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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同人之望川淳jumki-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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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被掐住快不能呼吸了,但他仍冷静的瞧着眼前该称为“母亲”的女人。

那个被自己掐住脖子的婴儿,突然睁开一双不似人类的冰冷的血红色的眼睛,昭华彻底失去理智:
“啊——妖孽——”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仿佛有无数魑魅魍魉在他的耳边吵着,逐渐放大的声音、被抑制的呼吸,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很快他便失去了意识。

只是长大后,他也曾想过,如果当初他就那么死了,也许一切会更好也说不定。

【云靖二十四年,轩辕昭华公主暴毙,天下窦。轩辕景帝为纪念,国号改为“昭华”】


※ ※ ※

再次醒来的他,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子里,由一个老太监照顾。平日有一顿没一顿的照顾他的饮食,有次他亲眼看见那人用热水将撕碎的宣纸泡开,做成纸糊糊喂他。

最起码那还是热水。
那时还是婴儿的他一边喝一边想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也慢慢长大。也渐渐了解了一些外面的事,虽然那个照顾他的老太监从不在他面前说一句话,但要知道,他可是天生能读懂人心的“妖怪”啊!
也是那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母亲在外人眼里是怎样一个美丽的存在。只可惜他从没见过呢,以后也不会见到了……那时的他只能坐在小小的一方天井里落寞地想着。

他本来以为,他会在这个小小破旧的院子里呆一辈子,直到那日,他见到了当今的皇帝。是的,那是他的舅舅,也是他的……父亲。

“都是因为你凰儿才会死的!!!为什么……为什么!!!凰儿死了你却活着!!!”

其实不用读这个人的心声他也知道他说的话跟他心声是一致的,那铺天盖地的愤怒与悲怆震耳欲聋,他怎么可能听错?

呐,为什么他还活着呢?他也想问,为什么他会来到这个世上呢?

待那人走后,他静静地躺在床上,任由那个服侍自己的老太监为他清洗身体,为他上药。他一动不动的躺着,下手重了,他也不会喊疼。

为什么呢?既然毒打他、既然那么恨他的存在,为什么不杀了他一了百了?为什么事后反而送来最好的伤药?
为什么呢……


※ ※ ※

盛夏的暴雨总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
可那夜的雨却仿佛永无止境的下着,铺天盖地的落在他的生命里,一片冰冷。那是仿佛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啊……
他不停地问自己,那个不断在他身上驰骋的人,真的是他的父亲吗?

次日,他便第一次离开了那个本以为会困住他一辈子的小庭院,再也没回来。

【昭华八年,景帝寻得一子,取名明凰,封其为太子】

自那以后,那人就像换了一个人似地,不再打骂他。不仅对他嘘寒问暖,甚至还亲自教他读书写字,教他抚琴,还叫他……凰儿。

他伸手拂过自己的脸,即使只是铜镜里依稀的影子,也能预见日后长大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
唉……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像那位昭华公主吧。

这个冰冷的皇宫中,有人是关心他的存在吗?也许那个男人是,可终究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罢了,况且他加注于他身上的痛苦不亚于任何人、更胜任何人。

那些明明惧怕自己的宫女太监,迫于皇帝威严,却硬要对他装出一副恭敬的摸样——即使那样又如何?那些恐惧的心跳大的响在他的耳畔生疼……

「这就是个妖怪啊!人类怎么可能在头发垂髫时就是全白的头发!」
「皇上怎么会选这种妖孽当太子,莫不是被蛊惑了吧!」
「啊!不要看过来!那血红色的眼睛好恐怖!」
「……」

淡淡的转回自己的目光,我还从没告诉过任何人我可以读懂人心呢!如果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吓死几个人?只能如是自娱自乐的想着。


※ ※ ※

自昭华公主死后,轩辕的景帝为政日益暴虐,弄得天下民不聊生。如今更是盛传景帝身边出现了一个白发妖人冒充皇子,蛊惑帝心。使得皇帝不事早朝,夜夜宿于太子殿。

“哈……”太可笑了,简直滑天下之大稽!可就是这样的谣言偏偏所有人都信。

“凰儿……你在想什么……啊……不要走神……”

……
这样的命运,他该说些什么?

