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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姐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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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香想不到他会这么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是吗?

Yes!说完,他冲锦香竖起了大拇指,又笑一笑,走了出去。

从那以后,在傍晚的航校里,锦香经常可以看到武飞的身影了。武飞在篮球场上的身影显得异常活跃,他的位置是组织后卫,于是,满场都是他飞奔的身影。

每次打球,球场(;文;)周围都(;人;)会聚满(;书;)了围观(;屋;)的人们,既有航校的学员,也有来实习的医大学员,他们为胜者欢呼,也为失球者扼腕痛惜,加油声此起彼伏,热闹异常。

锦香站在球场一边,眼睛里却只有武飞一个人。她的目光随着武飞的身影前后奔跑着,不知疲倦。她为武飞断球鼓掌,也为他成功上篮喊破了嗓子,正当她为武飞欢呼时,武飞被人绊倒了,像一架落地的飞机一样,在球场上擦着地面,飞了出去。

人们下意识地发出一阵惊呼。

武飞在人们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的膝盖和肘关节被擦伤了,血嘀嘀答答地流了下来。

锦香看到这儿,下意识地冲了过去,挤过人群,拉起武飞说:快去医务室。

武飞并没有把这点小伤看在眼里,他挥挥手说:没事。并冲裁判说:开球吧。

锦香不知从哪上来的一股冲劲儿:不行,你一定要去医务室,伤口要是感染了可不是件小事。

武飞还想说什么,这时候一个教官走了过来:武飞,你去处理伤口,这场球我来替你。

说完,脱掉外衣,冲进了球场。

武飞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跟着锦香向医务室走去。二人来到医务室,锦香开始给武飞清理创口。武飞倒吸着凉气,皱起了眉头:你们这些学医的就爱大惊小怪,这点小伤算什么?

锦香手里忙着,头也不抬地说:小伤是没什么,真要是感染了,那事情可就大了。

武飞想起了什么似地:我都见过你好几次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徐锦香。

武飞嘴里念叨着:徐锦香,锦香,这名字不错。

锦香看了他一眼:你的名字才好呢,武飞,听起来很男人,和职业也联系在了一起。

武飞就哈哈笑道:我这名字是我爸给起的,他是中国第一代飞行员,参加过抗美援朝。他做梦都想让我成为一名飞行员,就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锦香听了,惊讶地说:原来你爸也是飞行员啊?

武飞就说:以前是,是从陆军转过来的。他现在年纪大了,就只能在地面工作了。

锦香给武飞处理好伤口,两个人就从医务室里走了出来。

武飞一边走,一边说:你们什么时候毕业啊?

明年。

哎呀,我们也是明年毕业,真是巧了。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

锦香停下了脚步:我们还能有什么打算?服从分配呗,在部队医院当一名军医。

当军医也不错呀!我妈就是军医,总是不让我吃这、不让我吃那的,总爱管制我。

锦香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武飞一本正经地说:我跟你说的是真的,家里要是有个当医生的妈,她会把你当成玻璃孩子养起来,一天到晚都是细菌细菌的。

锦香也正色道:正是因为你妈这样管着你,所以你才这样健康。

武飞皱起了眉头:你这话怎么跟我妈说的一样,不说这些了,我得打球去了。

说完,大步流星地向球场方向跑去。

哎,你今天可不能洗澡啊!

锦香在他身后喊道。

武飞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子:你真像我妈。哎,徐锦香,以后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锦香笑了,她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就那么歪着头看着武飞。

武飞打了个响指,转过身说:就这么定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望着武飞的背影,锦香有些发怔,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自负的男生。

实习的日子是短暂的,徐锦香在航校又碰见过武飞几次,但他们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武飞走在队列里,冲她挤了挤眼睛,她就掩着嘴笑。

就在离开航校、准备返校的时候,锦香一直希望能有机会与武飞告别。可她一直没有等到他,锦香只好随同学们上了火车。坐在车厢里,望着熙熙攘攘的站台,她的心里有些乱。火车启动前的铃声响了起来,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了武飞。武飞穿着飞行装,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他大声地冲着车窗喊:徐锦香,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锦香将手伸出窗外,上下挥舞着。

武飞冲过来。这时的火车已经启动了,武飞把一个纸团准确地扔进了车窗,又冲她笑道: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一封信。

武飞说完,就被越来越快的火车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沉静下来的锦香这才展开手里的纸团,纸条上写了一行字:徐锦香,我要追你!!!

