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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苑·经典美文2014年第03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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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我心里一片清明,马如此,人亦然。自觉性强的人,无须他人督导,便能成才;而自觉性稍差的人,经过他人循循善诱,也能成就一番事业;唯有那些天性自制力差,不严于律己,还将他人劝诫抛之脑后的人,注定庸庸碌碌,一事无成。
摘自《广州日报》2013年12月12日¨。电子书 ZEi8。COm电子书 。电子书 。电子书¨
不是因为停止上学而变杰出的
[蔡康永]
很多杰出的人,很早就停止上学了(自己选择,或想上但没得上),但这些人可没停止学习,他们去更广阔的社会学校,向更厉害的人学习。你若有这种胆识,也尽可如此。但请不要误以为这些人是因为早早停止上学而变杰出的,这就好像以为拿破仑是因为个子矮才杰出一样。
我常常被问:“人生有什么意义?”我大都这样回答:“人生有滋味,意义就无所谓了吧。”酸甜苦辣,都是人生的滋味,尝一尝,挣扎一番,挺有意思的。也许有人反问:“如果我的人生全无滋味呢?”如果全无滋味,“意义”应该也补救不了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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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信的车票我从小就怕过母亲节,因为我生下不久,就被母亲遗弃了。每到母亲节,我就会感到不自然,因为母亲节前后,电视节目里全是歌颂母亲的歌,电台更是如此。对我而言,每一首这种歌曲都消受不了。
我出生一个多月,就被人在新竹火车站发现了。车站附近的警察们轻手轻脚地将我送到了新竹县宝山乡的德兰中心,让那些成天笑嘻嘻的天主教修女伤脑筋。
我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小时候只知道修女们带我长大。小学四年级,我已担任圣堂的电风琴手,做弥撒时,由我负责弹琴。由于我在教会里所受的熏陶,口齿比较清楚。在学校里,我常常参加演讲比赛,有一次还担任毕业生致答词的代表。可是我从来不愿在庆祝母亲节的节目中担任重要的角色。
我虽然喜欢弹琴,可是永远有一个禁忌,我不弹母亲节的歌。我有时也会想,我的母亲究竟是谁,看了小说之后,我猜想自己是个私生子。爸爸始乱终弃,年轻的妈妈只好将我遗弃。
大概因为我天资不错,再加上那些热心家教的义务帮忙,我顺利地考上了新竹省中,大学联招也考上成功大学土木系。在大学的时候,我靠工读完成了学业。带我长大的孙修女有时会来看我。在军队服役期间,我回德兰中心玩,这次孙修女忽然要和我谈一件严肃的事,她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请我看看信封里的内容。
信封里有两张车票。孙修女告诉我,当警察送我来的时候,我的衣服里塞了这两张车票,显然是我的母亲用这些车票从她住的地方到新竹车站的。一张公交车票从南部的一个地方到屏东市;另一张火车票是从屏东到新竹,这是一张慢车票,我立刻明白我的母亲不是有钱人。
我一直想和我的父母见一次面,可是现在拿了这两张车票,我犹豫不决了。孙修女却鼓励我去,她认为我已有光明的前途,没有理由让我的身世之谜永远成为心里的阴影。
