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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公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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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很小很软很好看,背后的身子也很香很美很诱人。但小马是小马,他不是花间蝶,他不色。不错,他的确看漂亮女人,他千方百计接近徐江鸥,就是因为她够美够漂亮。可是喜欢漂亮女人的人,不一定就是色狼,那只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而已。
所以小马忍不住道:“你不要这样,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对方拿的是刀,拿的是剑,他当然不怕。
可对方拿的是自己的身子,让他推哪里,挡哪里?
他年轻,他历事不多,他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可这次,他是真的有点怕了。
阿花似乎也知道他的怕,吃吃笑道:“你怕什么,是怕冷凋零,还是床上这个傻瓜?”
冷石栓是个傻瓜,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正在舔自己的手指,吮吸得啧啧有声,似乎全天下的美味都不及这只手指有味道。
冷凋零当然也不会来,他正在陪他的朋友。这里的房子建造的很散乱,从客厅到这里至少有一百三十步,冷凋零就算耳朵再灵,也不可能听见这里的声音。可他仍然很怕,良心里有一些东西让他怕。
马飞推开了阿花,他不讨厌这个女人,但他讨厌这个女人的做为。
他刚要走,又停住。
她的手留不住他,但哭声能。
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一边哭,一边哽咽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耻,我很放荡,我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当着丈夫面就敢勾引别人的破鞋?不错,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我自己也瞧不起我自己。可这是我愿意的吗?你们为什么不看看他的样子,你们为什么不想我的处境?为什么女人没有选择的权力,嫁鸡就要随鸡,嫁狗就要随狗,哪怕嫁个扁担也要抱着走?如果是你,你天天面对一个傻子,不厌其烦地哄他入睡,你自己却独守孤灯。你天天有听不完的胡话傻话,你自己一肚子的话却没有人来听。这是什么滋味,我的苦闷又有谁知道?”
“我守着这个傻子,大家都说我甘于寂寞,贞烈无双,却没有人知道,我根本不想当什么贞女。如果有选择,我宁可当一个淫妇。”她泪水涟涟地望着马飞道:“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你是那么年轻那么有朝气,看见了你,我仿佛就看见了我的过去,那些美好而稚嫩的时光。我知道我鲁莽了,我迫不及待,我吓坏了你。可我更知道,你们来去匆匆,一旦事了,就再也不可能见到你了。那时候,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去找你?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理由?也许你觉得我很肮脏,可是我只是在一个不适当的时间,在我喜欢的人面前表露了一段真实的感情。请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难道喜欢一个人也是一种错吗?”
她的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一种错,那么天下哪儿还有对的人?
听小马说完,大厅里一片沉默。谁也不会想到在这里,在与世无争的苦思庐,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大家不说话,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评价,这件事让人难以启齿。
沉默是冷凋零打破的,这个一心问剑的老人显然还蒙在鼓里,走进来爽朗地笑道:“因为你们来得突然,我也没有什么准备,所以饭菜可能要晚一点再上。我的家就是大家的家,大家不要拘束。在这段时间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些人里最累的,就要算张镖师和曹镖师了。他们功底最浅,一路奔波,夜不能寐,逃命中还不觉得,可神经一松驰下来,就觉得全身都要散了架。他们都想美美睡上一觉,哪怕打个盹也好。苦思庐别的没有,两张床还是有的。
徐江鸥最想做的事,是洗个澡。她不怕累,但她怕脏。一路奔波,风尘仆仆。她的红艳艳的一张小脸都变成了灰色,难看死了丑死了。如果能够美美地洗一个澡,那可是天下最惬意的事。好在山谷里居然有一股温泉,是冷凋零无意中刺破地壳发现的。后来他用石头建了一个池子,就叫做洗剑池。
说是洗剑,其实更多的时候却是用来洗澡。洗剑池不大,用一圈密密的篱笆围着,谷里没有外人,但有男人和女人。篱笆很密,从外面绝对看不见里边,所以徐江鸥很放心。不过她放心的似乎太早了一点,她刚刚泡出惬意的兴头,就听篱笆的门叭的一声响,吓了她一跳。“谁?”她战战兢兢地问。
一个小脑袋探了就来,是凌儿,也就是他们在谷口遇见的小女孩,冷凋零的孙女。
她笑咪咪地钻进篱笆,跑到徐江鸥的面前,问:“姐姐,你猜我手里是什么?”
