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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牡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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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及日落,个个暗藏兵器在身,出了庄门,奔三官庙的奔三官庙,奔茅篷的奔茅篷,各行各事。
且说鲍自安领众进了三官庙,消安师徒相迎,分宾主坐下献茶。消安问道:“诸位檀越从何而来?”鲍自安道:“长者亦知,两闹嘉兴,未得其人,今日王伦升任建康道,自旱道而来,少刻即至。特来此地等候!”消安闻听此言,道声;“阿弥陀佛!冤仇可解而不可结。论王伦其心奸恶,今应捉拿。但任檀越既然巨富,何愁无佳偶,而反赎妓女为妻?不慎于始,故有此侮。于今诸事,只悔当初。诸檀越不来。贫僧不知,贫僧也不敢深管;今既告诉贫僧,贫僧出家人以好生为念,在诸檀越前,乞化此二人,放他过去吧!”任正千道:“此乃在下倾家杀身之仇,既相逢,岂能轻放!别事无不遵命,此事断乎不能!”消安闻他不从,就有几分怒色。鲍自安极其捷便,乃道:“消安长老从不轻易乞化。今既乞化,任大爷亦不必着急,就放他过去罢了!”消安见鲍自安应允,谅任正手无能为也。乃曰:“谢诸位檀越莫大布施,贫僧无以为报。”命黄胖献茶相敬。不讲众人在庙伺候。
且说王伦一众行至龙潭,天色日落多时,意欲赶浦口住宿。正行之间,只见三个人一班,五个一班,有二十多人,各持鸟枪长叉,似乎打猎之人,不以为意,仍令人夫前行。忽听得锣声响亮,又听吆喝之言道:“行路客商听见:此地有三只大虫,夜夜出来,伤了无数行人。早些歇住,不可前行。倘若见你,性命休矣!”众人听得有三只大虫,尽皆大惊,一个个都将脚停住。王伦也听见,道:“我有百十余人行走,就有大虫亦早避去,怎敢前来相伤!”贺氏在轿内道:“凡事谨慎,方无差错。既说有虎,虎虽不能相伤,遇见他也怕人了!”王伦听了此言,因他胆小,恐惊吓着他,问道:“此地可有什么宿店可住?”内中有一个脚夫,此地甚熟,他已走得困了,恨不得一时住下,闻得老爷相问,连忙应道:“此地有一个三官庙,房屋甚多,尽可做公馆。”王伦道:“如此甚好。”令班头先至庙中,说那主持知道预备。班头领命前去。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八回 鲍自安三次捉奸淫
话说班头领命,王伦催动人夫随后。且说班头来到山门,用手敲门,里边黄胖问道:“那一个?”班头道:“建康道王大老爷路过此地,天晚无处歇,要来庙中做公馆,叫你们伺候。”黄胖暗道:“该死的孽障,凶神五道正要寻你,被我师父化下,自投而来。”又不好直言相告,回道:“此庙房屋颓坏,不可居住,去别处再换公馆吧!”班头道:“别无落地,惟你庙中宽阔,速速开门,王大老爷后边即到。”黄胖道:“好厌人!我说没有房子,还在这里歪缠。”班头见不开门,只得回来。王伦也到,人夫已离不远。班头上前禀道:“小的才到三官庙叫门,和尚只是不肯开门,回说庙中房屋倾坏,往别处再寻公馆。小的又道大老爷就到,叫他速速开门。他反说小的惹厌,与他歪缠哩!”王伦道:“或者真是房屋坏了。怎奈别无可住之处,这便怎处?”贺氏在轿内淡笑一声道:“好个三品道爷,连一个破庙也不能借,又不是长远住,不过暂住一宵;且又是晴明天气,管他漏与不漏,就是不肯借罢了。也未见这种和尚,一发可恶,又不顶了你的屋去!”王伦被贺氏几句言语激得心头火起,分付人夫直奔三官庙前来,看他敢不容留。
