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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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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他相信是娇容爱慕不成而动了杀念又殉情,还是不容易。可是,似乎这是唯一的解释了。
  但是,总有一个关卡怎么也过不了。
  他中兰香手的事应该没有几人知道,易显、舒墨然、还有就是下此毒的易旬泽。
  为何当他看着向阳却又问向阳在哪里时,那个女子一点都不惊奇?莫不是,莫不是……旬泽,为何一切不利的矛头都指向了你?
  难道真是那样,抑或是……他宁愿自己多想了,也不愿相信幕后黑手会是易旬泽。向阳那么爱他,若是真的是他做的,要向阳如何接受?他看不得向阳一丝难过,即便那难过是自己带给他的,他也会心碎。
  旬泽,你不可以这么做。所以,一定不可以是你!
  再次回到向阳房间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睁着眼躺在床上。
  “醒了,渴不渴?”走到屏风后的桌子旁,倒了杯凉茶。
  那个从来华贵不离身,柔笑不离嘴的男子而今怔怔然望着他,说:“箪竹,让我碰碰你。”
  易箪竹不解,但还是低下身,问了句:“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好歹他也算是个药师。
  然而易向阳因为回魂丹的缘故,以往那些个病痛全都一起好了。只是这刻他急切想要确认,现在站在他眼前的人是真的存在而不是他的臆想。
  “还以为再也见不到,闻不到,触不到,箪竹,我很怕那样的感觉,我不想再来第二次。”易向阳将手放在邪气男子的脸上不动,深情望进对方的眸子里,一字一句说得坚定,“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因为我以为我不说,你也能知道。但似乎是我高估你了。”
  易箪竹的脸色有些不怎么好看,心里担忧着易向阳的身体。
  “我爱你,你有没有听清楚,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要认真的听好了。箪竹,向阳爱箪竹!记住了吗?不要忘了,死都不要忘了!”
  这要他说什么好,是谁说做兄弟,有今生,没来世的?是谁信誓旦旦指天立誓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当他把一切看清,把所有埋葬,而这个人却说——说我爱你,我喜欢你。
  那么,他算什么?你要好兄弟了,他就得是好兄弟;你要爱人了,他就得是爱人。
  “易向阳,你到底把我当作了什么?”脸一转躲开易向阳伸上来的手,走到床尾坐正,眉心实在是跳得厉害,却又强忍着不发作。
  易向阳也缓缓坐了起来,身体才刚好,力气还未完全恢复。他的侧脸在曦辉下,柔和中带着伤怀,羽睫掩盖下的阴影,藏着无人知晓的思念。爱是这世上最难解的算术题,更何况是一段为世俗所不容的禁忌之恋。
  “如果你没有失忆,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如此受伤。”
  “箪竹,我始终不敢有太过的期翼,但无论如何也要让你明白……你无论如何也应该知道,我爱你,我爱你——你怎么忍心把我忘了,怎么忍得下心来。”
  易向阳突然扑上来,死死将易箪竹按在胸口。他仰起头,好似忍了很久,“让我抱抱你,让我护着你,不管你有没有想起来,都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他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向阳,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个吻,蜻蜓点水般温柔。
  扶柳扫过水面,激起涟漪阵阵。
  “箪竹。”描摹着他精致的五官,呼吸灼热难挡。爱意早已蔓延全身,易箪竹一个轻柔的吻,瞬间,点燃一切。飞蛾扑火,绝情断翼。
  
  
                  四十五:靡情
  靡情乱了舞。
  这还是易向阳第一次吻易箪竹,他对他的爱总带点敬意。所以这一吻异常用心,异常小心,他担心稍微重了一点,这个人就跑了然后他便再也抓不住他了。他承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他对他的情根深种,岂是一朝一夕可以解释的。
  可又忌惮着,畏惧着,两年的等待已经磨尽了他的心。
  “箪竹,这一定是梦,一个无比美好的梦。呵——”他低低唤来,低低吟,温柔地碰触身下人每一寸如玉肌肤。
  发丝、额角、眉心、眼睑……他的唇带着高热描摹他完美的五官。鼻尖、脸颊、朱唇、下巴……他一个都不愿放过。
  衣衫在耳鬓厮磨间已经全数褪去,抬起箪竹修长的腿,向阳的手迟疑了一下。
  “你确定?”
