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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男,不只是吸引-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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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年了,在这样的状况下,喻辰人居然有了另一种笑容。
  爷爷焦急担忧的眼睛变得诧异,转而惊喜。
  喻辰人瞥向还在垂头的护士,声音平静,却有种让人坠入地域的寒意:“出去。”
  护士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没有看喻辰人,步伐带着凌乱和仓惶的疾步走了出去。
  喻辰人清楚不该迁怒于护士,不该迁怒于这里任何一个人,她们也只是个按照别人命令去做事的人,她们有她们的生活,她们有她们的家庭,即使眼前的是一个慈祥善良的老人,她们依然有她们的逼不得已,依然可以毫不颤抖的伤害这个老人。
  喻辰人在病床边坐下,握着爷爷另一只手,低下脸,把脸贴在爷爷的手上,爷爷的手很暖和,自己的脸颊冰凉,喻辰人告诉自己,该抬起脸,别让爷爷觉得凉,可是做不到,贪恋爷爷身体传来的温度,感觉像是有一缕阳光照到了自己的身上,温暖了自己的某一处。
  即使不是全部,也难能可贵的感到了温暖。
  放开爷爷的手,喻辰人拿起手机,对爷爷笑了下,走向沙发,背对着爷爷坐下,拨通辛夷楼的号码。
  听到辛夷楼的声音,喻辰人气的牙齿都开始打颤,竭力平静的问道:“辛老板,你在哪?”
  “你动作够快。”辛夷楼说。
  这句话深深的刺激到了喻辰人,这一瞬间,喻辰人觉得自己的可笑,自己再快,也快不过辛夷楼的动作,就算自己在场,只要他想,自己压根改变不了什么,喻辰人再次问道:“辛老板,你在哪?”
  “我不是已经说你动作够快了吗?”
  “辛老板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一会就到。”
  辛夷楼没说话,挂了电话。
  喻辰人推开餐厅的包间,看着辛夷楼正端坐着喝酒,没有一点伤害了别人的愧意,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喻辰人倒忘了,因为他,不少人都被辛夷楼伤害过,他那时又何时对被自己连累的人露出过歉意?
  辛夷楼抬起眼,似笑非笑的扯起唇角。
  喻辰人觉得辛夷楼是想象不出的狠毒,特别是讥讽嘲笑别人的时候,就像所有人都会任他玩弄一般,嘴脸更加丑陋,喻辰人阴狠地看着辛夷楼,双目赤红,大步流星的走到辛夷楼面前,扯起辛夷楼的衣领,低吼:“你做了什么!”
  辛夷楼猜到喻辰人会情绪失控,但是没想到居然胆大到敢这样对自己发飙。
  辛夷楼没有料到的还在后面,喻辰人推开辛夷楼,准备甩手打他,辛夷楼已经反应过来,只是轻而易举的伸出一只手就牵制住了喻辰人的手臂。
  喻辰人知道自己和辛夷楼的实力差,但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不堪一击,自己净身高一米八二,身材也不瘦弱,有着精实的肌肉,不是自己太弱,是辛夷楼太强。
  喻辰人的举动已经激怒了辛夷楼,辛夷楼一脸暴戾,牵制住喻辰人手腕的手向后别过,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甩了喻辰人一巴掌,喻辰人就感到眼前冒出金星,但不觉得疼,还想还手,就被辛夷楼抬起一脚踹倒在地上。
  辛夷楼整理了下已经有了不少褶皱的衣服,厌恶而又嫌弃的居高临下的看着喻辰人:“我已经厌倦揍你浪费我自己力气的方式,接下来,就让那个聋哑老头为你的行为买单。”
  被打的倒在地上喻辰人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辛夷楼现在说的话,倒让他慑人心魄的茶瞳叟然放大,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
  喻辰人勉励坐起来,缓缓的摇了下头,声音痛苦又脆弱:“你太过份了。”
  辛夷楼笑了,反问道:“是吗?”
  喻辰人没有回答,看向桌上少了一点的白酒:“我现在喝,还来的急吗?”
