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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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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说他知道多少?”
“费尔丁说在他当上首相没多久,当时的秘密警察主管就和一名同事去找过他,说了一个关于俄国情报员叛逃到瑞典、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告诉他说那是瑞典最敏感的军事机密……瑞典军情局所有情报的重要性都远远比不上这件事。费尔丁说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的政府里面没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人,因为社会民主党已经执政四十多年。他们建议他独自作决定,如果他和内阁商量的话,秘密警察就会撒手不管。他记得那件事整个过程都让人非常不快。”
“结果他做了什么?”。电子书下载
“他知道自己除了接受秘密警察代表的提议之外别无选择,便下达指令将叛逃者交由秘密警察全权处理,并保证绝不和任何人提及此事。费尔丁始终不知道札拉千科的名字。”
“不可思议。”
“之后在他两任期间便几乎不曾再听到任何消息。不过他做了一件非常精明的事。他坚持要让一位国务秘书知道这项秘密,以便在必要时充当政府内阁与札拉千科保护者的中间人。”
“他记得是谁吗?”
“是贝蒂尔·杨瑞德,现在派驻在海牙的大使。费尔丁得知这个初步调查的严重性后,立刻坐下来写信给杨瑞德。”
茉迪随手将一个信封推到桌子对面。
亲爱的杨瑞德:
在我任内我们俩共同守护的秘密如今受到非常严重的质疑。事件中的关系人已经死亡,再也不会受牵累,然而其他人却可能会。
目前当务之急是某些问题必须得到答案。
送信者是私下行动,也是我信任的人。请你务必听他说,并回答他的问题。
请运用你卓越的判断力。
T。F
“这封信上指的人是霍姆柏?”
“不是,霍姆柏请费尔丁不要指名道姓。他说他还不知道会让谁去海牙。”
“你是说……”
“霍姆柏和我讨论过了。我们脚下的冰实在太薄,因此需要的不是冰凿而是划桨。我们无权前往荷兰去找大使。但你可以。”
布隆维斯特将信折好,放进夹克口袋后,茉迪忽然抓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情报换情报,”她说:“我们要知道杨瑞德告诉你的每一句话。”
布隆维斯特点点头。茉迪随即起身。
“等一下。你说有两个国安局的人去找费尔丁,一个是局长,另一个是谁?”
“费尔丁只见过他一次,不记得他的名字。会面过程并无记录。他只记得那人瘦瘦的,留了一道细细的山羊胡。不过他确实记得国安局局长介绍时说他是什么‘特别分析小组’的组长。费尔丁后来看了国安局组织结构,却找不到那个单位。”
“札拉千科俱乐部”,布隆维斯特暗忖。
茉迪似乎在斟酌言词。
“算了,就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吧!”她最后说道:“其实有一个记录费尔丁和他的访客都没想到。”
“什么记录?”
“费尔丁在首相办公室的访客登记簿。那是公开的资料。”
“所以呢?”
茉迪又犹豫了一下。“登记簿上只说首相与国安局局长及一位国安局同仁会面讨论一般的问题。”
“有注明名字吗?”
“有,叫古尔博。”
布隆维斯特顿时觉得全身血液都冲上脑门。
“艾佛特·古尔博。”他说。
布隆维斯特在玛德莲咖啡馆用匿名手机订了前往阿姆斯特丹的机票,飞机将于两点五十分从阿兰达机场起飞。他走到国王街的Dress…man男装店买了一件衬衫和一套换洗内衣裤,然后到药房买牙刷等盥洗用品。他小心翼翼地确定无人跟踪后,匆匆搭上阿兰达快线。
飞机于四点五十分降落在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六点半他便住进一家距离海牙中央车站约十五分钟脚程的小旅馆。
他找瑞典大使找了两个小时,最后在九点左右用电话联络上了。他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解释自己这趟前来肩负着十万火急的任务。大使终于不再拒绝,答应在星期日上午十点见他。
随后布隆维斯特到旅馆附近找了一家餐馆,吃了点简便的晚餐。十一点上床睡觉。
杨瑞德大使在佛尔豪特长街的官邸内为布隆维斯特递上咖啡时,毫无聊天的兴致。
“说吧……什么事这么紧急?”
