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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武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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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沈飞鱼走入公堂见到知府韩知民时,韩知民便看着沈飞鱼,看了一阵子,他便开口了,而他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为什么没有死?”

沈飞鱼低着头,嗫嚅道:“卑职……卑职一定要死吗?”

韩知民沉声道:“不错!你一定要死!你不死便只能说明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沈飞鱼继续胆怯地道:“为……为什么呢?”

韩知民一字一字地道:“因为在半个月以前的那次‘捕狼行动’中,衙门里派出的所有捕快都死了,甚至连总捕头韩林都死了,惟独你是一个例外。”

沈飞鱼仍是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他颤声道:“他们全死了,卑职……卑职便一定要死吗?韩大人这话……这话说得有点不大……不大近人情吧……”

韩知民拍了拍惊堂木,大声道:“那你说说,‘独狼’为什么惟独没有杀你?”

沈飞鱼竭力使自己的内心保持着平静,而在他的口中则说得有声有色:“事情是这样的。当天卑职跟着韩总捕头去围剿‘独狼’,到达那里以后,正在围剿‘独狼’的禁卫军高手已经死了一大半,韩总捕头为了不让‘独狼’有脱逃之机,便马上带着我们上前支援,那天卑职表现得非常的英勇,并且抱定了必死的决定,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可惜那只‘独狼’……那只‘独狼’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那么多人一齐围攻他也难以对他形成多大的威胁,反倒让他用他那又快、又狠的剑法在包围圈中左突右杀,于是我们的捕快兄弟便不断地倒了下去,‘独狼’的剑也几次晃到了卑职的身前,卑职相信只要他的剑稍微地向我一斜,我肯定就会一命乌呼的。但‘独狼’的剑每当晃到我的身前时,总会停滞一下,然后立即将长剑挥向别处,我见‘独狼’杀其他捕快兄弟都如同割稻草一般,毫不留情,惟独对我手下留情,不忍杀我,当时我便觉得十分的奇怪,但这便也使我可以更加拼命地去狂攻萧旧山,我甚至还一剑刺到了‘独狼’的肩上,使他变成了一只受伤的‘狼’,但终究卑职的武功十分的平庸,所以虽然‘独狼’始终不忍杀死我,但最后却被他点中了睡穴,于是我便昏了过去,当卑职醒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已被‘独狼’带到了深山之中。”

韩知民皱着眉头问道:“那‘独狼’为何惟独对你心慈手软?他又为何还要将你带入深山之中去呢?”

沈飞鱼道:“韩大人别急,听我慢慢说来。我醒来以后发现我身处一个山洞之中,而‘独狼’就坐在我的身边,但我心里并不是太害怕,因为我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我便想对‘独狼’怒骂几句,想让他给我来个痛快,但也就在这时,我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我发现一向以凶残而闻名天下的‘独狼’此时却用一种非常温和的眼神在看着我,他的眼睛之中甚至还有一种父亲般的慈爱,我顿时便被这种眼神惊呆了,而他却在默默地看了我很久以后,问了我一个相当奇怪的问题。”

韩知民不禁问道:“他问你什么了?”

沈飞鱼道:“他问我:‘你娘在哪里?’我感到莫名其妙,骂他是一个疯子,并且说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我不许你侮辱我母亲的亡魂,不料他听到我说出‘亡魂’二字,顿时便显得异常的激动,他很快便手舞足蹈地歇斯底里了起来:‘你说什么?鱼娘死了?鱼娘怎么会死呢?这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他至少连续说出了五十个‘不可能’,然后他便坐在地上,双手捂面,身子剧烈地相当痛苦地抽动了很久也未停下‘,看得出,他已经悲伤到了极点。”

韩知民也是疑惑不已:“你母亲叫鱼娘?”

