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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独尊-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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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贪恋权势,利令智昏的那则成语典故当中,向那只倒霉的凤凰大肆叫嚣说,你不要来抢我死老鼠的猫头鹰,鸱枭得鼠啊!

虽说不差那点祭品和香火,考虑到官方祭祀也是对正神地位的一种认同,对于带动民间信仰颇有助益。陈凉作出的一番友好姿态大江龙君敖平自无异议,双方很快便谈妥了这件事。

。。

在战场上面,风向突变这种意外情况对于水战,特别是火攻这种战法而言,那简直是要了亲命啊!

秦军毫无意外地被自家火攻船引燃的大火烧了个底朝天,幸亏是鲜于闵反应及时,当机立断命令部下掉转船头抢滩搁浅,那些被烟熏火燎烤得快要半生不熟的士卒们忙不迭地跳船逃生,方才保全了他们的一条性命。

这一仗打到了眼下的份上,连瞎子都看得出秦军输得连裤子都快赔进去了,他们剩余的问题就是该琢磨如何赶紧逃命。向来大局观很好的鲜于闵也不再抱着取胜的幻想,他调集了军中剩余的金银和绸缎等细软之物,毫不吝惜地塞给了随军同来的西南夷土司头领们,要求只有一条,请他们协助秦军安全退回岭南,并且允诺事后另有重谢。

常言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又道是,有钱能使磨推鬼。

诚然,西南夷这群土司大老爷对大秦帝国的前途不大看好,但他们收受了大笔好处之后,还是很爽快地应允了鲜于闵的协助要求。随即,土司所属的军队开始逐次抵抗兴汉军的进攻,秦军南方兵团则准备转进。

“一定要快,千万别让他们跑了。奶奶个熊,三天两头地在老子后院放火挖坑,你想来就来呀!”

闻讯,愤怒得眼睛里都快喷出火焰的陈凉,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摊开地图的桌子上。这件用坚硬荔枝木制成的家具,再也不堪忍受如此暴力摧残,当场发出一声如垂死哀鸣般的吱呀怪响,散了架以示抗议。

“主公息怒,西南夷一带山高林密地势险恶,况且部族林立,不宜派大军追击堵截。若要断绝秦军归路,攻伐乃是下策,当以分化瓦解攻心为上。”

司徒雅摸着下颌蓄起的三缕飘逸长髯,努力作出一副斯文人的模样,不过他在双眼中闪动的厮杀渴望还是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人尽皆知,司徒雅这家伙从来不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要说他爱好和平,那还不如教老虎吃素呢!

被老对手抢先一步说出对策,苗仁辅很是憋气地说道:

“主公,末将愿亲往黔中一行,说服当地部落首脑与我军合作。”

不待别人开口,陈凉便已连连摇头,说道:

“此事怕是不成啊!军中能独当一面的大将,除了大都督之外,那就得数到你了。若是你离开本将军身边,难不成要我亲自统率着步军上阵吗?”

“这……末将思虑不周,当面告罪。”

/5/苗仁辅一听陈凉这么说,他也立马没咒念了,只好欠身赔罪。

/1/见状,深感麾下人才匮乏,一脸无奈的陈凉摆手说道:

/7/“哎,算了,派人是应该的,你们俩都不合适。人选我来挑,你们想着该怎么打赢这些秦军就行了。”

/z/正当此时,外面一名中军官急匆匆地挑开门帘走进帐篷,单膝跪地说道:

/小/“报!启禀大将军,我军多处营寨忽发疫病,将士们自早起之时纷纷上吐下泻,据军医所言,似是染上了瘴气。”

/说/俗话说得好,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一场瘟疫就能让养殖场里数以万计的牲畜和禽类全军覆没,而人类也不过是动物的一种,发起瘟疫来照样是一死一大片。如果在最极端的情况下,整支军队因为感染疫病导致大败的范例不在少数,更糟糕的状况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网/闻听此言,陈凉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他慌忙指派苗仁辅和司徒雅说道:

“你们俩分头前往各营勘察情况,速去速回将状况报与我知晓。”

“是,末将遵命!”

