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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秘书前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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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佛的人排着长长的队伍,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揣摩着每一个拜佛者的心态,我发现老两口虽然是高级领导,看的出也是见佛就拜的人,拜佛时嘴里还念念有词,张国昌两口子更是虔诚,好像与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跪下就不愿意起来。我与张国昌朝夕相处,我知道他心中是无佛的,那么为什么他见佛就拜呢?我仰面端详玉佛,恍惚间发现佛面像玉玺一样闪着金光,这才猛然醒悟,原来许多人表面上拜的是佛,实际上拜的是权,这些人不信佛,信权,不崇拜佛,但崇拜权,因此误把佛堂当庙堂,庙堂之上只有宝座,哪儿来佛祖?因此,范仲淹才有“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之说,庙堂之高有多高?从古到今老百姓都盼着庙堂之上有青天,当然是天有多高,庙堂就有多高,那么支撑庙堂的是什么?当然是权杖,在中国人心里,权杖早就化作祥龙,成为民族的图腾。
拜完佛许了愿,丁仁杰引领大家走进玉佛寺专门卖小玉佛的商店,店内各种玉石制品琳琅满目,熠熠生辉。店中央挂着一幅红底金字的百寿图,两侧是名家书写的“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紫檀方桌上供奉着一尊用玉石雕琢的集深绿、浅绿、绿、黄白、黑、蓝为一体的玉佛,色彩斑斓、色泽明丽,王老站在这尊玉佛前就走不动了,他左一张相右一张相地照,一边照一边夸赞道:“国昌啊,这尊大肚弥勒佛雕得太好了,栩栩如生,这才叫大肚能容啊!”
舒曼讨好地说:“王叔,您老要是真喜欢,就让国昌大哥替您请回去不就行了。”
“不可不可,”王老喟然叹道,“玉天价,玉佛就更是无价了!”
这时张国昌不经意地看了丁仁杰一眼,然后引领大家走出商店到茶堂用茶。
舒曼陪王老和廖老在东州一共休闲了两天,星期一上午,仍然是丁仁杰开车引路,三辆车一路顺畅地送三位贵客到东州机场。
在候机大厅前,我和丁仁杰分别从后备箱取行李。
王老惊讶地问:“我的行李怎么多了两件?”
张国昌诚恳地说:“王叔、廖姨,这是您二老昨天照相的那尊大肚弥勒佛,我看您喜欢,就给您请来了。”
王老过意不去地说:“这得花多少钱哪?”
张国昌动情地说:“王叔,您和廖姨来一趟不容易,这是我和丽华的一点心意。”
廖老拉着孟丽华的手说:“丽华,我们这次来,让你和国昌破费了。”
孟丽华笑着说:“这是我和国昌应该做的。”
“小曼,”张国昌指着另一个行李说,“这件行李是你的,全套玉手饰,大哥的一点心意。”
舒曼妩媚地一笑说:“谢谢大哥了!”
众人皆大欢喜地走进候机大厅。
回来的路上,张国昌显得异常兴奋,他破天荒地递给我一支烟,我赶紧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火,他深吸一口烟神秘地问:“雷默,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隆重地接待这老两口吗?”
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摇了摇头。张国昌毫不掩饰地说:“实话告诉你吧,这老两口能让你大哥我接上李国藩。”
我听后心里一惊紧,觉得张国昌太急功近利了,这要是让李国藩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在政坛上“稳”永远是制胜的法宝,一个人一旦坐上权力的宝座,首先便是要考虑这把椅子能坐多久,那他的一双眼就会成为这个圈子中最敏感最亮的一双。他事业内的任何能与之抗衡的人都将是他猜忌的对象。你张国昌离李国藩最近,你的一举一动李国藩会不知道?李国藩一旦猜忌,小人就会乘虚挑拨,最后只有三种结果:第一种是镇压异己,巩固自己;第二种是反而逼得张国昌生出快速取而代之之意;第三种也是最可怕的后果,就是两败俱伤,于无声处听惊雷,“渔翁们”走出来收拾残局。我胡乱猜测着张国昌此举的后果,心里有些不寒而栗,便不再多想,车已经进市府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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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残阳如血
69。茶
回到办公室,我整理文件时,发现两份通知,我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走进张国昌的办公室。此时,他正在看报纸。
“张市长,有两份通知冲突了。”
张国昌放下报纸一边呷着茶,一边问:“什么通知?”
