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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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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慌失态,将他死死揽进自己的胸口,慌着乱说话。诉说永不背叛的诺言,那些情愫就这样的突然侵袭而至,他根本就没有抵抗的力量。
  这是好多年前的事了,唯一见证时光的只有秋露居那三个大字。
  他时常细细品来,细细琢。
  箪竹?箪竹……怎么可能会感到累。单这两个字,心就跳乱了节奏,又何来倦之说。他喜欢这两个字——箪竹,他喜欢的无以言表。
  “要出去吗?”少年低声问道。
  “走。”
  望着绝然离去的男子背影,多看一眼那个华服男子望着天空的模样,跨开脚步就追上。
  谁爱上这个男子……不是一身伤的。
  
  
                  三十九:错过(下)
  院落深巷,残树凌风,秋夜凄凉。
  薄纸木窗,烛泪微光,人影怔忡。
  一分孤寂,二分凉意,三分思乡。
  久长,久长,奈何无人品尝。
  
  烛油如泪,如女子情,久相思,久无果。燃尽生命,烧了烛台一身。男子清丽邪魅的侧脸,烛火摇曳的身影。
  越过粗糙的圆桌,一劲装男子神情淡漠,那头如墨黑色长发隐在夜色中。
  “找了好久。”堇衣男子音色干净,只是多了冷意,听来反而令人不寒而栗。
  对方从宽腰带里抽出一张纸扔在桌子上,没做其他回应。
  “什么意思?”水梓将纸递上,他没有展开,头也不转地问。
  “你让我查的。”
  使卫能干、可靠,但态度却因人而异。比如,眼前这个从头黑到脚的月使使卫,架子比他还不得了。
  不过可以保证的是,他们个个只听从四使。
  '舒景然,舒伯颜长孙,舒家长子,十五年前失踪,再无音讯,至今下落不明。'
  舒景然,舒然。
  他是从他腰间的那块挂饰看出了端倪,那可不是一块简单的牌子,但是舒大少不识货,他便想方设法弄到了手。
  在这世间,也就只有舒伯颜——帝君的导师,才能获得如此厚爱,亲得帝君赏赐。不可估量的“连城诀”,就好比一块免死金牌。
  '前任帝夜军上将——林从武,十年前从铰链场带回了当时只有十六岁的少年舒然。舒然加入帝夜军暗部,进行使卫的训练。两年后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月使使卫,二十岁那年任风使使卫至今。'
  没想到那个时候他还当过自己的使卫,他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而那个男人也从来没有提起过。简直是胡来!
  虽然只有这么一点内容,但里面疑点颇多。堂堂舒家大少是如何沦落到铰链场的?舒家权大势大又为何会找不到他?这十五年间聊无音讯,真是不可思议。
  他和他认识那么多年,只知道他是舒家的人,却没想到他的身份如此高贵!
  那个带他回易家,温和慈爱的先生也是舒家的人。舒墨然——举手投足都是无人可比的优雅、尊贵。易旬泽的身上都是那个先生的影子。
  他离开易家后,仅见过舒墨然一次。匆匆擦肩而过,一句话都没有讲,只有视线交织的一刹那,那个男人一如既往温煦柔和的笑容。
  舒墨然、舒景然,那个时候舒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内战后便消声灭迹。一夜之间再没有舒家的名字在人们口中提起。
  一个权倾一时的大家族,就这样从辉煌的顶尖滑到最下层,只是一场历时一年多反帝派内战。
  男子的眉头一直愁着,来不及展开,又皱得更深。
  “人呢?”倾了蜡烛,纸张的残骸在空气中化成末、化成灰。
  冷眼扫过来,又转开,看不出任何感情变化。“城门客栈,明天一早就出城。”
  “出城?”惊然失了姿态,脸上一片诧异。“出城做什么?”
