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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蒸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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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卡迪拉克停在黎文的车前,几个伊朗人下车,冲黎文打招呼。
  
  “钱呢?”
  
  “货呢?”
  
  有人从卡迪拉克车上搬下了几只日式车常用规格的备用轮胎。
  
  钱货两清后,卡迪拉克扬长而去,黎文得意的笑了笑,“叶苒,就算你知道我的交货地点也没辙吧。”
  
  “上车,回去。”黎文甩了一下头。
  
  “那这小子呢?”胖子指着林西真问。
  
  “让他开车,到东百老汇和耐街那个路口再把他扔下去。”黎文得意洋洋的说,到了那个密集的居民区,这批货基本就安全了,林西真也就没用了。
  
  胖子把林西真推上尾箱里装着那几只备用轮胎的车的驾驶座,撕开封嘴的胶纸,解开他手上的绳索,用枪抵在林西真的肋下。
  
  “开车吧,文哥说了,如果安全的到了耐街和东百老汇就让你走,如果你敢出幺蛾子,嘿嘿……。”胖子的枪管又在林西真的肋下捅了捅。
  
  林西真转头看看,黎文已经和几个人上了另一辆车扬长而去。
  
  “胖子,你不用一直用枪顶着我,多累啊,我还能跑得过子弹不成。”林西真看着顶在自己肋下的枪说。他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活动了一下被绑得麻木的手腕,启动,挂档,把车开上大道。
  
  车驶过列治文的大街小巷,开上耐桥,即将进入温哥华的东区,前方的路上,有人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从今天开始,不定时日更,嘿嘿,大家常来吧,还有大约10章的样子,争取6月初发完,偶就安心考试,然后带丹弟弟和M哥哥去北京,嗷,偶是应该说上京,瞻仰皇太祖吗?

吼,偶滴古耽看多咧。

PS:丹弟弟最近正在与拼音和四声英勇奋斗,贴了家里一冰箱,自从偶告诉他国内的女孩儿超漂亮,他就变这样儿了。




24

24、狱中故事 。。。 
 
 
  温哥华东区连接耐桥的街道是耐街,这是一条由南到北贯通整个东区的重要街道,由刚下耐桥的东区南端直达位于东区北部的华埠。
  
  朱警长的便衣警车面向耐桥,停在离桥不超过五百米的地方,没有打火,没有开灯,好似是停在路旁的一辆普通居民车,唯独车内亮着的车载警用电脑泄露了这辆车的身份。
  
  那辆车一下耐桥就被朱警长盯上了。
  
  那是一辆及其普通的车,半旧的丰田克罗拉,灰色,这样的车,在整个温市成千上万辆,毫不起眼。
  
  那辆车驶下耐桥,沿着耐街,不疾不徐的开了过来。
  
  此刻是凌晨2点30分,平时车流繁忙的耐街早已安静了下来,偶尔才有一辆车开过,面对宽阔的大路,晚归的人们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车速,在朱警长的车旁呼啸而过。
  
  而那辆不起眼的车,却正以标准的城市规定的时速50公里稳定的前进。
  
  这太正常了,正常到不正常。
  
  那辆车缓缓而过的时候,朱警长看了一眼自己的车载电脑,10吋LCD的屏幕上,一个小小的红点也刚刚闪过了自己的位置。
  
  朱警长一个U转,跟了上去。
  
  。
  
  耐街并不是完全直的,前面有个微微的弯曲,交通组的警察们最喜欢在这里设伏,检查过往的车辆。
  
  林西真刚转过来就被拦下了。
  
  一名全副武装的交通警察示意他靠边停车。
  
  不要嘲笑温市警察的胆小,深夜的交通警也是穿防弹衣的。
  
  车窗落下,缓缓的露出林西真脸,皎洁的如深夜怒放的优昙花。
  
  “查醉驾,”交通警简单的交代目的,然后问:“喝酒了没有?”
  