  易箪竹只是轻笑,伸出一只手绕住华贵男子的后脑,什么都没说直接将他压向自己,然后又一口狠狠咬上,“废话!”含糊不清地命令道。
  那媚笑如丝的模样是最有效的催情药。
  阳光透过层层纱帐,投下斑驳光影。紫金暖帐下的男子,一股子的媚态。他本来就是个集俊美与邪气于一身的男子,而今只是一个掩眉轻笑,便卯足了风情。
  易向阳心疼他,却又无奈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跪在床上,把箪竹的两条腿架在肩膀上,低头,舌尖滑过大腿内侧,转而又移到茱萸。双手也不放松,一遍又一遍搓揉箪竹的□根部。
  见得那地方因为自己而胀大挺立,他可以听到大脑弦崩的声音。哪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将自己的东西与对方的撞在一起,挤压、磨蹭。
  欲火,一触即发。
  易箪竹此人个性再单薄,情事方面再没有经验,也还是个正常的男人。哪经得起向阳这样的挑逗!
  “唔——”淫长的咽唔,彻底沉沦。
  唇舌交战,舔弄变为啃噬,一点点、一寸寸,狡猾的舌头清扫对方口腔每一个角落。不放过每一处敏感点,直惹得箪竹娇喘连连,向阳还是不放过他。
  用尽柔情,只为换得身下人情不自禁的颤栗。
  淫糜的气息从嘴唇一直延伸到下身。私密处相互紧贴,向阳更是侵略意味很足地不断撞击箪竹的身体。箪竹熬不过他,手要去推开他,却又被他抓住放到自己脖颈上。
  嗔怒瞪他一眼,还是将他紧紧拥住。身体很快呈现密不可分的现象,他为他打开羞耻的身体。彩霞飞晕在他的脸颊,舌尖一点,推他出口。来不及咽下的津液拉开靡乱的情丝,他完全为他着迷。
  “箪竹,箪竹,箪竹……”向阳急不可耐地唤他,欲望在两人之间越来越膨胀。
  他知道向阳在忍耐,自己又好得到哪里去!那个笨蛋,就知道不能伤了自己,可曾想过他也会忍耐不了的时候!
  挣起头,下巴刚好磕到向阳的肩头,呼吸断断续续,时而急促,时而舒缓。“快!”
  可说完他又后悔了。那种硕大实不是□可以容纳的,毕竟那地儿本不是用来做这个用的。可说这些也为时已晚,向阳的昂扬已经顶在他的□。感受得到他的痛苦,那难耐的吐纳。
  “箪竹,放松……我会很小心,不会弄疼你的。”向阳试图安慰他,可吐两个字自己已经开始呼吸急促了。
  肉被一点一点地挤开,徘徊在撕裂的悬崖。
  “慢,你慢一点……啊!”随后尖叫又隐没在男子的嘴里,“嗯——”
  动作只迟疑了一下,推动又继续。他快疯了,被身下的男子逼疯了。那种狭窄,那种窒息一样的快感,比罂粟还可怕!
  “箪竹,恩!箪竹!啊!”□完全没入箪竹的身体后,向阳就跟脱缰的野马一样疯狂地撞击起来。
  肉体相撞声、□声、大床摇摆声……淫糜缠绕整个房间。
  那个高雅华贵的男子,也有这么痴狂的时候。为了他,为了易箪竹,易向阳痴狂成癫。金色的发丝随着身体的摇摆而四处飞扬,汗水沿着额角滑落在坚实的胸膛。他喜欢向阳为他而疯。
  快速地抽出,猛烈地插入,血丝代替润滑剂,让他畅通无阻。箪竹只是在一开始皱了下眉,便弯着嘴角笑,包容下他的一切。
  “箪竹,箪竹,箪竹……”向阳的呼唤一如既往的深情,只是这会儿多了一份癫狂。
  易箪竹艰难地喘息,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体。可是易向阳不放过他,一次比一次顶得深入,更是在箪竹惊喘出声后在那个敏感点不断撞击。
  “唔——你,啊!别……啊!!!”