  一旁少年扶起打翻的水杯,担忧地看向他平时喜忧不表于色的主人。
  水镜又从腰带里抽出一张黑色纸张扔给男子。
  那纸展开来后,在烛光下仍是一片黑色。然而,男子的手只是在纸上轻轻摩擦,不消片刻,黑色的纸张上面显露出一排蝇头小字。
  ——箪竹,暂缓半月,即回来受罚。
  的确是舒然的手法,舒然的笔迹。
  “你下去吧。”对吝啬于开口多说一个字的男子挥手,在这个问题上,他得再考虑一下。
  黑衣劲装男子退出后,易箪竹盯着黑色纸张怔怔出神。
  水梓走上前,重新翻开一只杯子,倒了杯淡茶,推到男子面前。
  见主人载着烦恼的模样,他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说。可是不说出来,等下主子回过神来意识到了,他便又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又怕伤他神,几天不在主子身边照顾,那副身子又瘦了不少。看着心疼,还是明早再提好了。
  水梓简单收拾了下房间,把枕子、被褥都给备好,点起馨香,挂好床帐。正准备提着空水壶推出门时,后头传来男子清冷的声音。
  “没事了吗?”
  “主,主人……”
  见他怕得话不成句,为心底升起的莫名情绪而烦躁不开。“行了,你出去与那人说——此事明日再议,我也累了。”
  少年曲身颔首推出。
  易箪竹没有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再次展开舒然的信笺。
  黑色纸张在烛火上慢慢浮现刚劲有力的字迹。
  '易旬泽不简单,万事小心'
  男子轻叹,这种感觉如履薄冰。
  
  易老三五十大寿的寿辰上,宾客满堂,不仅有药堂中人,更有达官贵族,帝君也送上了祝福。
  易老三的老脸自是眉开眼笑,好不开心。唯一令他不满的还是——
  “今日当着大家的面,无论如何你也得把这事给定下来!别让我不开心。”外面锣鼓连天,这个院子里却是清冷得只有走来走去的几个下人。
  被邀的各方友人持了请帖,带了厚礼陆续登门贺喜
  易显的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难看,“再说。”
  “再说?你小子把我的话什么啊?就这样,不用再说了!”
  男人大门一摔,管后头骂声连天,他也是满肚子的窝囊气。死老头,什么不好管,就是要管他的事!
  
  黑袍滚金边,灰发长及地,蓝色瞳孔幽深似海,腰间银质装饰是男子身上唯一一抹亮点。精致不似凡人的脸庞随着主人的移动,慢慢剥落冷漠的外表。
  初次踏入的地方,空气中都是那股迷人的气息。手颤抖着推开虚掩的门,庭院芳草丛生,像是已经荒废很久了。一个短发男孩背对着坐在亭子里,头稍后仰,视线盯着远方某处,似乎在等着谁。
  “怎么是你?”欧阳香木先是吃惊,转而又拧起好看的眉,不再作声。
  “子夜早就知道你要来,他已经回去了。”从石凳上站起来,一大清早就让人在这里等着,而且还是等这种人,云心的脸上有明显的烦躁。
  回去了?这是第几次错过了?他的足迹踏遍大江南北,只为寻到那人。然而,那人偏偏是个巫师,一个无所不能的巫师。怕是他到了这个国家的事,他也是早就预料到了的。
  “早和你说过了的。”云心的话打破欧阳香木的猜测,“子夜不会见你,你还是别枉费心机了。”
  说着,就打算用顶级的轻功瞬间移动,身体却在移动的瞬间被藤蔓缠绕住,动弹不得。
  欧阳香木最擅长的术法——灵术。不用念咒,不用式法。只需要灵念一动。
  可他还是太小瞧自己了!呵——男孩不屑轻笑,都说名师出高徒,虽然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欧阳香木是个难得的好老师。
  男孩手决翻转,也没有念咒,咒法却在眼前生生展现。瞬间周旁的一棵树上的残余树叶抖动着全都脱落下来,悠悠停在了半空中。就看着他的手指钩动,一部分叶片以肉眼无法辨识的速度闪现在他的周围,又急速下降,没想到那些平时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叶片却像锋利至极的刀刃,将手指粗的藤蔓切割断开。而另一部分飞到男子的周围,尖刃指着他。
  抖掉还绕在衣服上的断根残藤,白衣翻卷,“这是子夜留给你的。”随着话音的起伏,一个瓷瓶直直飞向灰发黑袍男子。
  伸手接住,再看时庭院里只有他一人。
  一年一只瓷瓶,一天一颗“续心”,一天一份煎熬。可他今年那瓶还没有服完,这一瓶又是一年份的续心到底什么意思?
