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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往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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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妈也跟进去:少爷,晌午您想吃点儿什么?

张山林抢着说:还是老三样儿,酱汁儿中段儿瓦块儿鱼、瓤冬瓜卤香鸡、真四眼井的麻豆腐,张山林略微想了一下儿,又补充道:外加一碟儿拍小罗卜儿,可别忘了放蒜泥。

张幼林:叔儿,您接的倒快,到底咱俩谁想吃啊?

张山林笑嘻嘻地:大侄儿,你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陪着你吃,咱还说我那俩鸟儿……

松鹤斋。

得子在打算盘,张喜儿、宋栓儿接待客人。

庄虎臣穿着一身朝服,皱着眉头走进来:得子,待会儿你往刘大人家跑一趟。

得子一惊,警觉地朝四周瞧了瞧,悄声地:那个刘大人,不是已经砍脑袋了吗?

庄虎臣也压低了声音:不是叫你去送货,是让你给刘大人的遗孤送点儿银子,先从柜上支,回头儿记在我的账上。

得子:我就说,是松鹤斋庄掌柜的捐给他们的?

庄虎臣想了想:你这么说,刘大人在松鹤斋搁着一笔银子,是订砚台的,这不,刘大人不在了,掌柜的让我把银子退回来。

张幼林从东屋出来:叔儿啊,我现在对鸟儿没兴趣了。说着走到院子里洗漱。

张李氏发现墙角放着的一小篮儿染红了皮儿的鸡蛋,诧异地:这是哪儿来的呀?

赵妈从厨房里出来:哦,太太,我差点儿忘了,是庄掌柜的带给您的,说是铺子里那大伙计刚得了一个大胖小子。

张山林包了一个红皮儿鸡蛋放进嘴里,一边嚼一边不以为然地:不就一伙计的孩子吗?还这么上心……

张李氏:做人得将心比心、有来有往,关系才能长久。人活在世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需要别人帮一把,眼睛不能总朝天上看。

张李氏给张幼林递过一条干手巾:幼林他爸死的那天,我心里乱,在外头摔了一跤,爬不起来,要不是几个叫花子帮忙儿把我送回来,就我这身子骨儿,大冬天的趴在雪地上,时间长了非落下毛病不可。

张李氏坐下:幼林啊,我这两天也不知为什么,老惦记秋月,你去看看她,还是劝她搬过来住吧。唉,杨大人走了,秋月一个人孤零零的,我不放心啊……

张幼林痛快地:我待会儿就去。

“圣彼得堡”咖啡厅。

一架白色的钢琴摆在大厅的中央。

印度籍的仆人往来送着咖啡、甜点。

桌子上摆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伊万和秋月面对面的坐在桌子旁。

伊万仔细地赏玩着手里的一只白色的玉手镯。

秋月:这是我家祖上在朝廷里做官的时候,乾隆爷赏的,您仔细看看……

伊万:要说你们大清国的皇帝当中,论书画、玉器、文物赏玩样样在行的,可就数乾隆爷了。你们中国的历史上,有那么几位皇帝雅好收藏,只是可惜……除了乾隆皇帝的,其他都没留下来。

秋月:哦,你说说,都有哪几位皇帝呀?

伊万:隋炀帝和宋徽宗都是喜欢收藏的皇帝,就说隋炀帝吧,他收集的书画,在运输的过程中,船翻了,都沉到了河里;宋徽宗的藏品,被金人抢走了,不知所终。

秋月:宋徽宗的书画堪称一流,可他做皇帝很糟糕。

伊万:宋徽宗这种皇帝固然不是好皇帝,但光绪皇帝又怎么样呢?他倒是想为江山社稷励精图治,振兴大清国,只可惜,他没这个能力,维新变法没玩儿好,这不就被软禁啦?说白了,光绪皇帝的实力不够,用你们的话说,叫胳膊拧不过大腿,只好做了人家的阶下囚。其实,那些追随他参与变法的人结局最悲惨,他们连脑袋都输掉了。

秋月紧张地环顾四周:您小声点……

百年往事 四十二

某茶馆。

左爷和黑三、柴禾走进茶馆。

茶馆的伙计迎上来,点头哈腰的:哎哟,这不是左爷吗?您老可是有日子没来了,您坐,您坐,我这就给您泡茶去。

黑三:等等,老规矩还记得吗?