徐江鸥放下心,她本来就喜欢小孩子,何况是这么一个漂亮乖巧的小女孩。
其实,在她钻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了,凌儿手里捏着一朵花,一朵蓝红相间的花。一朵怪怪的,却分外娇艳的花。她假装不知道,逗她道:“是不是颗鹅卵石?”
“才不是。”凌儿骄傲地伸出藏在背后的手:“才不是。是一朵花。姐姐,你闻闻香不香?”
徐江鸥低头一嗅,笑道:“好香。”她从没见过一朵花竟能这么香,发出这么浓郁的香气。太香了,香得不象一朵花,而是一百个花妖聚集在一起,散发出来的体香。凌儿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她,自顾说道:“这花叫京华一梦,听爷爷说,你只要一嗅就会睡着的。”没有回答。徐江鸥已经睡着了,忽然的、没有预兆的进入了梦乡。
徐桥径最惦记的,还是冷凋零口里的“最好”,那柄绝世名剑转魄。当然他提出观剑的时候,并没有指望冷凋零答应。毕竟镇世之宝,不可轻易示人。谁知冷凋零却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曾被人诬陷,被人陷害,可至今这轻易信人的毛病也没改。
小马本来什么地方也不想去的,可是当窗口忽然出现了一张娇滴滴的脸,并冲他勾了勾手指后,小马就随之消失了。石波清就在大厅,他哪儿也没去,因为他喜欢的东西,就在厅内,就在墙上。墙上有一幅画,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天王送子图》又名《释迦降生图》,乃吴道子根据佛典《瑞应本起经》描绘佛祖释迦牟尼降生为悉达王子后,其父净饭王和摩耶夫人抱着他去朝拜大自在天神庙时诸神向他礼拜的故事。
此图意象繁富,以释迦降生为中心,天地诸界情状历历在目,技艺高超,想象奇特,令人神驰目眩。图中天王按膝端坐,怒视奔来的神兽,一个卫士拼命牵住兽的缰索,另一卫士拔剑相向,共同将其制服。天王背后,侍女磨墨、女臣持笏秉笔,记载这一大事。这是一部分内容。净饭王抱持圣婴,稳步前行。王后拱手相随,侍者肩扇在后,这是又一部分内容。就这两部分来看,激烈与平和,怪异与常态,天上与人间,高贵与卑微,疏与密,动与静,喜与怒,爱与恨,构成比照映衬又处处交融相合。画卷中人物神qing动作、鬼怪、神龙、狮象等都描绘得极富神韵,难怪会被人赞叹为: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虽寥寥几笔,却画出了兽的“精神”,王的“内心”。
石波清看了又看,爱不释手。他涉猎众多,琴棋书画皆有染指。只是他却画不出这样流转随心的线条,轻重顿挫的节奏,汹涌磅礴的气势。石波清正看得入神,忽听一声轻咳,冷凋零回来了。石波清不知道自己看画看了多长时间,他看得太入神了,以致于忽略了时间,但他没有忽略一件事,他问:“徐老伯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冷凋零笑道:“也许他也和你一样看得太入神了,所以忘了回来。”石波清忽然道:“九眼妖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并没有见过步亏,这人是冷独孤的左膀右臂,甚至有人说烈马堂真正的主人是九眼妖虎,而不是冷独孤。
他没有见过九眼妖虎,所以一直想不通。妖虎可以解释,妖是指他的怪异,他的神秘;虎是形寄他的力大,形客他的威猛。可一个人怎么会有九只眼。如果这眼睛并不是指真的眼睛,那又是指的是什么?
