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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独尊-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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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林旭的罗网按部就班地逐渐收紧,战场气氛变得愈发阴寒肃杀,山中的很多先觉者也察觉到了风色不善。

追随虎妖霍山君多年,熊妖贾丹的眼神不怎么样,危险嗅觉却异常灵敏,此时在弥漫着重重杀气的空气中,它已然嗅出了刀兵水火迫近的死亡气息。

这时候,贾丹壮起胆子来到霍山君身侧,低声说道:

“老大,咱们是不是先避敌锋芒?”

闻声,霍山君虎着脸,先是斜眼瞧了瞧贾丹,然后冷笑说道:

“怎么,你怕了不成?”

动作扭扭捏捏的贾丹闻声讪笑起来,说道:

“哪能?俺只是觉得……嘿嘿嘿嘿。”

不屑理会贾丹的拙劣表演,霍山君瞥了它一眼便收回目光,神色镇定地说道:

“哼,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诉你们,本座自有度难良方,尔等稍安勿躁,且看霍某手段如何。”

在心中未敢深信霍山君的一番说辞,贾丹作为小弟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它知道在面子上不能让霍山君下不来台,当即点头哈腰满口应承下来,连声说道:

“啊!呵呵呵呵,您心里有数便好,我等衷心拥护盟主。”

前脚离开了霍山君,在七扭八歪的洞府中转了一圈,确定身后无人盯梢。随即,熊妖贾丹那庞大如一面墙的身躯陡然加速,动作轻盈快捷好似猿猱,连续几个闪身来到了虎妖霍山君的多年死党兼首席智囊,狈妖贝大夫的住处。发出接头暗号后,贾丹小心翼翼地回身封好洞口,快步来到了内洞。

急不可耐地将所探知的状况向贝大夫陈述一遍,贾丹情绪激动地说道:

“贝大夫,你说山君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哇?居然连你我都一块瞒着,我看它这回好像是鬼迷心窍啊!”

在厚重冰冷的石床上,贝大夫保持着盘膝打坐姿态,此时它睁开了双眼,口中讲的话却半点也不见平和,似是略带几分愤懑地说道:

“哼,你不知,我亦不知。近来山君行事愈发鬼祟难测,时常背着你我作出安排,事后多问一句都被斥责。唉,看来你我已经不被信重了。”

闻听此言,自觉到大祸临头为期不远,事到如今,贾丹再也掩饰不住发自于心底的那份惶恐,赶忙追问说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到底该怎么办哪?难不成要坐以待毙吗?”

闻声,贝大夫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随之百感交集地抬起头,目光呆呆地望着石室屋顶,悠然说道:

“多年之前,一个山下路过的凡人书生念过一首诗,我还依稀记得,他说白首相知犹按剑。唉,我真是想不到啊!某素来对霍山君一片赤诚之心,侍奉左右从未有过半点疏忽怠慢,如今换来的却是这般下场。呵呵,小贾,看来你我也得另寻出路了。”

狗熊历来给人以蠢笨滑稽的印象,它们其实还是很精明的,作为修炼成妖的贾丹,在表面上的那些傻大黑粗诸般做作,多是特意显露出来给人看的。

到了此时,再也顾不得掩饰自家的聪明劲,贾丹旋即瞪大了一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目不转睛地紧盯着贝大夫,再三催问说道:

“逃走?这四外里被那林旭百万大军困得好似铁桶一般滴水不漏,咱们如何能走得脱?快些说与我听。”

呵呵一笑,狈妖贝大夫起身踱步,仿如自言自语般念白说道:

“非也!非也!依我之见,咱们若要脱身不难,那就要看那位林天王今次究竟是为何而来。”

系在百越群妖脖子上的绞索随着时间一寸寸地收紧,林旭麾下所属的百万阴兵鬼卒大军也在逐渐缩小包围圈,同时把那些无关的凡人和生灵送出战区,力图避免玉石俱焚的情况。恰在此时,突然有山中的妖怪提出来要拜见林旭,下属们不敢擅自作主,只得飞报林旭请示如何处置。

“拜见尊神!”