伙计:呦,这您可得提个醒儿,老规矩是……

柴禾:云片糕、瓜条儿、葵花子儿、葡萄干儿各一碟,你小子是什么记性?

伙计: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我马上去拿。

黑三:这小子在装傻充愣,这要搁在以前,咱就是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忘了左爷的规矩,现在……唉!

柴禾:左爷,昨儿个我派了两个弟兄下去收银子,琉璃厂这一条街的店铺,只收上往常一半儿的银子,有些店铺一见了我的人就哭穷,说是生意不好,就是不交银子,这是来软的。还有的店铺干脆来硬的,说左爷您已经罩不住琉璃厂了,还好意思收保护费?汇源阁的王掌柜说话更难听……

左爷:说!大爷我听着呢。

黑三:他说,左爷让人拿刀架在脖子上,连个屁都没敢放,从此算是栽了,别说是罩着琉璃厂、收保护费,他能不能保护自个儿都难说……

左爷脸上的肌肉猛地抽动起来,但他马上克制住自己,若无其事地:人嘴两张皮,想说什么由他去,咱还能把人家嘴堵上?

伊万还在把玩着玉镯:这副玉镯的成色不错,是和阗玉。当年乾隆皇帝平定了准葛尔部的叛乱,打通了新疆到京城的通道,和阗玉就源源不断地进贡到紫禁城来了,据我所知,最多的时候,一年能有一万多斤。

秋月:伊万先生,您好像什么都知道?

伊万:当然,我是中国通嘛,不然俄国大使馆凭什么聘我做雇员?秋月小姐,我很欣赏贵国的乾隆皇帝,此人既有文韬又有武略,是个很有作为的皇帝。当时扬州有个官员,进贡了一把精心雕刻的镂空玉壶,满心想得到皇帝的夸奖,可没想到,乾隆皇帝大发脾气,说:拿这没用的东西干什么来!

秋月不置可否:怎么叫没用的东西?难道赏玩还要有用吗?

伊万:这就是乾隆皇帝的高明之处了,秋月小姐,您想想,这壶是做什么用的?

秋月:装水呀,盛酒也行。

伊万:对呀,装水的壶,要是都镂空了,那水还不都漏出去啦?

秋月:乾隆爷的意思是,赏玩也要实用?

伊万:对,乾隆皇帝具有很强的操作性,他这样的人适合管理国家。咱们还拿赏玉来说吧,乾隆皇帝刹住了江南掀起的一股奢靡之风,提倡厚重、仿古的器物。

秋月认真地:伊万先生,您觉得这玉镯怎么样?

伊万:上好的和阗玉,洁白无暇,温润无比,秋月小姐,这是件好东西,您应该好好留着。

秋月试探着:您想要吗?

伊万不解地:为什么要把它卖掉呢?

秋月:我需要银子。杨大人被贬了,我得想办法帮他。

伊万仍不解地:杨大人是朝廷高官,他应该很有钱呀?

秋月:他从秦淮河赎我出来的时候,花了大笔的银子,这回被贬官,又被抄了家,现在可是一贫如洗了。

伊万想了想:哦,是这样,那好吧,这玉镯我要了,请您开价,我决不还价。

左爷悠闲地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霍震西最近怎么样啊?我还挺想他的。

黑三:您放心吧,我早派人盯上他了,听我的人说,霍震西最近正在置办货物,准备回西北。

左爷仰天狂笑:老天有眼啊,机会来啦,姓霍的,你的大限到了。

柴禾:我明白了,对这姓霍的,左爷您早有打算?

左爷:小子,这么说吧,左爷可不是能随便得罪的,谁得罪了左爷,不死也得让他脱层皮,一会儿你预备几样礼品,拿着我的帖子到京东东皇庄找一下老康,就说我想见他,有要事相商。

柴禾:左爷,这个老康是什么人?

左爷左右望望,小声道:这儿没外人,对你们两个我也不相瞒,听说过“草上飞康小八”么?