  辛夷楼坐回原位:“这得看你喝光这瓶白酒后露出怎样程度的惨样来判定。”
  喻辰人没再看辛夷楼,除了不想看到那张恶毒的脸,更怕看到他会控制不住的露出恨意。
  喻辰人用来倒酒的是茶具的茶杯,第三杯的时候,脸上就有了辛夷楼想要的表情,起先额头渗出细密的汗已经变得像雨水一样顺着脸颊滑落,苍白的脸泛出不正常的红,双唇湿润鲜红如血,这一切都显出了他的不适,最让辛夷楼满意的,是一直没有抬起的眼睛,泛着盈盈秋水般的光泽,这样低垂着眼,倒像只在哭泣的丧家之犬。


☆、副cp出没

  胃如刀绞,心如火烧,雨水流下的汗水变得黄豆大,喻辰人还是撑不住了,痉挛的躬□,趴倒在桌上,用最后还能使出一点的力气捏着胃部,希望可以缓解疼痛。
  辛夷楼变态扭曲的笑声传进耳朵,喻辰人痛到已经神智模糊了,隐约听到“少装死,继续给我喝”。
  喻辰人知道听到的声音不是幻听,却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掐着胃部的手早已松开,全身火热,胃的疼痛似乎没有间隔时间,痛到没有任何力气做一点动作,只可以像个活死人一样睁着眼喘息着,任由疼痛麻痹神经。
  辛夷楼不知道喻辰人是有多疼痛,但不难判断他现在很不好过,辛夷楼嘴角一直挂着阴森的笑,探身扯起喻辰人的脑袋,看着喻辰人眼若细丝,没有一点挣扎的力气,嘴角的一抹笑容变得更加阴狠,扣住喻辰人的下颌,拿过少了三分之一的白酒往喻辰人嘴里灌。
  喻辰人眼若游丝,感到液体流进喉咙,感觉不出味道,胃还是绞痛,烧心的痛却越来越来越厉害,可连闭上嘴的力气也使不出来,没进入口腔的液体顺着嘴流过脖颈和胸膛,不是冰凉,是灼人的温度,好似烙印时红到透的铁块贴上皮肤一瞬间的热度,明明全身都被酒弄到发烫,喻辰人却不知道哪个部位正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冷的盖过其它所有部位的灼热,这样的寒意,让游丝般涣散的眼睛也闭合上。
  酒瓶已空,辛夷楼放开手,直直脱落的酒瓶砸在桌子上,弹了下,从桌面滚到地板,看着闭上眼的喻辰人,真像只死狗,辛夷楼嫌弃的松开手,喻辰人像酒瓶一样,砸在桌面上,没有弹起来。
  辛夷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冷冷的瞥向埋在桌上的喻辰人:“这是你胆敢向我动手的小惩罚,再有下次,你,还有那个聋哑老头,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包间里静悄悄的,辛夷楼走了,也没有人来收拾,喻辰人觉得好过了点,睁开眼,缓慢的叹了口气,抬起脸,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距离自己离开医院到这里已经过来三个多小时,得回去看爷爷了,喻辰人想着,站不起身。
  疼痛渐渐消退,意识渐渐清明,耳朵就越发的灵敏,清晰到可以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分钟,秒钟,缓慢延长,喻辰人摇了摇头,这里没有挂钟,只是错觉,一切都是错觉,包括疼痛。
  路过药店的时候喻辰人让司机停车,喻辰人一直对药物给予很大的依赖,只要身体有任何地方觉得不适,都会去吃药,总会在吃过药后就觉得不再疼痛,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药物对他确实具有神效。
  干咽下药后喻辰人感觉渐渐好起来,将这次的事情归咎于自己,如果不离开医院就不会发生这事,如果一开始就顺了辛夷楼的意至少不会拖累到爷爷,如果如果,太多如果,总之到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命该如此,只是回一趟公寓都会碰见辛夷楼,除了归咎于自己的运气背还能归咎于谁?喻辰人决定去拿车,去拿电脑,除了为爷爷买东西,再也不离开爷爷身边。