冷凋零一愣,皱眉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他皱眉是因为发现一件事,石波清刚才称他为“你”,而不是前辈。不能不说这小子的洞察力细致入微,他简直都有一点佩服他了。“因为我发现你象一个人。”
“九眼妖虎?”
“不错。”
冷凋零哈哈大笑,他居然没有否认。事实上事到如今,木已成舟,他的否认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他就是步亏,步亏就是他,烈马堂的笫二把交椅。
“我以为你会等到死的那一霎间才会明白,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识破了。”步亏道:“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什么时候想通的?”
“刚才。”石波清缓缓道:“吴画圣用天王的眼神画出了他的“内心”,这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心眼。”
~奇~心眼不是眼,而是指这人诡异多变、奸滑狡诈。它的意思和聪明相近,但又不是聪明,和聪明相反,它是一个贬义词。如果我们说一个人老实,就会说:这个人缺心眼,憨厚。如果说一个人狡猾,就会说:这个人心眼太多了。
~书~一个人如果有了九个心眼,他会怎么样?
“你并不是没有破绽,比如你的性格,比如你让阿花勾引小马。但你用别的事掩盖住了真相,故意做戏炫耀剑法,以搏得我们的信任。青石是你做了手脚的,潭水涌起大约是用霹雳堂的火器。而我们也确实上当了,都先入为主地认为除了冷凋零还有谁能有这样的剑法?虽然你有破绽,但都是一些小破绽,你知道我不会和你闹翻,因为冷凋零是我们的后盾。在没有确定,没有肯定以前,我们绝不会和你翻脸。”石波清冷冷道:“你已经吃准了、算准了我们这一点,所以你肆无忌惮。”
步亏哈哈大笑:“我尾随你们多日了,你们的手段我清楚的很。本来你的智,马飞的力,徐桥径的阅历单独看来都不可怕,但你们三个人拧在一起,却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力量。你知道我这个人嗜吃,但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如果硬碰硬,鹿死谁手,还很难说。所以当我发现你们的目的地是苦思庐时,我便在这里一逸待劳,设下埋伏。石公子,你果然聪明,可再聪明又有什么用?败局已定,你又何必徒劳挣扎?”
“你的算计果然与众不同,面面俱到。你知道徐江鸥爱美,所以让她去沐浴。你知道小马是迷上徐江鸥才进的镖局,所以判定他好色,让阿花去勾引他。你知道徐桥径爱剑,所以故意贬低海阔天空,让他一怒之下非要见识你的转魄剑不可。你知道我爱古画,便故意在大厅中挂上这幅天王送子图,吸引我的目光,方便你行事。果然好计谋,好手段。”石波清面色一沉,又道:“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苦思庐这个地方?你又怎么确定冷前辈并不这里?”
步亏冷冷一笑:“石公子,你也不用拐弯磨角,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无非是想问:冷凋零到底在哪里,死了没有?那我也不妨告诉你:冷凋零没有死,却也和死没什么区别了?他早被人关起来了,就关在这石山腹中。”
石波清一震,他不信。
他当然不相信,换了任何人他也不会信。
谁能打败剑奴,谁能把他关起来?这比蛇吞大象还让人惊讶。
步亏知道他不信,他解释给他听。他解释不是因为他突然变得好心了,而是因为只要是机会,能够打击别人、折磨别人,他就一定不会放过:“说起剑法,冷凋零确是无人能望其项背。可这世上许多事,用武功办不到,用手段却可以办到。别人不能接近冷凋零,他的儿子能。别人不能暗算冷凋零,但他儿子可以。冷独孤就是冷凋零的儿子。他就算再厉害,再防备,也防不住亲生儿子对自己下毒手。”
冷独孤和冷凋零都姓冷,这一点石波清也不是没想过。可天下姓冷的多去了,谁敢说叫冷三的就一定是冷四的哥哥,冷小丁一定是冷大丁的儿子?没这个道理。
而且,冷独孤和冷凋零一个黑一个白,一个奸诈一个木讷,完全是两个极端。谁会想的到、料的到,这两个人居然是父子?
