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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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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辈子都忘不了!永远都不想再见第二次!
  四年了,他以为那个人都忘了的。毕竟云子夜不是个闲人,也许早就把他忘在九霄云外了。可怎么也没想到会和那个人再扯上关系。
  吃惊?慌张?都无法形容月的心情。一头雾水,不知如何是好。
  看到男子不说话,以为他是没听清楚自己的话,便开口道:“只要找到云子夜,反正他人已经在北平了,那家伙虽然冷漠,但终究还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吧?或者说。”他有点迟疑,但还是说了下去,“或者说,你愿意去找你那个没人性的兄长?”
  “不可能!”月极力否认。叫他去找易显?那还不如去找云子夜呢!
  “我就知道。”男人早就料到月的反应,他只是给他不得不那么做的理由。想要救火殇,要么去找那个下药之人,要么就只有找那个巫师——云族族长。
  两难的道路,只能选择伤害最小的。虽然不知道见到云子夜后自己会有怎么样的遭遇?但无论如何永远都比不上去求易显那种人!而且他也不承认那种人会是自己的兄长!抛弃他,并且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绝不原谅!
  “好了,我都知道了,感谢你的好心!不过,他是怎么了?到现在都还没醒?不会挂了吧?”月刚才还在烦恼,现在又恢复他平时痞痞的模样。真就如世人所说——性情不定,难以琢磨。
  不过,这样的月比较好,虽然不是他认识的月,但舒然还是希望月能忘掉那些不愉快又悲伤的往事。
  男人把眼一瞪,月立刻乖乖闭嘴。
  “我给他下了点迷药,有太久没好好休息了。”他的眼神温柔似水,难得一见的风景,月有点开不了口。
  这个他从认识到现在,斗嘴、闹腾,冤家一样存在的人,他只有在自己受伤时,才用那种温柔的眼神安慰他,照顾他。但那都已经是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如果他说出来,这个男人也是一定不会承认的。
  也许真的存在这种人,可以改变一个人。
  月扔给对方一个瓶子,“和我一起离开这里。这里我都不敢待太久,你这家伙竟然把它当作藏身的地方,简直就是疯了。好了,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知道你很感激我,我也心领了。顺便给我带上两个药人,我有用。”
  一连串说完这些话,他也不管舒然有没有听进去,就直朝着大门离开了这个留置药人的地方。
  
  风醒后,三个人齐齐围坐在一张圆桌旁,盯着放在桌上的一份卷轴莫不做声。好象最先开口的那个人必需要去打开卷轴似的,这三人齐齐吞了口口水。气氛紧张起来。
  时间倒叙回月走出地下室开始。
  月回到房间,舒然抱着仍旧昏迷的风也跟了上来,后头随着的是两个药人。也不管那个男人做什么,他自己先把火殇这边的事解决了。虽然依照舒然的话只要水上玄能说动云子夜,那么火殇就有救了,但前提是那孩子现在能把这命给保住了,不然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用。
  指示药人将火殇放进盛满草药的木桶。在医理上这叫作“药浴”,病人若是灌不进药的话,用“药浴”是个很好的途径,而且最重要的是它能有效的被病人吸收,当然个人体质有很大的关系。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在这种药汤里泡太久的话也是会泡出一身毛病来。
  此时此刻,“药浴”应该是唯一的办法了。
  忙完这些,回头正看到水梓那小子一直盯着他,才想到先前打发他去端酒端菜后就把他给忘记了。烦恼地托住头,“你怎么还在这里?”
  “主人。”水梓的手上还端着一盆好酒好菜。
  这也真是有够麻烦的了。正想挥挥手叫他下去,屏风后传出男人浑厚的声音,“我正好饿了呢,把东西端进来吧。”
  少年看看男子,又朝里面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
  月扫扫手,示意他把东西端进去。总不能浪费食物了。
  等水梓从里屋出来,月派他去请北院的水上公子,“小心点,不要碰上雪。若不小心被逮住了,就老老实实交代是我派你去的就行了。别不自量力把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知道吗?”
  “是,主人。”恭身退下。
  终于可以喘会儿气了,舒然又从里面走出来。
  “你对那个孩子倒挺在乎的?”玩笑似的的调笑,一扫他冷面公子的美称。
  月把头发往后一甩,身体后仰倒在躺椅上,懒洋洋伸出手,接过药人递上的酒杯,“咕噜噜”就是一大口。“舒大少真爱说笑,一个下人罢了,何足我月使挂心?”
  舒然是舒家的长子,舒家在北平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祖父是帝君的导师,帝君待他家不薄。既然是这样有名望的大家庭的长孙,又怎么会沦落到要当使卫?他不说,月也没心情听,反正又是个大家族的悲惨故事。
  舒然坐到厅堂中央的圆桌前,支手问月要东西:“解药?”
  月抬抬眼皮,又疲倦地耷拉,“开玩笑!你自己给他服的东西?竟然问我要解药!”
  “石室里我只找到了迷药,但就是找不着解药。”
  月一听,来尽了,大袖一扫,挺起胸膛,“我记得你小子好象对药是屁都不懂得嘛?还真有胆啊?乱闯我的私地,还乱用药在这么重要的人身上?”