这是武飞向她发出的一份挑战。这句话像钉子一样钉在了她的心里,让她心惊肉跳的同时,又有一种幸福和迷乱击中了她。

这时,身边的女生小秋一下子把锦香手里的纸条抢了过去,并大声念了出来:徐锦香,我要追你。

锦香扑过去,一把将纸条夺回来,犹豫了一下,塞到了嘴里,生生地咽到了肚子里。

小秋等人就拍着手喊:徐锦香要谈恋爱了,她把情书吃到了肚子里。

同学们哄笑着,羞得锦香面红耳赤,无地自容。她把头埋在火车的茶几上,半天都没有抬起头来。

两个男生也试探着喊道:徐锦香,我要追你。

火车上的纸条事件,自然也带回到了学校,很快就在学校里传开了。同学们开着锦香的玩笑,并不停地喊着武飞的名字。只要锦香回过头,马上就有人说:徐锦香,我要追你。

锦香就红着脸去追,校园里充满了笑声。

锦香回到学校的第三天,武飞的信就追了过来。班里的来信都放在走廊的一张桌子上,每天下课回来,不等走进各自宿舍,就能看到桌上的信件。锦香的信很少,当别人都沉浸在翻找信件的乐趣之中时,她远远地躲在了人群的后面,看着别人找寻着自己的快乐。

可自从离开航校后,她开始天天盼着自己有信来,看到别人一拥而上地翻拣着信件,她也是脸红心跳的。

眼尖的小秋一眼就看到了武飞的来信,她拈着信,从人群里挤出来:锦香,武飞的信。

众人被小秋的话吸引了过来,起哄地喊:武飞来信了,武飞要追徐锦香!

楼道里顿时一片哄笑声。

锦香从小秋手里抢过信,信封上醒目地写着武飞的名字。她奋力挤出人群,躲到一棵树下,颤抖着一双手,拆开了信封。

徐锦香你好: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你接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下部队实习了。再过半年,我们就要毕业分配了。在实习前能认识你,是我们的缘分。虽然,我们现在天各一方,但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每当有飞机在你头上飞过,那就是我对你的呼唤,请抬起头,看一眼我在你的头顶掠过的身影……

武飞的信写得诗情画意,锦香真的感动了,每当有飞机在天上飞过,她都会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向天空凝望。有时,即便只闻其声,看不到飞机的身影,她也会将目光投向天际,长久地凝视。

小秋等同学看了,就打趣道:徐锦香啊,你的魂都飞到天上去了。

徐锦香是在大三实习的时候认识了武飞,在以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们的信件雪片似地飞来飞去。

后来,武飞被分配到了北京军区空军的某师。这时候,他的又一封激昂的信飞到了锦香的手上。他一如既往地写道:

锦香你好:

我现在已经到了新的单位,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战斗机飞行员,我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弃。不管你毕业分到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这是一封信誓旦旦的信,也是武飞真实心意的流露。锦香这时下意识地就想到了大姐锦春和黎京生,正是黎京生回到了北京,才使二人无法走到一起。想到这儿,心里顿时笼上一片阴影,她隐隐地感到了不安。军医大学毕业分配很快就要开始了,她只能在焦灼的等待中过着每一天。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隐忧和担心告诉了武飞。武飞每次回信都是那么积极、向上,他大胆、乐观地说:锦香,不要为毕业分配而担心,你就是到了边疆,我也会申请调过去。总之,我不会离开你。我这一生一世都要在你的天空中飞翔,让你时时刻刻都能听到我的声音,看到我的身影……

锦香不论何时,只要接到武飞的信,心里顿时一片艳阳,人也变得快乐起来。虽然,两个人在分别后,再也没有见过面,但频繁的通信,仍让他们的感情在一步步地走近。

锦香经常会冲着深远的天空愣愣地发呆,这时候,小秋就会悄悄地凑过去,拍拍她的肩:徐锦香,又想武飞了?

她不置可否地笑笑。

爱情让锦香变得更加鲜活了,思念和幻想如同天上飘浮的云朵,她做梦也想不到,毕业后竟分到了北京。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部队医院扩建,为了解决医院资源短缺的问题,中央军委命令部队医院在保证为官兵服务的同时,也向地方开放。门诊量一下子大了起来,医护人员严重短缺,徐锦香这一批医大的毕业生,大部分被分到了条件比较好的大医院。

锦香刚到北京某部队医院报到,就辗转收到了大姐锦春发来的电报,她在匆忙赶回家后,却依然没有见上母亲最后一面,这成了她终身的遗憾。

她在回到医院后不久的一个星期天,正在宿舍里看书,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打开门的瞬间,武飞就咧着嘴挤了进来:徐锦香同志,我跟你说过,不管你到了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一脸错愕的锦香,赶紧把武飞让进了宿舍。同屋的小秋一早就跑出去了,两个人不仅分到同一个科室,还成了亲密的室友。

武飞打量着宿舍,嘴里说着:不错嘛!然后就问起了锦香母亲的病情。

一提到母亲,锦香的眼圈就红了。武飞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打住了话头:今天我到总部办事,顺便看看你回来没有。我得马上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锦香想送送他,武飞几步就跑下了楼梯,空空的走廊里只留下他的声音:别出来了,过几天我再来。

孤独的徐锦春

母亲去了。亲人们来了,又走了。孤独的徐锦春就生出万般的伤感,下班回到家,饭也懒得做,也没有胃口,游神一样这屋里走走,那屋里看看。不知何时,她又拿出了黎京生的照片,穿着军装的黎京生长久地望着她,一双目光像在诉说着他们的爱情。锦春不堪回首地闭上了眼睛,泪水慢慢地从眼角里浸了出来。