“亚历山大·札拉千科,一九七六年从苏俄叛逃到瑞典的人。”布隆维斯特说着将费尔丁的信交给他。
杨瑞德显得很吃惊,读完信后随手放在一旁的桌上。
布隆维斯特向他说明来龙去脉以及费尔丁写信给他的原委。
“我……我不能讨论这件事。”杨瑞德最后才说。
“我想你可以。”
“不行,我只能向宪法委员会提起。”
“将来你非常有可能也得这么做。不过这封信上请你运用你自己的卓越判断力。”
“费尔丁是个诚实的人。”
“这点我相信。我并不打算损毁你或费尔丁的名声,也没有要求你告诉我任何可能从札拉千科那里得知的军事机密。”
“我什么机密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叫札拉千科。我只知道他的化名,大家叫他鲁本。但你若以为我会和一个记者讨论这件事,未免太过荒谬。”
“我可以给你一个非常好的理由。”布隆维斯特边说边挺起胸膛。“这整件事很快就会被公开,到时候媒体要不是让你粉身碎骨,就是把你形容成一个善处逆境的忠诚公务员。费尔丁指派你负责和札拉千科的保护者沟通,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杨瑞德沉默片刻。
“你听好了,我根本什么都不知情,对你所说的背景毫无概念。我当时还很年轻……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周旋。我担任公职期间,每年大概和他们碰两次面。他们告诉我说鲁本,也就是你说的札拉千科,活得很健康也很合作,说他提供的情报非常珍贵。我从未过问细节,我没有知道的必要。”
布隆维斯特等着他说下去。
“那个叛逃者之前在其他国家工作,对瑞典一无所知,所以他始终不是国家安全政策的重要因子。我向首相报告过几次,但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
“了解。”
“他们总说依例行程序处置他,他提供的情报也通过适当渠道处理。我还能说什么?如果我问那是什么意思,他们就会笑着说我级别不够高,不能参与这项秘密。我觉得自己像个笨蛋。”
“你从未想过事情的安排可能有问题吗?”
“没有,事情的安排没有问题。我理所当然地认为国安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适当的办事程序与经验。可是我不能谈论这个。”
在此之前,杨瑞德已经谈论了好几分钟。
“好……其实这些全都不是重点。现在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是什么?”
“和你碰面的人的名字。”
杨瑞德困惑地看了布隆维斯特一眼。
“照管札拉千科的人大大超越了自己的权限,犯下严重罪行,将会成为初步调查的目标。所以费尔丁才派我来找你,他不知道他们是谁,和他们见面的人是你。”
杨瑞德紧张地眨眨眼,紧抿双唇。
“有一个是艾佛特·古尔博……他是首脑。”
杨瑞德点头承认。
“你见过他几次?”
“他每次都会来,只有一次例外。费尔丁当首相时,我们大概见了十次面。”
“在哪里碰面?”
“某间饭店的大厅,通常是喜来登,有一次在国王岛的雅马兰斯,有时候则是在大陆饭店的酒吧。”
“还有谁会出席?”
“都已经那么久了……我不记得。”
“想想看。”
“有一个叫……克林顿,和美国总统同名。”
“名字呢?”
“弗德利克,我见过他四五次。”
“其他人呢?”
“汉斯·冯·罗廷耶。我是通过我母亲认识他的。”
“令堂?”
“是的,我母亲和罗廷耶一家熟识,汉斯一直是个讨人喜欢的小伙子。有一次他忽然跟着古尔博出席,在那之前我并不知道他在国安局上班。”
“他没有。”布隆维斯特说。
杨瑞德听了脸色发白。
“他是在一个叫‘特别分析小组’的地方上班。”布隆维斯特说:“你听说过这个‘小组’的哪些事?”
“什么也没有,我是说除了他们负责照顾叛逃者之外。”
“好。只是他们完全不存在于国安局的组织结构中,这不是很奇怪吗?”
“很荒谬。”
“是吧?那么他们怎么安排会面?是他们打电话给你,还是你打给他们?”
“都不是。每次会面都会敲定下一次会面的时间地点。”
“万一你需要和他们联络怎么办?比方说要更改会面时间之类的。”
“我有一个电话号码。”
“号码多少?”
“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你打去是谁接的?”
“不知道,我从没打过。”
“下一个问题。这一切你移交给谁?”
“什么意思?”
“费尔丁任期结束后,谁接你的位子?”
“不知道。”
“你写过报告吗?”
“没有,一切都是机密,我甚至不能记录。”
“你从未向接任者简单说明过?”
“没有。”
“所以事情经过是怎么样?”
