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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魂梦入沁花香-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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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轿顶的樱花】
纵有千般不信,万般不信,当鼓乐奏响,几团秀轿一颤一颤的从远处颠簸而来,那颤动的似乎不是轿帘上的流苏,也不是马上男子帽檐上的镶金细丝缎,而是木瑾儿渐渐复苏了的心。麻木而不知跳动的心,此时有了知觉——疼。
她僵硬的站起身,使自己看得更清,那匹上好的白驹正是他的坐骑,那一身翠竹青衫正是他的衣袍,那眉,那眼,那唇……都是她日夜期盼的模样。此时他连平日里惯有的笑容都展露不出一下。
四周被宫女抛向空中又轻飘飘散落下来的彩花,团团簇簇,却仍不及那轿上、马上的大红花球刺目、刺心。
清泪滴落,打湿了面上的白绫。慕容晔不禁有些心疼,想要伸手撩开面纱为她拭泪,却还不待手举起,眼前的人就顺着窗子飞身而下。
天上凭空飘下一白衣女子,在众人的惊呼与惊艳中,木瑾儿轻轻脚尖点地,落在了轿顶上。唢呐锣鼓声也因着奏乐人的呆愣而惯性的响了两声后顿住,如同此时的氛围。
侍卫们反应过来后,抽出自己的兵器,可因着主子没有发令而互相有些不知所措。
凤楚琅的眸子睁了睁后又归结于平静,似乎眼前只是一朵被风吹落的樱花,于他并无半点干系。她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她想或许他只是不知眼前的自己是谁,故而这般冷漠。可是他明明在一刹那的光景盯住了她腰间的青冥,那么那冷情冷眼又是为了哪般?
他向林斌低语了几句,林斌僵直起身子,望了望轿顶上僵立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不忍,或许可以说是……歉疚?他向轿夫挥了挥手臂,大声道:“起轿……!”似乎不是对着轿夫,也不是对着乐师,更不是对着整装待发的侍卫,而是对着她——轿顶的樱花!
泪水如泉涌出,肩膀的颤抖换不来那人的却步,她轻轻低喃,虽然轻声,可是她知道以他的功力,定是可以听清一二。他的马蹄声并没有因此放缓,反而越发的仓促。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渐渐僵硬的脊背,一字一顿的问:“楚琅,为什么?为什么?”她一遍一遍的问着为什么,声音越发的哽咽,越发的高亢,越发的不再受控制。
终于,凤楚琅勒紧马缰,停下了前行的脚步,抬起头盯着她的眸子……白绫下的眸子。声音似乎被风吹得有些走了样,可入她的耳里,依旧像带钻的榔头,火辣辣的痛,他说:“爱或不爱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你不知道男人都是一个样儿的吗?”
“不,不是的,你不会是那样的人!”木瑾儿缓缓地摇着头,可是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不会?你又了解我多少呢?你看到的,便是我想让你看到的,你以为你当真是缺失不得的吗?”
“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有人逼你,你告诉我啊,有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去面对,不要总是抛下我独自承担。”
凤楚琅嗤笑了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令他觉得轻蔑。
这样的笑容木瑾儿见过,可是却从未在凤楚琅的脸上见过。只见他的嘴一张一合继续道:“爱情和皇权比起来,哪个更有分量呢?你说我是应该选一个给我处处带来阻碍,处处为我树敌的女人好,还是娶一个可以助我平步青云的好?”
“撒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是清楚!旁人在意这些,你却是万万不会的!”
“是,我不会,那个曾经的我不会,可是现下的我会,因为我受够了以前的生活!”他冷冷的瞥向仍旧不肯相信的木瑾儿,“本王再也不是你口中曾经的楚琅,你最好看清了你眼前的这个人,看清了也就死心了。”
看清了也就……死心了……。木瑾儿睁大了眼睛,睁了又睁,睁得眼睛酸痛肿胀,睁得泪水溢满了框,模糊了焦距。可是无论她睁得多大,眼前的人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他仍旧是他,那个给了她承诺,给了她温柔的男子……。
那个用生命去爱着她的人,怎么会那么像,那么真呢?