我把两份通知放在他的眼前,俯身说:“一份是省政府办公厅的通知,主管城市建设的副省长边福元带队考察沿海城市建设,全省各市主管城建的副市长都参加;另一份是中国市长协会的通知,请您到广州中国市长大厦参加城市基础设施投资效益研讨会。”
张国昌点上一支烟沉思片刻,果断地说:“两件事都参加,不过,你跟福元的秘书解释一下,考察沿海城市建设,我们只能参加珠海和深圳的,其他城市就不跟着去了。”
我一听只参加珠海和深圳的,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这两座城市:一座紧靠澳门,一座紧靠香港,这两座城市都是“赌”的天堂。
飞机缓缓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我陪张国昌走下舷梯时,一辆白色奔驰车停在飞机旁边,一个矮胖的男人正在向张国昌挥手,我一看认识,正是上次朱达仁陪我到广州,在白云机场见到的接张国昌夫妇中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大哥,辛苦了!”矮胖的男人迎上来问候道。
“雷默,这是我的好兄弟罗春虎,以前给广东省一位副省长开车,现在是深圳市的房地产大老板。春虎啊,这位是我的秘书雷默。”
“见过,上次见过。”罗春虎一边说一边接过我手中的行李,放进奔驰车的后备厢内。
一上车,张国昌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雷默,带茶叶没?”
我心想,你张国昌也没有喝茶的习惯,和你出了这么多次差,不都是喝五星级酒店配备的茶吗?这次怎么像抽风似的问我带没带茶,莫名其妙,便随口答道:“没带。”
张国昌顿时脸一沉,责怪道:“你小子就是他妈的心粗,韩寿生跟我出门从来都给我带上绿茶。”
罗春虎似乎对“韩寿生”这三个字特别敏感,他撇着嘴骂道:“大哥,你也别夸韩寿生,我他妈的死看不上他,他是个大茶篓子,每天都离不开茶,他带茶是给他自己喝的,顺口说给你带的吧。”
罗春虎的话显然压住了张国昌的无名火,但是我了解张国昌的脾气,他想喝绿茶,如果到不了嘴巴,这无名火早晚还得发在我的身上,如果真把绿茶沏好放在他面前,他还未必喝。
到市长大厦研讨会报到处,领取了房卡和会议资料后,我和罗春虎陪张国昌走进房间,五月份对于东州来说正是春暖花开的黄金季节,但是广州却潮闷得很,张国昌一进房间就脱了衣服要冲澡,趁张国昌洗澡,我低声说:“春虎,求你一件辜呗。”
罗春虎笑着问:“什么事?”
我有些难为情地说:“一会儿张市长冲完澡看望市长协会秘书长,得一会儿时间。你给我出趟车,我去买绿茶。”
罗春虎很赞赏我对工作的认真劲儿,他欣然应允。临走前,他向洗手间喊道:“大哥,我和雷默给你买绿茶去,你别着急啊!”
张国昌也随口说:“那就快去快回。”
奔驰车驶过广州街头,此时已经华灯初放。我一连跑了几家商场、超市,都没有绿茶。只有红茶。我跑了一身汗,一上车就焦急地问:“春虎,偌大个广州除了红茶,怎么没有绿茶呀?”
罗春虎思忖道:“找一家茶社差不多能有。”
我们抱着一线希望开始寻找茶社。奔驰转了半天,好不容易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茶社的招牌,罗春虎一打轮,奔驰车停在茶社门前。茶社是一座二层楼,我小跑着上了二楼,直奔柜台。
“小姐,有绿茶吗?”