  子夜有什么不测吗?还是……
  思至此,心猛烈跳了起来,百年死寂的心竟然如人类那样激烈跳动着。
  男子不顾形象地冲出了这个已经开始荒败的宅院。
  “见到了吗?喂!跑那么快做什么?我问你话那,你听到了没有?本王命令你,你给本王站住!”竹青色纱衣女子一边骂着,一边追了上去。
  她一堂堂帝君,竟追着一个男人满大街跑,这是什么状况啊!还好云子夜住的地方实在偏僻,除了他们三,根本没其他人影。
  “好……好了,不要再跑了……参尚,你,你去把他给本王拉回来,本王跑不动了。”她这帝君当地也有窝囊的,插着腰脸红气喘着下令。
  就在和参尚要按圣令而行时,那个神人后裔却折路走向了他们。
  永乐帝第一次有胆指着欧阳香木发脾气,“搞什么啊?不知道我,我从没这么丢脸过啊!”
  无视女子的面红耳赤,男子问道,“你是如何得知子夜的消息的?”
  女子突然奇诡地笑起来,“想知道吗?可以啊,你听我的就行了。”
  男子脸色深重,无法辨识真实情绪。
  
  
                  四十:回魂丹(一)
  八月十六,易家易老三的五十大寿,门庭若市,往来宾客各个衣饰华贵,身后尾随的仆人们手里捧着贺寿礼,向站在门口迎宾的易老三家丁递上烫金请帖。
  一只苍白的手握着请帖交给迎客的家丁,那家丁一看帖子立刻展眉谄笑,“公子,请请请,您能来真是荣幸啊!”
  一连声的恭维着将一主一仆迎进了雄厚大门。
  才跨两步,前面就迎来一着长衫儒雅男人,淡笑着走到易箪竹的面前,他后面的老者想说什么被他挥手制止。
  “小竹,还记得我吗?”
  “墨先生,久违了。”易箪竹抱拳问候。
  此人即刻皱起眉,假意不悦,“小竹真是见外,什么先生不先生的,这可叫我不高兴了。”
  这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如沐春风般舒爽。易箪竹也不和他客气,轻轻唤了声,“墨叔。”
  舒墨然抓了易箪竹的手就往侧院走,不顾管家在后头“先生先生”的喊。
  “小竹,你可得和我说说,这些年到底都做了什么。怎么问旬泽那孩子就是不肯和我多说几句,害我一直担心着。”
  “上次。”他停下脚步,易箪竹才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一排桂树下,“匆匆一瞥都没仔细看清楚,我还当是我眼花了呢。”
  手和他的主人一样温文柔和,轻抚着、摹画着男子清瘦的脸,忽然低头一叹,“十多年过去了,你也长得我快认不出来了。小竹,我真后悔将你带回这个家来。”
  “我……”
  舒墨然止住易箪竹的口,眼睛眯起好看的弧度,“不要说,我都知道,不要说……”
  他望着,想要看清这个男人真正的心思,头却被按在怀里。就听着对方胸腔震动得厉害,叹息绕在头顶,有着说不出的感叹。
  是舒墨然亲自将他带回易家,告诉他他的生事,给了他一个家,一个并不温暖的家。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还会不会随他回来?即便他不愿意,还是会有人强硬将他带回来的吧。毕竟谁都想不到会有那样的事发生。
  就当两人沉浸在往事时,一声温润的声音在几步远的方向响起。
  “箪竹!”