一边往外走,司徒雅和苗仁辅也在议论着此事,他们都觉得这场瘟疫来得太不可思议。

所谓的兵乱过后必有大疫的说法是有一定道理的,究其原因不外乎是战争中的死难者数量太多,很多时候双方根本来不及掩埋,以至于长时间暴尸荒野之中。不断腐败的尸体滋生了大量致病微生物和蚊蝇,同时也污染了水源,人畜饮用了被尸体污染的水,或是被蚊蝇叮咬染病,最后引起连锁反应导致区域性的传染病大流行。

现在的可疑之处在于,兴汉军跟秦军交战只有短短数日而已,死者数量也不多。

虽说天气十分炎热,双方统兵的将领皆是宿将,战后收拾掩埋尸体这一套业务做得滴水不漏,何至于好端端地突发瘟疫?

若说反常者即为妖,说不得这场瘟疫的确来得太过妖异,落在明眼人的视野里,怕也不能将事件归结为常理范畴。

049  瘟疫

“主公,各处营寨皆已勘察完毕,末将详细询问营中医师。请主公恕罪,末将生性愚鲁,委实看不出是何种疫病。”

苗仁辅办事的手脚比司徒雅还要更麻利一些,他赶在老对头前面回来报告,不过同样没能给陈凉带来什么好消息。

闻声,陈凉眼睛睁得跟包子一般大,惊诧地问道:

“你说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

“嗯,医师所言,此病初起之时像虎烈拉,病患自觉心腹之内刺痛如绞,吐血又便血,高烧不退,有些人身上起了疹子和水泡。自末将从军以来逾二十载,尚未见过如此诡异病症。”

不消说,这场诡异莫名的神秘疾病,业已在兴汉军中悄然流行开来,着实叫陈凉是听得手脚一阵冰凉。沉默了一会,他才想起询问说道:

“那你是如何处置的?”

“回禀主公知晓,末将令营中军士单独分出一寨安顿病患,各营之间阻断往来,营门内外皆以生石灰铺垫,日常所用食水必须烧开再用。另外,末将擅自作主派遣探马前往临近州郡征调名医,暂时只有这些了。”

闻声,陈凉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说道:

“很好,这次你做得不错。”

这时,司徒雅也回到了中军大帐,他的所见所闻跟苗仁辅的汇报差异不大,不过司徒雅的着眼点略有不同,他凑近了低声与陈凉说道:

“主公,西南夷人精通蛊术,末将听闻那些蛮夷素有养蛊放蛊的习俗,您说这病会不会是巫蛊之术作祟?”

这话听得陈凉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脸色阴晴不定地想了一会,转而对司徒雅和苗仁辅说道:

“此事切不可声张,万一传出去乱了军心,唯尔等是问。”

“末将明白,不敢泄密。”

间隔一日后,距离较近的州郡已经把本地最好的医生派来了,陈凉也顾不得面子功夫,直接让他们去看病患,然后再来中军回报情况。

“主公,大夫来了。”

“快快有请。”

心急火燎的兴汉军高层面在中军大帐集体与这位刚看过疫情的大夫碰面,将帅们一个个盔明甲亮,士兵昂首挺胸。

那些出身平头百姓的医生何曾见过如斯大阵仗,刚一进了帐篷,他们就被吓得直接趴在地上。为首的一名中年男人,牙齿打颤战战兢兢地说道:

“小人李白,叩见大将军和诸位将军。”

见状,陈凉轻轻一摆手,几名小校上前把这位胆小的大夫搀扶起来,陈凉笑着说道:

“先生请不要多礼,军中疫情怎样?那些病人有救吗?”

