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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残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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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梦怒道:“在下不是来应考的!松竹兰三怪,你们若是老实交出燕妹还罢,否则白一梦定将把这三怪院烧成木炭场!”

左侧传来阴阳怪气、嘶哑的嗓音:“就凭你么?”

白一梦一振!他突然明白了,在天池山半山腰听到的三人话音,并非是什么移嗓传音之术,而是松竹兰三怪在故弄玄虚。三人分别躲在远处,用内力将话音送至自己耳边,诱他来到这三怪院。并且还假充无事之人装模作样。现在仔细想来,那声称爱上自己的少女正是兰房娇柔之声音。自称父亲讨厌自己的正是松屋之怪。最后那老妇之声和现在竹楼怪婆的话音一模一样。分明是松竹兰三怪在搞鬼。他冷笑数声道:“三怪有种出来,别躲在房中装神弄鬼吓唬人。在下昆仑白一梦,凭手中三尺舞风剑向尔等叫阵!”

突然,三股风拂过,眼前一花,已面对面地多了三人。居中是位身穿松纹斑斑绿色长袍的老者,相貌富泰慈祥,留着一部隐隐发绿的长须,他无疑是三怪之首,松怪松针伯。左侧是个全身紫袍,连头也罩住的瘦长老妇,此妇瘦得正如一支细竹,风儿吹过都有折断的危险。

她大既就是三怪之二竹怪竹节婆了。右侧却是位一袭黑纱作衣,遮不住挺突怒放的乳房,坚实高耸的臀部、修长丰腴的大腿的灵珑曲线。此女的容貌很美,尤其是含笑之时更见楚楚动人。这就是三怪之三兰怪兰香妹了。白一梦全神戒备,功贯百脉,手中的舞风剑已在轻轻地啸叫了。

居中绿须老者缓缓道:“年轻人你是三十年来第一百个来三怪院向三怪叫阵的人。三十年前,我等三人曾败于佛光大师之手,宣誓今后若无人能够接住三怪联手合力一击,便不得离开这三怪院。反之,若有人能接住我们三人联手一击,那此人便是三怪的主人。三怪从今往后将亦步亦趋地跟随主人,不论吩咐三怪做任何事,三怪决不摇头!”

左侧瘦妇接着说:“少林佛光大师已登仙西逝,他圆寂之时曾托人传言,说三十年后有一年轻人会来接受一掌之试,并且能够成为我们的主人。今天恰好是三十年之后的那天,你又来了,可能你就是我们的新主人。不过据老妇我看,年轻人,你武功虽算上乘,但根本接不住我们三人之中任何一人的全力一击,别说三人联手了。”

右侧的美妇也接着说:“三十年来,已有九十九人想妄图成为我们的主人,但都埋在松竹兰下,作了肥枝沃花之土。今年刚满三十周年,你又凑足了一百之数,也许你是天定之人,也许你不过是堆花肥而已。总之你一踏进三怪院,我们就希望你知难而退,不想杀你。但是你却偏偏向我们叫阵了。遵守誓约,我们只能出面一战。年轻人,你准备好吧,是死了作花肥,还是活着作我们三怪的主人,就看一掌之较了。”

松针伯、竹节婆、兰香妹三人退了三步,并肩站成个一字,睑上凝重地均缓缓抬起右掌。

“慢!”白一梦急叫道。

“年轻人,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松针伯首先放下了右掌。

面对眼前三怪,白一梦心中直发凉。他曾听说过佛光大师和三怪之战的故事,那还是爷爷雪地寒枭白独行中年时的事。三怪为争天下武功第一,在燕荡山与当年南北第一人、少林掌门佛光大师比武。关于这次别开生面的比武,爷爷不知对自己讲过多少次。每次总讲得绘声绘色,宛如亲眼目睹一般。其实当时在场的只有七人,除了佛光和三怪外,就是三位证人,全是武林名流。一个是武林天斩谱的著谱人、武君子柳德。一个是武林名医桃花源桃卒。另一个是江南大侠一刀断愁海啸天。但是比武的场景,还是七弯八折地流传了开来。说实话,佛光与三怪之间并没有真正动手过招,而是进行了一番“死亡对阵。”