沈飞鱼摇摇头道:“虽然我叫沈飞鱼,但家母却并不叫鱼娘。原来是‘独狼’弄错了,他错将我当成了是他与一个叫‘鱼娘’的女人生下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站在公堂两旁的捕快衙役们也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

韩知民的脸色却依旧是保持着严肃,他又问道:“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沈飞鱼道:“后来他便口口声声说他这一生中最对不起的一个女人便是鱼娘,而他也同样对不起我这个儿子,我则总是相当愤怒地大声叫喊着:‘我不是你的儿子,我要跟你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不是你的儿子,我怎么可能是你这个臭名昭彰的江洋大盗的儿子呢?你这个疯子!’但‘独狼’却似乎已经认定了我便是他的亲生儿子,而我不肯与他相认只是因为我不肯原谅他而已,所以他便显得相当相当的痛苦,于是接下来的十几天对我来说无疑是我这一生中一场最大的噩梦,‘独狼’虽然没有给我任何肉体上的折磨,但他总是成天成天地跟我软磨硬泡,求我认了他这个爹,还说只要我愿意,他可以教我‘萧氏剑法’,他还会给我一笔极其庞大的财富,我当然不可以认贼作父,更不会接受这贼人给我的这些东西,虽然这些东西可以使我脱胎换骨,所以我是誓死不从,但‘独狼’却始终不肯善罢甘休,他成天地在我面前使尽各种各样的手段逼我就范……说真的,到了最后,我整个人简直就要崩溃,就要完全疯掉,这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还要令我痛苦百倍,有时候我宁愿他杀了我,我倒可以解脱了,幸亏官兵们来得及时,他们只要晚来两天,我沈飞鱼现在不是一条死鱼,也绝对是一条疯鱼了呀……”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变得相当的凄厉了,而他的脸色也已经变得相当难看了,似乎是想起这段恐怖的经历,还是心有余悸一般。

沈飞鱼的这个弥天大谎就这样完成了,而且完成得是相当的精彩、相当的完美、没有任何的漏洞。

几乎在公堂里的每一个人都对沈飞鱼的话深信不已。

只有一个人怀疑沈飞鱼是在说谎。

但不幸的是,这个人恰恰就是知府韩知民。

 第二十六章:做回狱卒

沈飞鱼的这个故事讲得这样的生动,又全无漏洞,知府韩知民怎么还会怀疑呢?

原来他早就知道当初沈飞鱼随乡勇团去攻打飞虎寨,在乡勇团遭遇惨败以后,他为了活命,认贼作父之事,这样一个将性命看得如此之重,为了保命竟然可以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的人在这次的“捕狼行动”中会表现得这么的英勇?这么的视死如归?这怎么能让韩知民信服呢?

再者,沈飞鱼故事之中描述的“独狼”形象也与他心目中的“独狼”形象大相径庭。

“独狼”萧旧山,一个那么精明的人,他怎么可能认错儿子呢?再退一步说,即便他是错将沈飞鱼当成了他的儿子,他也不该在沈飞鱼的面前有那些种种可怜的表现呀,这与“独狼”的性格太不相符了。

就凭这两点,他就可以断定沈飞鱼是在编故事,沈飞鱼是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他同时也可以断定,沈飞鱼一定在这次“捕狼行动”中玩了什么猫腻,才能够在其他捕快都被“独狼”杀死的情况之下,却让他自己一个人活了下来。

但沈飞鱼到底玩了什么猫腻呢?

他却并不知道。

但他心中却很是气愤。

“他娘的!我堂侄,鹰潭府衙的总捕头都是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而你沈飞鱼,一个奸诈小人却不知使了一个什么奸计,再一次让你的狗命得以保全了,而且回来以后还撒了一个这样的弥天大谎,让我无法追究你,你是不是将我韩知民当成了一个傻子了?沈飞鱼!这事没完,我不抓出你的辫子来将你整死,我心中便难以平伏,我就算不为自己出气,也要为我死去的侄儿出了这口恶气。”

在沈飞鱼在讲完了他那个生动至极的故事以后,韩知民并没有马上说什么,他也没有让沈飞鱼马上离开。

他脸上也并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时而看看站在堂下的沈飞鱼,时而将脸庞扭至一旁,他在默默地思索一些什么。