来到了林旭跟前,贝大夫和贾丹一起躬身施礼,它们的态度显得十分谦卑。见此情景,林旭微微一笑,说道:

“哦,许久不见了,两位老邻居的风采不减当年哪!”

随同林旭前来的两个儿子对视一眼,老大林离跟着开口说道:

“父亲,可要孩儿擒下此二妖?”

闻声,贾丹的双眼中精芒一闪,似有出手反抗的意思,紧接着在它身旁的贝大夫把手搭上贾丹的肩膀,熊妖狐疑地看了看老搭档,随即停止了备战动作。

见状,林旭笑得愈发神秘,他叉着双手说道:

“尔等岂可无礼?远来是客,莫叫人说我没有容人之量,来人哪!奉茶待客。”

几个随从动作麻利地摆好了桌椅和茶具,林旭笑吟吟地招呼两个大妖坐下,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谈笑风生地说道:

“我说两位老邻居,霍山君派你们前来,可是有话与我说吗?”

这时,贝大夫意味深长地一笑,拱手说道:

“实不相瞒,我等非是受霍山君差遣而来。”

“噢,那还未请教,二位此来是为了?”

闻听此言,面相奸诈的贝大夫竟然罕有地显露出义正词严之色,它起身诘问说道:

“不知林天王此来是欲灭我妖族,还是欲灭霍山君?”

乖乖隆地咚啊!不愧是说书读的越多越反动,贝大夫的这顶大帽子扣下来当真不得了,姑且不说如孟蜀那样的妖族大佬听了这话会做何感想,单是这普天之下的妖族,又何止千万之数?它们全都激烈反弹起来,纵然林旭生出三头六臂也招架不住啊!

晓得个中厉害,林旭急忙摆手撇清自己的责任,说道:

“当然是为了剿灭叛逆霍山君,林某几时曾说过灭绝妖族之类的癫狂言语?足下不要在此耸人听闻!”

贝大夫笑着抬起手,捻着脸上的一撇鼠须,说道:

“如此甚好,我等已脱离霍山君,可否来去自由呢?”

首恶必诛,胁从不问,此乃是自古以来堪乱地方的不二法门,否则就有逼得自家对立面扩大之嫌。这一次事发突然,林旭又能临阵弄出什么高招来,稍微犹豫了一下,随后他意识到千万不能因小失大,放跑了这两个妖怪不算什么大事,惹出大麻烦那才追悔莫及呀!

思及此处,林旭心中虽有不甘,也唯有连忙点头称是,说道:

“这……那是自然。”

如愿得到了这个确凿无疑的答复,贝大夫似乎感到心满意足了,笑着起身说道:

“既是如此,我等便告辞了,不打搅尊神办正事。”

说罢,贝大夫冲着同来的贾丹比划了一个手势,两妖大摇大摆地朝着包围圈的外面走去。望着它们的远去背影,林旭面色难看地嘟囔了一声说道:

“……恕不远送。”

深呼吸数次,平复了波动的情绪,林旭叫过两个儿子,一指贝大夫远去的瘦消背影,说道:

“林离,林合,你们看到了吧!这就是智慧的力量,单以武力而论,这俩家伙今天该死一千次亦是不为过,但人家用道理拿住强者,得以从容脱身离开险境,这就是生存智慧。唉,贝大夫的心计的确真不是我所能比拟的呀!这份机变之巧妙你们必须要好好学,当今之世,众生如釜底游鱼朝不保夕,全凭武力又岂能安身立命?此番霍山君自断臂膀,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012  国士

一阵略带几分焦枯味道的微风,轻轻地吹过荒芜了的田地,阡陌上生长茁壮的野草随风左右摇摆,一颗露珠从嫩绿的叶尖滑落下来,宛若一滴泪珠。这时,路边干涸的渠道中,一具被尘土虚掩着散乱白骨随着荒草低垂而暴露出来,战乱兵祸的萧瑟气息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传来,路边一株枯死乌桕树上蹲着几只乌鸦,它们嘎嘎怪叫起来扇动翅膀,斜眼张望着打搅了自己进餐的行路人。