  舒然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只是给自己找麻烦,他干脆手一摊,“爱给不给!”
  弄得好象他不给,他就会吃大亏似的?敢情还得他求着把解药送上,若对方不接,他还得哭爹喊娘了?
  他这月使可不是白当的,东西当然不是不给了,但不能就这样白白给了。
  只见得金发皙白男子从衣兜里取出一样东西抛给男人,“东西你拿去,但。”男子眉梢一转,风情自现,见男人眉头皱起,他更是欢愉,“不要说我不讲情义,你独自闯入石室,我得因此将一路的毒药都给换了,可需要花很大的人力和劳力。”
  不用月接着往下说,舒然就知道他的心里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了。这从不在同一个人身上用两次一样的药是月使的习惯,所以只要有人闯入过他的禁地,那么那个地方的毒药都会再重新换上不同的。为的不是保护自己,不让他人有战胜他的机会,完全是出于月这家伙个人的恶趣味!
  果不其然,月的要求就是要舒然帮忙帮他把石室路上的药都给换了,这只是个前提,最终目的他还没说。
  “想要什么就直说好了,我认识你月使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月笑得弯起眼睛,非常好看的弧度,只可惜了外表的纯良,那颗心可是碰不得的。他从躺椅上站起来,踱步来到舒然身边,“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我这人就是那样的,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想要得到手。”
  男人什么都没说,从腰带上解下一块挂饰一样的东西放到月手上,“这破东西我带着也没用,你若喜欢就拿去好了。”
  月呵呵直笑,小心得将令牌捧在手上,仔细打量一番,收进衣襟,身一转坐到男人的对面,“可别反悔哦?”
  “破东西。”舒然重复道来,“就只带来了恶运。”
  时间再回到风醒来后,三个人围坐在圆桌旁的情景。
  没有一个人愿意开这个口,实在没办法,风把手伸向桌子中央的一卷东西。坐在最右边的男人迅速拦截了风的手,伸出左手将卷轴牢牢抓在手。
  “哎呀呀!原来我们舒大少喜欢抢抢玩?”月尖声讽刺道。
  风挣开被男人抓住的手,另一只手抚在被抓红的手腕上,没好气地说:“把那东西给我!”
  “哦——生气了?”月长叹,身体还夸张地往后仰。
  风回头就是一记见眼杀,月立刻闭嘴。小手包在嘴上还不忘嘟哝,“凶什么凶,是谁把他救醒的呀!”
  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从先前因为紧张的红色到现在极度不悦的黑色。
  “别闹了,月!”舒然即使给月一个警告,自己也还是乖乖把东西交给了风。
  “是,是,是!我的少爷。”月痞痞应付道。他抬起右手,中指揉揉太阳穴,“风公子啊,你的脾气真不小呢?敢情我还得看你脸色不可。”
  他的话中带有很大的威胁的味道,风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来。月任月使时,他还只是个单有过人能力的男子,而眼前这个男子却比自己还要年轻。既然同为四使,早就见识过他的能耐,那的确是个极不好惹的角色!
  再加上他现在内力被禁,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金发白肤男子的对手。
  气氛正僵持之时,水梓适时到来,带来的正是这件事情的关键——水上玄。
  
  “不行!不可能的!”谁都没有料到这孩子会这么说,早知道事情不会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但也不曾想过会在水上玄身上出问题。原本是认为就算水上玄是巫族之人,但云子夜也不一定会肯帮这个忙。可不曾想,他们才把事情和他讲述一番,这孩子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理由呢?告诉我理由?你不是巫族吗?和殇儿不是处得不错吗?为什么要拒绝?”风有些激动,他抓住水上玄的肩膀不断斥问道。
  “公子,你冷静点!他也只是个孩子。”舒然将风扶回凳子上,看了眼水上玄,马上又离开视线。这该死的银色头发!他在心里骂着、诅咒着。
  月将水上玄拦在怀里,低声安慰,“不用怕,我们没有恶意的。只是请你帮个忙。”
  没想到这孩子的口吻跟个大人一样沉稳,“我不是不想救他。”
  大家的视线都往他身上聚焦。
  便听得他缓缓道来,像是在缅怀一断伤心往事,“我欠那人一份人情,虽然是别人拜托那个人的,但他还是说‘记得你欠我的这份人情,日后当翻倍还来’。那人言出必行,我知道的。我不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可以说服他,就算我还能算是个巫族,可那人是不会把这种关系看在眼里的。”
  水上玄的话唯一身有体会的,在场的就只有月了。
  他拥紧怀里的孩子,抬眼看风,“够了。”他说,然后起身牵起水上玄的手就要往外走。
  “月!你难道不想救殇儿了吗?”风把他叫住,话中有相求的味道。
  舒然一个闪身挡在门口,不让月通过。侍侯在一旁的水梓见了,立刻上前,取出腰间的鞭子,扯在手里,直面男人。清亮的眸子全是防备。
  状态僵持,谁都不敢先出手。
  突然月低低轻笑,“呵——看样子,风使和我很不对盘嘛!这事我不管了,这孩子你也别想对他做什么。”说着,就想走出这个房间。
  舒然一听此话,就知道月的老毛病又犯了,他跨出一步,拦住月,“月,你不要耍脾气。这可不是你说不管了就能不管了的事,你也应该知道上将会把他的孩子交给你就代表他信任你,你若放手,那小公子就真的是完了。”
  平时吝啬于多说一个字,就为了那个已是他人所属的人?月回头看仍旧坐在那里的那个清风般的男子,就一阵不爽。这世上能让他月公子有这种感觉的,还不曾出现过,没想到这会儿就有一个在他面前。
  “你话真多。”月甩过这么一句话。
  舒然当场无语,只能“你你你——”然后就说不下去了。
  “月,”风的身影看过去洒脱中多了一份牵挂,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迈开脚步,徐徐移动,一步一步走向月。“你在担心什么?我认识的月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不认为你会不管殇儿。”
  “呵——此话怎讲?”月嗤之一笑,一副我的事你懂个屁啊的态度!
