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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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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特兹举证在一九九九年,联合国的反童工委员会将丰苏工业列入剥削童工公司的名单中,当时还成为杂志报道主题。有两个反童工的团体——其中一个是位在伦敦、全球知名的国际反童工联合组织——曾经写信给向丰苏下订单的公司。维塔瓦拉收到了七封,其中两封寄给博舍本人,伦敦的组织非常乐意提供证据。而维塔瓦拉一封信也没回。
更糟的是,博舍后来为了续约又去了越南两趟,分别在二〇〇一和二〇〇四年。这才是致命的一击。博舍再也不可能说自己不知情。
无可避免的媒体风暴只会导向一个结果。假如博舍够聪明,就该辞去所有董事职务,道歉下台。如果他决定奋战到底,终将走向灭亡。
爱莉卡不在乎博舍是不是维塔瓦拉的董事长,她在乎的是他是《瑞典摩根邮报》的董事长。报社现在岌岌可危并且正在进行更新计划,容不得他这样的董事长。
爱莉卡下定决心了。
她要去见博舍,把资料拿给他看,希望能说服他在报道曝光前辞职。
假如他坚持立场,她将召开临时董事会,解释情况,迫使董事们开除博舍。万一他们不肯,她便只好立刻请辞。
她考虑好久,洗澡水都变凉了才出来冲澡、擦干身子,回到卧室里穿上睡袍。接着拿起手机打给布隆维斯特,无人回应。她下楼煮咖啡,然后打算看看电视上有没有电影可看,放松一下,这可是她进《瑞典摩根邮报》以后的头一遭。
走进客厅时,脚底下忽然感到刺痛,低头一看流血了。再走一步,整只脚又是一阵剧痛,她只得单脚跳到古董椅前面坐下。她举起脚一看大吃一惊,脚跟上竟然插着一块玻璃碎片。一开始有点晕眩,随后强自镇定下来,抓住碎片拔出来,简直痛得要命,血也立刻从伤口涌出。
她拉开门厅里放围巾、手套和帽子的抽屉,找到一条围巾,把脚缠住绑紧。光是这样不够,便又拿一条充当临时绷带加以固定,出血状况才明显缓和。
她讶异地看着沾血的玻璃片。这是哪来的?接下来又看到门厅地板上还有更多。我的老天……她往客厅看去,发现落地窗破了,地板上满是碎玻璃。
她走回到前门,穿上回家时踢掉的外出鞋,不,应该说穿上一只鞋后将伤脚的趾头塞进另一只,才跳着进入客厅观看损害情形。
这时她发现客厅地板中央有一块砖头。
她跛着脚从阳台门走到外头的花园。有人在后墙上喷了两个一米高的字。
婊子
晚上九点刚过,费格劳拉替布隆维斯特打开车门,然后自己才绕一圈上驾驶座。
“要我载你回家或是你想去的地方?”
布隆维斯特直盯着前方。“老实说,我还有点搞不清方向。我从来没有和首相正面冲突过。”
费格劳拉笑起来。“你牌打得很好。”她说:“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厉害的扑克好手。”
“我是说真的。”
“当然,不过我的意思是你假装自己知道很多,其实不然。当我想出你是怎么认出我以后就明白了。”
布隆维斯特转过头看着她的侧面。
“我把车停在你家外面的山坡上时,你记下了我的车号。你却一副好像知道我们在首相办公室讨论了些什么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说破?”布隆维斯特问道。
她很快地将目光扫向他,又随即转回格雷夫杜尔街。“游戏规则。我本不该挑那个地点,但又没有其他地方能停车。你很留意四周环境对吧?”