且说黄胖打发班头去后,进来对师父说知。消安眉头一皱,想道:“虽已推去,必还要来。这些英雄若是看见,那里还顾得化过未化过!我将他众人请至旁院两开净院中奉茶,使他们不见面,或者可以饶过。”遂道:“诸位檀越俱已布施过此二人,但贫僧心中终有些狐疑。如真心施舍贫僧,檀越今日俱莫回去,此庙旁有一小院,是两开净室,乃贫僧师徒下榻之所。请诸檀越进内,贫僧奉茶一壶,备几样粗点心,同谈一宵,让他过去,方才放心!贫僧所化者,是兑他今日之死;后来他处杀斩存留,贫僧莫敢他问。不知诸檀越意下何如?”鲍自安道:“既已出口,那有改悔!今若不信,我大家就领厚情。”于是起身,俱到旁院净室来坐下。
不多一时,外边敲门甚急,消安师徒知是王伦等来了。随辞了各人,走出小门,回手将门带上,用锁锁上,才到山门。问道:“何人敲门?”外边道:“大老爷驾到,还不速速开门!”消安即刻开了门。人夫马轿,俱各进内。三官殿舍本是两层院落。王伦同贺氏进了后殿,人夫俱在山门以外。王伦、贺氏拜过三官大帝之后,来至殿上坐下,分付唤本店的住持来。消安走进,谨遵法规,双膝跪下。王伦道:“好大胆的和尚!本道到此天晚,差人前来借宿,你怎么闭门相拒?天下官能管天下民,轻我建康道不能管镇江之民么!”消安道:“先前夫差来,僧人不知。在后厢回话者,乃僧人一个徒弟。殿宇虽然倾坏,岂不可暂住一宵?夫差去后,僧人方知,故前来伺候。”王伦见消安说得在理,先乃是徒弟无知,就气平了,说道:“你既不知不罪,你下去!”消安又磕了个头出来,又开锁,进穿院而来。
【。52dzs。】且说任正千等见消安师出去,向鲍自安道:“老爹费了多少心思,欲捉奸淫,今轻轻就布施了和尚,岂不枉费其心乎?”鲍自安道:“诸公不知,消安师徒有万夫不当之勇,且性如烈火。先任大爷不肯应允,他们有怒色,我故随口应允;若不允他,他师徒必然护他,再通知信息与王伦,岂不是劳而无功!”众人道:“他今出入俱用锁,我等如何得出去?”鲍自安道:“墙高万丈,怎能禁你我?三更天气自有法。”又叫过濮天鹏来附耳:如此如此。濮天鹏听得含笑点头。消安已走进来相陪,命黄胖烹茶,做了点心。这且不表。
王伦一众人在路上已吃过晚饭,住了公馆,不过用点心茶酒。点心是有随行厨役做成,预备茶酒,又是他驮于上自带铜锅、木炭、风炉,毫不惊动和尚。下边人役,一路疲倦,饿是不饿,都想吃酒解解倦乏。就有那个好吃酒的,未曾到那里,他就先看看糟坊酒店。进庙之时,早已望见庙北岗子上两个酒字灯笼。诸事完备,拣契厚的约几个走去打酒吃。原要打到庙中吃,及到酒店中,见两个铺中俱是女人在此;况且又生得妖娆可爱,即不肯回庙,要在铺中吃酒看女人。一盅下肚,皆直眉竖眼,麻瘫在地下。铺后有留得的人便叫拖出,丢在涧沟内。有的人打酒到庙中吃者,花老等发的是好酒,回庙说:酒铺中两个俊俏女人掌柜。个个将酒拿回铺中,以借杯为由。三月天气,那有吃冷酒之理?要在店中煨暖,花里寻春。花老等放药下去吃了。亦照前拖入涧沟。正是秃子头上打苍蝇,来一个打一个。人夫、书役,书役、人夫,但凡衙门中人,那一个不好眠花宿柳!未到一更天气,百十人,俱皆迷倒八九十;未迷者,是那不吃酒者成人,并王伦不时唤呼者,不过十数人。天有二更时分,鲍自安听着外边没有喧哗之声,已料是花老弄拢的了。见消安师徒不离左右相陪,鲍自安故作瞌睡之状。消安见鲍自安是年老之人,遂道:“何不在贫僧床上安睡安睡。”鲍自安道:“却是有此倦意。诸公在此,我怎好独睡!”众人都会意,齐道:“我等明日都要起身,亦不能坐谈一夜。美茶点心俱已领过,却都要睡睡才好!”消安暗道:“叫他们屋内安睡,我师徒门外坐防,必不碍事。”遂道:“既诸位欲卧,何妨草榻?只恐有屈大驾。”众人道:“我等不过连衣睡睡,谁还脱衣。”于是各位英雄俱在他师徒两张床上而卧。消安将灯吹熄,同黄胖走出房门,回手带过,搬了两条凳子,各坐一条。各人身旁倚一根生铁禅杖,在外面防备。