  的确,他人再和那个人熟也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人的,但现在这会儿根本不给时间让他去了解月这个人。他移开视线,停在隔壁屋正中央放着的大木桶上,眼中不自觉带上疼惜。他用低缓的声音道来,“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就说不管就不管了呢?你也很喜欢殇儿不是吗?他是个让人无法讨厌的孩子,这样的孩子偏偏要生在这种家庭。你难道要让发生在我们身上的悲剧再重演一遍吗?”
  虽然他不是很清楚月小时侯遭受过什么,但从舒然不经意的支字片语间他还是可以肯定的是月也是个一身伤的人。会那般嗜杀成性,若不是经历过一段无法回首的往事,又怎么会有人有这种心呢?
  有些东西就算没有说出口,但有一词叫一切竟在不言中,说得就是语不到,心先至。同样都是一群受过伤的人,同样为这个世界所困。
  月也不是真不想救火殇了,只不过,他知道自己怀中的这个孩子也是个伤痕累累的人,也无法再承受更多的伤害。只不过是个孩子,只不过生在这个世上,怎么就不得不背上如此多莫须有的罪呢?
  无人可以回答他。
  最后,月终于还是先妥协,他低下头看了看水上玄,又看了眼泡在药汤中的火殇,用极其无奈的声音说道:“我去。我去见云子夜。”
  此言一出,众人齐刷刷同时看向他。
  舒然最不能理解月怎么会自己答应了去见那个巫?之前听到云子夜这个名字的时候反应最大的不正是他吗?难道为了这个不相干的人,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他看向水上玄。不过是个巫,在北岛虽然不是很排斥巫族,但无论怎么说,总归不是同类,总有些芥蒂无法释怀。
  风不是很清楚月与云子夜的关系,但还是很好奇水上玄有什么魔力让有杀人魔之称的男子,愿意代替他去做这么一件毫无把握的事?
  “主人!”一直闷不吭声的水梓急呼道,马上就遭到他家主人毫不留情的一记冷眼。少年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字。
  “我去拜托他,反正我和他也算曾相识一场。”月扬起头,坚定地说道。
  相识什么都不过是他一个人胡诌的,但认识却是可以这么说的,虽然还不知道云子夜还记不记得他了。
  风立刻展颜,舒然的脸色却非常难看。
  门外天色已暗,屋内油灯点起。风吹得大门“咚咚”作响,火光摇曳,身影随之晃动。
  
                  十三:一族之长
  “一族之长,当以何为首?”已经年过半百的老者在私塾开学当天问一群坐在下面的孩子。
  一个男孩举起手,是易老三的长子易显。老者把他叫起,那孩子傲慢地扬起头,“一族之长,当以族人为首。处处为族人,尽自己的所能来保护本族之人。”
  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太刻板了,看样子易老三的儿子和他差不多,空有伟大抱负。坐在最上面的几个老者互相点头。
  下面坐着的孩子都是易家的希望,在他们之中会产生一个未来的族长,接管“易水堂”。
  白须过胸的老者点起一个眉目清秀的男孩问:“你说,一族之长,当以何为首?”
  那个被叫起来的孩子想了一会儿,只说了三个词。“及忧,多惩,少为首。”
  那个人后来就是“易水堂”堂主——易惊寒。
  “啊啊啊!!!”一声惊呼响彻整个府邸,男人坐起来,大声喘气,“哈,哈,哈——”该死!又是那个该死的梦!一族之长,当以何为首?一群蠢老头!
  爬下床,男人骂骂喋喋走到门口,才刚打开门,一个瘦小的下人急匆匆跑过来,“大少爷!大少爷!怎么了?怎么了?有刺客吗?”
  男人抬起一脚就把他踢到走廊廊柱,没等那人喘口气,就见得男人走上前,抬脚踏在那个下人身上,用鞋后跟不停搓磨。
  “有时间关心这个,不如给我好好办事。”
  “小,小人知道了,大少爷饶命?”他虽然被踩在下面动弹不得,但还是求饶道,献媚的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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