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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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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不欲生的表情泄露了他的无助和怨恨。为什么?如此无力、无能!每一次都是这样!他恨自己恨到心都哭了……
  易向阳在快靠近他们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生生止下了脚步,他体内的气流被人控制,只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没有回头,也没有猜想,光是这股清香的兰味,他便放弃了挣扎。
  手撕抓着胸口的布帛,额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从脸颊滑落,绽开芳华。身体无法自己的颤抖着,灿金色头发的男子透不过气似的双腿打颤,跪趴在地上,人还在可怜地战抖。
  “怎么?心疼了?”
  “怎么?心疼了?”
  冷漠而又戏虐的声音同时响起。
  “真可怜——堂堂的君佐大人竟然落到这步田地。”冰冷的脸蛋上毫无怜惜的意思,但他仍然摇着头叹气。
  只来得及狠狠瞪他一眼,视线就被对方挡住。“二少爷,不要看啊!那么不舍的话,就越过我去救他。好像是中毒了……真可怜……”
  这毒,是从易箪竹召唤药人时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雾气中蕴藏的毒素。
  在场的几位除了已经被吓晕过去的下人们都是药堂中不可小视的存在,而不巧的是,易向阳却是个不懂任何药理的易家人。
  我要踏遍大江南北,要独步武林,要名扬天下。
  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这样宣誓着自己的梦想。易箪竹知道,向阳因为某些原因排斥药堂的东西。他冰山似的的表情第一次融化,隐隐有不易察觉的动摇。
  暗金色短发的男人眼睛闪过恶毒的光芒,接而又换上无耻的笑容,“没想到那个嗜杀恶魔也有动摇的时候。呵呵——若是不忍心,就去救他啊!反正那个下人的死活怎么抵得上一个国家的君佐呢!”男人嘲讽地讥笑,易箪竹全身都颤抖着,但最后还是没有表现出一丝的变化。
  水梓。脑中又回放那个少年纯真的笑颜,而总是像受伤的小动物一样的怜人疼爱的表情。
  在易箪竹失神间,有个气势霸道却又含着大条笑容的男人拖着一个抹布似的的人进入了众人的视线。
  有些傻气的男人朝着灰发男子不好意思地搔头,“来迟了,抱歉,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灰发男子懒都懒的多看他一眼,冷冷抛出一句话,“你到总会在关键时刻出差错。”身为三子的他反而比自己的二哥多了一分兄长的气势。
  袁二更是内疚了,还有些担心自己可能受到的惩罚,他想不下去。直接将人甩到大厅中央,出手不分轻重。
  他没有瞧一眼丢在自己脚边的人,因为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表现一丝的动容,那么结果就只会让对方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了解到易显的冷酷嘴脸后,他更是不敢有一丝的放松和轻敌。
  “如何?”男人摊开手,装作无辜,“我都将人给你带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表示一下?”
  眉心抖得厉害,在某些方面他真的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比如说,不知廉耻。
  “我没有理由和你谈条件。”男子死抿着嘴角,不肯释放一点松懈。他的手收在宽袖里,两个药人也安静地站在他身边,等待主人的一声令下。
  气氛一再的僵持。
  屋里各位主子神情各不相同,而屋外人人胆战心惊,逃脱不掉,又恐惧的快要哭了。灭顶的气流压得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毕竟现在里面的几位可都是赫赫有名的几号大人物!
  就在气氛异常紧张的情况下,有人十分煞风景地发出奇怪的声响。“不……不要看我啊!是我肚子,它……”袁二眼神躲闪着瞧屋外的太阳,装无辜,“这个,是不是到午餐时间了?”
  袁三只能感到自己眼皮乱跳和想要冲上去杀了那个人的心!他抱歉地看向自己的主子,“大少爷,毋与笨蛋计较。”
  “喂喂喂!”他不高兴了,虽然自己是没袁三聪明了,但那么多人,总要给他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你哥,别在大家面前这么说。”当然,没人时,随你怎么喜欢。
  易旬泽看到对方太阳穴青筋暴颤,他有些同情这个男子,摊上易显这样的兄长是种不幸,摊上袁二这种兄长是另一种不幸。
  易显却毫不在乎的大手一摆,眼睛继续盯着时时准备出手的男子,笑得暧昧,“时间不多了,快点决定吧!不然……”别有用意的眼神下移,“这药人的时间可不多。”
  开玩笑也要有尺度!他刚想反驳,但下一刻嗓音卡在喉咙里被生生止住。
  原先死寂般的少年动了,可能是现场随意流泄的张狂气势,反正他好像是醒了。两眼涣散地不知道在看哪里,应该说是没有在看哪里。找不到焦距的眼睛死灰般无神,迟缓地抬起头,苍白的脸色透露出这个少年的虚弱。
  这个眼神太熟悉了!熟悉到他只想着抠出那双眼珠子!是没有人类意识和情感的药人傀儡的眼神。
  是谁!男子猛得睁大眼眶,杀气更甚。
  被人用撕咬的眼神盯着的男人却一脸无所谓,他轻飘飘,极无情地飞出一句,“怎样?一个真正的药人总比个不成功的药人来得有用吧?你应该感谢我才对的——”
  易向阳早被毒素侵蚀神经,光有意识,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个人。然后心一动,毒素又在经脉里前进一步,渐渐靠近心脏。
  现在唯一可以阻止他的人只有易旬泽,但不知为何,他却没有动。应该说是他无法动,被袁三柔弱的外表所骗,这是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这个意识一形成,易旬泽便立刻明白了所有状况和可能有的最遭下场。大脑像机器一样飞速过滤一些东西,最后得出最精确的结论——放弃。
  易显的无情还在继续激怒着有暴走趋势的男子,“如何?该答应我的条件了吧?”