长长的队伍,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远去,有的人对她指指点点,有的人说了些个不中听的话,不知是对他还是对她……。
☆、280。【红尘泪无声】
木瑾儿眼神空洞的伫立良久,久到祭天结束,久到那抹青影携着美人再次走来,又走远,最终消失在地平线的彼端。华灯初上,人们对于她这块儿望夫石也看得失了兴致,打着哈气抱着孩子回家了。
回过神来的木瑾儿,茫然的看着环着自己的腰肢,陪着她站了不知几炷香的慕容晔。眼中没有感谢,没有讽刺,只是木然的张开干涩的唇,嘴唇有些干裂,嗓子有些干哑的低声问:“这下你满意了吗?”
往日里能言善辩的“毒舌”此时似乎失了音,见着她这般模样,心中除了担心,便是懊恼。可是他又懊恼什么呢?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想要劝慰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吐露不出来,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将军府外。
这次他没有拦阻她,而是驻足远远地送她入了府,良久后才在两个暗影的陪同下消失在巷角。
“尊上可是回天魔宫?”侠影问。
“罢了,先找间客栈住下吧,这里离宫里还近些。”
“是!属下这就先去准备。”说罢侠影消失在了夜幕中。独留暗夜沉默的跟在主子身后,低着头,看着地上前方有些落寞的人影。
慕容晔抬头看着天上的星,唇边不时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半晌似是自语又似是对身后的暗影道:“白铭占星说会有惊天变,莫非……是这个缘由?”
“宫中的司命也频频上奏说天有异象。”
“哦?”慕容晔侧目。
“据宫中人传话下来,说人兽大战那年异象频频,不想结束了仍旧频出异象。上次是人间浩劫,此番却是帝星薄微,实乃宫变之象。随后又有一颗不明星子在紫微星左侧时隐时现,似是祸水乱纲之照。”
“祸水乱纲……。”慕容晔低喃,“似乎这蓝凤国从早就已祸水泛滥了,刚死了一个,还剩一个,现今又出了新秀。朝政都不能自主,把持在外戚手中的权力又该怎么收回?看来咱们可真得帮衬帮衬,送送东风才行,不然闲着多闷得慌?”
木瑾儿辗转了一夜,仍旧无法相信事实,总觉得那是一场慕容晔自导自演的戏剧,她只不过是个特邀的看客。
看客若是入戏太深,久久不出,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想到此处她才渐渐有了困意,小眯了两个时辰,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她便唤醒丫鬟给她梳洗,准备停当后,便匆匆出了府,悄悄钻进了爹爹入宫面圣的轿子后槽里躲了起来。
昨夜归家她失魂落魄,焦急万分的家人见着她这幅模样回来,责骂不是、流泪不是。问她什么也只是一味的眼神空洞而茫然盯着一处,一点反应都没有。
庞将军早早的动身去宫里禀报,替他这个不知所踪的女儿请罪。报声安好。殊不知女儿跟着自己潜入了宫中,轻车熟路的去了梅香殿。
殿门前只一个多月的光景就变得不再那么的潇落,反而是红艳艳的一片喜气。和管事儿的宫女太监打听过才知道主人早已不住在此处,凤皇下了旨,给五殿下在宫外批了地,分了府,就等着新王妃入府的吉日了。
听到后木瑾儿的本就苍白的脸色愈加的没了血色,新王妃?新王妃……。她口中不停呢喃,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哽咽,可是那种呜咽的声音,更显她的凄哀。
她拼了命的跑着,泪水像风中的玻璃珠,挥洒着,落地无声……。跌落在地,碎成无数瓣,即便大滴大滴,却仍旧转眼稀释,仿佛从未有什么伤心泪跌落红尘中。
☆、281。【爱已乘风去①】
永和殿内,凤皇侧手而立,木瑾儿垂泪跪在地上,“求皇上收回成命!”
