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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通扫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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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小孩,拨马回到白良关帅府外面,甩镫离鞍下了坐骑,来到大厅上跪倒叩头:“参见父帅!”

“孩儿平身,你回来了?”

“回来了。老爹爹,孩儿与尉迟恭正打得难解难分,不知我方何故鸣金收兵?”

“孩儿啊,你虽然武艺超群,可毕竟年幼精力有限,打久了怕是体力不支。”

“孩儿未感疲劳。”

“孩啊,饭是一顿一顿吃的,仗是一天一天打的,切不可操之过急。今天天色已晚,且待明日再战。回后面休息去吧!”

“遵命!”

宝林别看年幼,对待父母至孝。每天早午晚都要三次向娘问安。他从大厅里退出来后,直接来到了母亲的房内,抬头一瞧,娘正坐在床榻之上,赶忙上前施大礼参拜。

“儿啊,你今儿个一天未到为娘房内,你到哪里去了?”

“娘,孩儿我出城打仗去了。”

“噢?跟谁打仗啊?”

“南朝副帅尉迟敬德。”

“跟谁?”

“南朝的副元帅复姓尉迟名恭,号叫敬德。”

刘夫人闻听,身子抖了一下:“儿可曾听得明白?记得真切?”

“听得明白,记得真切!他先跟父帅对打,还打了老爹爹一鞭哪!”

刘夫人上前一把扯住了宝林的袖子:“儿啊,快将他的声音容貌、穿着打扮,与为娘详细说来!”

宝林一下子愣住了:娘一向不关心打仗的事,今儿个是怎么了,刨根问梢的!小孩不慌不忙把尉迟恭的模样向着母亲细说一遍。只听刘氏夫人“哎哟!”一声,接着眼圈儿发红,那泪“唰——”就下来了,一口气没上来,“哏喽”一声晕过去了。吓得宝林慌忙呼唤:“娘!娘!您这是怎么啦?”急忙唤来内室的丫鬟,把娘扶了起来,又是抹抚前胸,又是捶打后背,没多长的时间,夫人一口浊痰涌了出来,人清醒过来了。但见微睁二目,抱住宝林的身子,泪水扑簌簌湿透了前胸。

当天晚上,夜深人静,刘夫人辞退了服侍她的丫鬟、仆妇,拉着宝林的手边哭边说:“孩儿啊,为娘有二十余载的心腹之言,没跟你实说呀!今天,可到了告诉你的时候了。”

“娘,您要说什么?”

“娘问你,你可曾知道生身之父是谁吗?”

“娘,这还用问,白良关大元帅刘国贞哪!”

“不!他不是你的生身之父,他是你我的仇人。”

刘夫人这句话一出口,可把宝林给惊呆了:“娘,您说些什么,莫非疯了不成?”

“为娘并未发疯,你生身之父实实不是刘贼刘国贞!”

“那,到底是谁?”

“就是在两军阵前与你交战的尉迟恭,尉迟敬德!”

“娘,不能是他!我不信!”

“孩儿呀,天伦大事为娘岂能作弄于你。想当初你的老爹爹尉迟恭住在山西朔州马义县治天庄,他是打铁的出身。你的祖父母病故以后,你爹不会过日子,铁匠炉黄了,没办法他就投奔了住在马义县乔家林的一位老隐士,名叫乔公山,认了干爹,你的外祖父家也是开铁匠炉的,你爹没事也常来我家帮助打铁。天长日久,你的外祖父母看他为人憨厚,挺有出息,就把为娘我许配他身旁为妻。娘姓梅,叫梅月琴,你还有个二姨母叫梅月娥。成亲之后你爹爹不甘心一辈子干铁匠活,经高人指点,拜在通天宝云观风尘三侠第一侠李靖门下为徒,学了一身好武艺,武艺学成之后,李靖师父要他投军报效国家。你的老爹爹这才辞别为娘到江湖上去闯荡。临行之时娘亲自送他到村外老林边,对他说,娘已经身怀六甲,不久就要分娩,请他给孩子留下个名字。你爹是个粗鲁人,一时想不起起个什么名儿为好,他抬头看了看老树林,就指林为名,对我说,生下男儿可起名叫宝林,生下女儿就任意取个名儿。自从那天分手之后,你爹爹音信皆无,只听说他投了鸡冠子王刘吾州,后来又听说他保了大唐。在大唐攻打刘吾州之时,百姓大乱,你爹爹有个当家兄弟名叫尉迟宗,此人心术不正,诳娘说,他晓得你爹爹在什么地方,愿意领我们去全家团聚。为娘信以为真,带着二姨母就跟他走了。哪想到这个人面兽心的尉迟宗把我们一直带到了北国,来到白良关。投宿的时候北国兵丁查店,见娘和你二姨母有几分姿色,欲行非礼,尉迟宗却趁势把我们两个人直接献给了刘国贞。你二姨母是个刚烈的女子,岂能受此大辱,当时悬梁自尽。娘我也是痛不欲生,本想以死殉节,可又一想,娘马上就要临产了,真要生个男孩也给尉迟家留下一条根苗,日后好报仇雪恨。所以为娘活下来了,忍辱与贼子刘国贞成亲,算来已经二十二年了。成亲之后,刘国贞庆幸自己得妻得子,要把你的名字改成庆林。为娘未允,实实为的是不忘尉迟家的后代呀!”梅月琴述说未完,又放声大哭起来。