  易向阳突然抽身而出,箪竹不解,他便笑着安慰他,手沿着他身体的弧度滑动。他爱极了这种滑而不腻,丝绸般顺滑的触感!
  翻过箪竹的身体,向阳打算从后面进入他。手揽住他的腰提起,使他成跪趴样俯在床上,这样的体位两人都会比较舒服。
  可曾想向阳的□才进入一半却止住不前。
  □当头,抛开一切矜持,箪竹摇摆腰肢催促他,可向阳就是不动。
  突然,背部一阵湿热。是水滴在他□的背上,先是一滴一滴带着迟疑,最后干脆整个人都泡在水中。
  “不要停!继续!”
  “唔……箪竹,箪竹——”向阳的心痛得找不到方向。
  易旬泽曾说过的,他曾向自己提起过,可是亲眼看到了还是在一刹那整个大脑一片空白。
  整个脊背,本该光滑洁净的地方,而今痕迹斑斑,到处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痕。虽然都已结痂,都已愈合,可是有些伤口皮肉外翻,还是可见当初的惨烈。
  箪竹,他的箪竹,当初受了多大的苦。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受了一身的伤,却从没在他面前表露过。他的坚强,他的忍耐,他的箪竹……
  “不要停!不要停!”向阳一直不动惹怒了箪竹,他干脆自己往后挺,将向阳的□套住,忍下撕裂的痛。只有痛,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箪竹,你——”
  “继续!你……不要停,不要……”
  向阳的心在刀尖上辗转来反复去,却只能抱着这个人,用身体去爱他,用全部去爱他。给他,他要什么都给他。
  房间里再次充斥着不堪入耳的声音。
  喘息一阵高过一阵,最后在最高点齐齐迸发出舒畅的低吼。
  箪竹射出来的时候带动□一阵紧缩,将向阳也逼到了顶点,全数喷射在箪竹的体内。
  很长时间,向阳趴在箪竹身上,箪竹窝在向阳怀里,一动不动,享受着情爱后的缠绵。直到门外响起一声尖叫,易向阳才不舍地爬了起来。
  随手在屏风上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腰带一系,随意又不失魅力。易箪竹只能望着他的背影笑,想他身子刚好就做这样激烈的运动,完了竟然还有体力去处理事情。
  易向阳哪知道他的心思,听到笑声回头正撞上对方的月牙弯,那一刹那,他发现自己动不了,视线移不开。箪竹,我的箪竹……
  “啊!这是……”廊道外再次传来惊呼。很快,慌乱的脚步声停在门口,那侍女在外面小声问道:“大人,您起来了吗?”
  易箪竹扯了被单遮住□的肌肤,门才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在秋露居服侍过易箪竹的小碧,她后面还跟了个愣头愣脑的青年。小碧一个福身后就急急道来:“大人怪罪!奴婢们失职了。”
  她说的必然是娇容下药而导致他们全体睡过头的事,不知道向阳清不清楚?易箪竹挣扎得想要坐起来,却被易向阳按了回去。
  “都起来吧,一件一件的说。”易向阳倚靠在床头,背对床上的人。
  那侍女也不避讳,在青年出去并顺便带上门后一一禀报,“娇容死了,一刀封喉。”
  他看不到向阳的脸,不知道现在他是怎么的表情。
  “五爷失踪了,表二少爷已经回府。这是在秋露居发现的,还有……”小碧有些忌讳。易向阳直接扫了她的担忧,“说,没什么好藏的。”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男子,那个华艳的男子已经不是那个躲在自己羽翼后的少年了。易箪竹扯掉单被,在易向阳诧异的目光中下了床。
  “箪竹。”易向阳拉住男子的手臂,赶紧拿过一件衣服将他裹紧。
  “我去洗澡。”说着推开易向阳的好意,赤着脚走进房中的偏间。
  门一旦关上,门里门外发生的事情就不好掌控了。可他也没有那心思去掌控什么,现在,就让水暂时夺去他的呼吸,暂时给他呼吸的空间。
  
  很快,门又被打开,易向阳走了进来。他还是单衣披身,举手投足,闲雅华贵。一头稀少的纯金色长发,白皙的脚踝在衣服摆动间若隐若现。
  何等佳人!何等尤物!