他在等,等什么他也不知道,直到那天到来,他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一个可以离开这个牢笼的机会。


※ ※ ※

恰逢荒年,于是朝廷决定举行国祭,以祈求来年风调雨顺。

本来这样的场合,身为一国太子的他理应参加,但景帝也知道那些流言,让他这个“妖孽”出现在国祭成何体统?
于是他一个人被留在了太子殿。

入夜,难得清静的他刚入睡不久,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惊醒。

“快!去那边搜!别让刺客跑了!”
“是!”
……

没一会儿就搜到他的寝宫,那些人只是在门外询问,不敢入内:
“惊扰太子殿下了,请问有无可疑人物出现?”

“……没事,都下去吧。”
那些禁军也不愿在一个“妖孽”的地盘多待,既然听到这么说自然都识趣的离开了。

……
“好了,人都走了,你把剑放下吧。”鲜少说话的喉咙,发声时总带着不似这个年龄该有的暗哑。

闻言那个持剑抵于他颈部的人才猛地喘起气来:“呼——咳咳,你就是那个盛传的白发血眸的妖孽?”

“怎么了?”不知为何,平日从不与人交流的他此刻却愿意与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交谈。从床上的暗格里拿出天香续命膏,走到那个已经自发坐到桌边倒茶喝的人身畔。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跟想象中有些不一样呢……”

“也许是太小了?”示意对方脱下衣服。

毫不忌讳的脱下上衣,任对方为他上药,“啊!没错!就是这样!”他还以为那个可以蛊惑皇帝的应该什么倾城倾国的美人儿……虽然这个孩子长得真的很美……不过再怎么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

他知道为什么他愿意跟这个人交谈了,就是因为他的眼神,他没有从他眼里看到平常所见的任何负面情绪,有的只是单纯的好奇。心音,亦是他自出生来听过最纯净的一个。

“喂,刚刚你也听到了吧!说不定我就是那个刺客呢!不仅收留我还为我疗伤,真的不要紧吗”上好药,那人穿好衣服问他。

他将药膏收回原位,转身定定地看着这个一直带着面罩不曾拿下的人。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小小的人儿面上唯有认真二字:“只是有所求罢了。”

不等回答,突然禁戒的望向窗外:“有人来了!”

“快躲到床下,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来得自然是景帝。

也许是因为遭遇刺客心情本就不好,再加上他的刻意撩拨。那晚,他久违地再次被弄得遍体鳞伤,新流出的血,慢慢盖过屋子里原先就已有的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那人难得的起早去上早朝了,大约是为昨日的被行刺之事。直到那人走远,服侍的宫女都退下后,昨日的黑衣人才从床下钻了出来。

蒙面刺客眼神复杂地看向趴卧在床上的小小少年。
只见裸/露的在外手臂及后背上交错着各种新旧伤痕,那些或青或紫的伤痕,合着血在雪白晶莹肌肤的映衬下……一种尽残酷的凄美让人生生移不开眼。

“你……”

“啊,不要在意……”下意识的拉过被子遮过肩,“昨日我说有所求……”

“你救在下一命,在下定当有所回报,什么事只要我办到尽管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蒙面人那同情的目光总让他感到一阵难堪……他低下头,长长的白发遮住了他整张脸。片刻才那特有的暗哑的声音才再次传来:

“带我走吧……”


 



第32章 第三十章

“就到这儿吧。”

自那日逃出皇宫后又过了几个城池。如今每过一个城都能在黄榜上找到他们的通缉令。

避过正在从大街上走过的一队搜查队,他对那个即使是在逃亡中,也依然没有摘下面具的人这样说道。

这些天若不是因为他,他早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吧?他知道他在犹豫,那就由他来为做决定:
“按照当初的约定你只要带我离开皇宫就好,如今你也算仁至义尽了,让我自己走吧!”

他还要去交任务,带着他确实不方便……这几日查得也日益紧了,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就按他说的,先分开?等我完成任务就回来找他好了。

他听见他的心音如是说着,呵,真是善良的人呢。如此……他更不能连累他了。

最后蒙面刺客留下几十两银子,临走时果然让他在此处等他,承诺还会回来。

不愿连累这个自出生后唯一让他有些好感的家伙,他决定自己一个人独自闯荡——
可无论如何,那时他还太小,就算再怎么早熟通晓世事,他也不过是个从未离开皇宫见过外面的世界,没有任何生活常识的孩子罢了。

他终于明白,所谓“外面的世界”,不过是从一个牢笼里逃出,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监狱罢了。

最终走投无路的他倒在城外的雪地里,身上是因为赶路一直未曾好的伤,溃烂的伤口再次流出鲜血。可是这次他突然不想再试图包扎挽救那些似乎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了。

好累啊……
就让他这么永远休息下去也不错吧?