“虽然你阿玛是镇国大将军,但你的身份也只是个小小奉茶女,你有什么资格来让朕出尔反尔!”凤皇的语气很是平静,不温、不火。
“您知道我和楚琅两情相悦,臣女被掳走这段日子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令事情闹到如斯田地,可是奴婢知道那绝对不是楚琅的本意。”
“昨日祭天台上,是他自己亲口向天下宣布自己正妃人选。”凤皇终于转过身子,盯着跪在地上颔首的木瑾儿,顿了顿道:“……朕想你是没有亲眼看见所以才会如此怀疑。”
“亲眼所见难不成就是事实吗?”
“自然眼见为实。”
“人看东西不光用眼睛,还要用心!”木瑾儿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已经快要废掉的心脏,“是它让我相信,相信这世上还有爱,相信他并不曾背叛!这一切的一切一定是有什么缘由的,虽然他不受宠但至少还是个皇子,奴婢思来想去,也只有凤皇您能够告诉奴婢答案。究竟是……为什么……。”
“朕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
木瑾儿跪着爬到凤皇脚下,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惧怕过皇权,此时她才知道这个皇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手握天下,掌管天下人的命运,其中就包括她!
她泪如雨下,口中不停祈求着,可是换来的是凤皇不耐烦的一脚,一脚将她踹开,她继续抱住他的腿祈求,手指一根根被掰开,再次被甩得老远。
“我求您,您活了半百,一定也尝过人间情爱,您可知道爱一个人的滋味?活生生将心爱的人拆离自己身边,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您可知道……可知道……。”木瑾儿哭得早已断了气,上气不接下气的磕着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声响,“皇上求您,求您收回成命,求您……。”
“匀德!匀德!!!”凤皇大吼着传唤着。
匀德公公急急地推门而入,心疼的望着木瑾儿额头的血迹,忙劝道:“尔音姑娘,切莫为难皇主子,为难自己了。”
凤皇有些无奈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叹息,“将她拖下去传御医好好诊治诊治,今后奉茶的活儿就不用她做了,回家好生调养吧。”说罢扶额挥了挥手。
可是木瑾儿哪里肯走,嘶哑着嗓子一声高似一声的跪求凤皇,匀德公公上了年岁险些被她的蛮力撞倒。
“哎呦,尔音姑娘不要闹了,免得皇主子恼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匀德公公急的焦头烂额,求助的看向凤皇。
“你年岁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朕也不便说得太过明白,念在你阿玛对蓝凤国有功,你亲母又曾和朕共患过难,朕不想难为你,此事就此作罢,若是今后再生枝节,朕决不轻饶!”
“呵……。”木瑾儿冷笑,“我爹爹有功?同我娘亲共患难?哈哈……。”她张狂的笑着,仿佛疯了一般,发丝蓬乱,血渍从额角流到了嘴角,“这就是为人君者对于国之栋梁,对于患难友人的报答!”
她踉跄的站起身,甩开住拽扯着自己的两个小太监,一步一步逼向凤皇,“原来这就是蓝凤国皇帝的真面目!这就是皇权的力量!发妻无故被关押十余载不闻不问,亲儿自小不管死活,不曾付出半丝怜爱,如今孩儿长大有了心属之人,你又百般刁难!你这是不仁不义不善!不配为人,不配为君!”
她凄厉的指责,令凤皇脸色发青,握紧的双拳骨节泛白。可就算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倒地不起,却并未下令将她拖出去斩了。那只是因为他心中对孩儿\对梅儿的深深愧疚。
倒地的木瑾儿冷冷望着冰冷的玉石砌砖,眼里有的只有讽刺的笑意。她不认命,不认!现世她无法得到爱,穿越来到这里,有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她决不能就这么放弃,不能……。
然而倒地不起,昏迷不醒的那一刹,紫玉白兰双雕屏风后面那抹淡青色的衣角,还是令她坚定的心颤抖了……。
她终于再也无力反抗……。什么是爱?是你放下一切尊严跪在别人脚下祈求。什么是爱?是你拼尽一切只为求一个真相。什么是爱?是你哭哑了喉咙磕破了头血流不止的捍卫。什么是爱?是你冒着大不敬之罪,冒着身死诛九族也要说出的情谊。什么是爱?呵呵……就是在你做这的一切时候,那个你所爱的人,就躲在屏风后将一切尽归眼底,却仍是——无动于衷!