女店主长着一张标准的广州女人的脸,她似笑非笑地说:“有,不过,很贵。”
我此时已经顾不了价钱,忙问:“都有什么绿茶?”
女店主微笑着回答:“有龙井和毛尖。”
我打开装龙井茶的小铁盒闻了闻问:“多少钱?”
女店主一副爱买不买的表情说:“三百。”
“这么贵!好了,拿一盒吧。”我只好认宰。
我和罗春虎推门走进张国昌的房间时,他正惬意地在沙发上抽烟,刚好茶几上缺一杯茶。
“张市长,”我殷勤地说,“茶叶买回来了,是龙井,我给你沏上吧。”
罗春虎感动地说:“大哥,你这秘书人真好,为了你能喝上绿茶,急得不得了,跑得满头大汗,还怕你着急。”
张国昌不以为然地说:“他要是心再细点,提前带上绿茶,还用费这劲儿!”
罗春虎打抱不平地说:“大哥,你这叫不知足。”
张国昌淡然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雷默这小子心里要是没有我,我能选他吗?”
果不其然,我费尽周折买回了绿茶,迫不及待地为张国昌沏了一杯,人家一口没呷,便问:“春虎呀,这地方有什么好吃的呀?”
罗春虎想了想说:“附近有一家海鲜大酒店,鱼翅做得特别好。”
张国昌将半截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说:“走吧,咱们喝碗鱼翅去。”
张国昌在广州开了两天会,早晨我接到边副省长秘书的电话,边福元已经带队抵达深圳,边副省长的意思是希望张国昌能赶过去,张国昌无论如何也要给边福元一个面子,因此,广州的会没开完,他就决定去深圳。
我们是中午赶到了深圳市迎宾馆的,张国昌刚下车,负责接待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热情地问:“是东州市的张市长吧?”
张国昌点了点头。工作人员介绍说:“我们主管城建的王副市长正在陪边副省长参观,下午在六栋二楼会议室座谈,请到樱桃七号楼休息吧,雷秘书,这是房卡和关于清江省考察团在深圳的活动安排。”
我看了活动安排,考察团计划在深圳考察三天。
下午,张国昌参加了座谈会,深圳市国土规划局、建设局、环保局、城管办等相关单位的一把手介绍了深圳市的城市建设和管理方面的经验,张国昌听得很认真,还认真做了笔记。
晚饭后,边福元在房间与省政府办公厅的随行人员研究明天的工作安排,张国昌敲门进来了。边福元热情地请张国昌坐,两名手下工作人员知趣地出去了。
边福元亲自为张国昌沏了一杯茶,然后在沙发上欣慰地说:“国昌,你能来,我很高兴啊!”
张国昌抱歉地说:“边省长,本来想跟考察团好好走走,学习学习兄弟城市的城市建设和管理方面的经验,可是不巧,港商得知我到深圳的消息,非邀我过香港就东州市刘家屯开发一事见见面,深圳我只能参加今天一天活动,珠海我就不能跟着去了,还望边省长见谅啊!”
边福元似平非常理解张国昌的苦衷,他用理解的口吻说:“国昌,你是省会市的常务副市长,与一般副市长不一样,你事多,你该忙啥忙啥吧。”
张国昌一脸歉意地说:“多谢老领导理解,我一定找机会赔罪。”
边福元摆了摆手笑道:“国昌,不说客气话了,咱们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说完两个人相视而笑。
70。贼船
张国昌一回到房间,就让我退房,说要领我见个朋友,今晚就不住在这儿了。我问他是否要接待方出车?他说不要,打车走。
我们打车来到新王朝大酒店,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我隐隐感到张国昌要见的人非同一般。我们乘电梯径直来到二十五层的总统套房。
张国昌亲自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伙子,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省长高远的儿子高枫。高枫与张国昌的儿子好得像一个人似的,高枫经常到张国昌家玩,我见过多次,但不知道高枫为什么会出现在深圳。
高枫向张国昌腼腆地打了招呼,然后说:“张叔,刘叔叔来了多时了。”
这时,一位身材高大、十分英俊的中年人热情地迎了出来,身后跟着罗春虎。
“哈啰,张大哥,你等你一个多小时了。”中年人张开双臂一边拥抱张国昌一边说。
“约翰,”张国昌介绍说,“这是我的秘书雷默,雷默,这是我的朋友约翰·刘,美国太平洋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
我与约翰·刘握手后互换了名片,然后我和罗春虎被留在客厅里,张国昌和约翰·刘、高枫进了另一间屋子并关上了门。
罗春虎坐在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我试探地问:“春虎,迎宾馆的房间退了,我和张市长今天住在这儿吗?”