  易旬泽就站在他们五步外的亭子里,似是刚在饮茶,手里还握了一支玉笛。
  “先生也在啊。”易旬泽挥掉身边侍候的女仆,笑迎着他们走过来,“刚还想着要去找您呢。”
  “旬泽找我什么事?”舒墨然仍旧牵着易箪竹的手不放。
  又来了两个女仆,手里都端了茶点,在桌子上摆开后,悄然离去。
  易箪竹捧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放在嘴边,伸出舌尖舔舔,然后放下就没再动过它。
  温雅长衫男人眼神无比温柔,小声调笑他,“怎么还是那个脾性,不是教过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去沾惹它,虽是无心,可还是会扯不清的。”
  不愧为易家特聘先生,即便孩子们已经长大成人,易老三还是舍不得放他走。有这样的心思和智慧的男人,是谁都会想要将他挽留在身边的。
  这含沙射影的,说得特有技巧。明着里是叫他不要去碰不喜欢吃的东西,暗着里还不知道是在指什么呢!
  斗心机、辨巧舌,他本来就不是舒墨然的对手。易箪竹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舒墨然在,易旬泽也做不了假。
  “旬泽,我有事问你。”
  易旬泽抬起头,正好撞上易箪竹的眼,他也不躲闪,茶盏在手里打旋,“箪竹想知道什么?我一定不会有所隐瞒。”
  怕是埋得最多的人就是你了吧?
  易箪竹心底里横他一眼,在舒墨然面前,他也不敢有太过分的言行,只好挑最想知道的缓和的问:“帖子可是你叫人送我那儿的?”
  “是的。是我叫小童送去的,怕你不收,还备了几份。”
  “那天向阳身上中的招异常诡异,是我从未见闻过的。你可有看到是谁向他出的暗手?”
  说到这里,舒墨然也来了兴致了,他一文人,竟然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当时事态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没看清。”易旬泽的眼神还是很坦诚,泛着温和的光,盯着对面男子清冷邪魅的脸。
  舒墨然插了句,“说说看,是如何诡异了?向阳那孩子的功夫可是我见过最好的,谁有那本事能伤了他的,还让你们那么头疼?”
  他说得很对!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易箪竹的眉头皱起,心思翻转。向阳的拳脚功夫在他们之中是最好的,他以前不知道,但现在却是清楚的很。一个扬言要闯荡江湖的少年,拥有非凡的武义,只可惜后来踏上为官之道,知道的人也就没几个了。
  那天在场的几个人中,谁有这能耐能伤得了他,并巧妙得利用自己的毒加剧伤害的程度?躲得过自己的视线,也能使向阳维护着他?到底是谁?
  旬泽?易显?袁三?
  到底是谁?
  他再次将视线放在精心品茶的雅致男子,举止优雅得体,典型的贵公子形象,也符合他的身份。
  哪像自己?
  可是,即便易旬泽不说,却还是不能减轻易箪竹对他的怀疑。
  能让向阳那样护着的人,还会有谁?怕是大伙儿都心知肚明,偏还在这里装傻。
  “很少见到的招数,怎么使得我不清楚。”易箪竹转头跟舒墨然解释,“当时向阳身上流窜着一道奇怪的气流,会引导毒素向心脏靠近,并能加剧毒的性能。而此伤了他全身大部分经脉,我虽是已经用真气和药护住了经脉,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我没猜错,向阳那一身的功夫要打个折了,倘若护理不好,还会留下病根。”
  这会儿轮到舒墨然皱起眉头了,“你们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谁伤了我不难受。这倒好,这么大的事都不和我说声。向阳那孩子我今早还见过,那脸儿白得,真叫人心疼。”
  听他这么说,易箪竹心跳紊乱,可还是强装着镇定,“什么时间见的?他可有说些什么?”
  “一大清早的,我因为三老爷的寿辰要帮着打理起得早了些,他倒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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