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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诚与背叛-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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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扇。平时去,他还有说有笑。戴去,他理都不理。侯怕叶不认识,便介绍说:“戴先生来看你。”叶坐着不动.说:“我早知道,你不是派人告诉过我吗?”戴向他招呼,叶把嘴噜一下,“请坐”。戴看这样,知道没有什么好谈,只问一下他生活情况,叶表示不需要什么。戴看他冷淡,心里老大不高兴,站了一会就走了……
后来叶挺又被转往蒋家院子秘密囚室。在这里,由军统技击班副主任李克炼带领24名便衣和武装看守警戒,叶挺戏称他们是“24大金刚,24个饭桶”。
叶挺夫人李秀文开始一直不知丈夫的下落。1942年10月,通过李济深的关系,她打听到丈夫叶挺被关押在重庆,于是拿着李济深的亲笔信找到戴笠。半个月之后,戴笠才同意李秀文母女到歌乐山下五灵观招待所,与从囚室下来的叶挺相见。当见到长发长须的丈夫时,李秀文泣不成声,叶将军见到母女二人,也悲喜交加。蒋介石原以为李秀文会劝说丈夫妥协,结果李秀英给叶挺带去的却是中共中央领导人周恩来、叶剑英等同志以及各界进步人士的问候和敬意。叶挺对此极为激动,他知道因此知道了自己在坐牢并不孤立,尤其是听说中共中央一直在设法营救他时,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内心,疾笔写下了“在烈火和热血中得到永生”的著名《囚歌》。该《囚歌》写成后,由其夫人带出后及时交给了文豪郭沫若先生。郭沫若先生看后,感慨地称之为“用生命和血写成的真正的诗”,后来便在社会上广泛传诵。渣滓洞监狱难友胡作霖还在监狱里将《囚歌》谱成曲,成为渣滓洞的“洞歌”。
自“皖南事变”后,中共中央对叶挺被关事件一直同国民党政府交涉,每次都提出要求恢复叶挺的自由,然而国民党方面总是从中作梗,使叶挺的事一拖再拖。1945年8月,毛泽东到重庆谈判,在谈判桌上,周恩来同志向蒋介石明确表示,将释放叶挺等政治犯作为条件之一。蒋介石仍然不从。1946年3月,我党提出以释放在邯郸战役中被我军生俘的国民党十一战区司令长官马法五,作为交换条件再次要求释放叶挺,这时蒋介石才被迫同意。
叶挺获得这一消息后,自然异常兴奋。但由于叶挺的身份特殊,他出狱后到底想干什么,这是许多人士都很关注的事。叶挺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特务沈醉在他的回忆材料中有这样一段有趣的回忆:
毛主席提出要放叶,我特地好奇地去看叶,看他出狱后办什么。叶毫不迟疑像做了长时间准备一样,以肯定的口吻答我:“我出去第一件事需办的,便是请求恢复我的党籍。”我十分惊异,一直没想到他是一个脱离了共产党的非党员,直到那天我才明白这一情况。他说完后昂起头来,凝视窗外,久久不发一语。我怕碰钉子,赶忙辞出,言不由衷地回答几声“那很好,那很好……”我回去向戴笠报告,他听了不作一声,很久才说了一句:“共产党人的可怕,就是在这些地方!”