  “没有,”林西真以最标准的答案简短的说:“从来不喝。”
  
  交通警看看林西真清晰明亮的眼神,点点头,刚要示意放行,忽听有人问道:“请问你要去哪里?”
  
  是一身便衣的朱警长出现在交通警的背后。
  
  胖子明显的紧张了起来,在江湖上混的人,反黑组的朱迅警长谁敢不认识。
  
  “送外卖。”林西真说,同时指指后座,一个多米诺披萨的保温包放在座椅上,这是之前就准备好了放在那里的。
  
  “送一个披萨要两个人?你们餐馆可真有钱啊。”交通警狐疑的说,同时示意林西真把披萨盒拿给他。
  
  “因为深夜坏人多,警官。”林西真语带双关的说,回身去拿那披萨盒。
  
  深夜送货的都喜欢说自己是送披萨的,其实真送披萨和假送披萨的只要一摸披萨盒就可以真相大白,真送披萨的小弟,自然是刚从店里出来,披萨盒滚烫,谁会在半夜三更付钱给一只冰凉的披萨?
  
  胖子是送货的老油条了,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突然抬手就是一枪,打在交通警的身上,近距离的枪击,穿了防弹衣的交通警虽然没有受伤,却被子弹强大的冲力冲得后仰倒在地上。
  
  “快开车,快!”胖子用枪指着林西真喊。
  
  林西真看胖子一眼,一踩油门,冲了出去,然而没冲出多远,就一头撞在拦截的警车上。因为刚起步,力量不大,连安全气囊都没有弹出来,只是被安全带勒得生痛。
  
  胖子的手枪被撞得掉在地上。
  
  胖子急了,一边俯身摸手枪一边骂:“怎么开的车你!想死啊你!”
  
  “大哥,你没听见枪响啊?车胎被打爆啦,我控制不了,”林西真摸着自己差点被勒断了的锁骨瞪着胖子说:“跑什么跑,警察如果开枪打的是人,你我早死了,傻不傻啊你,不过跟卖伟哥一个罪,至于吗,把命搭上。”
  
  “我靠,”胖子千辛万苦终于从座位底下摸到枪,举起来抵住林西真的头,“卖一粒伟哥和卖一百万粒能一样吗,你他妈才傻呢。”
  
  林西真转着眼睛看看外面已经把车团团围住的警察们,又抬眼看看自己脑门上的枪口,咬着嘴唇瞪着胖子不说话。
  
  朱警长举着枪威风凛凛的站在窗口:“用自己同伙做人质,你以为警察会在乎吗?赶紧放下枪,你跑不了。”
  
  。
  
  开车跟在后面的阿强远远地看到林西真和胖子被拖出汽车,双手反剪上了手铐,被警察押着走向警车,急忙给叶苒电话。
  
  “Fuck,”叶苒在电话那头气得大骂一声,“赶紧给我找曲律师,睡觉也要把他拖起来。”
  
  。
  
  林西真和胖子被分别推进了二个笼子。
  
  说是笼子,其实是警局短暂拘留疑犯的地方,是二排窗户上带铁条的房间,中间是过道。林西真看着胖子被推入过道尽头的一个房间,进门之前还回头怒视了自己一眼。
  
  林西真进门活动一下刚被取下手铐的手腕,迅速扫视了一下室内。
  
  房间不大,已经有五个人,两个白人混混坐在地上,一个两只胳膊布满刺青的拉丁壮汉正在房间中间走来走去。
  
  房间的尽头,有一个做在墙壁上的长椅,两个人坐在上面,中年的清瘦白人,和一个老年的亚洲人。
  
  林西真看看那中年白人,虽然瘦,但骨架子大,面貌凶恶,似乎是个吸毒者,那个老年的亚洲人则相貌平和,从坐的位置看,这两个人应该是这个笼子里暂时的头儿。
  
  林西真看多了好莱坞的电影电视,对监狱监仓里面的故事心有余悸,就板着一张脸,站在门口不动,也不同任何人打招呼,不想露出任何没有经验的样子,停了一会儿,倒是老年亚洲人先开了口。
  
