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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金血剑-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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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亦飞一走起来,身内先天真气运行,气血登时平复过来,但他却不肯停下来,继续在林问飞掠。
魔豹人忽地跳起,脚上的弹弓爪一蹬树身,蓦地加速,—下子和风亦飞的距离拉近至两丈,风亦飞恰在此时身子—滞,脚步踉跄,似要跌倒。
魔豹人不疑有他,狂喝一声,魔爪凌空向风亦飞击去。
风亦飞滚往一旁,魔豹人怎肯放过,弓身一弹,再次下扑。
“蓬!”
魔豹人脚踏处陷了下去,他不由自主随着漫天草叶,往下堕去,原来竟踏在一个陷阱上。他处变不惊,一踏阱底,借着脚底的弹力,一跃而起,眼看可离阱而去,一道长虹迎头击下。
这一剑有若妙手天成。无论时间和速度都拿捏得无懈可击,魔豹人无奈魔爪上迎。
剑爪相触时,长剑转了个角度,避开了魔爪,斜斜削向魔豹人面门,魔豹人魂飞魄散,右手魔抓招式已老.变招不及.左手远水难救近火,兼之身在空中无处着力,对方这—剑又回复了第—剑的水准,魔豹人大喝—声,勉力后仰,举脚往敌剑踢去,岂知敌剑—挑,正中脚爪,一股大力传来,令他凌空再一个跟头,眼着颈项处一凉,锋利的敌剑劈破了甲胃、同进割断了他的喉咙,了结了他的生命。
宗丹的甲胃始终胜不过铁隐铸的剑。
风亦飞揭开魔豹人的甲胃,怒哼一声,果然不出所料,整个阴谋都是朱胜北一手策划。
魔豹人正是朱胜北倚之为左右手的“夺命邪神”戴虎。
戴虎一双眼瞪得大大的,临死也想不到居然有剑可以破甲而入,割断他的咽喉。
风亦飞站起身来,望上夜空,今夜此战,令他领悟了击剑之道。
只有心成了剑,剑成了心,心剑合一,无成无败,才能发挥剑道的极致。
剑术和战略的同时运用,使他击杀了这今顽强的敌人。
第八章 魔功无敌
皇府朱胜北的书房内,朱胜北、朱君宇、杨武、宗丹四人脸色凝重。
朱君宇道:“刚才派往云上村调查的人回来报告道,村民里盛传魔豹是由人假扮,昨夜给他们于掉了。”
宗丹全身一震,道:“没有可能的,除非他遇上像宋别离欧阳逆天那个级数的高手,否则打不过也逃得了,除非……”
朱胜北想问除非什么,一把冷冷的声音响起道:“宗兄我们当是有缘人,否则为何甫出关便听到你提我的名字。”
众人一怔,房门无风自开,一个脸容冷酷的男子施施然负手步进。
欧阳逆天。
他像年轻了十年,皮肤变得闪烁生光,好像青春一下子重临他的身上,两眼扫射间,神芒闪闪,更胜从前。
朱胜北长身而起,祝贺道:“恭喜宗主神功大成,此后天下谁不俯首称臣。”
欧阳逆天无忧无喜,平静地道:“天下百姓是皇爷所有.武林则本人之物,平分秋色,岂是不美。”
朱胜北拱手道:“请坐。我们恰好遇上一点小问题,宗主此时出关,可见天佑我方。”别过头向宗丹道:“刚才宗先生言有末尽,还望告知。”
宗丹摇头道:“那是没有可能的,人死不能复生。”
欧阳逆天目光灼灼,望着朱君宇道:“这位是否万金之子小皇爷。”
朱君宇肃立抱拳道:“小子朱君宇,见过欧阳宗主。”他还是第—次与欧阳逆天碰面,感到对方身上发出一股股冷冽的气流,属先天真气那类奇功,大为惊凛,他闯南走北,从未遇上如此高手,不禁谦虚起来。
欧阳逆天两眼电光一现,旋又敛去,道:“好!好!”跟着望向宗丹道:“谁死了?”
宗丹神色—黯道:“敝师兄已然仙逝。唉!”