  自从安排喻喜成住院后,辛夷楼一直没找上喻辰人,不是因为喻辰人已经任由他摆布所以就觉得无趣放置在一边,毕竟辛夷楼还没有折磨过喻辰人呢,怎么可能还没过瘾就觉得无趣放任不管?喻辰人之所以这些日子过的安逸,全是因为辛夷楼正在忙手里的工程,也算喻辰人命衰,辛夷楼刚忙完,恰巧就碰上了他,辛夷楼当然不会错过折磨喻辰人的时机,所以呢,接下来,喻辰人就算是寸步不离病房也不可能躲过辛夷楼。
  工程企划案出来后,何苏觉得自己总算可以安心喘气了,刚下班,就接到了张鑫的电话,何苏明白了,那天的事被他记心上了,张鑫从小就开始混事,被别人认为吝啬不仗义,心里不快有疙瘩也正常,不过张鑫既然一直惦念着这事,自己当然不能这么快就让他放下让他痛快。
  “这几天不行,太累了,就是喝酒都没那精力。”何苏声音疲倦。
  张鑫这段时间就感觉自己欠着何苏一样,不立马回请了浑身不舒服,喝口水都觉得不顺畅,是左等右等,总算等到何苏不忙了,巴不得即刻就还了何苏再也不啰嗦,可何苏偏偏还是不肯受邀,张鑫急了,口吻就像逼人还债:“不行,今天你必须抽出时间跟我喝酒,你就是喝不动,躺在那也行。”
  “你疯了吧你,我就剩了半条命你还要我往里搭?”说来奇怪,何苏原本很疲惫,可是一跟张鑫犯上冲,立马就精神了。
  “你要是不来,我今儿就让兄弟把你绑来了。”张鑫已经十足威胁的口气。
  何苏颇有兴致的激张鑫:“你胆子不小嘛,政府官员家属都敢绑架。”
  “老子又不是没做过,不依旧活的好好的吗?我就一句话,你来也得来,不来也得来!”
  “张鑫,我希望你现在清醒点,明白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我还没喝酒,清醒的很,你就说你来不来,来,我就等你,不来,我就让兄弟去“请”你。”
  “我等你兄弟来请我了。”
  “行,你小子有能耐,等好了。”张鑫挂了电话。
  何苏不屑的看了眼手机,进了车库,看到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自己车旁。
  行啊,张鑫这家伙手脚还真利索,何苏才不把这两个男人放在眼里,走到车旁。
  “何苏,我们老大请你去和他一起玩玩。”一个大汉挡住车门。
  何苏看了眼挡在车门前的大汉:“你们老大盛情难却,我就不拒绝了。”
  大汉以为何苏怕他,得意且嘲讽的笑起来,对另一个大汉扬了下下巴,让开身。
  进了夜总会,张鑫得意的看着何苏:“速度够快的。”
  何苏在张鑫对面坐下,扬了扬眉毛:“那自然,毕竟你这么热情的三邀四请,我怎么能拒绝呢?”
  张鑫从鼻腔里哼了声。
  何苏端起酒杯,喝着酒随意的望了下周围,叫了下过路的服务生,对服务生说了什么,服务生点点头,不一会,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了,看见是何苏脸立刻笑开了花。
  “你俩有客人吗?”何苏问。
  “之前没有,现在有了。”长长的卷发女人坐到何苏身边。
  另一个女人坐到另一边。
  从何苏走到自己面前时,张鑫就倍觉轻松,俩人之间总算扯清了,以后除了工作,私下还是少接触的好。
  何苏端起酒杯刚准备递到嘴边,一阵豪气的朗声大笑传入耳际,何苏望向发出这笑声正搂着女人坐在自己对面的张鑫,随口说道:“粗俗。”
  坐在何苏右边的女人也望向张鑫,笑的勾人:“同鑫哥身边的那群兄弟比起来,鑫哥算是有涵养多了,长得和何少你不相上下,不过身边总跟着那群五大三粗的兄弟,所以姐妹们只能避着他了。”
  何苏觉得可笑,这些女人每天在这里看到的都是什么样的男人,张鑫那种档次还有涵养?长得和自己不相上下?