柴禾吃了一惊:康小八?老天爷啊,那是个职业刺客、江洋大盗,江湖上的名声如雷贯耳。

黑三:老康就是大名鼎鼎的“草上飞”?真没想到……

左爷凶狠地:都给我把嘴闭严了,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往后谁把“草上飞”的字号露出去,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秋月和伊万走出大门。

贝子爷率领着打猎归来的队伍迎面走来。

贝子爷从马车的窗户里看见秋月:秋月姑娘和洋人还搅和到一块儿去了?

额尔庆尼也凑到窗户前:是吗?

贝子爷的目光跟着秋月移动。

张幼林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秋月姐,我把京城都快找遍了,闹了半天你在这儿!

秋月惊讶地:幼林,你怎么回来了?

张幼林:洋教习过洋节,我们也跟着放假;秋月姐,我妈让我劝你,还是搬到我们家去住吧,杨大人走了,你一个人过日子实在不方便。

秋月:你们的好意姐姐心领了,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能给你们添麻烦。

贝子爷:这位小爷又是谁呀?

额尔庆尼:没见过。

贝子爷:差人打听打听。

松鹤斋。

王雨轩走过来:庄掌柜的!

庄虎臣:呦,王大人,可老没见了啊,来,您进来坐会儿。

休息室里,庄虎臣:这阵子到处都在传说,山东那边儿闹义和团了。

王雨轩:庄掌柜的,您这消息不够灵通啊,岂止是山东,我告诉您,眼下义和团已经在清苑(保定)成了势啦!他们以清苑为中心,向北,到了新城、定兴、涞水一带,向东到了任丘、文安、霸县。

庄虎臣吃惊地:这眼瞧着就到家门口儿啦?

庄虎臣:这是干吗呀?义和团不是恨洋人吗,跟洋人干不就得了,干吗还跟官府过不去呢?

王雨轩:这么说吧,洋人这么横,都是因为朝廷太软!人家是试着来,先是要地、要银子,看你没怎么着就都给了,这不,得寸进尺了,教会的势力坐大,教民和老百姓时有冲突,官府惹不起教会就偏袒教民,这么一来,老百姓的火儿就大啦。

庄虎臣吃惊地:那他们要是到了京城会怎么样?

王雨轩:不好说,照这么闹,义和团进京城是早晚的事儿。

百年往事 四十三

西山卧佛寺。

卧佛寺门前有不少摆摊的,香客们络绎不绝地走进寺门,人来人往很热闹。

左爷带着黑三、柴禾从马车上下来。

左爷东张西望:怎么没见老康的人影儿?得,我先溜达溜达,你们俩也随便走走。

左爷走过一个算卦摊,算卦先生叫住了他。

算卦先生:先生请留步……

左爷:干吗呀,想给我算一卦?可以,不过我可丑话搁在前头,算得不准大爷我不给钱。

算卦先生:先生倒是快人快语,那好,我来说一说,您看准不准:先生最近心里有事儿,可能是有个本事在先生之上的人挡了先生的路,于是乎,先生心里动了……

算卦先生把嘴凑到左爷耳边,小声说:动了杀机!

左爷浑身一震:你……你是什么人?

算卦先生哈哈大笑,他伸手抹了一把脸,扯下假胡须:左兄,看看我是谁?

左爷愣住了:你是草上……哦,你是八爷……

“八爷”康天心,人称“康小八”,绰号“草上飞”,活动于京津唐地区的著名杀手、江洋大盗。

康小八轻声道:左兄,我如约来了,把你的手下人支远点儿,不要让他们见到我。

左爷四处看看:八爷,咱们借一步说话……

秋月家大门口,张幼林敲门。

秋月:幼林!

张幼林走过去,鼓起勇气:秋月姐,我……我要娶你!

秋月一愣。

张幼林满脸通红:我说的是真话,只要你答应了,我就不去北洋师范念书了。

秋月看着张幼林:姐姐心里只有杨大人,别人谁都不嫁。秋月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张幼林垂头丧气地从秋月家出来,沿着路朝前走去。

左爷和康小八闪到卧佛寺附近的小树林里。

康小八:左爷,你的意思,是出钱买霍震西的项上人头?左爷能出个什么价儿?