“你坐在车里打电话,前座摊着一张地图。我记下你的车号,做个例行查询。只要引起我注意的车,我都会查,但通常都没有结果。不料查了竟发现你是国安局的人。”
“我在跟踪莫天森。”
“啊哈,就这么简单。”
“后来我发现你也利用米尔顿安保的苏珊在跟他。”
“是阿曼斯基派她留意我住处附近的动静。”
“因为她进入你的公寓大楼,我猜想米尔顿应该在你那层楼装了隐藏式监视器。”
“没错。我们清楚录下了他们闯入屋内翻找文件的经过。莫天森随身带了一部可携式复印机。你查出莫天森那个同伙的身份吗?”
“他不重要。只是一个有前科的锁匠,很可能是收钱办事。”
“叫什么名字?”
“消息来源有保护?”
“当然。”
“拉斯·佛松,四十七岁,又名法伦。八十年代犯下保险柜盗窃案和其他一些小案子。他在诺杜尔有一间店。”
“多谢。”
“不过我们就把秘密保留到明天再碰面的时候吧。”
方才谈话结束时已达成协议,布隆维斯特将在第二天到宪法保障组与他们进行情报交换。布隆维斯特心里想着事情。车子刚刚开过市中心的赛格尔广场。
“你知道吗?我饿坏了。中午很晚吃,本来打算回家煮面吃,却被你拦截了。你吃过了吗?”
“有好一会儿了。”
“找一家餐厅吃点好吃的吧。”
“所有的食物都好吃。”
他看着她。“我还以为你是健康食品狂。”
“不是,我是健身狂。你如果在健身,就什么都能吃。在合理的范围内。”
她在克拉拉贝尔高架路踩了刹车,想着能上哪去。最后她没有往南转向索德马尔姆,而是直驶向国王岛。
“我不知道索德那边有什么餐厅,但我知道和平之家广场上有一家很棒的波斯尼亚餐厅,他们的布瑞克烤饼真是人间美味。”
“听起来不错。”布隆维斯特说。
莎兰德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她的报告。她每天平均工作五小时,遣词用字都非常小心而精准,所有可能对她不利的细节一律略去不提。
其实被关对她而言,反而是件好事。每当听到钥匙圈晃动或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她总能有充分的时间藏起电脑。
我从毕尔曼在史塔勒荷曼郊区的小屋出来正要锁门时,蓝汀和尼米南骑着摩托车来了。他们已经替札拉千科和尼德曼找了我很久,所以看到我在那里很惊讶。蓝汀跨下摩托车,开口就说:“我看得让这个女同性恋尝尝老二的滋味。”但他和尼米南的行为实在太具威胁性,我迫不得已只好行使自卫的权利。我骑着蓝汀的摩托车离开现场,后来将车弃置在欧弗休的购物中心。
她没有理由主动提及蓝汀骂她婊子,或是她弯身拾起尼米南的八三式瓦纳德,开枪射蓝汀的脚作为惩罚等等事情。警方应该可以猜得出来,不过他们得提出证据。她可不想承认自己做了什么可能被判刑坐牢的事,那未免便宜了他们。
文章内容已经增加到三十三页,也将近尾声了。她对于细节特别谨慎,总会耗费精力提防着,不为自己先前作的许多声明提供可能的证据,甚至还会模糊一些明显的事证,然后进到一连串事件的下一个环节。
她将文章往上拉,将描述毕尔曼律师如何以粗暴虐待的方式强暴她的段落再重读一遍。这部分她花了最多时间,也是少数重写了几次之后才满意的部分之一。她总共写了十九行,清楚地记录他如何打她、如何将她压趴在床上、如何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又如何替她上手铐。接着讲述他如何反复对她施行性暴力,其中包括由肛门插入。接着又提到在强暴到某个阶段时,他会用一块布——其实是她自己的T恤——缠绕她的脖子用力勒紧,时间长得让她暂时失去知觉。接下来几行说明他强暴时使用的器具,包括短鞭、肛塞、很硬的假阴茎,以及用来夹她乳头的夹子。
她皱着眉头细读。最后拿起触控笔又多敲了几行字。
有一次我的嘴巴还被胶带封住,毕尔曼对于我身上有几处刺青与穿洞(其中包括左侧的乳环)作了评论,他问我是不是喜欢被刺的感觉,说完就离开房间。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根针,他拿着针刺穿了我的右乳头。
她如实描述的笔触反而让文章感觉很不真实,有如一篇荒谬的幻想作品。
这个故事听起来就是令人难以置信。
这也正是她的用意。
这时她听见警卫钥匙圈的晃动声,连忙关掉电脑,放进床头柜后面的壁凹。原来是安妮卡。她蹙起眉头。都已经晚上九点,安妮卡通常不会这么晚来。
“你好,莉丝。”
“你好。”
“你觉得如何?”