罗春虎漫不经心地调着台说:“不住这儿,这儿只留高枫,咱们到海景大酒店住,那儿的老总是我的朋友,我已经安排好了,就是上次在白云机场和我一起接大哥大嫂的那个大胖子。”
找尽量回忆着那个高个子胖男人的形象,越想越觉得像黑社会老大。
罗春虎在海景大酒店为张国昌安排了豪华套房。一进房间,我发现有两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孩,穿着朴素,白衬衫、蓝裤子,光着脚穿着褪了色的塑料凉鞋,惴惴不安地站在客厅中央,两个人穿得一模一样,一看就是山里风进城的女孩。两个女孩见猛然进来这么多人,显得很紧张。
张国昌一进屋就看见了两个女孩,色迷迷地问:“春虎,你这又是在玩什么花样?”
“两位大哥,”罗春虎嬉皮笑脸地说,“这两个女孩是我们刚进城的打工妹,急需用钱,我也是帮帮她们,她们可是没开苞呢,约翰大哥,你洋妞玩得太多了,尝尝咱们山里的土妞,换换口味。”
约翰·刘一本正经地说:“谢谢老弟的美意。”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张国昌的生活,而同时又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他的生活,最起码眼下还不是离开他的时候,当然我骨子里恨不得马上离开他。说句实在话,这种矛盾心理伴随我很久了,几乎成了我的习惯,成了我内心世界的表现形式。我觉得我生括在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虽然灯红酒绿,像天堂一样让人留恋,但是却可以将生括在天堂中的人的内心世界变成炼狱,对,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我生活的世界要么是天堂中的地狱,要么是地狱中的天堂。我自认为自己是陆地生物,却被逼迫着下了水,但是仍然学不会游泳,因此不敢进入深水区,只是站在水里既羡慕又痛苦地看着别人游泳,甚至潜水,我为自己不是天生的水生生物而痛苦,但是我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一种陆生生物。我曾经在《动物世界》中看见一只虎饿极了,在河边捕捉一条鳄鱼,经过一场殊死搏斗,那条鳄鱼被虎吃进了肚子里,我羡慕虎的勇猛,我自认为身上即使没有虎的雄风,也有狼的坚韧,然而此时此刻我就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狼,在房间内一边抽烟一边踱步,内心世界既孤独又悲凉。
我抽完一支烟,刚要到卫生间洗漱,有人按门铃,我开门一看是罗春虎。这个矮胖子给我的唯一好感就是在张国昌责怪我没给他带茶时,大骂了韩寿生,他迈着熊步走进来,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就好像两百斤的麻袋戳在了沙发上。
“雷默,”罗春虎掏出一支烟点上火一边吸一边说,“我看你这个人不错,比韩寿生强多了,以前这小子到深圳使劲祸害我。既然你给大哥当秘书,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朋友到深圳来,跟我打个招呼,我安排。”
“春虎,”我试探地问,“这个约翰·刘,你以前见过吗?”
“见过几次,”罗春虎不经意地说,“他这次来深圳是为了高枫出国留学的事。”
“到哪个学校留学?”我随口问。
“到哈佛读商学院。”罗春虎无心地回答。
我听了倒吸了一日冷气,心想,哈佛大学的学费贵得惊人,莫非约翰·刘是资助人?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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