“我创建烈马堂时,冷独孤还是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子,傻呼呼的不知道是荣华是何物。当我无意中得知他是冷凋零的儿子,真是喜出往外。我在他身上可谓绞尽脑汁,下足了功夫。先让买通了几个无赖去纠缠他,终于激起他骨子里的血性,拔剑杀了一人。接着衙役便来逮捕他,这小子一身武功却不知逃避,乖乖就擒。在他吃尽了苦头之后,我再现身,“豁出命来”救了他,并推他为烈马堂的老大。他自然对我感恩戴德,服服帖帖。明里他是老大,暗下还不是对我言听计从?这苦思庐的老窝,他早带我来过,我那时还想把冷凋零拉下水,谁知道他却一顿臭骂,,把我赶了出去。我不急,我等。我知道冷独孤尝过山珍海味,品过世事繁华,再让他安心过那种与世隔绝的生活,那是不可能的。果然,六年后他破关而出,冷凋零则成了他的阶下囚。”步亏洋洋得意,笑问:“听了这故事,你作何感想?”
“我在想,你这样的祸害,真该千刀万剐,死不足惜。”石波清已经拔剑在刀,不过步亏不在乎,他太清楚石波清的底细了,这人精通万物,却唯独不精通武功。若论剑法,他连徐江鸥都尚切不如。何况他,稳坐烈马堂第二把交椅的九眼妖虎步亏。他根本就没把石波清放在心上。
石波清剑出,步亏的脸色却变了。那一剑就似海鸥惊起,浪涌波翻,说不出的飘逸和灵动,这不是石波清的剑法。是小马。他面对的居然是小马。石波清怎么会忽然变成了小马?
变生肘腋,步亏虽然避过了三剑,却避不了第四剑。剑尖抵在了他的喉上,他已用双手抓住。可惜他不是温水柔,也不会龙爪手,剑锋割得他十指残破,鲜血淋漓,眼见支撑不住。其实步亏的武功远在丑八怪之上,他还不致于四剑就让人制住。只是太突然了,明明瓮中捉鳖,却让鹰啄了眼睛,他只想问一句话:“你怎么会是马飞,石波清呢?”
小马笑道:“他当然是被阿花约出去了。”
那一刻,他从外边回来,说出了那难以启齿的事,大厅里一片沉默。
没有人说话,却有人动。
石波清用手沾了茶水,迅速在桌子上写了几句话:“噤声,外边有人。冷凋零可能是假的。”
外边有人,步亏在偷听,可他什么也没听见。
对于冷凋零的真假,石波清用了“可能”这个词,因为他也不能完全肯定,整件事里实在有太多的不可能。对于不能肯定的事,他们也只好等,等待真相水落石出。不过等,不是坐以待毙。
石波清做了一件事,他最擅长的事,易容。他把小马扮成了自己,而把自己扮成了小马。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管不管用,他只知道往往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点点的角色转换就可以改变整个历史。
他做了,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做,要比说好。光做不说,总比光说不做要好。
石波清做了,事实上他做得很好,很成功。整个事情的核心人物步亏被制,他们似乎赢了,可是没有。因为那个傻子出现了,他现在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傻,不但不傻而且很精明。他手里有一个人,徐桥径。他大声叫道:“放开我三叔,放下你的剑。”徐桥径显然被制住了穴道,他眦目欲裂,却动也不能动。事实上就算他没被点穴,也绝对动不了。因为他脖子上贴着一柄雪亮的牛耳尖刀,刀光刺眼,刺痛了小马的眼。
小马犹豫了,迟疑了,他不是石波清,他没有随机应变的本领。他实在不知道这一剑该刺下去,还是放弃?
就是小马犹豫,步亏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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