而实际上,他是在寻找沈飞鱼那个故事中的漏洞。

他只要找出哪怕是那么一点点漏洞,他便可以对沈飞鱼下手,他便可以对沈飞鱼实施致命一击。

而堂下的沈飞鱼见韩知民久久不语,他便已知韩知民并不相信他编的那个故事,他便已知大事不妙。

他心里有点紧张,有点害怕,但他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他才能尽可能保全自己。

韩知民沉默了半晌,却没有找出沈飞鱼故事之中的任何漏洞。

无奈之下,他又看了看沈飞鱼,沉声道:“我决定亲自提审萧旧山,你与萧旧山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许只有到我提审了萧旧山以后,也能够完全明白。”

这时候,沈飞鱼心中已经感到相当的恐惧。

“天啊!我与‘独狼’并没有串供啊!这该如何是好呢?这该如何是好呢?死了!死了!我死定了!天啊!救救我吧!我连儿子都还没有呢。”

沈飞鱼却还是竭力不让自己心中巨大的恐惶流露出来。

更为要命的是,韩知民还严令沈飞鱼在他回来以前不准离开公堂,这就让沈飞鱼连逃跑的机会也没有了。

“韩知民!你太毒了!你若是杀了我,你八岁的儿子也肯定没有好下场。”

他的心中在恐慌之中狠狠地骂着。

半个时辰以后,韩知民便再次回到了公堂之中。

沈飞鱼看到韩知民一幅失望至极、甚至有点窝火的表情,便知道韩知民并没有从萧旧山的口中问出什么来,于是他的心中顿时便变得十分的开心。

韩知民确实没有从萧旧山的口中问出什么来,因为萧旧山是一个铁铮铮的硬汉,而且他知道自己这次落网以后,已是必死无疑,于是,他面对任何官员的任何讯问,他面对任何残酷的惩罚,他也是闭着嘴巴,一个字也不吐出来。

而刚刚萧旧山在面对韩知民的讯问之时,情形也同样是如此,虽然韩知民对萧旧山施加了许多残忍至极、令常人无法承受的体罚,但他也同样没有撬开萧旧山的嘴。

不过,即便是这样,韩知民也不打算如此轻松地放过沈飞鱼,因为他觉得他被沈飞鱼彻底地戏弄了,他心中的这口恶气实在是咽不下去。

所以,当他在公堂之上坐下以后,他说出的话多多少少令堂下的沈飞鱼感到有些吃惊:“沈飞鱼!我们用尽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却最终也未能撬开‘独狼’的那张铁嘴,但有一个人却或许能撬开他的嘴。”

沈飞鱼茫然道:“这个人……这个人是谁?”

韩知民一字一字地道:“这个人就是你。”

沈飞鱼心中猛地震了一下。

然后他便意识到韩知民要开始整他了。

尽管韩知民抓不住他的任何把柄,但却还是要整他。

他心中顿时变得相当的愤怒,同时他也对自己的前程感到十分的迷惘,口中却忍气吞声地道:“这……这怎么可能呢?韩大人如此英明,都不能撬开‘独狼’的铁嘴,卑……卑职一个小小的捕快又如何能做到呢?”

韩知民看着沈飞鱼,双目之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而在他心里更是恨不得叫他的手下将沈飞鱼立即拉出去斩首示众,他道:“你不是说‘独狼’已经认定了你是他的亲生儿子了吗?”

