走中的人们,没有一个是他最熟悉,最在乎的那个人。
  其实过了十七天,自己才来履行相遇的约定,要对方还乖乖等在那里,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
  但明知道这些还是抱了一份不可能的希望——火殇还会在那里等他的。那个两人都知道的被称作秘密的地方,是他们共同的秘密。
  那次火殇被逼到绝境之时,决然跳下悬崖后,再次相遇的地方也是那里。他就坐在平地的树叉上,问——你找谁?那个人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上了。
  幽淡的声音,一下子镇住了水上玄的心,再也归不了位。
  只有当真正失去时,人才会发现什么是他最想要的,可已经不在。所以当再次见到火殇时,水上玄就下定了决心——这次无论如何再也不能放开他了!
  所以紧追不放,直到火殇控制不了自己,撕心裂肺——你到底要怎样?水上玄,若不爱我,就放开我。这样绑着我有什么意义?我也会伤心,也会无法忍受。难道我的感受就这么不重要吗?还是说,在你心里,我亦什么都不是……
  这样哀声哭道的火殇一下子融化了他所有的坚冰。
  就是因为喜欢才不想放手,殇,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他告诉火殇自己最真的想法,要男子明白自己对他的感觉,早已不是喜欢或是爱可以形容的了。他是他最在乎的人,可以不日日准床相待,但不可不与自己毫无关系。就是这种超过了一切的在乎,才会蒙起眼睛假装看不到,可心在大声呐喊——喜欢超乎想象。
  火殇总归是个心软的人,水上玄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有机会掩藏自己的心,也就为此错过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都疲惫。难道上任上将和风使的故事还要重演?他不会让它发生的,绝对不会!
  急急赶到时,那里已经空无一人。果然,他还是来迟了——
  
  谁来告诉我们关于幸福的真正定义?才九岁的男孩无法把握幸福,只能沉浸在痛苦的深渊。也许幸福曾经敲过他的门,但待在逆境中太久,把幸福也当作痛苦来对待。如此这番,水上玄一直在寻找能给他幸福的那个人。他知道雪不是那个人,火殇也不是。因为火殇是注定会碰上,是个让其痛苦的另一来源。
  这样的一个人,把心裹住,藏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用冰冷的态度面对人生。
  听说那个最得上将宠的风使被绑架了?有下人在传话,水上玄正坐在书桌前看书。雪自从那天从“求思酒家”回来后,出没就一直很神秘。回房时也只是躺下来睡觉,东扯西扯就是不和水上玄说一句有关他行动的事。
  听到下人这么说,水上玄叫住一个路过窗门的小童。
  “这又是听谁说的?可不能传这些胡话。”
  那小童咧了一张厚唇说:“水上公子不知道,这可是小人亲眼所见。哎呀!当时啊,小人正好去西院搬破损的桌子,就看到有阵风吹过。回头一看,有人竟然劫持了风公子从小人眼前一掠而过。那人身手实在了得,幸好小人学过一点功夫,还是被小人看清了。”他说得口沫乱飞,很是起劲。
  水上玄面不改色,那小童就觉得有点无趣。虽然早就有耳闻——北院的水上公子个是寡言的孩子。但自己讲得那么动听,凡是听过他讲的人个个是兴致盎然的,小公子就很喜欢听他讲故事。
  于是认为水上公子只不过是反应比较迟钝的下人,继续说道:“公子没见到当时的场面啊!那时就只有小人一个人在场,虽然知道以风公子的能力,能够劫持他的人一定不简单,但作为一个上将府的一员,怎么可以被这种小场面给吓倒呢?于是,二话不说,小人就扔下桌子,一个龙腾将那人踢下地。此人实在厉害,被小人那一脚谁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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