当下杨武将事情始末,向欧阳逆天细说从头。
朱胜北恍然道:“刚才宗先生未竟之语,当是除非贵师兄尚在人间,否则应无人能破先生之艺,不知是否如此?”
朱君宇同意道:“小王和杨老师曾与戴虎反覆练习,宗先生制造的甲胃装备,确是威力惊人,尽管遇上高手围攻,保命逃生,谅无问题。”
杨武点头同意。
欧阳逆天道;“铁隐肯定尚在人间。”
众人愕然。
宗丹—怔道:“我亲手将他埋葬了。”
欧阳逆天仰首长笑道:“江湖秘术,层出不穷,尝闻有假死之法,可使人生机暂绝,只要在一定时刻内,施以回生之术,可复原过来,而且当日本人亲手将铁隐擒下.深知其武功底子扎实异常,如何会突然死去,尤其在那样关键性的时刻?”
朱胜北霍地站起来道:“这是容易证实之事,宗先生请带路。”
泥土翻飞.埋葬铁隐处被翻了开来,当然什么也没有。
宗丹脸色阴沉,默言不语。
欧阳逆天长笑道:“皇爷,对付铁隐等人之事,请全权交与本人。”当日他劫来铣隐,本欲重施酷刑,迫他吐出乌金铸术,但是宗丹全力护持,令他大为不满,目下形势逆转,他自是占尽上风。
朱胜北道:“如此有劳宗主。”向宗丹道:“宗先生,乌金之法有河进展?”
宗丹道:“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保证能研究成劝。”
朱君字冷冷道:“是否成功,仍属未知之数,父皇,一切问题均因云上村暗潜高手拼死反抗,孩儿认为须查出内中究竟,然后将反对势力连根拔起。”
朱胜北道;“本王—早想及此点,只是碍于皇上派来密使团,不欲打草惊蛇,不过眼前形势看来事无善了,唯有一切加速进行,皇儿,你即以本皇名义,向云上村发出最后通碟.限他们十五日内迁出该村,否则后果自负。”
宗丹插人道:“宗某熟知师兄情性,宁死不屈,即管将他擒来.也无用处,不如还是宽限宗某—点时间,必能有所交代。”
欧阳逆天冷然道:“宗先生,妇人之仁,能成何事,本人身具‘锁心搜魂大法’之术,可潜进对象心灵,尽悉其心中秘密.只不过因极为损耗真元,故轻易不用,现今形势危迫,本人不敢藏拙。
宗丹脸容一动道:“被施术者事后如何。”
欧阳逆天道:“脑内神经尽被毁去,生不如死。”
宗丹神色大变,正要发言。
朱胜北冷冷道:“一切这样决定,希望今次能同时将密使团迫了出来,也好应付,只要拖上三两个月,便可以接举大事了。”
欧阳逆天长笑道:“顺我者生,逆我者亡。”
众人—齐大笑起来。
只有宗丹低首沉吟,无半点欢容。
风亦乐呻吟一声,醒觉过来,眼前—片黑暗,模糊的印象重回脑内,心中一震,难道自己仍是视力未复,这才省起尚未张开眼睛,过去三年,张眼和闭眼一点分别也没有,所以这种绝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却在他身上发生。
莲步足音,慕青思走过来,惊喜道:“乐大哥,你醒来了,令人担心死了,足足睡了两夜三天,现在定饿极了,让我弄点东西你吃。”
风亦乐正犹豫好不好张开眼来看玉人容貌,又心下紧张,忽地省起一事,叫道:“那魔豹是假的,人扮的,我……”
他刚想说我看到了,慕青思截断道:“不要担心,那是皇府的人扮的,给飞哥打死了。唉!不过,皇爷又发下了最后命令,心烦事都不要说了。”
风亦乐徽微张开眼帘,强光刺进他的眼内,一阵刺痛,吓得连忙合上,一颗心擂鼓般敲动,没有听到慕青思最后两句话。
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额,慕青思甜美的声音抱怨道:“你这人也是,话说得不清不楚,否则那天我怎会让你上山.险些连命也掉了。幸好现在烧退了。”
风亦乐缓缓张开眼睛,强光又再刺激他的眼球,这次早有准备,运力看去,刚好捕捉到一个美好苗条的少女背影,走出了房内。
风亦乐抵不住强光,闭上了眼睛,心中涌起幸福快乐的感觉,灵敏的鼻子哩到阵阵幽香,熟悉的香气。
这是慕青思的闺房,难怪这股香气袭人。
慕青思走了过来,坐在床缘。
风亦乐颤声道:“青思,假设我这次死了,你会否伤心。”
纤手掩上他的嘴,慕青思嗔道:“不准你说这样的不祥话儿。”顿了顿道:“我……我不知道。”收回了玉手。
风亦乐听她说不知道,好像由快乐的高峰,一下于堕进痛苦的深渊。
慕青思接着道:“我想……我想我会……噢!我真的不知道,那太可怕了,我连想也不敢想。”
风亦乐惊喜道:“真的……你为什么对我一个失明的人这样好?”