  男子袖子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将一个已经是不成功的药人重新弄成药人,在一个已经没有最佳体质的情况下,本体要承受多大的风险和痛苦?!
  残酷而又不人道的手法!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干得出来!
  少年的眼珠子似乎转了一下,拖着残废的身体慢慢爬向那个堇衣短袍、提领高靴的邪气男子。被抓住袖摆的一瞬间,易箪竹有些不敢相信地愣在原地,直到那个力量越来越大,大到他无法忽视。
  “主人……”没有生气,却又悲伤的两个字。
  易箪竹的心猛然颤抖,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晃动。心下了然,这个人,他救定了!
  男人的笑更加奸诈,更加喧狂,眼里都是宝物得到的满足和张扬的侵略气势。
  他想得到的,从来都没有失过手。即便用尽手段,代价再大,也在所不惜。因为,这个男子——他势在必得!
  
  
                  三十一:晓风之夜(下)
  男人从始至终都是从容不迫的态度,他那稳操胜券的模样,更使对面的男子愤懑。
  “不甘心吧?好好的人就这样成了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很想救他?”易显别有深意得斜眼瞧冷木的男子
  “开玩笑。”男子冷笑,他当他是傻子吗?“我还没有听说有人可以使失去的灵魂再次回到本体的。”
  将手收在宽大的袖子里,黑色的燕尾蝶飞满整个衣摆,是妖艳的赤红色。抱臂环胸,镇定十足,“这也不能怪你。”眼神带上可惜,“一个人再聪明,也终是无法与悠久的历史相提并论的。”
  “你五岁时就被赶出本家,自然不会得到秘法了。”无论说什么,他都不忘揪他的旧伤口。似乎只有这样,他的人生才能得到乐趣。
  易箪竹在品味易显的话中之意,虽然无法相信对方,可是却也不可否认,本家到底有多少东西他不知道?
  火殇中的奇怪的毒,短时间内将一个已经不适合的人重新做成药人,还说可以使药人变回正常人……他,该相信吗?厚长卷翘的浅色睫毛掀起,一双星辰般的眸子。
  若不是男子天生的自傲和霸道气势,那柔弱中带妖邪的气质,不识趣的人会错认为他是个女子。
  可是,一个女子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将这股强势演绎!
  他是个男子,顶天立地的男子!
  要撑起一片天,要保护重要的人……
  “暂且相信你也行,不过……”
  男子的沉思让对方开始焦躁,可是还是掩饰得很好。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谁叫我们是兄弟呢!”
  说这话,他也不知道廉耻?狠狠瞪下他,重新找回话语,“不过,我要亲眼看着你们进行。”
  他其实是在试探易显,毕竟这个男人曾经的那些龌龊行为,要相信还是太难了。
  没说什么,朝一直老实待在一边的袁二挥挥手。地上躺着的人就被带走,这次不是拖走,改为抱走。
  这么做的意思很明白了。
  易箪竹还是不敢置信,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易显反问,转而重又翘起唇角,“这不是很明白的意思吗?你是我弟弟,是易家人,易家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
  这人除了性格恶劣外,嘴也滑的很!
  易箪竹扭开头,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只要能解决这件事,其他的他也管不了,应该说是不想管。墨君的意思,他可以当作不明白,随便找个托词就是了,反正那人也拿不了自己怎么办!至于别的……
  他的视线被那抹身影抓住,才发现一直掩藏的是心痛和无法控制的悲伤。可是,他还是要将它们都给藏起来,埋起来,谁都找不着,看不到!
  他知道这样对那个男子不公平,可是,谁又给他公平了呢?
  易显的话很有威慑力,袁二离开后,外围的那些人一看气氛缓和下来,也纷纷撒去。
  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事已经过去了,只有那个男子苦苦挣扎。毒素好像知道身体的脉路,沿着那股气流肆意蔓延,意识渐渐迷糊。恍惚着有人向他靠近,有扶起他的意思,却被一声大喝喝住。
  “不要碰他,谁都不要碰他!”
