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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往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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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李氏:这怎么行?老人们之间的事我不了解,我只知道按照公公的遗言办事,你还是挑选吧。

秋月:对不起,我也要按照祖父的遗言办事,请婶婶谅解。

张幼林:你们看这样好不好?这两幅书画先放这里,张家代为保管,这件事以后再商量,秋月姐可以随时来拿其中的一幅。

秋月:还是弟弟想得周到,就这样吧,我们以后再说。

刑部衙门。

伊万: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松竹斋明摆着是在赖账。

王金鹏停下脚步:伊万先生,咱们明说吧,办这事儿,您打算出多少银子?

伊万不解的:出多少银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金鹏:伊万先生,您中国话说得这么好,难道真不知道这里头的意思?

伊万:真不知道。

王金鹏:那您可算不上中国通,没学到家。便不再理睬。

山西按察使司按察使府。

三郎抱着一箱白折儿,兴冲冲地从外头进来:大人,东西买回来了。

额尔庆尼仔细地看着箱子上的封条,大怒,他把手里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你个没用的东西,居然拿我的话当儿戏?我点名道姓地让你到松竹斋去买,你却用这种烂货来糊弄我?

三郎一脸委屈:大人,您听我说,松竹斋已经关张了,听说是欠了人家的钱还不上……

额尔庆尼:这我管不着,松竹斋的铺子关了,总还有货底子吧?

额尔庆尼在院子里来回走着,越说越气:你这混账东西,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现在你就给我回京城去,这件事要是办不成,你也就不要回来了。

三郎:大人息怒,小的马上动身,办不成这件事,小的就死在外边。

百年往事 十八

王金鹏:伊万先生,要让您明白,看来,我得给您讲个故事。话说当年福郡王讨伐西藏回来,到户部报销军费开支,户部的一个书吏,凑到福大人的耳朵边上,悄么声儿地提醒福大人出点儿血。

伊万疑惑地:出点儿血是什么意思?刺福大人一刀?

王金鹏:您瞧瞧,满拧!伊万先生,您可记好了,我可就教您这一回,出点儿血就是拿出点儿银子来。

伊万:我明白了,你这是让我也出点儿血。

王金鹏:您还真明白了,这年头儿干什么不得花银子啊?不然我凭什么为您办事儿?

伊万愤怒地:我是原告,凭什么要我行贿?这办不到!

王金鹏一笑:那就只当您没见过我,我也没见过您,咱们还是公事公办吧。

张李氏的卧室。

张幼林鬼鬼祟祟地走进来,蹲在装书画的柜子前,仔细琢磨着上面的那把铜锁。他使劲拽拽铜锁,铜锁纹丝不动。张幼林拉动抽屉,在里面乱翻着,终于,他找到一根缝鞋用的粗针,他把粗针插进锁孔里来回捅。

那铜锁仍然保持原状。

张幼林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冲出了房子……

张家厨房。

张幼林:斧子,我找斧子。

厨子:在灶台旁边,看见没有?就在那儿呢。

张幼林拿起斧子,低头往外走。

张幼林拎着斧子走到柜子边,毫不犹豫地举起斧子向铜锁砸去,一下、两下、三下,铜锁终于被砸开。

张幼林拉开柜门,取出装书画的樟木盒子打开,他把两个卷轴打开铺在桌子上,比较了一下,他犹豫着先是拿起《西陵圣母帖》,想想又放下,然后似乎下了决心,将《柳鹆图》卷起,用一块包袱皮裹好。

他把《西陵圣母帖》放回了柜子,提着包袱匆匆走出去。

京城某酒馆。

三郎和刘一鸣坐在一张桌子旁。

三郎愁眉不展地喝着闷酒。

得子走过来,坐下。

刘一鸣冲着三郎:这是得子,原来在松竹斋学徒。

得子:这事儿我都听刘哥说了。松竹斋关了,边儿上又开了一家新的南纸店,掌柜的瞧得起我,把我带过去了。

刘一鸣:得子,松竹斋虽说关张了,总还有点儿货底子吧?