抬头看了一眼这只乌鸦,白正宗顿时情绪低落地垂下头,加快了步伐继续往前赶路。

所谓近乡情怯,越是靠近老家,游子的心情也就越是担心害怕。在返乡的这一路上,白正宗已经看过太多惨不忍睹的人间悲剧,他实在不知自己家中会变成何种模样。作为林旭塑体重生计划的小白鼠,幸运地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白正宗孤身一人穿行在战乱的中原腹地,不单要躲避乱兵和盗匪的劫掠,时不时窜出的成群野狼和野狗,这些吃惯了人肉的家伙也并不好对付。

一路上历经磨难才回到了河东老家,白正宗仗着一口地道的乡音取得了侥幸存活的本地人的信任,几经辗转找到了他的一位母系远房亲戚。

双方一见面,面有菜色的亲属看清来人是谁,他可是吓得不轻,无比惊诧地说道:

“白大爷,听说您不是已经……那个了吗?”

一个人死而复生这样的稀罕事,大概千百年也未见得出一回,岂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况且,白正宗也不希望别人用看待怪物的那种眼光盯着自己,他只得设词搪塞说道:

“呃,那是谣传。对,谣传。”

闲扯了几句岔开话题,随后白正宗迫不及待地问道:

“徐贤弟,我家里可还好?”

“唉,去岁兵乱,胡人由乡里经过,你们家跑得慢了点,如今……”

闻听此言,白正宗登时如遭雷殛,手脚冰凉嘴唇颤抖。过了好大一会功夫,他缓过劲来,追问说道:

“难不成,连一个活的都没了?”

这位应该管白正宗叫一声表舅的徐麟摇了摇头,说道:

“该是有跑掉的,大伙当时都在逃难,回来之后也未曾找见哪!”

听了这话,白正宗心如刀绞,仰面高呼说道:

“苍天哪!你欲绝我的生路吗?”

只有人真正死过一回才能晓得活着不易,白正宗也是作过鬼的,又获得了第二次生命,胸襟眼界自非凡人可比。在一通恸哭嚎啕过后,他擦干了泪水,开始冷静地为日后打算。

那个白正宗为之效忠奋战一生的大秦帝国业已灰飞烟灭,即使洛阳朝廷没有覆灭的时候,为大秦流干了最后一滴血的白正宗也没被朝廷大佬们正眼瞧过。刚刚他已经仔细问过徐麟自己的身后事,大秦朝廷是如何处置的。当年白正宗在肤施城兵败自刎的消息传出后,他家中的遗属没得到半点抚恤。换句话说,白正宗的这条性命虽然已卖了,架不住买主在事后翻脸不认帐。

常言道:学得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华夏的“士”这个社会阶层从春秋时代列国纷争开始兴盛繁荣,具有一些显著特点,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准则就是待遇问题。

春秋战国之交,三家分晋的前夕,那位坚持要替被赵襄子所灭的智伯复仇的刺客豫让。当被赵襄子当面问到,为什么从前所侍奉的主家同样被灭,他不会如此卖命的理由时。豫让毫不掩饰地自我剖白说,前面侍奉的那些主家只给了他相当于一般士人的待遇,所以他就用一般士人的标准来报答主家的给予。智伯是按照对待一国之中杰出人士的礼遇来对待豫让,那么他有义务按照国士的标准来报答主家的器重与赏识。

由此可知,士人出仕的基本原则是物质待遇和接待规格并重,一旦接受了什么等级的待遇,此后就该按这个标准做人做事,这是天经地义的。

儒家亚圣孟子也很坦白,赤裸裸地叫嚣说:“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天下间的一切权利和义务都必须是符合对等原则的,那种上位者要求下位者承担无限义务;无偿付出;无私贡献;假使撇去了大义的浮云和掩人耳目的道德外衣,映入眼帘的唯有明火执仗的若干大盗而已。

面对着如此蛮横无理的主顾,士人可以名正言顺地选择拂袖走开。一句话,咱们是等价交换,没好处的话,大爷凭什么低三下四伺候你呀!