少林掌门佛光双掌一前一后,身子半蹲着凝立不动,没有什么特别架式。看起来很象少林罗汉拳起手式的第一招。不过即使不懂武功的人也能一眼看出,这人不是随随便便站着,而是钉着!钉得艰牢,谁也无法动摇他。

松针、竹节、兰香当年都是中年人,自称三怪。因为他们不仅人的性格怪、武功怪,而且行事处世的态度也怪。出道江湖后先后战胜六十四名一流高手,成为武林一时的风云人物。

这三人居然向号称南北第一人的少林掌门佛光邀战,约时在燕荡山孤燕峰。他们当时分三个角度站着,面对佛光,寻找在最佳出手时机和机会。光阴一分一分地流逝,足足有三个时辰,三怪还是没动手。佛光也依然那副模样,象一尊雕刻的石像。

对峙使观阵的三位证人也汗水淋漓了,可是谁也不敢冒然出声。

松针、竹节、兰香只觉得中间的佛光稳如山岳,固如磐石,飘如行云,迷如流雾。你若说他存在,定睛看去,对方似乎朦朦胧胧的象一团虚无之质。你若说他不存在,他却偏偏不可摇撼地散发着阵阵侵入杀气。一个高手同时具备了“有”和“无”这西种质,那么他攻击别人时就“有”了,别人攻击他时就“无”了。面对这样的人,又如何敢冒失进袭呢?

三怪还是没出手。

朝霞化着夕阳,虽是一样红,一样艳,一样使人动情,但它们终究是两样的。

三怪脸色在变,时间越长,颜色越血红,红得象要滴下血来,汗慢慢从全身每个毛孔往外渗。连眼睫毛都挂着晶莹的汗滴。相反,佛光却毫无变化地和刚来时一样,站的姿态,面部的表情,曾至身空僧袍的折皱。

僧袍的折皱?

发现这一奇景的是天斩谱著者武君子柳德。他仿佛刚刚醒来一般,突然发现了这一奇迹。

佛老下场时,正在吹南风,僧炮一角被风刮起。他站到三怪之间摆出这一姿势后,南风仍然劲吹,僧袍一角依然飘起,这十分正常,谁也没想到这之间有什么玄妙。可是现在不同了,从早晨到傍晚,随着时间的变化,气候也在变化。南风早已停吹,现在是无风,丝风也没有,佛光被风吹起的僧袍一角,依然高高飘起,一动不动地翘着!

天啊,这是什么功夫?之后,武君子柳德在天斩谱中第一项之上加了一笔:“没有武器的武器,才是真正的武器。燕荡孤燕峰,少林佛光功贯僧袍一日不见稍动。”(武君子柳德出自真诚,在天斩谱中记下的这一笔。谁能想到会酿成大祸,牵动武林命脉,千百人头落地呢?如果当时柳德知道有此一劫,会不会记下这一笔?会!还是不会?天知道了。)

突然,松针、竹节、兰香三人双膝一软,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再也站立不起。象三匹脱力的疲马,只呼呼地喘着粗气。佛光这时脸上露出淡淡一笑,退后一步。翘起的僧袍这才又恢复了布的柔软和飘逸。

休息了一个时辰,调息了一个时辰。当月光洒下银辉之时,三怪慎重地对天宣誓:“今日之败,闭门思故,若有人能接住我等三人联手一击,将终身为其奴仆,否则三十年誓不复出!”

这样的战败誓言实在是怪。连武君子柳德,一刀断愁海啸天、桃花源桃辛听了都连连摇头。可是少林掌门佛光大笑着道:“一日换来三十年,哈哈,一日换来三十年……”笑着,喊着离开了燕荡。看样子他是对这歹伦不类的誓约十分满意的。其后不久,佛光突然圆寂,死之前托人传讯给三怪说是三十年后他们终将复出。这句话到今日恰好应验了。可是白一梦自己知道,决不可能接下三怪联手一击的。

所以他说:“喂!你们讲理不讲理?”

松针伯问:“你要我们讲什么理,不是你自己向我们邀战的吗?”

“我问你们:今年几岁了?”白一梦问得有点无边无际。

竹节婆道:“算起来该是近八十的人了吧。”

“人老了难道就不讲理了?”