得子:货底子都盘清了,松竹斋已经连店带货抵给华俄银行了。

三郎愁眉不展。

刘一鸣:那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从恒源店那儿弄几箱白折儿,你给验验货,再找些松竹斋的封条往箱子上这么一封,齐活!你是松竹斋出来的人,经你验过的货,他们家大人保管挑不出毛病来。

得子犹豫着。

刘一鸣:得子,我兄弟出的是官差,他不会让你白干的,你琢磨琢磨,恒源店的纸什么价儿?松竹斋的纸什么价儿?这里的差价就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就看你要不要了。

得子一下子直起身子:要!凭什么不要?

张李氏坐在马车上。

林满江紧走几步迎了上来:夫人,我正打算到家里找您一趟呢。松竹斋附近总有几个人在转悠,还向边上的几家铺子打听事儿,我琢磨了好几天了,觉着还是得跟您念叨念叨。

张李氏:你多虑了吧?按说庄先生做事儿是沿儿可沿儿的,先倒闭松竹斋,再开张松鹤斋,这里面的活儿,明眼人也许瞧得出来,但他伊万再能,找不出证据也是白搭。

林满江:是,庄先生给衙门里的人也都打点了,可我这心里老觉着不踏实。

林满江的话引起了张李氏的警觉:倒也是,防着点儿好,等庄先生回来,你跟他说,多留点神。

当铺。

张幼林进来,走向高柜台,将包袱扔到柜上:给我当个满价儿!

当铺掌柜的打开卷轴一看,先是哆嗦了一下,然后睁大眼睛从上到下仔细端详,还用放大镜照了一下印章和题款。

掌柜的:好家伙,宋徽宗的手迹……这要是真迹,当个一千两银子不成问题。

张幼林蹦了起来:一千两?不成,我需要两千两,少一两不干。

掌柜的:您一进门就喊“当个满价儿”, 满价儿是多少?您满世界打听一下,京城的当铺有规矩,撑死了也就是一千两。

张幼林:掌柜的,我本来也没拿您当鉴赏大家,不过,您既然干这一行,至少也应该了解个大概,我问您,以您的经验看,这幅画是否可以确定为北宋时期的作品?

掌柜的:可以确定,这点儿把握我还有。

张幼林:掌柜的,您痛快点儿,我当两千两,您干不干?

掌柜的:小爷,我也豁出去了,这幅画儿不管真的假的,我认了,我给一千两。

张幼林:掌柜的,麻烦您把画儿给我,我再到别的当铺去转转,您慢慢候着,保不齐哪天您用十两银子把武则天的凤冠收来……

掌柜的:得嘞,两千两就两千两,您别急,我马上给您开银票。

盛昌杂货铺。

张幼林把银票往桌上一拍:马掌柜,银子我筹来了,下一步怎么办,您多帮忙,我只要霍大叔早点儿出来。

马掌柜吃惊地看着银票:幼林少爷,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张幼林:这您放心,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是我把家里的画儿给当了。

马掌柜犹豫着:幼林少爷,这……你怎么跟你妈交代呀,这么贵重的东西……

张幼林扭头走了。

张李氏家。

张李氏走进卧室,坐在床边上准备躺下。

她突然浑身一震,发现了地上的斧头和被砸坏的铜锁。

张李氏:李妈,李妈……这斧子是怎么回事?是谁砸的锁?

用人慌张地:太太,今天我还没进过这间屋子,这斧子……噢,好像是少爷向厨子老赵借的,谁……谁砸的锁,我可不知道。

张李氏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扑到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樟木盒打开……

樟木盒子里只有一个卷轴。

张李氏急火攻心,一口气上不来,她颓然倒下,晕过去了……

张幼林跪在祖宗的牌位前,低着头不吭声。

张李氏倒拿着鸡毛掸子,咬着牙往张幼林背上抽:说!你把画儿拿到哪儿去啦?说!你说不说?