沈飞鱼嗫嚅道:“是呀,可是……”

韩知民打断了他的话道:“这就好办了,本官命你从明日开始,重新做一名狱卒,天天守在萧旧山的身旁,说不定萧旧山一不小心便会对你说出什么重大的秘密来,你再如实禀告给本官,本官重重有赏,但是,如果在萧旧山在此地处决或者被送往朝廷以前,你还是不能从他的口中探出什么东西来的话,你可能也就只能继续做狱卒了。”

“他娘的韩知民!竟然如此的整我,将来你一家老小都不得好死。”

沈飞鱼心中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在心里毒骂着韩知民。

这天他回到自己的住所以后,他想了很多。

他想到自己当初帮官府消灭了飞虎寨,而最终他却知道韩知民只是让他做一名狱卒,他心中的那种惊讶与失望他至今也是记忆犹新,然后他又想到了为了向上爬,为了不让自己永远做一名小小的狱卒所做的一切一切,他更想到自己为了从“独狼”身上捞取一些好处,在相救“独狼”以及在为“独狼”疗伤的过程中所受的苦,所遭的罪。

但现在看来,他所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全无意义,都是徒然地辛苦劳累,徒然地做小人。

因为他又回到了起点,又做回到了一名狱卒。

更为严重的是,他已经得罪了知府大人,他似乎已经永无翻身之机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想到这里,他失望透顶、绝望至极。

想到这里,他欲哭无泪。

他真想要一个人来安慰安慰自己。

然后他自然便想到了叶小月。

 第二十七章:一语惊醒梦中人

 当沈飞鱼想到叶小月之时,心里不禁生出一种愧疚之意。

因为他想到了自己给了她一个承诺,自己要让她在五年之内做上阔太太的,而从现在的情形看来,她在五年内做上阔太太的希望却已是微乎其微了。

但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想见她,因为只有从她的身上他才能找到一些慰藉。

所以,他马上将叶小月约了出来,约到了一个秘密的地方。

不料,叶小月见到沈飞鱼以后,沈飞鱼还未跟叶小月诉苦,叶小月便先跟沈飞鱼撒起娇来了。

她狠狠地捶了沈飞鱼几下胸膛,然后便骂道:“沈飞鱼!你这个王八蛋!王八蛋!王八蛋!这么多天了没有一点消息,我还真以为你与其他捕快一样……害得我这些天伤心得要命,天天暗地里痛哭流涕,你说你还是不是一个人?你说你没事,至少也要给我捎个信呀,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负心薄幸的东西!我当初就不该跟你好!”她说着说着,便是痛哭不止。

沈飞鱼见叶小月如此在意自己,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感激,他不禁将叶小月拥入了怀中,而他的脸上则还是一幅嬉皮笑脸的样子,他道:“你真是一个大傻瓜!我要你担心什么呢?你还不了解你的男人吗?一个福大命也大、而且又绝顶聪明、关键时候总能使出一些小伎俩来的男人,像这样的人又怎么会轻易地死呢?就算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他也未必会死啊!”说至最后,他的脸上已经流露出了一种相当得意的神色。

叶小月则继续在沈飞鱼的怀中撒着娇,她幽怨地道:“不管怎么样,你不捎信给我,害我为你担心,害我伤心流泪,你就是不对,我就该打你。”说着,她又在沈飞鱼的身上狠狠地捶了几下。

沈飞鱼道:“我的傻小月呀,你根本就不知道,不是我不给你捎信呀,是我根本就无法给你捎信呀。”

于是,他便将这些天来发生的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叶小月。

他首先说了鹰潭总捕头韩林率领着众捕快围剿“独狼”萧旧山一事,当他说到自己临阵脱逃之时,叶小月不禁破涕一笑,道:“你真不是一个东西。人家都是你的朋友、同事、上司,他们都在那里拼死拼命地围攻‘独狼’,你却临阵脱逃,最气人的是,你还不逃远,居然就躲在附近的树林中看热闹,你这人可太不是一个东西了。”说着,她又用手狠狠地在沈飞鱼的身上拧了一把。

沈飞鱼笑道:“我若是个东西,你今天便肯定见不到我了,你是希望我是一个东西呢?还是希望能与我天长地久地在一起?”

叶小月在沈飞鱼的怀中不由得“扑哧”一笑。

然后沈飞鱼又说出了自己相救“独狼”萧旧山一事,叶小月听到一半,便不禁从沈飞鱼的怀中挣了出来,她用一种惊异的表情看了看沈飞鱼,道:“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些毛病,怎么做出来的事情竟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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