1946年3月4日,囚禁5年多的叶挺终于获得自由。这时他已长发披肩,胡子齐胸。行前,他拢着长须,对长期看管他的特务沈醉说:“过去你几次劝我剪掉它,我没有答应,现在我要自动把它剪下来,把它好好保存起来。”说完,叶挺发出爽朗的笑声,登车驶向他早已向往的中共代表团驻地驶去。
叶挺出狱后,第一件事就是致电中共中央,提出他的重新入党申请。此时在延安的毛泽东,亲笔修改了的电文这样回答叶挺:
亲爱的叶挺同志:欣闻出狱,万众欢腾,你为中国民族解放和人民解放事业进行了二十余年的奋斗,经历了种种严重的考验,全中国都已熟知你对民族与人民的无限忠诚。兹决定接受你加入中国共产党为党员,并向你致热烈的慰问和欢迎
4月8日,中共历史上发生了一场大悲剧:叶挺与夫人、杨眉、阿九、王若飞、博古、邓发等人,乘坐的从重庆飞往延安的飞机,途中不幸失事,机上人员全部遇难于山西兴县黑茶山。为此,中共中央在延安为叶挺等烈士举行了隆重的追悼大会,毛泽东亲笔写了“为人民而死,虽死犹荣”的题词。在重庆的周恩来得知叶挺遇难的消息,悲痛欲绝,亲笔在《新华日报》撰文悼念:
希夷,你是人民队伍的创造者,北伐抗战,你为新、旧四军立下了解放人民的汗马功劳。十年流亡,五年牢监,虽苍白了你的头发,但更坚强了你的意志。一出狱,你就要求重新加入中国共产党,一见面,你就提到皖南死难同志,检讨皖南事变,要我交涉继续放人。我记住,我永远记住。我敢向你保证:我们要为保护人民队伍和释放一切政治犯而奋斗到底!
叶挺的英名和他的《囚歌》因此也被载入红岩革命史册。
二
说“红岩故事”中的那些英勇不屈的共产党人,我们不得不说罗世文这位烈士。除了他是一个反动阶级的的背叛者外,罗世文的另一个身份是他的特殊性——中共四川省委书记。这样一位党的高级干部,其惨死在敌人的乱刀之下,我们无法不对他表现深深的敬意之外,更多的是从他身上我们看到了一位党的高级干部的忠诚与忠贞情操。
以前,在我们熟知的“红岩”故事中,罗世文的名字几乎没有出现过,这是因为他牺牲得比较早,他和另一位中共四川省委领导车耀先同志,被敌人杀害于1946年8月18日。关于这两位党的高级干部的狱中情况,像“江姐”、“许云峰”和《红岩》作者罗广斌等并没有在一起工作过,所以《红岩》小说里基本上没有涉及到他们。加上“文革”时,江青一伙人恶意将罗世文、车耀先等英雄诬蔑为“叛徒”,因此他们的事迹鲜为人知。
关于车耀先,我们在上面有所提及。他是刘国鋕、曾紫霞等同志的革命引路人,在此不再重述。而罗世文是不是一位坚定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对敌斗争的英雄,也许只有与他一起革命和在敌人监狱里蹲过的人才会真正了解。
《红岩》小说中有个“疯老子”,后来逃出了监狱,他就是解放后历任贵阳市委领导和贵州省领导的韩子栋。韩是有数的几个与罗世文、车耀先一起在监狱里生活过的见证人。下面是韩子栋在1972年回忆罗世文时的口述:
……罗世文、车耀先是被戴笠派去的特务抓逮的。俩人开始关在成都的一个院子。罗是苏联留学生,与大特务邓文毅、蒋经国在苏为同学,因此邓文毅想劝罗世文投降,但被罗拒绝。
到息烽监狱是1941年秋季,一同去的有30人左右。后来又从息烽监狱押到重庆,是1946年日本人投降后的7、8月份。到重庆途中,经过桐梓时因下雨,桥冲垮等修桥过程中,罗世文给周恩来写了一封信,我记得内容写得比较简略,不知周总理到底收到没有。到渣滓洞是这年的7月20日左右,关在渣滓洞二楼。当时我关在4号牢房,罗世文关在8号。只关了几天,特务传说罗、车在四川熟,关系多,想法要把他俩另押到一个地方。到了8月10号,突然听说要将他两人押南京,罗世文这时用了纸片写了道:‘此去凶多吉少,高举我们的旗帜。”这纸条后来由我传给许晓轩。许又给了文光甫,文在皮鞋内夹出去了。8月18日下午,特务们将罗世文和车耀先叫了出去,说是将他们送南京去。几天后仍没有回来,这时我和许晓轩、宋绮云等被押白公馆。在白公馆见一个姓杨的特务用的正是罗世文的脸盆,我们就怀疑起来,后慢慢打听到罗世文和车耀先已经被敌人杀害了……罗世文在狱中表现是好的,