张幼林忍住疼不吭声。

张李氏边抽边哭:列祖列宗啊,公公啊,我对不起你们,我养了个不孝的儿子……他才多大呀,就知道偷家里的东西啦……家贼难防啊,为了这书画儿,我谁都防着呀,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啊……

张继林:幼林,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偷家里的东西呢?事已至此,你不说话也不成啊?

张山林:幼林,你应该知道,这两幅书画是张家的传家宝,这字画儿可是属于张家的,所有张家的后人都有份儿,就算你把它卖了,也该把银子拿回来大家分啊,你这么干,不是吃独食吗?

张幼林终于说话了:妈,叔儿,画儿是我拿了,我有急用,你们放心,我会把它拿回来,别的你们就别问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张李氏:不行,你一定要说出来,到底把画儿拿到哪儿去了?你……你不说,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张幼林向母亲磕了一个头:妈,您多保重!我走了……

他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张山林、张继林喊道:幼林,你站住……

张李氏:别管他,让他走……

说完张李氏又晕倒了,众人乱成一团。

百年往事 十九

松鹤斋。

街上空无一人。

得子从门里探出头来,左、右瞧了瞧,然后搬出了几个封着松竹斋封条的箱子。

三郎从阴影里走出来,把箱子搬上车,和得子挥手道别。

这一切,被躲在暗处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京城通往外省的路上。

三郎赶着马车,嘴里哼着小曲儿《红绣鞋》,高兴地往回赶路:一朵春花开,一只红绣鞋,腊月白菜撇在当街,亦呼咳,动了心,我的干兄弟……

突然,后边上来几个人,用布口袋套住了三郎的脑袋。

伊万家。

伊万:你看清楚了吗?

来人:全看清楚了,封着松竹斋封条的箱子,从松鹤斋里抬出来,偷偷往外运。

伊万解恨地:铁证如山,这回我看你松竹斋还能怎么抵赖!东西呢?

来人:在咱手里呢,这是人、赃俱在。

伊万:快去交到衙门里!

张幼林衣冠不整地坐在馄饨摊上吃馄饨,他的衣服上、头发上都沾着枯草叶,看样子晚上是在草堆里过的夜,显得很狼狈。

他狼吞虎咽地吃完馄饨,意犹未尽地放下碗,习惯性地把手伸进兜里准备掏钱,但他的手僵住了,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张幼林:大哥,我早上出门时走得匆忙,忘了带银子,您看,这馄饨账我能不能先欠着,到时候一块儿结?

摊主:对不住您哪,这位小爷,我这是小本儿生意,赊不起账;再者说了,您这一走,我到哪儿找您去?

张幼林:我说了,我身上没带银子,要不我把衣服脱给你?我这件衣服是新的,缎子面的,总能抵得上你这两碗馄饨吧?

摊主:小爷,您饶了我吧,我是卖馄饨的,不是打鼓的,我只收银子不收衣服。

张幼林怒了:那怎么办?我身上没银子,要不把我押在这儿?你看我值不值这两碗馄饨钱?

摊主一把揪住张幼林:没钱?那就跟我去见官,我就不信你还无法无天了……

张幼林大怒:你给我松手,有话说话,敢跟我动手?

秋月坐在马车里从此处经过,听见外边吵闹声,她掀起帘子看了一眼。

张幼林和摊主在厮扯,旁边围观的人不少。

秋月:幼林,你怎么在这儿?

摊主:小姐,他吃了我的馄饨不给钱,你说,有这么不讲理的吗?

秋月:噢,是这样,那我来替他付钱,真对不起,我弟弟可能是忘了带钱,他肯定不是成心的。

秋月把钱递给摊主,人群渐渐散去。

秋月:幼林,告诉我,你遇到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个样子?