这就是爱,这就是凤楚琅让她木瑾儿学会的爱!呵呵……,多么的……多么的……讽刺……!
☆、282。【爱已乘风去②】
凤楚琅从屏风后走出,抱起昏迷不醒的木瑾儿,眼神冰凉望向凤皇,“这下你可满意了?”
凤皇面上除了愤怒的气恼之外毫不表露心中的不忍,毫无情感道:“记得你答应朕的,大婚在即,朕不想看到任何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如你所愿!”凤楚琅的话平静无波,亦如木瑾儿沉睡不动的睫羽。环抱她的手几近颤抖。他不知如何迈起的脚步,每一步似乎都走在刀尖上,这或许将是他最后一次抱起这心爱的女子,或许将是他最后一次体味她的呼吸,从此天涯路,各自两茫茫……。
他将木瑾儿抱入了梅香殿,传来了太医诊治。虽然太医说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波动过大,心里憔悴再加上头部用力碰击所以昏迷了过去,待明日苏醒后服几服药便好了,可凤楚琅仍旧在无人之时落了男儿泪。
紧紧的抱着她,泪水打湿了衣衫,颤抖了肩头,可是仍旧改变不了他要迎娶旁人的事实。
曾几何时,他期盼携着她的手游走山河,为她遮风,为她挡雨,可是如今风雨大,他却只能让她一人独自走过,而他却成了伤她的风,浸她的雨……。若早知今日,当初何必要相识,不是后悔爱过,而是后悔伤害……,伤害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
他紧紧将她抱在身侧,不停在她耳畔低喃,可是再多的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
大婚之日在即,木瑾儿抱着一件印有血手印的衣衫,目光呆滞的望着空中的飞燕,微风拂过,披散的秀发飞舞,遮了眼,却无法将耳朵遮的密不透风。
喜乐声声,从街头吹过街尾,再从街尾吹过街头,迎亲的队伍近了又远,远了又近,直到再也听不到一丝响动,泪珠才可这劲儿的落入衣衫,将那白袍淋得深深浅浅。然而那并非雨渍,而是伤心泪。呵,又还有谁在乎呢……。
血渍被泪水浸泡慢慢晕染成花儿,一朵红得泛白,带着许多似刺的毛边的花儿。血花儿慢慢变大,使得毫无焦距的眼渐渐有了颜色,她猛然抬起头,发了疯似的向外跑去,撞飞了端着一盆水回来的桃儿。
桃儿的眼睛哭得也似个核桃,拼命的拽着她的手,“小姐您这个样子是要去哪啊,您可别吓桃儿啊。”
“桃儿,你放开,求你放开。”她因为不吃不喝早已没了力气,说话的声音透出无尽的羸弱,“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他对我并非无情,并非无情……。”
赶过来的庞将军和柳氏见着她披头散发,光着脚着着一身单衣,都是一脸的焦急劝慰,可是奈何木瑾儿拼了命的就是要出去。最后无法,只得由桃儿陪同着她一起前去。不待梳妆打扮,简单的套上一件青衫,便急急的去了丞相府。
庞将军见着爱女这幅模样,眼中也闪了泪,可是为人臣子又能有何办法,他不是没求过,不是没努力过,只是即便贵为一国将军,驰骋沙场大半辈子,最后仍旧是人微言轻……,抵不过凤皇的金口玉言……!
☆、283。【爱已乘风去③】
一顶软轿在热闹的街上行步如飞,一颤一颤似是此时跳动的心,木瑾儿紧紧攥住胸口的衣,牵起白得没有血色的唇,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心中低语:原来……我还活着。
门内的喧嚣亦如去年的光景。常言道,怎么样得到便会怎么样失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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