  因为女人的这句同自己不相上下,何苏觉得被贬低,严重拉低了自己的档次,移开酒杯,眯起眼看张鑫,他不知道和怀里的女人说什么,女人低着头掩嘴轻笑,张鑫则是大笑着,何苏可以猜出肯定是荤段子,他笑的模样有个词很贴切,俊逸洒脱,修长的眉毛扬的高高,游移的灯光融入了他笑着的眼睛,使得他的眼睛里像有一团火苗,燃烧着,熠熠夺目不熄的光亮,削挺的下颌因为笑这个表情更显得完美,他一惯一丝不乱的背头,因为到了夜晚,一缕头发掉了下来,在眉峰的位置,垂至眼睛,因为他笑容颤动着。
  何苏移过酒杯,透过酒杯看着低下头凑近怀里女人的张鑫,光怪陆离的灯光,透过酒杯折射,隔在杯子后的张鑫,变得面目模糊。
  夜总会的声音喧嚣杂乱,乌烟瘴气,何苏第一次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有了透不过气的感觉,心脏好像被一只手握住,有节奏的一下,一下的牵扯着。
  杯中的洋酒一饮而尽,何苏再次看向张鑫,心跳声隔绝了周围的嘈杂,一声,一声,响亮清晰,何苏瞬间觉得后脊发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油然而生,手按上胸口,心脏跳的过快。
  “何少你怎么了?”坐在何苏左边的女人发现何苏的异常,紧张的问。
  何苏手扶上额头,摇了摇头。
  半晌,抬起眼,从钱包里掏出小费:“我有事要走了。”
  “什么嘛,怎么这么早,还想你带我去吃宵夜呢!”一个女人抱怨道。
  何苏虚弱的笑笑:“下次吧。”
  “那你下次来一定还要叫我!”
  另一个女人也叫道:“还有我啊。”
  何苏把钱放在桌上,“嗯”了声,走向已经同怀里的女人亲起来的张鑫,何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色有多臭,不发一语阴沉的看着张鑫,似乎所有的男人在阴沉着脸的时候都显得特别恐怖,张鑫的那帮兄弟都不知道何苏怎么了。
  


☆、真真假假的客串

  挨着张鑫坐着的岁土心里发毛,推了推张鑫:“老大,何苏兄弟好像有事对你说。”
  张鑫不满被打扰,满脸怒气的抬起眼,只是没想到何苏的脸比自己还臭,怔了下,脸上的怒气没有了:“找我有事?”
  “没事,我有事先走了跟你说下。”
  何苏说的话很平静,眼神是巴不得立刻撕碎张鑫的凶狠,张鑫身边的兄弟都感觉到了,警觉的看着何苏,一时间,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张鑫全然不在乎:“我难得请你出来玩,你才待了不到半小时,也太不给面子了。”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可以下次再请我。”何苏说出的话挺厚脸的,眼里的凶狠没有了。
  张鑫笑起来,何苏瞬间又觉得呼吸困难了,想移开眼但是目光就像被钉牢了一样,只能牢牢地看着张鑫。
  “你永远都理直气壮的理所当然。”
  何苏觉得心里很乱,想逃离,同时又很矛盾,不想断了联系:“你要是舍不得再掏一次钱,我不介意请你。”
  “得了吧,咱俩都不想看到对方,我也懒得和你继续装你来我往了,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何苏现在的感觉,就像钻进了一个套,在没钻进之前,看张鑫觉得他没一个地方让自己看过眼的,就在刚刚钻进了这个套,突然发现他哪里都吸引了自己,这时他突然告诉自己,不管你看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不给你看了。
  何苏觉得有种被人下了套的感觉,觉得很气愤,还有点冷,张鑫说的没错,原本是互看不顺眼,不联系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不同,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了变化,他却没有,他看自己还是很不爽,这样自己算什么?今天就不该答应他的还礼,要是没答应,也就不会出现这种让自己很不爽的情绪。
  也许是这里的声音过于震耳,也许是空气过于污浊,或许是今天自己太累了,不论是哪种原因,导致了自己精神的不正常,他要是个女人也就算了,还是个男人,还是个与自己截然相反,有一千种自己讨厌的习性的男人,也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中了什么邪,可能减少联系对自己来说真是件好事。
  何苏稍稍心安了一点,恶狠狠的看了张鑫一眼,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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