却说鲍自安睡未多时,轻轻起身,悄悄的走至房门首望外观看:正是三月十五日,西边亮月如昼。又见消安不过带上房门,却未带合。上有一孔,鲍自安看明白,怀中取出香来,暗暗点着,放在空中口一吹,不多时,消安师徒两个喷嚏,皆倚壁而卧。鲍自安唤众人开了房门,仍自照前带过,走至小门,又将闩拨开;众人出来带过,将锁扭掉挂上,各持兵器看了看,角门关闭,众人一纵,俱蹿过去,将角门开了,令董超走进。董超见他八人一纵即过丈余墙垣,早已吓得胆战心惊。既入虎穴之中,少不得放了胆随他进去。谅后边没有多人,也不用香了,怕误工夫。打开后门,将丫鬟妇娘尽皆杀之。王伦、贺氏虽然睡,却未睡着,一见众人进来,只当是强盗行劫,及见任正千进来,知性命难活。任正千一见王伦、贺氏,那里还能容纳!举起钢刀就砍,鲍自安用力挡住,说道:“大爷莫要就杀,我还要审问他哩。”任正千听了,只得停留。鲍自安令他二人穿起衣服,用绳绑了。两廊下还有七个家丁,听得殿上一片声响,即来救护,俱被杀死。鲍自安将王伦、贺氏行囊,各色细软物件,金银财宝,打起六个大包袱。余谦、任正千、巴氏弟兄四人各背一个,鲍自安两胁夹着王伦、贺氏。董超腿已唬软了,空身尚跟随不上。大家出了山门,奔茅篷中来。及至茅篷中,余谦道:“濮二兄尚未来到。”鲍自安道:“余大叔,你莫管他,他后边自来。”又道:“我等速速上船,奔路要紧!”大家奔至江边,上了船。濮天雕背了一个小包袱亦到。鲍自安点过人头,分付拔锚开船而行。
且说天已发白,消安师徒醒转,自道:“今夜这等倦乏,一觉睡到天明。”起身走出外边,欲到小门照应王伦人众,一看门竟开着,说声“不好!”回身进房,那里还有一人!越过墙走向后边一看:只见尸横满地,一路血迹,东一个尸首,西一个尸首,并无一个生人。消安不看犹可,看了时,有诗为证,诗云:禅心临发怒,气极挫钢牙。只说蒙一诺,岂此变虚言。交朋原在信,始不乱心田。今遭奸伪骗,前语不如先。
话说消安心中发恨道:“我今着你这班匹夫所骗,与你岂肯干休!”回至房中,束腰勒带,欲赶众人,转一看:床头板箱张开,用手一摸,大叫一声:“好匹夫!连我他都打劫去了。”正是:费尽善言将人化,代人解结反被偷!毕竟消安不知追众人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四十九回 鲍自安携眷迁北
却说消安师徒正在装束,欲奔鲍自安家争斗,抬头一看,床头上一个板箱张开,用手一摸,衣钵、度牒俱不见了。大叫一声:“好匹夫!连我都打劫了去了!”随同黄胖各持铁禅杖,奔鲍自安家而来。及至门前,大门两开,并无一人。他师徒是来过的,直走进内,到七八层院中,也未看见一人。看了看桌椅条台,好的俱皆不见了,所存者,皆破坏之物,看光景是搬去了。心中还不信实,直走进十七层房内,绝无一人,这才信为真实。想道:“此人带许多东西,必自水路而去;昨同巴氏同伙,又定是搬赴山东。我师徒沿江边向上追赶!”于是二人又走出鲍家庄,奔江边往上追来。追了有三四里路程,看见前边有号大船在江行走,幸未扯篷;又见末尾那只船头上坐了十数个人,谈笑畅饮,仔细看之,竟是鲍老一众。消安大叫一声:“鲍自安,好生无理!你与王、贺有仇,贫僧不过代你们解冤;不允便罢,因何将俺的衣钵、度牒一并盗来?”鲍自安等由他喊叫,只当不曾听见,仍谈笑自若,分付水手扯起三道篷来,正是顺风,那船如飞去了,把他师徒抛下约略有五六里远近。鲍自安又叫落下篷来,慢慢而行。消安师徒在岸舍命追赶上,叫道:“鲍自安,你好恶也!俺与你相交多日,如何目中无人,呼之不应?日后相逢,岂肯干休!”鲍自安又分付扯起三道篷,船又如飞的去了。