我终于去了。这个我过去从未听过的小城是个山城,从屏东市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才能到达。虽是南部,因为是冬天,总有点山上特有的凉意。小城的确小,只有一条马路、一两家杂货店、一家派出所、一家镇公所、一所国民小学、一所国民中学,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在派出所和镇公所来来回回地跑,终于让我找到一些与我似乎有关的资料,首先是一个小男孩的出生资料,其次是这个小男孩的家人申报遗失的资料,遗失的日期就在我被遗弃的第二天,出生则在一个多月以前。据修女们的记录,我在新竹火车站被人发现时,只有一个多月大。看来我找到我的出生资料了。
问题是:我的父母都已去世了;父亲六年前去世,母亲几个月以前去世。我有一个哥哥,这个哥哥早已离开小城,不知何处去了。
毕竟这个小城谁都认识谁。派出所的一位老警员告诉我,我的母亲一直在那所国中里做工友,他马上带我去见国中的校长。
校长是位女士,非常热情地欢迎我。她说我的母亲一辈子在这里做校工,是一位非常慈祥的老太太。我的父亲非常懒,别的男人都去城里找工作,只有他不肯走,在小城做些零工。小城根本没有什么零工可做,因此他一辈子靠我母亲做校工过活。因为不做事,心情也就不好,只好借酒浇愁,喝醉了,有时打我母亲,有时打我哥哥。事后他虽然有些后悔,但积重难返,母亲和哥哥被闹腾了一辈子。哥哥在念国中二年级的时候,索性离家出走,从此再没有回来。
校长问了我很多事,我一一据实以告。当她知道我在北部的孤儿院长大后,她忽然激动起来,在柜子里找出了一个大信封。这个大信封是我母亲去世以后,在她枕边发现的,校长认为里面的东西一定有意义,决定留下来,等她的亲人来领。
我以颤抖的手打开了这个信封,发现里面全是车票,一套一套从这个南部小城到新竹县宝山乡的来回车票,全都保存得好好的。
校长告诉我,每半年我母亲会到北部去看一位亲戚。大家都不知道这位亲戚是谁,只感到她回来的时候心情就会很好。母亲晚年信奉佛教。她最得意的事是说服了一些信佛教的有钱人,凑足了一百万台币,捐给天主教办的孤儿院,捐赠的那一天,她也亲自去了。
我想起来,有一次一辆大型游览车带来了一批从南部到北部来进香的善男信女。他们把一张一百万元的支票,捐给我们德兰中心。修女们感激之余,召集所有的小孩子和他们合影。我正在打篮球,也被抓来,不大情愿地和大家照了一张相。现在我居然在信封里找到了这张照片。我请校长指认出我的母亲,她和我站得不远。
更使我感动的是我的毕业纪念册,有一页被影印了以后放在信封里,那是我们班上同学戴方帽子的一页,我当然也在其中。
我的母亲虽然遗弃了我,仍然一直来看我,她甚至可能也参加了我大学的毕业典礼。
校长的声音非常平静,她说:“你应该感谢你的母亲,她遗弃了你,是为了替你找一个更好的生活环境。你如果留在这里,最多只是国中毕业以后去城里做工。我们这里很少人能进高中的。弄得不好,你吃不消你父亲的每天打骂,说不定也会像你哥哥那样离家出走,一去不返。”
校长索性找了其他的老师来,告诉了他们有关我的故事。大家都恭喜我能从国立大学毕业。有一位老师说,他们这里从来没有学生可以考取国立大学。
我忽然有一种冲动,我问校长学校里有没有钢琴。她说有。我打开了琴盖,对着窗外的冬日夕阳,我一首一首地弹母亲节的歌,我要让人知道,我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可是我不是孤儿。因为我一直有那些好心而又有教养的修女们像母亲一般将我抚养长大。我难道不该将她们看作自己的母亲吗?更何况,我的生母一直在关心我,是她的果断和牺牲,使我能有一个良好的生长环境和光明的前途。
中学时,有个教数学的女老师,极严厉,有时甚至到苛刻的地步。有天晚自习,她瞅着教学楼下发呆,还不时背过身去抹眼泪,大家不敢窃窃私语,但从交换的眼色里,能看出彼此的惊诧。
第二天传出这件事背后的故事:她亲生妈妈在楼下等她,想把她认回去,她不答应。这女老师的养母家对她很好,两个哥哥都读书考大学,家境困难,却也并没有因为她是养女而不顾惜。她是他们老家那一带为数不多的上学而且念出来捧了“铁饭碗”的女孩子。