张幼林环顾左右而言他:秋月姐,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秋月:可以,但你一定要和姐姐说实话,你说吧。我带你吃饭去,你慢慢说……

张幼林狼吞虎咽地吃着,秋月在一边看着他。

秋月:慢点儿吃,看看把你饿成什么样子了?不过幼林啊,你也够让人操心的,怎么能做这种事呢?难怪你妈把你赶出来。

张幼林:我知道自己不对,那两幅书画是我妈的命根子,爷爷留下过话,说张家的后人将来再穷再难也不能卖这两幅书画,可是……我不是没辙么?霍大叔还在大牢里受罪,他是被人陷害入狱的,要是不早想办法,霍大叔很可能要判死罪,秋月姐,你说,我能不管吗?

秋月:这倒也是,朋友有难,当然应该帮助,可你不应该连招呼都不打就把画儿拿走当了,事后也不解释,你妈妈当然会生气的。

张幼林:我妈那脾气我知道,我解释也没用,反正她认定我是个不忠不孝、没出息的孩子。

秋月:我倒不这么认为,通过这件事,我认为你是个有情有义、有担当的人,说真的幼林,我倒很喜欢你这个弟弟。

张幼林:秋月姐,我也喜欢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就有一种感觉,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秋月微笑:有可能,我前世就是你姐姐。

张幼林呆呆地望着秋月:未必,也许前世我们是夫妻……

秋月笑道:闭嘴!不许胡说八道,我前世、今世、还有后世,永远是你姐姐。

秋月:幼林,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呢?继续流浪,每天在草堆里睡觉?这样吧,你到我那里住几天,我再找个机会和你妈打个招呼,不然她会着急的。

张幼林:秋月姐,这合适吗?

秋月: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弟弟,在姐姐家住几天怕什么?再说了,姐姐我是从秦淮河风月场里出来的,还怕什么闲话?

松鹤斋。

庄虎臣:得子,你把这卷纸和砚台给刘光第刘大人送去,住在宣武门外绳匠胡同南头儿路西。

得子:好嘞!

京城某酒馆。

酒馆一角,杨宪基和刘光第正在对饮。

杨宪基:光第兄,上次你救了秋月,我还没正式向你道谢呢。我想起来就后怕,万一秋月有个好歹,我也活不下去了!

刘光第感叹: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如今国运势如危卵,请恕我直言,杨兄还得从大处着眼啊。

杨宪基:光第兄,你有用得着小弟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客气。

刘光第:我是实在看不下去,军机处那些官员太不像话了,他们欺上瞒下,朝鲜兵事初起的时候,凡是有重要的电报,译署、枢廷都酌情加以修改,然后再呈给圣上,这等蒙蔽之术,真是古今罕见!

杨宪基气愤地:都是一帮败类!

刘光第喝了一口酒:这段日子,你还看不出来吗,为老佛爷筹备六十大寿,成了王公大臣们压倒战事,高于一切的政务。九月底,日军突破鸭绿江防线进入大清国境内,宋庆的三万守军全线溃败,消息电达京师,圣上召见军机处首揆礼亲王世铎,在这种形势十分严峻的情况下,世铎居然弃战事于不顾,还在跟圣上商量怎么庆寿!

杨宪基:光第兄,我看哪,太后专权是大祸害!您在奏本《甲午条陈》上建议光绪帝乾纲独断,真乃切中时弊!

刘光第:这是捅马蜂窝的事儿,说不上哪天,脑袋就搬家了。

百年往事 二十

刚下过雨,得子在门口把脚上的泥跺下来。

庄虎臣:东西交给刘大人了?

得子:刘大人出去了,我把东西交给了他的家人。掌柜的,您说这刘大人吧,好歹也是衙门里的官儿,可家里那个穷的呦,就刚才那阵儿雨,山墙都快塌了,我进去的时候,他家里人正急得抓耳挠腮呢。

庄虎臣一边把货架子上的笔筒摆整齐了,一边说:刘大人住的那地方,叫时晴斋。

得子:时晴斋?现在可好,成了漏雨斋啦!

张幼林推门进来。

庄虎臣向得子使了个眼色,得子知趣地退下。

庄虎臣:幼林少爷,这没外人,您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张幼林:那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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