  易箪竹扬起下巴在池子另一头瞧着他,水雾迷蒙间,一切幻化无常。
  不经意间,易向阳来到了他身后。他直接跪在大理石铺道的池子边缘,拿起放置一边的藻泥给易箪竹搓洗背脊。
  因为姿势的问题,易向阳的发向前倾泻,与易箪竹的湿发交织在一起。情愫再次蔓延开来。
  “人是我杀的。”头微下垂,以方便他清洗。这样,也可以隐藏自己的表情。
  易向阳轻笑,又拿过皂角打湿起泡撮洗邪魅男子的淡金色长发。“我知道,还是我教你的刀法。”
  惊得水花四溅,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易向阳穿着衣服直接下了澡池。
  “不生气?”
  “这地儿你不好洗吧?”戏虐的声音,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可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认真回答。喂!你……”
  “不要乱动,容易擦出火。”他的手缓慢移到身子主人的双臀夹缝处,试探着往里面按了按,感受到箪竹微微的颤动,才舒心一笑,“都叫你不要乱动的。”说着,揭起浴巾的一角,白纱乱舞,悠悠荡上男子的头。
  易向阳给他清洗刚经历情事的地方,那个羞耻的地方。易箪竹庆幸现在自己是趴在他肩上,又有纱巾遮掩,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躲藏。
  他的贴心,总让人窝心。所以才无论怎么努力都放不开手。这个男人的怀抱,为何就如此让人眷恋呢?
  “你似乎很熟练?”
  易向阳手一僵,随之胸腔震动,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继续引导水流进入□一遍一遍刷洗,“我已经二十岁了。”
  他的意思是说他已经二十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熟练那是理所当然的。易箪竹脸刹那红透,又往向阳的肩窝挤挤,“我也二十一了。”不还是第一次啊!这一句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第一次?”
  易箪竹不作声。
  “和女人……”易向阳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和女人也没有?”
  易箪竹又往他胸口靠了靠。
  好吧,不说就不说,不说就代表……
  易向阳喜不自禁,双手挟制住易箪竹的肩,迫使他扬起头,飞速偷个吻,咧嘴呵呵傻笑,“那来第二次。”恶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易箪竹从此牢记于心。
  
  
                  四十六:漓火变(上)
  直到那天下午,他们都没有提起易旬泽,相互之间都很忌讳这个名字。好像只要说了这三个字就会打破些什么,可到底又会打破什么,却又谁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心照不宣,也免了尴尬。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看到易向阳就“扑通”跪倒在地,“大,大人,外面,外面有个小童说要见,见……”
  “有话就说,东张西望做什么?”虽然那小厮的行为很失礼数,而且这样冒失地冲进来本来就是大不敬了,但易向阳仍旧温着性子。
  “说要见月使大人,但是小人和怡娘都说不行了,可是,可是那小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人就打。怡娘说他是贵人,惹不起,不能还手。那,那小童见自己打不过便叫一群官兵抓我们。怡娘她,她……”说着就泣不重声。
  易向阳微皱起才舒展开眉头,先回头问躺在床上闷不吭声的男子,“怎么说?”
  易箪竹刚张开口,外面即刻传来唧唧嚷嚷的吵闹声。
  “叫你家大人出来!本公子要见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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