“娘!儿既是尉迟的后代,不知留下什么表记没有?”

“有哇有哇,你背后背的龙头鞭就是你爹爹尉迟恭亲手所打。他一共打了两把钢鞭,凤尾鞭他自己使用,龙头鞭就交给为娘,是留给你用的。儿啊,你实实不是刘家的骨血,乃是尉迟的后代呀!”

小英雄听完自己的身世,直气得三煞尸神暴跳,五雷豪气腾空,血贯瞳仁、白眼珠子起了红线,牙关“嘎嘣嘣”咬得山响。小英雄登时站起身形,按崩簧,抽宝剑,“嘎嘣!呛啷!”举起宝剑转身就往外走。夫人慌忙站起:“儿啊,你要往哪里去?”

“杀死刘国贞为娘报仇!”

“孩子,仇是要报,可现在不是时候。”

“娘,为什么?”

“常言道,强狼难挡众犬,好汉架不住人多,刘国贞人多势众,万一抵挡不过岂不坏了大事!”

“娘,您说我该怎么办?”

“还是先在白良关前认父,里应外合才好下手翦除贼人。”

“怎么个认法?”

“明天你出城叫阵,我在城楼观看,如果真是你爹爹尉迟恭,娘就点点头;如果不是,娘就摇摇头,认下之后再议报仇之计。”

母子计议已定,一宿无话。第二天早晨,刘国贞正在帅府后面的卧室里养伤,梅月琴一挑帘子走进来了。刘国贞见是夫人到,微微欠起身形:“夫人不在后堂,到此作甚?”

“来看老爷伤势如何。”

“不妨事。”

正在这时小宝林进来向父帅讨令,要求再战尉迟恭。刘国贞沉吟片刻:“儿啊!你单枪匹马为父放心不下,等几天我伤势痊愈和你同去阵前,助助威也是好的!”

“父帅,常言道士气可鼓不可泄。趁那尉迟恭还没解除疲劳,儿一鼓作气,定可大获全胜。”

梅月琴也趁机鼓动儿子出阵:“老爷如果允诺,妾身情愿亲上城楼与我儿助威。”

“夫人乃是女流如何去得?”

“儿子长大成人,我这做娘的也想看看他的杀法。”

宝林在一旁拍手赞成,说是母亲观战,再好不过。刘国贞还有些犹豫。架不住娘儿俩你言我语,到底儿答应了夫人到城楼观战。

梅月琴坐着车子上了城楼,小将宝林来到唐营外讨阵。他满面带笑抱腕当胸:“唐营三军儿郎,烦劳各位,借您口中言,传我心腹事,禀报老将尉迟恭得知,就说北国有个叫刘宝林的前来讨阵,希望他能迎战。”

“啊,好好,您稍等片刻啊!”兵丁一看,今天这小孩怎么这样客气啊?一转弯来到大寨之内:“参见军师、元帅!外面那个刘宝林又来讨阵了,今天说话非常客气,他要求老英雄尉迟恭出战。”

军师徐茂功拿起了令箭:“傲国公敬德听令!”

“在!”

“外面指名叫阵,老将军就辛苦一趟吧!”