“我还没准备好。”
安妮卡叹了口气。“莉丝,开庭日期已经定在七月十三日。”
“那好。”
“不,那不好。快没时间了,你却什么都还没告诉我。我开始觉得接下这份工作是个天大的错误。如果想有丝毫的胜算,你就得相信我。我们必须合作。”
莎兰德端详她好一会儿,最后头往后一靠,看着天花板。
“我知道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了解麦可的计划,他想得没错。”
“我可没那么有把握。”
“但是我有。”
“警方想再讯问你一次。是一个斯德哥尔摩的警员,叫汉斯·法斯特。”
“让他来问吧,我一个字也不会说。”
“你得提出声明。”
莎兰德以锐利的眼神瞪着安妮卡。“我再说一遍:我们一个字也不会对警方说。我们进法院的时候,检察官不会有任何讯问资料作为凭据。他们只会拿到一份我现在正在构想的声明,大部分内容看起来都很荒谬。我会在开庭前几天给他们。”
“那么你什么时候才好好坐下来,拿起纸笔写这份声明?”
“你几天后就会拿到。不过要在开庭前才交给检察官。”
安妮卡面有疑色。莎兰德忽然露出谨慎的笑容。“你说要信任。我能信任你吗?”
“当然可以。”
“好,那么你能偷偷带一部掌上电脑进来,让我可以上网和人联系吗?”
“不行,当然不行。万一被发现,我不但会被判刑还会被吊销执照。”
“那如果有人替我带进来……你会告诉警方吗?”
安妮卡扬起眉头。“如果我不知道的话……”
“可是如果你知道了,你会怎么做?”
“我会装聋作哑。怎么样?”
“这个假设的电脑不久会寄一封假设的电子邮件给你,希望你读过之后再来找我。”
“莉丝……”
“等等。事情是这样的。检察官在打假牌,不管我怎么做都处于劣势,这次开庭的目的就是把我关进精神疗养院。”
“我知道。”
“如果我想活命,就得耍点手段。”
安妮卡终于点了头。
“你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莎兰德说:“替布隆维斯特带了口信。他说除了少数几件事之外,他几乎全告诉你了。那例外的几件事之一就是我们在赫德史塔时,他发现我拥有的技能。”
“没错。”
“他指的是我很会玩电脑,甚至厉害到可以浏览并复制埃克斯壮电脑上的东西。”
安妮卡顿时脸色发白。
“你不能卷入这件事,也不能在法庭上使用这些数据。”莎兰德说。
“你说得对,确实不能。”
“所以你毫无所知。”
“好。”
“不过其他人,比方说你哥哥,可以公布一些摘录的片段。你计划策略时得考虑到这个可能性。”
“我懂。”
“安妮卡,这次开庭谁使出的手段最强,谁就会是赢家。”
“我知道。”
“我很高兴你能当我的律师。我信任你,也需要你的帮助。”
“嗯。”
“但如果你很难接受我将使用不道德的方法,我们就会输掉官司。”
“对。”
“如果是这样,请现在就告诉我,我得另外找个新律师。”
“莉丝,我不能违法。”
“你完全不必违法,只不过你得对我违法的事装聋作哑。你办得到吗?”