兰香妹问:“年轻人,我们究竟哪点不讲理了?你倒说说看。”

“其一,到这三怪院?是你们自己邀请在下的。其二,你们先将在下燕妹擒来作为条件,在下才来此的。”

“说清楚点,谁邀请你?谁擒你的燕妹了?”松针脸上有点薄怒了。

白一梦振振有词地把天池山寂鉴寺被血洗、方丈野芒大师之死、燕无双失踪、山腰被戏、朝来到三怪院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说了个透,最后才问:“这不是你们邀请在下来此的么?”

听完他的一番话,三怪你看我、我看你,好久没有作声。

竹节婆间:“松针,这是天意吗?”

兰香妹问:“松针,如此我们该做什么?”

三怪为首者松针伯长叹一声道:“是天意!是天意要我们杀了这个年轻人,否则为何有人能如此了解你我的语音、习性而将这年轻人骗入陷井。我们不能为了一个年轻人的生死而毁了三十年苦苦相守的誓约呀。”说着,他又对白一梦道:“年轻人,你被骗了!我们三人三十年来未出这三怪院一步,江湖中究竟发生什么,我们一概不知。也许杀你也是个圈套。

想诱我们陷入这个圈套。但是明知是圈套我们也只能杀你,因为我们不能放弃誓约!背约之人猪狗不如。你只好认命了,我们也只好认命了。请拿出勇气来接受我们三人的联手一击吧。”

白一梦听到此目瞪口呆。他无法想象有人暗中布下了如此怪异的陷井,来借三怪之刀杀他。再一细想,他似乎有点明白,若是燕无双并没有遇难,知道自己被三怪杀了会怎样?必然来复仇!那么燕妹与三怪较量的结果是什么呢?万幸燕妹胜了自不必多说,败了呢?也是一个死。燕妹之死准最高兴,当然是处处时时想置燕妹于死地,却屡遭败北的神雕殿了。这么说,神雕殿是想借三怪这把刀,通过杀死自己来达到火拼燕无双的目的。对!对极了!这才是事情真正的过程。白一梦想到此,仰首长叹一声,心中暗暗祈祷:“燕妹,燕妹,为兄愚鲁,死不足惜!你千万千万别来复仇,别上了敌人的当呀!”

命运要他去死,他只能死,这是无可奈何的。作为一个习武之人,决不会逃!尽管只要逃出三怪小院,三怪就不能追赶,就能活命。但是,白一梦对于此途连想都没想,他又斜驭舞风剑,以天龙十八剑的最后一式的起姿,左脚立地,右腿曲而欲弹,双手捧剑以对十步外的三怪说:“来吧,让我白一梦来试试三怪联手之威吧!”

松针伯脸色一寒,道:“果然是昆仑绝学!驭剑之威足可振动江湖。不过年轻人,你曲起的右腿改进了天龙十八剑的缺陷,这招是你首创的吗?”

白一梦摇摇头说:“不是。”

“何人所创?”

“是我燕妹。”

“就是你刚才说被人擒去的燕无双?”

“是她。但有一点在下现在要声明,燕妹决不会被擒获!是在下受骗了?”

“白少侠,你口口声声称此女是燕妹,她一定十分年轻。如此年轻居然能改进昆仑天龙十八剑的精华缺陷。她不是……”

白一梦听了,大喜,扬声大笑:“燕妹确实了不起!她说不定就是你们要等的应誓人呢!”

“真的?”三怪齐口同声问。

白一梦是信口开河,当然他不知道谁是应誓人。所以他沉声道:“别多言了!三位可以开始了。”

三怪再一次彼此看了一眼,缓缓提起右掌至胸前,没有立即推出,手掌的颜色却在变。

松针巨大的手掌自掌心阃闪出一点黄斑,渐渐扩大,最终整个手掌成了一只金色的巨灵掌,闪着*人的华光。竹节干枯细瘦的手掌似透明的碧玉,泛着阵阵寒气,一种绿色的惨光从她长长的五根指甲中腾起。wωw奇書网兰香纤巧的玉掌掌心象流动着五彩霞光,耀眼的光彩欲要夺出,使人眼花缭乱。

松针伯说:“老夫此是松金巨灵掌。”

竹节婆说:“老妇此是惨竹绿芒掌。”

兰香妹说:“我是五彩百兰掌。”