“哎!我说军师哎,昨天我跟大老黑一块儿出去挺得劲儿,今儿个还让我跟他一块儿去吧!”

军师一看是程咬金发话了:“好!程咬金,你给他压住阵脚!”

“好了,军师放心。大老黑,走!”

尉迟恭和程咬金二人勒坐骑,来到两军阵前,宝林施礼道:“尉迟将军,今天我不想跟您开兵见仗。”

“那你讨阵干什么?”

“我想向您打听点事。”

“什么事?”

“请问老英雄,您的家住在何处哇?”

“啊?这个——你问这个干什么?”

“问明白好打啊!”

“我老家是山西朔州马义县治天庄。”

哟!小孩这么一听,没错,就是他了。可还不能冒然相认,继续问:“请问老英雄,您自幼是干啥活计的?”

“打铁的!”

“您多大岁数从军啊?”

“二十多了——哎,我说小孩,你直向这些干什么?”

“问明白好打啊!”小将还是那句话,“老将军,您二十多岁才从军,家里没有原配夫人吗?”

“啊,这个……”这小孩怎么什么都问哪?尉迟恭最不爱听别人问他的家事。为什么?他跟原配夫人梅月琴的感情很好。自己从军以后当了大官,去接家眷,家眷没了,他心里一直不好受哇!于是,叫了一声:“娃娃,废话少说,看枪!”尉迟恭对准小孩的前胸抖枪便刺。

小孩往旁边一闪身,一磕脚镫,坐骑直奔城头的方向跑去。为什么?离城头近点,好让娘亲辨认啊。

敬德不知底细在后头紧紧追赶:“娃娃,你哪里走!”

小宝林引着尉迟恭就在城墙左右盘旋,站在城头上的梅月琴,看得是一真二切。虽然夫妻分别二十多年了。可尉迟恭的身材、长相还深深印在夫人的心目之中,她一眼就看出城下那位老将确是自己原配丈夫,不由得心如刀绞,眼睛一酸,泪水就要奔泻出来,可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身边耳目众多,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这时节,小英雄宝林正在城下仰面朝天看着她的母亲。梅月琴赶忙向城下连连点头。宝林一见心里有底了:“没错儿,这是我的亲爹爹!”宝林急忙拨马跳出圈外,又冲尉迟恭一抱拳:“老将军今天出兵,我是下定了决心,不问明白您的身世我是绝不想打,您已经告诉我不少了,现在只再问您一件事,问完了绝不再问!”

“那好!我再回答你一次。”

“老将军,您家里到底有没有原配夫人?”

“啊,这个……有哇!”

“她叫什么名字?”

“黑月娇,白月娘啊!”

“那,您有没有儿子?”

“有啊!”

“叫什么名字?”

“尉迟宝怀,尉迟宝庆。”

“不,老将军,我问的是您那头一个原配夫人。”

“这个……她早就死了!”

小将张嘴还要发问,尉迟恭可不耐烦了,心说,这小子刨根问底儿,到底搞啥名堂,不能跟他再扯了,我狠狠地打罢!——他误会啦。

尉迟敬德和他的亲生儿尉迟宝林,一老一少就在城下一来一往打了起来。尉迟恭是真扎,小宝林只是招架不还手,一边打他一边想,这么打下去,时间一长,恐怕北国兵丁要看出破绽。真要看出来,我死了不要紧,娘亲也有危险呐!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哎,有了!”小英雄眼珠一转,冲着尉迟恭虚晃一招,拨马便走,一边走一边还喊:“老将军你如果真是英雄,请随我来!”

尉迟敬德哪能让他给吓住:“娃娃,某家出世以来刀山敢上,火海敢闯,你往哪里走?”

老将军一抖丝缰,“嗒嗒嗒”跟在后面就追下来了,小孩来到一片松树林,甩镫离鞍,把马拴在一棵大树上“哧溜——”钻进了树林。尉迟恭追到跟前,知道娃娃钻进了树林,心想莫非里边有埋伏?又一想我要不敢追进去岂不被这娃娃耻笑。怕什么?追,尉迟敬德也钻进了松树林。

老将军追进树林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北国那员小将正匍伏在地,眼泪汪汪,哟!这是干什么?只见宝林向前跪爬三步,口称:“爹爹在上,不孝儿尉迟宝林在此迎候爹爹。”

一句话把个老英雄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脸。他想了一想,不禁仰天大笑:“小娃娃,我还只当你是英雄好汉,没想到你竟是条狗熊。怎么,打不过我了,就想认爹了事?……行啦,我念你年幼不杀你了,起来,回营去吧!”