看官,僧家衣钵、度牒,犹如俗家做官凭印一般,如何不赶!又行了四五里路,鲍自安又叫将篷落下,消安师徒又赶上;赶上又扯篷,落篷又赶上。如此三五个扯起落下,将消安师徒暴性已过去八分了,又叫:“鲍居士老檀越,我今知你手脚了,望你看素日交好,还我衣钵,我即回去了!”鲍自安见他气有平意,分付掌舵的把舵一转,扯过船头,拱手说道:“原来是贤弟师徒么?昨晚在下原是从命,别人不肯,务必拿捉。料回龙潭不可居住,故连夜迁移。在下原要回庙告别,天已发白,恐惊人耳目,打算日后五台山谢罪吧!今日是顺风,船不拢岸,得罪,得罪!”消安道:“老檀越将衣钵还俺,俺自去了。”鲍自安假作吃惊道:“什么衣钵?难道昨夜捆王伦之物,拿错了包在里面,亦未可知!待我住下地方,取包裹时,如在里边,在下亲送至五台山!”消安道:“老檀越船向北行,贫僧回五台山亦是北去,何不携带携带!”鲍自安还怕他火性不息,上船施威,分付濮天鹏如此如此,濮天鹏领计。鲍自安说道:“既如此,命濮天鹏架一小驳船拢岸。”消安师徒跳上,濮天鹏用篙一指,船入江心。将离大船不远,濮天鹏故意将橹一提,一声响亮,濮天鹏连橹俱坠江心去了。那只小船在江心滴溜溜的乱转。消安师徒俱唬得魂不在体,叫道:“鲍居士速速救人!”鲍自安假作惊慌之状:“长江之中,这可怎了?”消安师徒在小船上东一倒西一歪,又大声叫道:“我已知你的利害,何必谆谆唬我?”鲍自安见他服输,咳嗽了一声,濮天鹏在小船底下冒出,两手托送小船至大船边来。消安师徒方登大船,濮天鹏亦上大船。鲍自安向消安师徒说道:“惊恐,惊恐!”抱怨濮天鹏因何不小心,致令长老受惊。忙令斟暖茶来与他师徒压惊。喝茶之后,消安问道:“鲍居士欲迁移何处?”鲍自安将骆宏勋山东赘亲,路过巴家寨,误伤巴结,差送到巴寨,转到胡家凹,金鞭胡琏兄弟开长叶岭相送,黄花铺歇店,贺世赖诬良,余谦告状,董超提人,今欲赶赴山东之事说了一遍。消安方才明白,笑问道:“居士今夜怎样出房?又因何拿我衣钵?”鲍自安道:“实不相瞒,昨见老师求化王、贺,彼时不允,就有些不悦之色,恐惊动奸淫,难以擒捉,故我随口应之。贤师徒门外防备,是我用香熏迷,方才捉得王、贺,又杀死他家人、奴仆,恐贤师徒仍居于庙,必受连累。我等先行,留下濮天鹏盗你衣钵,谅你必愤怒赶来,好一同赴北,以脱连累。贤师徒在岸喊叫,而我不应它,船至江心而坠橹者,以磨贤师徒之怒耳!若一呼即应,就请上船,贤师徒安肯随我同往;又安肯轻轻作罢休耶?”濮天鹏将昨晚背来的小包袱拿出,双手捧过,众人方明白昨日鲍自安在濮天鹏耳边所授之计,故濮天鹏带笑而应之。消安又问道:“今见殿后所杀者,只有数十男女,而昨晚来时约有百人,余者何处去了?”鲍自安又将花振芳在庙北岗上开酒铺之事相告。消安如梦初醒,暗道:“怪不得天下闻他二人之名,乃水旱之巨魁也!”少不得随他的船上来。
到了扬州江口,过了扬子江,入了运河,过淮安,奔山东,到济南码头湾了船。余谦向众人说道:“官船上水甚迟,计旱道至历城要快两日。小的自旱道先至历城,以观家爷动静,并通知诸位爷后边即至,使家爷稍宽心怀。诸位爷坐船后面来吧!”众人答道:“亦使得。”惟董超不大愿意,乃说道:“余大叔,向日来时,敝上当面说过:包管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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