慕青思道:“开眼闭眼有什么关系,我从不觉得你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其他人。”
风亦乐猛地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张清丽可人的俏股,看得他呆了起来,慕青思比他梦想的还美十倍百倍。
慕青思自然望向他的眼睛,全身一震,呼道:“你……
你的眼。”
以前风亦乐虽是张大眼睛,可是总是焦点不聚,茫然—片,此刻神采灿然,射出热烈和兴奋的光芒。
风亦乐想坐起身来,背上一阵剧痛,惨叫一声,躺了回去。
慕青思傻子般看着他,不知伸手去扶持。
风亦乐呻吟道:“青思!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眼泪从两颊流了下来,慕青思离兴得跳起来,蝴蝶般飞出屋去,叫道:“我去告诉大娘。”
风亦乐幸福地叹了一口气,残疾已去,又得美人垂青,人生至此,夫复何求,这时他的脑海编织着将来的美梦。
慕青思冲到路上,往风大娘的家走去,她幼年丧母,视风大娘有若自己的母亲,知道风亦乐双眼复明时,第一个想告诉的人就是风大娘。
她不但要告诉风大娘,还要告诉村中每一个人,就在这时,她停了下来,全身冰冷。
朱君宇铁青着脸,拦在路心,目露凶光。
慕青思女性的直觉告诉她大事不妙,转身欲走。
朱君宇一个箭步跳到她前面,寒声道:“那个盲子有什么好?你这贱人竞收他在房内。让我杀了他。”
慕青思尖叫道:“不!不可以,难道没有皇法吗?”
朱君宇狞笑道:“皇法?我便是皇法。”伸手一戳,慕青思倒进怀里。
朱君宇狂笑道:“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休想得到,哈!”一个闪身,挟着慕青思掠进了树林里。远处阿海狂叫追来,可惜迟了一步。
慕农脸上阴云密布,萧长醉愁眉不展,风办飞皱起眉头,三个人愁云惨淡,默言无语,风亦乐在房内熟睡,众人都怕慕青思失踪一事,刺激他过度,所以暂时瞒着他。
阿海走了进来道:“找不到田仲谋那厮,今早他天未光便进城去了。”
风亦飞道:“对于皇爷迫我们十五月后正午前迁离的事,其他人怎样?”
阿海道:“我是死也不走的了,但大多数人都怕得要命,村尾白大叔和宁兴两家刚才推着东西走了,说先到邻村亲戚家避避再说。”
慕农道:“那劫走青思的人,九成是朱君字那畜生.想不到他好眉好貌,居然干此强虏民女的恶行,阿海,你也要送食物给铁大叔,记着小心点。”
阿海应命而去。
“咯!咯!咯!”
众人愕然,风亦飞把门打开。
—个人大模斯样走了进来,众人大为紧张,原来是皇府中与戴虎齐名的高手追魂太岁杨武。
风亦飞沉声道:“你来干什么?”