韩子栋在同一日回忆时又补充道:
1941年秋季,罗世文和我关在一个牢房里,起初我对他是有很大怀疑的。原因是:一,当时我们关在一个秘密监狱,严禁修养人(这个监狱里的犯人的称呼)互通姓名及谈案情、讲身世。可是,在罗世文还没有押到之前,牢房里就传达出要从重庆押来一个大共产党的消息。这是我在这个监狱坐了七、八年中从未经历过的事,觉得这个消息很不正常。二是狱吏、看守在喊叫犯人时,一般都喊“番号”,不准叫姓名的,而看守则叫罗世文时不叫他的番号,反而经常客气地称他是“张先生”,这也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事情。三是外面给关在这里的共产党人送东西是不可能的,我从没见过有人给坚持立场的共产党员送来过东西。但罗世文却有人可以送东西给他。这也很不正常。后来时间长了,慢慢我了解清了,他罗世文确实是中共四川省委书记和成都《新华日报》社长。以后,我下决心弄清楚他在狱中的态度。我借机问他:“你打算跟他们(指监狱的特务们)做什么工作?”他听了以后真的很生气,真要揍我。还好,他没有揍我。后来我把怀疑的原因详详细细地告诉了他,罗世文的气才消失了很多。他告诉:他关在重庆时,邓文仪(他在苏联的同学)带了很多东西去看他,跟他谈他的出路和工作等。罗很生气地严厉痛斥了邓。说到为什么有人给他送东西一事时,罗说他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不过罗说有可能他被捕以后,是周恩来同志向蒋介石提出了抗议,问蒋介石要人,这样可能他罗在监狱的处境得到了某些改善。罗还说到了为什么看守们喊他是“张先生”时,罗说这是他关在重庆时的化名。
监狱的斗争是尖锐的,是真共产党员假共产党,好像溶铁炉中烈火一样,很快就把假的化为灰烬,真的显出耀目的光辉来。牢里的残酷斗争,使我后来断定罗世文是真正的共产党员,是忠于共产党的。在斗争中,我们彼此认识到,事实证明我们是为共产党而献身的。罗世文给我讲党史、讲长征,也讲到他在四川被张国焘关起来的事。讲西安事变时,说张学良不和周恩来商量就决定跟蒋介石飞南京,张学良到了飞机场,周恩来才知道,但已经来不及挽救了。我听到这里,一块块堵着我心上的石头,像是突的蹦了出来。讲抗战时,国内外的青年,纷纷奔向延安的动人情况,说的有声有色。在监狱里,是罗世文把我的精神鼓起来了,我觉得自己更有力量了,我病弱的身体,不知从那里又来了劲。于是,我也把自己的情况、监狱的情况,不厌其烦地原原本本地向他做了汇报。在我向他汇报的中间,大概他是用现身说法鼓励我,他给我谈他的家世,他是大盐商家出身,他的母亲为什么鼓励她的独生子参加革命等等。在罗和车来监狱之前,这个监狱里没有党的组织,是他发起建立了临时支部,他是支书,车耀先和我是支委。为了能坚持长期斗争,必须要争取发动难友们联合和团结起来。罗向我分析,在这个监狱里,释放的希望少到完全不可能,于是决定要和外面的党组织接上关系,然后在外面的党组织领导下,实行里应外合,集体越狱(暴动)。罗特别指示我做这个工作。
1944年左右,监狱头子周养浩,声称要叫一些“修养人”当工作修养人。去不去呢?许晓轩的意见是“不”。经过考虑,当时的具体情况,如:在两三百个“修养人”中,共产党员只有十几个,再加其他政治犯也不超过30人,是少数。这样,敌人很容易把我们这些共产党员完全孤立起来。支书罗世文遵照毛泽东同志对在国民党统治区域工作的方针精神,决定在不附任何政治条件下,如果监狱看守叫我们当工作修养人,我们就当,这样对我们的狱中地下工作是有利的。后来罗世文自己就去当了监狱的图书管理员,他通过自己的认真工作,给监狱里的同志们提供了很多进步书籍看。