“这个嘛……费尔丁离开,乌尔斯腾进来。我被告知说得等到下一次选举过后。后来费尔丁再次当选,我们也重新会面。接着是一九八五年的选举,社会民主党获胜,我想帕尔梅应该是指派了某人接替我的位子。我调到外交部,成了外交官,先后派驻埃及和印度。”
布隆维斯特又问了几分钟的问题,但可以确定杨瑞德已经将自己所知都告诉他了。三个名字。
弗德利克·克林顿。
汉斯·冯·罗廷耶。
艾佛特·古尔博——枪杀札拉千科的人。
“札拉千科俱乐部”。
他谢过杨瑞德后,沿着佛尔豪特长街走一小段路到印度饭店,再从饭店搭出租车到中央车站。直到上出租车后,他才伸手按掉夹克口袋内的录音机。
爱莉卡抬起头扫视了玻璃笼外半空的编辑室。霍姆今天休假。她没发现任何人公然或暗地里在留意她,也没有理由认为哪个编辑室员工想对她不利。
电子邮件是在一分钟前送达,发件人是。为什么是《瑞典晚报》?邮箱地址又是假造的。
今天的内容没有文字,只有一个jpeg文档,她用Photoshop打开。
是一个色情画面:上头有个胸部大得惊人的裸体女子,脖子上套着狗项圈,趴跪在地,被人从背后插入。
女人的脸已被换成爱莉卡的脸,拼贴的技术并不纯熟,但那应该不是重点。这是她以前《千禧年》签名文件内使用的照片,在网络上即可下载。
照片底下有两个字,是用Photoshop的喷画功能写成的。
婊子。
这是她收到第九封含有“婊子”字眼的匿名信,似乎是从瑞典知名传播集团内送出。她显然是被某个网络跟踪狂给缠上了。
有了最高级别的许可,艾柯林特得以设立一个合法的行动部门。他挑了四名同事,而且刻意选择较年轻、受过正规警察训练、刚加入国安局不久的人才,其中两人待过反诈骗组,一人有经济组的背景,一人来自暴力犯罪组。艾柯林特将他们召进办公室解释任务内容,并要求他们绝对保密。他坦白地说这项调查是首相明令进行的。负责人由费格劳拉巡官担任,她指挥调度的气势与外型颇为相符。
不过调查进度十分缓慢,主要是因为没有人确实知道应该调查谁或调查什么。艾柯林特与费格劳拉不止一次考虑要讯问莫天森,但最后还是决定再等等。若逮捕他便会泄漏调查工作。
最后到了星期二,与首相会谈的十一天之后,费格劳拉来到艾柯林特的办公室。
“好像有进展了。”
“坐下说。”
“是古尔博。我们有一名调查员去找埃兰德谈了,他负责调查札拉千科的命案。据埃兰德说,命案才发生两小时,国安局就主动连络哥德堡警方,提供关于古尔博写恐吓信的信息。”
“还真快。”
“甚至有点太快。国安局传真了据说是古尔博写的九封信,里头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其中有两封是寄到司法部,给部长和次长。”
“这我知道。”
“好,可是给次长的信直到第二天才有记录,信晚了点才到。”
艾柯林特盯着费格劳拉看,深恐自己的疑虑即将成真。费格劳拉丝毫不为所动地接着说。
“所以国安局传真了一封还没有送达目的地的恐吓信。”
“老天哪!”艾柯林特叹道。
“是贴身护卫组的人传真过去的。”
“谁?”
“我想和他无关。信是上午放到他桌上,命案发生不久,他就奉命和哥德堡警局联络。”
“谁指示他的?”
“秘书长的助理。”
“天啊,费格劳拉,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这代表国安局涉入札拉千科命案。”
“不一定。但肯定意味着命案发生前,国安局内部已经有人知情。问题是:哪些人?”
“秘书长……”
“对,但我开始怀疑‘札拉千科俱乐部’不在国安局内。”
“什么意思?”
“莫天森。他从贴身护卫组被调走,现在独立作业。过去一星期,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盯着他。他有一只手机的来电我们无法监控,我们不知道号码,总之不是他平常使用的手机。他还会和一个浅色头发的男子碰面,但还没能确认那人的身份。”
艾柯林特皱起眉头。这时安德斯·贝伦德来敲门。他是新团队的一员,曾待过经济犯罪组。
“我想我找到古尔博了。”贝伦德说。
“进来吧。”艾柯林特说。
贝伦德将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放到桌上。艾柯林特和费格劳拉一齐看着照片,两人都一眼认出那是传奇人物双面间谍温纳斯壮上校。两名壮硕的便衣警员正带领他穿过大门。
“这张照片是奥伦斯和欧克伦出版社提供的,一九六四年春季号的《Se》杂志使用过。这是出庭的时候拍的。温纳斯壮身后可以看到有三个人,右边是逮捕他的奥多·丹尼尔森警司。”
“好……”
“看看丹尼尔森背后左边那个人。”
他们看到一个高高的男人,留着细细的山羊胡,戴着帽子。艾柯林特隐约觉得他有点像推理作家达希尔·汉密特。
“把他的脸和古尔博这张六十六岁拍的护照相片对照一下。”
艾柯林特皱眉道:“我没法肯定这是同一个人……”
“但的确是,”贝伦德说道:“你把照片翻过来看。”
背面有个戳印显示照片属奥伦斯和欧克伦出版社所有,摄影师名叫朱留斯·艾斯特霍姆。字是用铅笔写的:史提·温纳斯壮由两名警员陪同进入斯德哥尔摩地方法院。背景是丹尼尔森、古尔博与弗朗克。
“古尔博。”费格劳拉说:“他是国安局人员。”
“不,”贝伦德说:“严格说来他不是,至少拍照的时候还不是。”
“哦?”
“国安局是在四个月后才成立。在这张照片中,他还是国家秘密警察。”
“弗朗克是谁?”费格劳拉问道。
“汉斯·威廉·弗朗克。”艾柯林特说:“九十年代初去世,但在五六十年代交替时是国家秘密警察局副局长。他和丹尼尔森一样,称得上传奇人物。我见过他本人几次。”
“是吗?”费格劳拉说。
“他在六十年代末离开国安局。弗朗克和维涅一直不对脾气,所以在五十或五十五岁左右被迫辞职,后来自己开了店。”
“他开店?”
“他成了工业界的安保顾问,办公室在史都尔广场,不过国安局的训练课程偶尔也会请他来讲课。我就是在课堂上见到他的。”
“维涅和弗朗克为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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