小孩还是跪着不起,又连连磕了几个响头:“你老人家当真把我们忘了吗?我娘非是旁人,她就是您的原配夫人梅月琴哪!”

梅月琴三个字刚刚出口。老英雄尉迟恭不由得激灵灵打个寒战:“怎么?你娘叫梅月琴?”

“是啊,梅月琴就是我娘啊!”小英雄这才从头到尾把娘说给他的事如实述说了一遍。

老英雄一听不禁目瞪口呆。呆了半晌又追问了一句:“你果真是尉迟家的后代?”

“果真是孩儿尉迟宝林在此认祖归宗。”

“你有何凭证?”

“有龙头鞭在此!”小宝林从身背后抽出龙头钢鞭,双手捧给尉迟敬德:“请爹爹观看!”

老将军接过一看,果然是自己打的那把钢鞭。这还有错儿吗!眼前果真是自己的亲骨肉尉迟宝林。往事历历在目、不由得悲喜交加,他走上一步又问道:“你母亲梅月琴现在哪里?”

“现在白良关城楼观阵。”

一听到白良关三个字,尉迟恭热起来的心肠陡然冷下去了。心想,我乃是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是攻打北国的副元帅,可家里的妻子竟然失节嫁给了卖国贼刘国贞。这叫我如何相认?认下了她岂不被天下人耻笑!不要说旁人,就是程咬金我就搪不起。昨天刚上阵他就跟我开玩笑,叫我认儿子,这要是弄假成真,岂不被他羞得无地自容!尉迟恭思前想后,这个亲说啥也不能认!他把牙一咬,心一横,“叭叽”,把龙头鞭扔到小将面前,伸手拿起自己的亮银丈杆:“小娃娃,你一派胡言,根本就没有这档子事,快快站起逃命去吧!”

小将哪里肯走,叩头如同鸡叨米:“老爹爹,这钢鞭是你老人家亲手所打,宝林这名字是你老人家亲口所起,为什么就不认下孩儿呢?”

尉迟恭哪里肯听,甩袖子转身就往外走。小宝林扯住衣襟,死死不放:“爹爹我也知道你老人家认下我们有难处。在大唐还有我的黑、白两位娘亲。这不要紧,认下我们之后,我一定劝说娘不争名次,不求地位。您要是感到在一起居住不方便,您可以单独给你我们娘儿俩腾出一个小跨院。就是分开住,我也一定拿黑白二位母亲当自己的亲娘看待,晨昏三叩首,早晚去问安哪!”

难得小宝林一片赤诚,想得这样周到。尉迟恭便是铁石心肠也感心酸,他凝视着远方,心如刀割,沉吟不语,小宝林见爹爹沉默,又开口了:“老爹爹,你老人家也可能想到我还有两位兄弟,不好安排。这您也不用担心,待等您功成名就,百年之后如果能子袭父位,孩儿绝不与两位兄弟争权,有什么官爵儿都不要。儿只求一家团聚,给你老人家牵马坠镫,也就心甘情愿了。您还是把我们认下吧!”

小英雄一片肺腑之情真是感天动地,何况是骨肉至亲,老将军强忍辛酸泪水,嘴张了几张伸手要相认。可又一想,还是不行。这样一来我的一世英名就要付诸流水,种种私心战胜了骨肉之情,他把牙一咬,脚一跺,不能认!大丈夫不能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当断不断,必遭后患。对!为了免除后患,我今天一定要扎死他,留他是个祸害。想到这里尉迟恭狠下心肠端起长矛对准儿子的心口窝就是一枪……

第四回 程千岁献计认生父 小英雄抖胆刺凶僧

尉迟恭敬德狠下心肠,手捧长枪对准自己的儿子宝林分心便刺,等枪尖就要扎进小孩前胸的时候,不由得心发跳,手发抖,再也扎不进去了。怎么?常言道虎毒不吃子啊!枪尖围着儿子的前胸转了三圈,怎么也下不了这个毒手。正在这个时候,松林外头马挂銮铃响,来了一个人。谁呀?蓝靛颏程咬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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