重庆谈判后,中共代表在政协会议上提出释放共产党员罗世文和车耀先等。我们知道这事后,罗世文对我说:如果你先出去,你就在重庆等我,我们再一同到陕北去。如果我先出去,我立即向党报告你的情况,党一定来找你的,你放心吧。这时的我,已经坐了19年牢了,我激动地向他表示了自己坚定忠诚于党的决心。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后来我真的从监狱里逃了出来,而罗世文与车耀先同志却在我越狱之前就已经被敌人杀害了……
韩子栋于1947年8月18日从白公馆逃出,这一天正好是罗世文、车耀先的忌日。一年前的这一天,罗世文和车耀先被敌人残害于重庆松林坡的“戴公祠”。
龚浩然,另一位与罗世文一直坐过同一监狱的人。他这样回忆与罗世文的一段特殊经过:
1943年5月份,我被关在贵州息烽阳朗坝监狱。去后即看到一位身材高大、容貌很端正的人,年略30多岁,(我当时有19岁)。他对我很关切。大概有半年多之后,我听同我关在一间牢室的姜士豪说:“那位身材高大的人,是罗世文,他是中共党员,是地下党四川省委书记,因成都地区闹抢米风潮而被反动派迫害逮捕来的。”姜士豪又说:“罗世文在苏联莫斯科大学毕业后回国,他俄文很好”等等。经过一年多的时间,罗世文也了解我是被迫害才到监狱的,他当时说我是“时代的牺牲者”。他曾很关心地叫我读一些苏联小说。他平时见到反动派管牢的人,就骂。有时反动派强迫我们做苦工,打石头,抬石头抬木料,罗世文就说这是反动派想以罚苦役来摧残我们的身体,而我们要认为这正好是松松我们筋骨的好机会,大家要为今后“天亮了”(天亮了,就是共产党解放我们大家的暗语)作准备。他当时就是“横眉冷对反动派”。牢中有人病了,他非常关心,常常询问病情。平时他的学习从不厌倦,只要有光线看得见,他总是在看书看报。当时同牢里有几个苏联人,其中有一个是苏联的船长,还有一个是南斯拉夫人。罗世文常与他们用俄语交谈。他总是充满着革命激情。我曾听许晓轩说过,反动派曾要罗世文写悔书,并以高官厚禄来引诱他。罗世文当时把敌人大骂了一顿,甩手而去。记得有一次监狱开了一个哲学辩论会,反动派大讲精神为何伟大,罗世文当场以唯物辩证法和黑格尔及马克思的哲学论点,把反动看守驳得体无完肤。我们听了罗世文的辩论雄才,由衷的激动和高兴。当时反动看守气坏了,罚罗世文和我们一起去做苦工。1945年底我被释放时他还关在那里。我始终坚信罗世文是一个好人,一个坚定的共产党员。
罗世文、车耀先烈士的墓碑是周恩来亲笔写的。关于传说中的罗世文的故事很多。郭久麟先生在1979年写的《罗世文传》也许是记录罗世文这位“红岩”特殊人物的最完整的文字了。在此笔者引用郭文中的部分内容,以供大家进一步了解罗世文——
在“江姐”江竹筠家乡的自流井一带,有一河叫清溪河,它从威远县西北缓缓流向东南,再在贡井地区与旭水河汇合后,即称为釜溪河。就在威远县与贡井交界处的观音滩,有一座三曲拱的大石桥,长约五十公尽,宽约五公尽,两边桥头各有一对生龙活虎的石狮子,更增添了大桥的威势。观音桥两岸,平畴活野,竹林蓊翳,垂柳指舒,景色佳丽。在观音桥紧靠威远县一边的向家岭上,在那层层高大繁茂的果树森之间,有一座建筑得壮阔美观的大院子。这,就是罗世文家的——罗家大院。1904年农历6月21日,罗世文就在这里出生。
罗世文家族早年由湖北迁来四川自流井。罗世文祖父罗声衢是自流井的一个盐业资本家,为自流井旧式盐业中的杰出人物。他在帝国主义经济侵入内地,引起封建经济分化破败的情况下,毅然吸收了西方先进蒸气机吸取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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