最后她认没认生母,无从知道。只记得她站在窗前抹眼泪的样子,大概世间五味,都一一在列。
觉醒的滋味
喝完功夫茶后,喝一杯水,会觉得那水特别好喝,觉得茶好、水也好。
热闹的聚会后,沉静下来,会觉得那沉静格外清澄,觉得热烈也美、沉静也美。
爬山回家以后,洗个热水澡,觉得那水是从身体蒸发出来的,觉得爬山也享受、洗澡也享受。
有时欢乐与哀愁也是如此,哀愁时感到欢乐真好,欢乐时也觉得哀愁有一种觉醒的滋味。
觉醒的滋味随时都在,就像阳光每天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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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星星三尺高的地方冯杰,现为河南省文学院专业作家,被文坛称为“获过台湾文学奖最多的大陆作家”。先后获过台湾《联合报》文学奖、《中国时报》文学奖、《中华日报》文学奖、梁实秋文学奖、台北文学奖、宗教文学奖、现代儿童文学奖等20多种文学奖项,在海峡两岸出版有散文集《丈量黑夜的方式》《泥花散帖》《一个人的私家菜》《田园书》《捻字为香》《手卷展》等。散文先后入选全国高考语文试卷、台湾中考语文试卷、香港中考语文试卷。
编辑手记:
见过冯杰先生两次,前一次是在郑州的一个饭局上,后一次是在武汉的一个会议上。
他前次谦逊随和低调到沉默,后次挥毫泼墨恣意狂放。
极喜欢杂志2013年刊发的他那篇《石榴的骨头》,现在只见他的名字,就能背出其中的句子。(权蓉)
要找一个离星星三尺高的地方,根本是无法准确丈量出来的。不过肯定就是我们北中原夏夜的屋顶。那会是我唯一的答案。
少年的我因北中原屋顶的高度而夜郎自大,坐井观天。现在亦如此。
那就是我的世界观。
我们一个村里的八十四座屋子分“平顶”和“脊顶”,只有这两种,若有超出这两种样式风格的,便都接近皇宫。为富不仁,那已非本文所涉。
我家平顶、脊顶两种都有。
平顶一般是配房,让我说,更接近乡村实际需要的要算那种平顶的,夏天可以在上面睡觉纳凉。夏夜的星星低得垂在额头,一颗颗在树缝里摇晃,混淆在露水里。看着看着,星从露水里升起,便就瞌睡了。到夜半,就被姥姥喊下来,是怕露水大,肚子着凉。
那时,在村子里经常传来新闻:谁谁家的人从屋顶上昨晚掉下来了。
吸一口凉气之后,我就奇怪:好好的人,咋能掉下来?
姥爷也猜道:“可能是发癔症。”
就是梦游。那时,我最早知道还有一个能够飞翔的词,叫梦游。是一种乡村的飞行方式。我十岁前也经常梦游,不同的是,脚踩土地,只在乡村穿行。
平顶的一类属现实主义,更有实际用处,可作一方空中晒场来用,在上面晒红薯片、萝卜干、红辣椒、豌豆、绿豆、大枣……它的风格显得平坦、干净、亮堂。有了一方高悬空中的乡场,乡村的猪鸡们还觊觎不到。每到晚秋,红薯下来了,小山一般堆在院里,姥姥开始在下面切红薯片,我搬一架梯子,挎着一方柳篮,上下来回,往屋顶上输送,然后再一一摊开晾晒。暗夜里的一顶白花花月光。
平顶屋还有一个秘密,一如乡村秘笈:上面可以落鸽子,有聪明人家便放一盆白矾水,饮了矾的鸽子就开始从嗉子里甩粮食,甩完飞到野地,然后重来。人们扫起来那些小谷小米,用于过冬时喂鸽,有时还能食用。积粒成箩、积少成多的道理是从一方小平顶开始的,几近童话。
另一种是脊顶的,上面扣满了蓝瓦,晒红薯片就没有平顶的方便了,晒时只有往上面撒,比地下党撒传单更显吃力。
有一年,我在居住的黄河大堤下的小镇里,几个少年在月夜踩着脊顶上的瓦,去偷吃一家屋顶上晒干的红薯片。对少年而言,偷来的东西总是甜的。
第二天,主人家就按图索骥,找上门来:“一定是你家的孩子上屋顶了,一整夜里,我还以为是猫叫春呢。”可见我们当时的张狂。
北中原有一俚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是说脊顶,平顶的屋根本无法使用这一俚语,会像老师说的——词不达意。