她仔细地收起照片,拿出了锦秀的来信。这封信是白天收到的,她已经看过了,此时是在看第二遍了。锦秀的声音仿佛在耳边响了起来……

姐,这孩子生得真不是时候,母亲去世我都没能看上一眼。等我满月了,就带着孩子回去,让他也看一眼姥姥。妈当初给孩子起的名字挺好,叫念乡,我和京生都觉得好。姐,现在锦香也分配到北京了,家里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姐,你一定要坚持把中医学院的业大读下去,我和锦香就是因为上学才有了今天。我相信,总有一天,知识可以改变你的命运。姐,你要加油啊!

锦春读着锦秀的信,有一种力量从心底里慢慢升了起来,她坐在书桌前,疗亮台灯,翻开了桌上的《中医理论》。

在每一学期的业大学习中,锦春都会去地区的中医学院两次,接受面授和考试。每一次都要在中医学院住上几天,这让她充分感受到了大学校园的生活。

一天傍晚,锦春从食堂向宿舍走去,一边走,一边想着要考试的内容。忽然,就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抬起头,竟意外地看到了站在树下的苏启祥。部队已经换装了,苏启祥穿着八五式军服,标致地立在树下,仿佛等待着锦春的检阅。

惊怔的锦春停住脚,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苏参谋,你怎么会在这儿?

苏启祥微笑着从树底下走出来,嗫嚅着:锦春,知道你到中医学院面授,我就特意过来看看你。

回过神来的锦春这才说:苏参谋,你还好吧?

苏启祥咧咧嘴说:还那样,你呢?

我挺好。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一张长椅走去。锦春看着苏启祥说:在这里坐会儿吧。

校园里很静,中医学院的学生都放假了,只有业大的几十个学生在这里上课。整个校园就显得有些空落。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校园里的路灯纷纷地亮了。半晌,苏启祥才小声地说:明天我就要休假,回山东老家了。

锦春点点头:你们当兵的一年到头就这一次假,该回去看看了。

苏启祥突然低下头去,掰着自己的手指吭吭哧哧地说:锦春,是这样,我娘在老家给我定了一门亲,这次回去就是要定亲的,为了我的事,我娘都快急坏了。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结婚了,你看黎京生都……

话才说到一半,锦春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苏启祥自然也明白锦春下句话的意思:是啊,我听战友们说了,黎京生都有孩子了。

锦春低下头去,她的心情一时很复杂,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苏启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一下子抓住了锦春的手,他涨红着脸说:锦春,这么多年了,你是明白我的心思的。黎京生孩子都有了,你也该死心了。

锦春猛地站起身,苏启祥也站了起来,他仍然紧紧地抓住锦春的手。

明天你就该回家定亲了。锦春一脸的平静。

苏启祥口干舌燥地说: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不回去了。我今天来,就想等你一句话。

锦春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苏参谋,我们不合适,真的!

苏启祥明显受到了强烈打击,但他仍不死心地追问道:为什么呀?

别问了,再见!

锦春抽身离去。

苏启祥追上去,站在了锦春面前,声音有些变调地说:锦春,你不把话说明白,我这心不会安的。

锦春只好硬下心肠说:苏参谋,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我对你一直没有感觉。

说完,低下头匆匆离去。

苏启祥望着渐渐远去的锦春,蹲下身去,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自言自语着:苏启祥啊苏启祥,这回你走到黄河边了,该死心了吧。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站起身,冲着静寂的校园喊道:苏启祥,死心了……

回到教室自习的锦春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眼前始终晃动着苏启祥和黎京生的影子。她摇摇头,想把两个人甩掉,但两个人仍顽强地冒了出来。她起身离开教室,来到洗手间,用凉水洗了一把脸,头脑才略微轻松了一些。

几天后,锦春回到了小镇,开始了正常的工作。邮电局的人大都是一些老职工,古道热肠、痴心不改地替锦春的婚姻大事操着心。

这天,和锦春同在分拣组的于阿姨见屋里只剩下她和锦春两个人,一脸热情地冲锦春说:锦春哪,个人的问题考虑得咋样了?

锦春搪塞道:于阿姨,我正考虑着呢。

原以为能像以前一样搪塞过去,却被于阿姨识破了:你可别想骗我,咱们一天到晚地都在一起,你谈没谈对象,还能瞒得了阿姨的眼睛。

锦春忙笑笑:阿姨,不忙呢,等我业大毕业了再考虑。

说着,还抖了抖手里的教材。

于阿姨把锦春手里的教材放到一边,不依不饶地说:锦春,你别糊弄阿姨。我跟你爸是一年进的邮电局,要是没有你妈,兴许我就跟你爸结婚了。你在我眼里啊,就跟自个儿亲生的差不多。我跟你说啊,这女人一过三十,男人连正眼都不瞧你,趁你现在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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