  “你要在那里站一晚上吗?小兄弟。”
  
  林西真不答,老头又拍拍自己身边的空位:“过来,这里坐。”
  
  林西真犹豫一下,看到那个面貌凶恶的白人已经向一旁挪了挪,觉得自己如果不过去就太不识抬举了,就走了过去,谢了两人一声,坐下了。
  
  “为什么被抓啊?”老头问。
  
  林西真看看老头,“贩毒,袭警。”他粗声粗气的说。
  
  这倒不能算自吹,这两桩罪虽然都不是自愿的,可车是他开的,数以十计的一大帮警察眼睁睁的看着呢,想摆脱估计也难。
  
  老头乐了,笑起来嗓子像鸭子似的,令林西真想起了李叔。
  
  “小兄弟,这就是你没经验了,为了几克毒品袭警,不值当的,那警察没开枪?”
  
  “开了,”林西真故意在语调里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不过打的是车轮胎,我袭警是因为带的粉量比较大。”
  
  “喝,”老头有点意外,林西真说贩毒的时候,他以为就凭这么个毛孩子,一看就是个雏儿,身上能有几十克就不错了,没想到量大到值得袭警。
  
  “吹牛吧?”老头故意说,“你能带多少?”
  
  “十几公斤吧。”林西真并不知道车尾箱那两个轮胎里藏了多少,不过十几公斤应该差不多。
  
  老头上下打量一下林西真,忽然改了用粤语:“你是越南人?是黎文的人?”
  
  “应该是吧。”林西真用半生不熟的广东话答。
  
  老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抒情道:“唉,江山代有才人出啊,想当年我们大圈仔是多么的叱诧风云啊,现在却是IP和黎文的天下了。”
  
  林西真琢磨一下,觉得老头应该是个老江湖,又喜欢抒情,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放过,于是就装得很小白的问老头:“大叔,我出道晚,大圈的事倒是听过一些,当年的战斗真有那么激烈吗?”
  
  老头巴不得有他这一问,顿时来了精神,双目炯炯有神,略为佝偻的身板都挺直了:“小兄弟,你年龄小,没见到我们大圈当年的盛景啊。你知道在我们来之前华埠成了什么样子吗,当年的华埠,除了些早年从广东过来的卖猪仔的后代,就是从大陆出来的败兵,到了八十年代,都老了,哪有谁还有一腔热血啊,咱们华埠的地盘,被马来人,泰国人,越南人,甚至还有印度人,越占越小,几乎没有了华人的地位。”
  
  “当年华埠的头儿,为了抢回地盘,雇佣了我们大圈仔,一船船的把我们从大陆偷运过来,当时我们都是刚从越南战场上下来,杀人跟玩儿似的,又年轻,二十出头,满腔热情的想在加国打天下,拿着华埠老人们提供的重武器,那杀得叫一个血流成河啊,现在死个把人警察就大惊小怪一番,可你知道吗,我们当年杀的人那才叫一个多,一晚上几十个很正常,就一堆堆的扔在缅街的街口,吓也要把强占华埠的那些人吓死,就这样,很快把那些南亚人赶出了华埠,连印度人的地盘也抢了一些过来,现在华埠这么广大的地盘,都是我们那个时候奠定的,那叫一个威风啊!”
  
  “那时候,只要一提到大圈仔三个字,喝,人人绕着走!”
  
  老头两眼精光大盛,好一个垂暮英雄亿当年。
  
  “那后来呢,”林西真听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边听边琢磨要怎么把话引到叶苒身上,见老头停下了,就赶紧问一句,“怎么现在华埠地盘上又是越南人当道了呢?”
  