莎兰德耐心地等了将近一分钟,安妮卡才点头。
“很好。我来告诉你我的声明里要写的重点。”
费格劳拉说得没错,这里的布瑞克烤饼真是人间美味。她从洗手间回来时,布隆维斯特仔细地打量着她,虽然举止优雅得有如芭蕾舞者,身体却像……呃……布隆维斯特忍不住看得入迷,好不容易才压制住伸手摸她腿部肌肉的冲动。
“你健身有多长时间了?”他问道。
“十几岁就开始了。”
“一个星期运动几小时?”
“每天两小时,有时候三小时。”
“为什么?我是说我明白一般人为什么运动,可是……”
“你觉得太过度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
她淡淡一笑,似乎完全不为他的问题感到恼怒。
“也许你只是不习惯看到女生有肌肉。你觉得这样会让人失去性欲或是不女性化吗?”
“不,一点也不。还蛮适合你的。你很性感。”
她笑出声来。
“我现在的运动时数已经减少了。十年前我做的是很扎实的健身训练,很酷。但现在却得小心别让肌肉变成脂肪。我不想要一身松垮垮的肉,所以每星期举重一次,其余时间就跑跑步、打打羽毛球、游游泳之类的。只是运动而不是认真的训练。”
“了解。”
“我之所以健身是因为感觉很棒。对于做极限训练的人,这是很常见的现象。身体会制造一种抑制痛苦的化学物质,久而久之就会上瘾。如果不每天跑步,过一阵子就会出现类似戒毒的症状。当你为某样东西奉献出全部,会有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几乎就像享受美好的性爱一样。”
布隆维斯特笑了。
“你也应该开始健身。”她说:“你的腰部开始变粗了。”
“我知道。”他说:“我老是觉得内疚。有时候会定时跑步,瘦个几公斤,然后碰上什么事忙得没时间,又会停一两个月。”
“最近这几个月你一直很忙。我读了很多关于你的文章,你领先警方好几步追踪到札拉千科,并确认尼德曼的身份。”
“莎兰德更快。”
“你是怎么知道尼德曼在哥塞柏加的?”
布隆维斯特耸耸肩。“例行调查工作。不是我找到他的,而是我们的编辑秘书,呃,应该说我们的现任总编辑玛琳,从公司资料中发掘出来的。他是札拉千科创立的KAB进口公司的董事。”
“就那么简单……”
“你是怎么加入秘密警察的?”他问。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说和民主党员一样老派。我是说警察是必要的,而民主需要一道政治防线。所以我对于在宪法保障组工作感到很自豪。”
“真的是值得自豪的事吗?”布隆维斯特问道。
“你不喜欢秘密警察。”
“凡是不受议会正常监督的组织我都不喜欢。无论立意如何冠冕堂皇,那都会引诱人滥用权力。你为什么对古代宗教感兴趣?”
费格劳拉不解地看着他。
“你刚才在我家楼梯间读一本相关的书。”他说。
“这种主题很让我着迷。”
“啊。”
“我对很多事都有兴趣。我在警局的时候,研读过法律和政治学,在那之前我还修过哲学和思想史。”
“你有弱点吗?”
“我不看小说,不上电影院,只看电视新闻。你呢?你为什么当记者?”
“因为有一些像秘密警察这样的组织缺乏议会监督,不时都需要有人揭发。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也许和你的答案一样吧:我相信宪政民主制度,而有时候它是需要保护的。”
“就像你对付汉斯…艾瑞克·温纳斯壮那样?”
“大概吧。”
“你没有结婚,你和爱莉卡·贝叶在一起吗?”
“爱莉卡结婚了。”
“这么说关于你们两人的传闻都是空穴来风啰。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固定的。”
“那传闻到底还是真的了。”
布隆维斯特笑了一笑。
玛琳在阿斯塔家中的餐桌上工作到凌晨。她埋首于《千禧年》的预算表,完全专注其中,最后男友安东索性也不和她说话了。他洗了碗盘、做了宵夜,又煮了咖啡,然后坐下来看“CSI犯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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