一谈到自己的专业事务,中年人立刻打起精神来,拱手说道:

“惭愧,小人行医半生,未曾见过此等怪病。可能……可能是……”

这时候,陈凉倒还沉得住气,站在下首的陈信已经绷不住了,只见他踏前一步,一把揪住大夫的衣襟,大声喝问道:

“你这厮别支支吾吾的,有话便讲,有屁便放。”

被人呵斥了一声,这位李白李大夫终于鼓起了勇气,只不过他觉得自己身为医道中人,竟然要跟巫师抢饭吃,未免尴尬了些。当下,他期期艾艾地说道:

“小人以为……可能是猫鬼作祟所致,据在下所知,猫鬼一次只能害得数人,似此营中数千人一起患病……小人实在吃不准。”

此言既出,中军大帐一片死寂,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陈凉的声音再度响起,说道:

“嗯,如果真是猫鬼的话,你可有法子诊治?”

“这……昔日孙药王曾传下一剂药方,据说专医猫鬼祟人,需以相思子、蓖麻子、朱砂、巴豆、蜡五味药材合捣作丸,着病家口。含一丸,四外以灰土围圈,于当中燃起一斗柴火,令病人吐药于火中,若猫鬼现行则死矣。只是此药方小人仅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从未真正用过,若问成与不成,只怕尚在两可之间,还请大将军见谅。”

若是说到行军打仗,攻城掠地的话,在场的将军们个顶个都是一把好手,非要让他们弄懂巫术和医术……不如先杀了他们,等来世再说吧!

陈凉的视线每到一个下属身上,对方就立马知趣地垂下头,一个个唯恐被顶头上司问到该如何处理此事。

看到了手下们的畏怯表现,陈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对司徒雅说道:

“唔,病急乱投医,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司徒都督,劳烦你辛苦一趟,照他所说的法子试一试吧!”

“是,末将领命。”

说起来,这位李白大夫推荐的药物也确实有几分功效,奈何治愈一名病人,过不了多久,吐血、便血这些发病症状便又卷土重来,直搅得军中人心惶惶。至此,大家已是心知肚明,这病绝对不是寻常瘟疫,仰仗药石之力已然无功。

华夏的巫蛊之术由来已久,最初的巫术诞生于蒙昧时代,在不同部族里就会有不同的传承源流,因而,巫术才是堪称千门百类不一而足的典范。假如笼统地加以划分,巫术可以分为替人驱邪禳灾的白巫术和用来诅咒害人的黑巫术,多数人比较熟悉的是白巫术。比如说小孩受到惊吓之后心神不宁夜晚哭闹,甚或是出现失神不语等症状,家中长辈就会背着孩子出门到受到当初惊吓的地方。要一边缓步行走,一边呼唤着孩子的乳名,这种方法称为叫魂,实则就是古老白巫术的一种孑遗。

在传统中医里曾经专设一科,主要依靠符水和法咒治病,包含禁法、咒法、祝法、符法等诸多方式,合称为“祝由科”,不用问这也是属于白巫术的范畴。

擅长诅咒和坑害的黑巫术虽说一向徘徊在常人的视线之外,但从来没有真正销声匿迹过。每当出现那些邪门得无法用常理解释的异常状况,很快就会被人怀疑是黑巫术作祟。在本次秦军进军路线沅水所流经的沅陵郡一带,自古以来盛产朱砂。从数百年前开始,此地聚集了大批术士和方士在此隐居潜修,如果说这些人之中有个把懂得黑巫术的,那是不足为奇。

同样是遇到棘手难题,陈凉尽管不大情愿,当他确信大夫们已经对此无能为力之后,马上焚香联络林旭。

在过往这些年来,陈凉遇到的诸多疑难问题,大抵都是靠着如此方式解决的,但他万万没有料到,偏巧这一次林旭给出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回答。

“对不住了,此事恕我不能插手。”

闻听林旭此言,陈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下意识地伸手挖了两下耳孔,反问说道:

“这……不能插手是什么意思?”

听来略显飘渺的林旭声音中也透出了些许无奈,解释说道:

“对方下手时很注意分寸,到目前为止,你没发觉军中因疫病而死的人数都很少吗?对方只是在拖延时间,争取顺利逃脱罢了,这等行径算不得为害人间。既然如此,你也有足够时间自行解决,若是我贸然插手的话,可能引起不测状况。”

听了这样一番道理,陈凉虽然承认林旭说得不错,可是他心中异常地窝火。眼下兴汉军已是到了等米下锅的地步,这又叫他如何想办法解决啊!