白一梦也说:“在下这是天龙十八剑中‘风云翻腾’式!请。”

“请。”

三怪同时推出右掌,一道金光,一片绿气,一丛彩芒似骄,龙脱云,碧蛇越河、霞虹吞日般向白一梦罩来。

神龙剑客清啸发音,身剑合一地化着一道寒电,射入这金光、绿兰、彩芒之中。

燕无双听到一声怪鸣,睁开双眸一看,原来是金珠儿回来了,口中衔着一枚肉白色的圆果。燕无双欢喜地接过圆果,一口吞下,问:“金珠儿,你从哪儿弄来的人参果?”

金珠儿朝着西方连连甩首。

“哦,你回了穹窿山,对吧。”

金珠儿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受了内伤,需要固本培元?其实,这点伤还难不了我。我之所以在此静坐很久,因为在运气过程中发觉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我的眼睛内部十分涨涌,莫不是练功所至?看你又摇头了。我也知道不是,刚才我已用先天内罡达贯明穴,察清了毫无病灶,相反视槽中有两粒金星耀耀闪光,不知是如何形成的。反正也无碍,对吗?金珠儿。”

怪禽金珠儿又欢叫几声,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一人一禽在莲花峰顶说说道道,十分自在。突然,燕无双浑身打了个冷颤,右眼怦怦直跳。她暗忖莫非又有敌人来了。凝神细察,四周数十丈内没有异动。莫非寂鉴寺有难?莫非白一梦白兄有祸?想到这里,她对金珠儿说:“你快去四周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先回寂鉴寺。”

寂鉴寺中的惨祸,使燕无双目瞪口呆。她无法平息心中的悲愤,随手一挥,寺中殿前的一尊巨大的铁铸香炉轰然飞起,在半空中“啪”地一响,已成数百块碎铁。漫天落下。

这时,金珠儿又电射而来,扁扁酌红啄咬住燕无双的衣袖,直往西拉。燕无双心中一动,问:“是白一梦有难?”

啧啧!金珠儿又叫又拉,意思是快!

快!燕无双不顾一切地拂掌开道,寂鉴寺寺墙轰地塌倒,烟尘中一道白光飞射而逝。

远远地已看见了三怪小院,继而看见了院中四人,也看见了腾起的掌劲和剑气。燕无双心中大急,这漫天交叉的金光绿气彩芒象巨大的血口把一道狭细的剑气完全吞没了。白一梦绝不是三道掌影的对手。他为何偏偏要去惹这三道掌影。这时白一梦一声长啸,巳人剑合一地朝金光绿气彩芒投去。燕无双一急,丹田之中感到似天崩地裂般涌出一股无比炽热的气息。

她双臂一张,清叱一声,已身似巨风般冲入漫天的光、气、芒、虹之中。

震得太响了,无法形容。只是天地一瞬间似崩塌一样,顷刻又没声了,包括日月星辰,山岳河水,大地万物在这一瞬间都由于震动而暂停了运转和生长、繁衍和代替。好像什么也没有了。

松屋被劲气吹得不知去向。兰房也塌了一地。竹楼更不用说了,连数十根斑竹都被连根拔起,竹楼当然全然毁了。松针伯、竹节婆、兰香妹都一脸一头的泥土,脸色灰暗地跌倒在尘埃中。隔了许久,他们才缓缓爬起,抖落掉浑身的泥土,看清了对面的情况。

只见三丈外,白一梦双目紧闭地坐在泥地上,他背后是一位年轻的绝色女子,正双掌抵去白一梦的命门大穴,为他运功疗伤。一只黄澄澄的怪禽在那女子的头顶盘旋,时尔怪鸣数声。

还用多说吗?松、竹、兰三怪联手合力一击被人接下了,并且化为无形!接下的人是位年轻人,是位年轻的姑娘。的确是在三十年后的这一天,三怪所立之誓应验了。松针伯、竹节婆、兰香妹彼此看了看,突然一齐双膝跪倒,口中喊道:“主人在上,奴才松针伯、竹节婆、兰香妹见过主人。”

燕无双秀眉一挑,但立即又复平常!此刻她正在全力为白一梦疗伤。虽然事态发展使她无法想象,对掌的敌人居然跪下,口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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