这种彼此心照不宣的社会契约,直到始皇帝赵政一统天下迎来了终结之期。随着列国竞争的格局成为历史,待价而沽的卖方市场猛然间跌入了别无二价的买方垄断市场,华夏士人的独立精神随即受到沉重打击。

称得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白正宗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他的所作所为,可称是大秦的国士了。然而,大秦帝国居然用如此冷淡的态度来报答他的付出和贡献,这又岂止是当作庶人对待,根本是视如草芥一般轻贱。既然如此,事实证明双方恩断义绝,漫说洛阳朝廷已成明日黄花,即使昔日的大秦皇帝犹在咸阳,深感心灰意冷的白正宗也失去了效忠这个帝国的理由。

雇主负义在先,恶意地撕毁了双方业已达成的默契,白正宗如今恢复自由之身,他尽可随意挑选新主顾,不会有人跳出来责难某人不忠不义。

自觉成为了待业中年的白正宗,此刻正摸着下巴上新冒起的一层胡子茬,琢磨前途走向,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红巾军?呸,一群贼寇,白某岂能从贼?”

跟山贼草寇属于同行的红巾军,白正宗铁定是看不上眼的,跟叶飞那带路党一样投奔铁勒人,那就更不用考虑了。前些年白正宗还跟那班人杀得七荤八素,最后赔上了一条老命,难道要他屈膝侍奉蛮夷吗?这玩笑是不是开大了?

天下纷争的乱局接近尾声,留存下来的势力也不太多了,白正宗选来选去只剩了一个不错的选项,那就是南下渡河投奔兴汉军。不管怎么说,陈凉建立的大汉总还有几分蓬勃向上的精神头。驱除鞑虏,恢复中华的口号也颇得人心,白正宗思来想去觉得只能这么办了。于是,在林旭南下百越之地讨伐虎妖霍山君的同一时间,名副其实两世为人的白正宗摸到了兴汉军南阳大营的门口。

陈凉的一部三国演义没白看,深得乱世枭雄曹操唯才是举的精髓,在他上位之初颁布的那道求贤令长期保持有效。

只是话虽如此,一名普通平民百姓想要毛遂自荐,总归还是得有人引荐一下才稳妥,贸然跑到营寨门口要求找工作的楞头青着实不常见。

潜规则之所以是潜规则,没能成为明面上的规则,只因为一旦拿出来一说就站不住脚,犹如冬日冰雪见不得夏天的阳光。

白正宗来到兴汉军的营门口,自称是来投奔兴汉军的贤者,几名把守营门的军官不敢擅自作主,连忙派人向内通报。闻知这条讯息,专职负责文牍工作的参军祭酒宁采臣,受到无暇分身的陈凉指派前来营寨门口,先替陈凉验一验货色。

这时,宁采臣来到近前,他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身形孔武有力的白正宗,觉得此人气度不凡,宁采臣也正了正衣冠,拱手说道:

“敢问,可是足下欲求见汉王?”

闻声,白正宗同样拱手还礼,说道:

“正是,不才白某前来投奔汉王。”

人的名,树的影。但凡出来混的,终归要讲个名头高低,拦路抢劫的山大王尚且要取个坐地虎、钻天侯之类诨号打响自家招牌,何况是自问有几分才干的人物呢?

宁采臣定神瞧着白正宗,愈发感觉此人非比寻常,于是他耐心询问说道:

“那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白正宗的眉头一挑,朗声说道:

“在下乃前大秦上郡太守白正宗。”

闻听此言,宁采臣脸上表情看起来很古怪,沉默片刻之后,他苦笑着说道:

“噢,在下好像听闻白郡守不甘受辱于胡人,在破城之日便于肤施城头拔剑自刎而亡,未知足下……”

讲话文绉绉的读书人特别喜欢讲究个措辞委婉的调调,实际上,宁采臣这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我知道白正宗死了,你小子跑来想要冒名顶替的话,对不住,这事已经露馅了,识相的话自己赶紧滚蛋吧!

抱定了真金不怕火炼的主旨,白正宗丝毫不为所动,自负地一笑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可否代为通禀一声?”

见状,宁采臣也算见多识广,既然晓得对方有恃无恐,他也不必非得做这个恶人不可,当即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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