左爷:一千两,如何?

康小八:先付一千两,事成之后再付一千两。

左爷:两千两?多了点儿吧?您高抬霍震西了,他的脑袋恐怕值不了两千两银子。

康小八:那就算咱们什么也没说,您待着,我告辞了!

左爷:别价,别价,八爷,您性子也忒急了,我不是和您商量吗?

康小八:左爷,江湖上的事儿您该门儿清啊,仨瓜俩枣的买不来刺客,更何况姓霍的也是武功过人,要不是如此,你也犯不上来找我,是不是这个理儿?

左爷:八爷,姓霍的虽说有些功夫,可八爷您恐怕不会和他比试拳脚,您不是还有两把“喷子(枪)”吗?您二姆哥一动,甭管是什么武林高手,都得趴下。

康小八:左爷,你这句话才算说到点子上,明说吧,我的价儿是高了点儿,可高就高在这两把“喷子”上,你到江湖上打听打听,除了我康八爷,谁还有“喷子”?

左爷:得嘞,我说不过您,两千两银子,我认了,明儿个我打发人先给您送一千两,余下的事成之后付,可有一样……

康小八:以霍震西的项上人头为凭。

左爷:没错,我定的货就是姓霍的脑袋,我得验完货再付那一半儿银子。

康小八:左爷,这我也得事先说清楚,我只要姓霍的性命,对他的脑袋没兴趣。你要是信得过我,咱这买卖才做。

左爷苦笑道:到底是鼎鼎大名的康八爷,连谈生意都这么横,霸王硬上弓,说一不二啊,好吧,咱们就算谈定了,干掉姓霍的,您给我捎个信儿,我把余下的银子给您送来,姓霍的是死是活,全凭您八爷一句话。

康小八:一言为定,咱们可以成交了。

京城某饭铺,得子和三郎已经吃完了饭,正在喝茶聊天儿。

得子:你们家大人近来可好?

三郎:我们家那大人,都过五十的人了,嘿,最近又迷上了个十七、八岁的小妖精。

得子:那姑娘八成是瞧上额大人的银子了吧?

三郎:不是瞧上银子,还能是瞧上额大人人啦?老么喀吃眼的,不是图点儿什么,人家一朵鲜花儿干吗要插在牛粪上?

得子:大人的事儿咱可管不了。我说,这些日子,谁常到府上走动?

三郎:这些日子,琉璃厂那茂源斋,还有慧远阁的掌柜的,老围着我们家大人转。

得子:那你以后多留点神,要是听见你们家大人说起宫里需要文房用品什么的,给我递个信儿。

三郎:小意思,没问题。

得子:我们掌柜的亏待不了你……

某教堂。

村民们手里举着火把,正在冲教堂里大喊:把人放出来,把人放出来……

教堂大门紧闭。

一老汉捶胸顿足:各位乡亲,你们可得替我做主啊,刘四儿糟蹋了我闺女,我可怜的闺女呀……

义和团大师兄愤怒地:狗日的刘四儿,快出来,再不出来就烧教堂了……

张幼林在教堂附近观望。

义和团首领一声令下:点火!

霎时教堂门口火光冲天。

旁边黑暗中,一洋人(英语):上帝啊!

张幼林回头一愣,走过去,查理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查理,北洋师范英文教习,张幼林的老师。

查理:张,我要回国了,学堂里已经不上课了,你也不要回去了,到处是义和团,太可怕了!

张幼林:查理先生,您是好人啊。

查理摇头:唉,现在谁好谁坏也说不清了!张,你有很好的语言天赋,我走了以后,希望你能继续把英语学下去。

张幼林焦虑地:现在到处都在抓洋人,您怎么走啊?

贝子府。

贝子爷:我托你打听的事儿……

额尔庆尼:那天跟秋月姑娘从咖啡厅里出来的那个洋人,是俄国大使馆的外交官,后来遇见的那位小爷,您猜是谁?

贝子爷注意地听着:谁呀?

额尔庆尼神秘地:就是和咱们一块儿玩鸟儿的那个张爷的侄子!

贝子爷:那小子看样子和秋月姑娘的关系不一般啊,得,赶明儿让徐管家打听打听。

贝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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