诚然,陈凉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林旭又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苦水无处倾诉。

这一遭的状况是明摆着的,在秦军那边主持下手的人是个行家里手,而且他们一定知道兴汉军背后有神祇暗中撑腰。下手这分寸拿捏得妙至毫巅,不仅拖住了陈凉的手脚,又能让隐身幕后的神祇们投鼠忌器,此等心机又岂是泛泛之辈可比?

思来想去,陈凉哀叹一声,这求人不如求己呀!旋即,他遣人唤来了宁采臣,这位书生的经历也是极富传奇色彩的,陈凉这次正有借重之处。

“主公,不知您唤我前来,有何吩咐?”

宁采臣抱拳施礼,陈凉则殷切地招呼他平身落座,说道:

“采臣哪!我恍惚记得你结识过一些奇人异士,没错吧?”

“正是,臣下在淮南兰若寺之时与一位燕道长相识,此君法力高强,又难得是古道热肠之人。”

闻声,陈凉大喜,情不自禁地一拍桌子,说道:

“如此甚好,我命你即刻乘快船前往兰若寺,延请那位道长前来襄助我军。”

“主公,臣下现在就动身?”

“对,立即上路,船只我已派人备好,你即刻启程,记得快去快回。”

“是,臣下遵命,这便告辞了。”

一路倒退着离开中军大帐的宁采臣在门口,恰好与应命前来的苗仁辅走了个对头碰,关系还算不错的二人相互点头示意擦肩而过。

大踏步地来到帐中,苗仁辅一抱拳,他声如洪钟地说道:

“启禀主公,悬赏诊治怪疾的文告业已抄录完毕,聘请高人隐士的侍者也已上路,我军所辖各州郡县城皆已派人前往张贴文告。”

听完了工作汇报,陈凉神色疲惫地晃了晃脑袋,说道:

“嗯,这次辛苦你了。”

不等苗仁辅开口说些什么,紧随而至的司徒雅则面露喜色地快步走进了大帐,他横了一眼苗仁辅。跟着,司徒雅装作没瞧见某人的存在,径直来到陈凉身前,作揖说道:

“主公,末将的故旧联络到了几位百越巫师,他们答应即刻前来相助。”

闻听此言,陈凉的精神为之一振,越巫也是很有名气的,他开心地大笑起来,说道:

“嗯,如此甚好。看来,为今之计也只有耐心等候结果了。”

050  越巫

单纯从地理环境而论,居于彭蠡泽以东,被崇山峻岭环抱之地的百越部落,相较从洞庭湖启程前往霍山和中原的旅程,无疑是要艰难险恶得多,并非只是道路崎岖难行,行路的安全也大成问题。

百越巫师们显然不属于寻常人的范畴,不知他们施展了什么法术,仅花了两天时间,他们就从大山身处赶到了烟波浩渺的洞庭湖畔。

当陈凉乍一见到这几位从头脸直至指尖布满了纹样奇异的刺青,恨不能连口。唇之内都一块文了身,浑身上下花纹密布,活像是某种远古爬行动物复活的百越巫师。受惊不小的陈凉,他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两下,没办法,双方的审美观差距太大呀!

好在当了这么久的上位者,陈凉接人待物方面的气度还是培养得不错,不至于浅薄到一下被人看穿所思所想。

虽说心中觉得这群家伙很古怪,陈凉仍旧不失热情地抢步上前,他双手拉着这位为首的百越巫师,欢喜地说道:

“多谢几位大师帮忙,本座不胜感激。”

闻声,这位满脸的刺青花纹诡异,以至于看不出具体年龄如何的巫师嘿嘿一笑,话音略带几分含混地说道:

“大将军您客气了,我们收钱办事,司徒将军前面答应的那些条件……”

陈凉回身看了司徒雅一眼,见他点了点头,陈凉也放下心来,立马打着包票说道:

“哦,这个诸位放心,只要你们能解开我军的恶咒,必定分文不少。”

报酬价码业已商定,随后几名百越巫师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他们宣布事不宜迟,立刻开始驱邪。

经过了一番简单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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