  尖锐而又低磁的声线。缓缓柔下去,可以化出水来的那种温柔。
  “就算是……也请温柔点。”
  他是怎么了?他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没听他这样说过话啊!对谁,不都是冷冷的,时刻保持着距离。
  那个冷冰冰的、很少露出笑容的男子抱起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朝着易显不带任何感□彩地开口,“马上给我安排间房间,准备热水和浴盆。”
  
  太阳从高挂正空到斜照大地,昏黄色的天空,云彩燃遍山河。
  经过一个下午的药池洗泡和煎熬,易向阳终于睁开了眼睛,易箪竹的心也放了下来。
  “还没好,你不要乱动,毒又会乱跑的。”
  就在咫尺的声音,却只能看到白皙脖子在他的眼前晃动,然后,淡淡的药香钻进鼻子。
  “不是说过不要乱动,你怎么这么不老实。”男子的话听来有些责怪,可是说得这么柔,根本没一点威慑力。
  易箪竹明白自己的话对这个人没一点作用后,眉头都不皱一下,干脆直接地拍掉那只不老实的手。
  “别吵!我很忙,这毒一定要马上去除才行,留下根就不好了。”低眉敛目,他继续忙起来。
  顺手抄过挂在山水屏风上的丝带,随意扎起一束如瀑发丝。将已经冷掉的水都舀出,又往容得下三个成人的大浴盆里倒热水。直到雾气冉冉,弥漫整个房间,男子才挽起宽袖,露出细白、玉雕似的手臂,开始往里面撒各色药草。
  “我一使毒的药师,竟干些治疗的事情。”他自言自语,说着不搭边的话。
  越过坐躺在浴盆里男子的肩,易箪竹的身影滞了一下。无人察觉的笑意从他的嘴边漫开,荼蘼般心醉。但是,谁都看不到,这温柔如水、如波、如流的情感。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撒完平口篮里的药草,他搬了根凳子坐在一边。有意无意,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易向阳的视线一直随着他在动。箪竹说不能动,除了一开始一时情动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就乖乖躺着,一动都不动。
  “没一开始那样气虚和痛了。”
  “不对啊——”易箪竹托起下巴,细眉浅蹙,疑惑道,“不应该会痛才对?”
  “你是哪里痛?会不会还有其他什么毛病?”他担忧地起身靠近。
  柔软的发丝,就这样拂过他的脸庞,身体一阵发烫,却又不能动。
  “怎么脸红成这样?”探探温度,也不是很烫。懂毒的人都会懂点医病治人,他也可以说是半个大夫。
  “会不会水太热了?”手伸进浴盆里,却被抓住。刚想斥他又乱动,毒再蔓延了怎么办时,华艳的男子却开口抢道:“能不能就这样听我说几句?”
  身影一颤,稳了稳脚步,贴靠着高及腰际的木盆,听他缓缓道来。
  有很多很多东西想要问,想要让他知道,可是一碰上箪竹妖柔的眸子,却又难以开口。
  以前也是这样。
  当他听风说易箪竹记得任何人、任何事,唯独忘了自己时。易向阳强撑着,没有在易箪竹的面前哭。他却柔着眸子,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最后的一丝希望。
  你是谁?靠那么近做什么!
  万千言语、浓烈相思都埋死在心里,只是浅浅一句,我是易向阳。
  向阳花开的向阳。
  “不知道你还有没有记得……”
  不知为何,易向阳的声音听上去有丝丝稠稠的忧伤。
  “月是枝头斜,竹是月下魂。”
  男子身体一震,表情无比震惊。
  “箪竹,你都记得对不对?对不对?”
  “你在胡说什么?说多少遍了,我忘了,都忘了。”赶紧移开视线,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声音淡淡得生硬,听不出感情变化。
  手上被抓的力道却越来越大,生疼生疼,要断了般的疼。
  “那为什么知道我不懂药理?我会中毒的事你一点都不好奇?又为何会知道秋露居?……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告诉你,这些,我一样都没有与你讲不是吗?”
  “是……”
  他根本就不给他辩解的机会,突然手上使劲,一个巧劲将没有防备的男子拖进浴盆,惊起涟漪,晕荡开暧昧的气温。
  “你想告诉我是旬泽告诉你的对不对?想要说你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我了对不对?箪竹,我什么都不要听,什么都不要知道。我只要听你说,说……”
  被拥进一个炽热的怀抱,听他断断续续吐着火烫的气息,感受着紊乱的心跳。这个人,将他死死堵住,围追堵截。只因为这一句——
  “秋深露更重,待向阳花开。”
  “箪竹,求你,求求你……”
  他将自己按在胸口,他的头埋在自己的发间。
  同色系的发丝,丝丝交缠,荡开在细微波动的水面上,药草穿梭在此间,好似花开的瞬间,一抹一抹的嫣红泛绿。
  一开始就不应该动情,若没动情就不会这么的在乎和无措,不会靠在他的怀中,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害怕听他低低的哀求,更怕抬头掉进那双金色的瞳孔中。
  可是偏偏就动情了,偏偏就放不下了。
  如何是好?要他如何是好?
  易箪竹就这样静静拥着他,担心多动一下,毒素就会多蔓延一分。可是易向阳却不知他的用苦良心,抱得更紧更用力,似乎要将他嵌进自己身体里似的,牢牢地困住他。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何骗我?为何骗我?……”
  那声调一声低于一声,情感却一波高于一波的质问,易箪竹只能虚空地睁着眼,眼里,空荡荡一片。
  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没有骗他的事。
  的确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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