“猫足踩瓦”这个意象让我知道猫足的轻柔。多年后,我看到桑德堡写道:“雾来了/ 踮着猫的细步/ 弓起腰蹲着/ 静静地俯视/ 港湾和城市/ 又再往前走”。桑德堡不是意象派诗人,却能写出典型的意象派作品。他只写芝加哥城市之雾的软,缺少了北中原屋顶上瓦的硬度。
这已经不容易了。
初春,在平顶屋上还可以从容地拆去烟囱里搭的那些多事的鸟巢,它们影响烟囱里气流的贯通。而脊顶屋上那些飞鸟,则是砖雕的,它们永远不动。
有一年,去看那座老屋,它早已坍塌。一地青苔。残存的平顶上,划下一条蜗牛爬过的银白,像玉走过的痕迹。姥爷家门口的那树白石榴花,静静看着我。
平顶的瓦屋,少年时代,神在端坐的小场地啊,像一方荷叶。
三十年后的一天深夜,在故园的屋顶之上,我铺了一个薄薄的梦,睡在上面,于是,露水模仿着三十年前的旧样子,悄悄又上来了……
推荐语:
没有人把张岱的《夜航船》当一本散文集来读,我却如此来读。
《夜航船》是一部有趣的妙书,随便走到哪里,都可以翻看,入厕马桶上,办手续不耐烦之间,堵车焦躁之时,随便翻看一页,都可安定情绪。可咳嗽,可吐痰,可遮丑,可杀时间,总之,可当随身卷子。
全书写得七零八落、鸡零狗碎。你找不到的答案张岱都可以用耳语来告诉你,他几乎成了古代的百度。尽管张岱在里面所犯的错误和百度的一样多。两者还都自以为是。
在《夜航船》里;张岱是这样写序的:
昔有一僧人,与一士子同宿夜航船。士子高谈阔论,僧畏慑,蜷足而寝。僧人听其语有破绽,乃曰:“请问相公,澹台灭明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是两个人。”僧曰:“这等尧舜是一个人两个人?”士子曰:“自然是一个人!”僧乃笑曰:“这等说起来,且待小僧伸伸脚。”
一般作家写不出来。
一般作家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张岱是八个鼻孔里出气。他比当下写咏物散文的作家高明有趣得紧。别的作家在分析生活的时候,张岱在享受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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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家这篇散文选自《磨坊信札》,写的简直就是磨坊里的童话。
那些兔子在月光下擦着爪子取暖。这里还有沾满露水的又大又紫的毛地黄。这里是都德年代的普罗旺斯,远离报纸、出租车,和浓雾有千里之遥。今天我们眼前也充满信息垃圾、车辆噪音和浓浓的雾霾。
想一想,哪里还有都德笔下这样的地方?京都一样,乡村一样。这恰恰是这篇文章的警示意义所在。
觉得诧异的是一群野兔啊……
很久以来,它们发现磨坊大门始终是紧闭的,墙壁和露台到处是青草,后来它们终于确信这个磨坊主人准是后继无人,感到这个地方非常舒适,就把它弄得仿佛一个大本营、一个指挥部:兔子的冉马普磨坊……我抵达的当天夜里,说老实话,至少有二十只兔子,在露台上聚成一堆,用月光烘烤它们的四肢。
天窗才拉开一道缝,噌地一下,这些露宿的兔子们马上四处逃蹿,一只只都显现出一点点白屁股,撅着尾巴,逃进丛林了。我焦急地期待它们能再到这儿。
还有一只,在它一下发现我时,也觉得极其诧异,这就是住在一楼的房客,一个油头滑脑城府甚深的猫头鹰,二十多年前它就在这儿住了。我在楼上的屋子里看到了它,它静静地老老实实地盘踞在风车的横轴上,位于许多泥土和瓦块当中。它瞪着浑圆的眼睛打量了我一下,随后,因为没见过我而觉得非常不安,因此叫了起来:“呜!呜!”同时非常费劲儿地扇了扇它那布满灰尘的灰色翅膀——这些常常陷入思考之中的大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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