  “你说的越南人,就是黎文嘛,他开头也是为大圈做事的,”老头解释说,接着又叹口气:“时间啊,人人都玩不过的,渐渐地,我们这帮人年龄也大了,不再是二十郎当岁了,后来遇到大赦,我们都拿到了身份,娶妻生子,在本地安定下来了,很多人挣了钱不做了,还有人漂白了,急着摆脱大圈仔这三个字,再过来的移民,都是些大陆的留学生,没什么用的,他们打工吃苦可以,开枪杀人就差远了,华埠的地盘又开始岌岌可危。”
  
  “这时候我们大圈的头儿,庞爷,培养了一批新人,是由香港转过来的越南小难民们,当然也有些咱华人的孩子,这些孩子训练了几年,就开始出来为老庞打天下,该砍的砍,该杀的杀,把华埠那几年的损失的地盘又夺了回来。”
  
  “这群孩子里,最出色的就是Ip,是个混血儿,据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杀人了,当年在难民营里就是个大人都不敢惹的狠主儿,他来加国的时候才11岁,来了不久就从加国政府指派的监护家庭逃了出来,在街上流浪,说起来,这人也算是江湖上百年才出的一个人才,11岁已经长得比许多越南裔的大人都要高,心狠手辣,砍起人来连眼睛都不带眨的,他带着一群比他大的越南难民的孩子在华埠揾食,13岁时跟了庞爷,认了作干儿子,15岁就独挡一面,杀人如麻,又聪明,几场仗打下来,不仅是那些小帮,什么泰国马来的,连地狱天使也得让他几分。”
  
  “华埠局势稳定之后,庞爷就把生意分成了三分,给越南人的黎文,混血儿Ip和大陆留学生乔阳东,这仨人对庞爷一直都很忠心的,庞爷也过了几天风光的日子,再后来Ip的力量越来越大,庞爷觉得有点失控,就用了点手段想消弱Ip的力量,没想到弄巧成拙,搞得Ip同庞爷翻了脸,虽然Ip看在庞爷带他出道的份上没有对庞爷做什么,不过庞爷现在是再也控制不了他了。而另外那两个 ,一向都是看着Ip的,Ip不吃老庞那一套了,他们也渐渐地不受老庞指挥了。”
  
  “老庞是一世聪明,机关算尽,没想到折在自己干儿子手里,这几个人一反,老庞就相当被架空了……”
  
  “那听上去是Ip不太讲义气啊,毕竟是庞爷带他出道的,他应该一直忠心庞爷才对。”林西真故意说。
  
  “老庞啊,是成也Ip败也Ip,如果老庞当时不是动了Ip的情人,Ip的反应估计不会那么大。”
  
  老头说到这里,突然看了一眼林西真,一拍大腿,把林西真吓了一跳,差点从长椅上掉下来:“ 哎呀,小兄弟,我说怎么你一进来我就觉得那么面熟呢,不对啊,Ip那情人要是活着,该二十三四岁了吧,怎么都不可能这么小,你多大啦?”
  
  “我不小,十九了。”林西真说,他的心有点跳,终于要说到戏肉了。
  
  “那就不是了,”老头搬着林西真的肩对他左看右看:“可你真是长得太像了,这脸蛋,天哪,简直一模一样,看我,真是老了,你们这么像,我居然没想起来,不过我当年也没有见过那郁槿几次,江湖传说倒听了不少,嗯,算起来,其实正式的只见过一次,是四年前在庞爷的生日宴上,Ip和他,相衬到绝,让人难忘,唉,那么美貌的孩子,可惜了。”
  
  林西真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一点点的在沉,象泰坦尼克似的:“你是说他叫郁槿?真的和我很像?你只见过人家一面,会不会记错呀?”
  
  “像,非常像,印子似的,不会记错的 ,当年郁槿应该也是你这个年龄。这倒奇怪了,你这么像郁槿,却跟着黎文?那IP能放过你?江湖上可都知道IP为了郁槿,这几年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小子,你是不是没说实话?”
  
  林西真肚子里的泰坦尼克开始冒酸泡,但为了听故事,只能忍着,故作天真的眨眨眼:“我还没见过IP呢,他怎么能知道我像不像郁槿。你刚才说什么?郁槿是死了吗?怎么死的?”
  
  “江湖上传说泰国人恨Ip抢了他们的地盘,给他下了蛊。”
  
  “什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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