杨武冷笑道:“我们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云上村卧虎藏龙。”眼睛用心上下看了风亦飞一遍道:“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今天才知此言非虚。”
慕农道:“扬武你在江湖上也是—个人物,掳去人家闺女的手段,传了出去,恐伯你也声誉大损。”
扬武嘿然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此乃千载正理,慕兄不是不知吧。”
萧长醉眯着眼道:“你说得对,老夫也认为不择手段是千载正理,万载大道。你看我们这里三人一齐出手,杨兄有多少机会能生离此地。”
杨武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况且将我碎尸万段,慕小姐也不好过。”
萧长醉道:”有屁就放,不要浪费我们的宝贵光阴。”
杨武道:“今次杨某代表欧阳宗主前来投下战书,明早日出时,宗主在观潮亭等候你们,届时任你多少人出手,他只一人应战。”
萧长醉仰天笑道:“那有这等便宜事,杨武你省回点唇舌去向小孩说故事吧。”
杨武毫不动怒道:“条件当然是有的,就是来人中须包括铁隐,欧阳宗主保证只他—人出手,假设胜方是你们,慕小姐立即交回,假若你们败了,不用我说,你们也知是什么结果。”
众人心中一动,假设慕农萧长醉两人合壁联手,配以风亦飞穿上甲胃和田仲谋两人在旁突击,未必是全无胜望。
慕农沉吟半晌道:“好!—言为定。”
杨武长笑一声,抱拳作札,转身去了。
沉默一会后,风亦飞道:“难道我们真的要铁大叔去冒险吗?”
慕农道:“我并没有让他去的打算。”跟着向风亦飞道:
“你也要准备—下了。”
慕农沉声道:“假设今次—战成劝,救回青思,我看唯一方法是远走高飞,否则皇爷调动兵马,那时我们逃也逃不了。”
萧长醉道:“假若我们战胜了,欧阳逆天会否食言。”
慕农摇头道:“欧阳逆天—代霸主,极重声名,说出的话,绝不改口。”
萧长醉叹道:“我就是怕你这句说话,那即是说,他有十成把握可以收拾我们。”
慕农也叹了一口气,他又怎会想不到这点,但已再没有其他选择了。
风亦飞来至窑屋,刚好见阿海出来,连忙截着他,轻声告知明天决战的事。
风亦飞道:“我有一事托你。”
阿海道:“说罢,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全力以赴。”
风亦飞道:“假设明天一战,不见我们回来,你立即通知我家人和铁大叔离开这里,特别是我二哥。”
阿海道:“我明白。”语气中说不出的悲愤无奈,低叹一声.踉跄去了。
风亦飞叹了一口气,欧阳逆天武功盖世,谁敢说有把握去对付他,人到窑屋后,铁隐在用火砖砌起一个高及人身的大铸熔炉。
铁隐默默工作。
风亦飞道:“铁大叔,我来看你了。”
铁隐徽一点头,表示知道。
风亦飞走出窑屋这个临时工场,转进小房里,拿起一个沉甸甸的大包裹,想了想,打后门往外走去,绕一个圈,才往来路走去,走不了几步,一个人影在路中心现身出来,风亦飞吓了一跳,原来是铁隐。
铁隐道:“阿海已告知我青思给人掳了去,现在你又来取甲胃,这是什么一回事?”
风亦飞不擅谎言,又对着自己尊敬的铁大叔,一时间期期艾艾说不出声来。
铁隐淡淡道:“你和阿海的话我听见了,明天早上的决斗,怎能没有我。”
次日清晨。
观潮亭。
欧阳逆天坐在亭中,远眺山外的大海,白浪一波一波打上岸边岩石,浪花激溅。
他似乎真是专程来此观潮。
思潮澎湃,想起了当日与宋别离惊天动地的一战,以后还怎能寻到这样旗鼓相当的对手。人生本质上是寂寞的.愈攀往武道的极峰,这种弧独离群的感觉便更强烈。
“欧阳逆天,我们来了。”
欧阳逆天头也不转道:“很好,总其是四个人,三个是我手下游魂。”
慕农、萧长醉和铁隐三人骇然互望,他们的确是四个人来,只是风亦飞穿起甲胃,藏身二十丈外一棵树上,准备以奇兵突袭,怎知还是给他听出来,田仲谋一夜未回,没有参与这次行动。
欧阳逆天道:“只要能胜得本人一招半式,慕小姐立即送回,动手吧。”
慕农长啸一声,手中长剑绽出万点剑雨,向欧阳逆天洒去。
萧长醉烟杆化作一道长虹,直往欧阳逆天胸前刺去,烟杆动处,隐含风雷之音。
两人路子一刚一柔,慕农的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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