“一世千年一世殇,一语相思一语狂;一种逍遥载酒远,只谓兴亡亦沧桑~!”

仿佛是十分遥远的地方飘来的歌声,恍恍惚惚、忽近忽远,神志模糊的他听得不真切……直到一片火红突然窜入他的视线,那明艳的颜色刺痛了他的眼。其实那时他已经看不清眼前,依稀有一只手伸到面前,隐约听到那人说着:

“……呐,你愿意跟我走吗?”

本能的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抓住那只手,就像溺水的人抓住那唯一的浮木。

两手相握的瞬间,便是注定了一生的纠缠与羁绊。缘起缘灭,这一刻谁也不会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那年,他十岁;
那年,他十八。


※ ※ ※

那个自称是他师父的人带他去了他住的山谷,他为他疗伤,甚至每日泡药浴服药,还说什么一定要医好他的“白发病”——随后就剃光了他的头发。
说来奇怪,不知为何,能听见人心的他,无论如何却听不见这个人的心音。这是从没发生过的,就算有时心音与说出的话一致,也能听见两个重叠的声音响在耳畔……

那人却不管他的疑惑,指着他的光头,十分不厚道地笑他。无妨,他是他救得,这条命都是他的,他想要如何都可以。何况……他一定是上天派来,对他的救赎。

也许是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某人一个人也闹不下去,于是转而又好奇得看向他:“对了,你叫什么?自你醒来还没听过你说话呢!”

“……”名字?他没有名字。“凰儿”本该是他母亲、昭华公主的闺名,不是他的。他不知道他该叫什么。他没有名字。

“嘛~方正我是在雪地里捡到你的,那时天上又正在下雪……好吧,那就叫你上雪好了!不许对我起的名字有意见!”

上雪?
上雪……

我终于也有名字了。我不叫明凰,我叫上雪。我是……师父的上雪。

仿佛冰川融化般,脸上总是隐忍着表情的他,露出自出生后第一个笑容,就像昙花绽放的一瞬,那是生命极致绽放的绚丽与繁华,美得夺人心魄。

再后来,师父真的治好了他的头发,重新长出的头发乌黑乌黑的,短短的竖在头上,像刺猬般可笑;身上的伤也被医好,雪白的肌肤上看不到一点痕迹;被师父好好“养着”的这几年,他飞快的长着个子,终于不再像以前看上去总比实际年龄小的样子……可他注意的从来不是这些外表皮相,他在意的只有师父的看法——那时的他,对师父只是满心的倾慕之情。

师父教他医术、教他武功。
相处越久,他越感到师父的才华横溢,越感到自己的贫瘠无知。他像一块海绵一样,努力跟着师父学习知识,阅读大量的书籍。不为超越他,只为能做到与之比肩。

一日师父用从没有过的兴奋的语气说着,有人要来拜访,那人就是师父的师兄,他的师伯。看着师父那溢于言表喜悦的心情,他有些黯然,他还做不到能让师父幸福,现在的他还给不了承诺,便只能沉默。

向师父说自己到最近的小镇采购些日常所需品就一个人出了门。
如今的他已经学会忽视一些周围的心声,不被困扰;同时,就算努力,他也依然听不见师父的心音。

回来时下起了小雨,所幸他带了伞。

春天的雨总是细细密密的,那么温柔的落在脸上,总有种有种被抚|摸的错觉。
撑起青色的伞,走进雨雾里。只是走到进山谷的谷口时,他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哎,怎么就突然就下起雨了?对了,这进谷的八卦阵怎么破来着?」

似曾相识的心音,似乎只听到过一人有过这样干净,听起来就像这被春雨清洗的翠竹一般让人顿感清新的心音。

抬起伞,山谷口的长青松下,站着一个身穿蓝衣的俊朗青年——原来他长这个样子啊……
在那人看过来时,对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那一瞬间,春暖花开。

走到那人面前,却不知道为什么,从刚才对方看见他起,就觉得他的心音一片杂音,就像有无数念头瞬间涌出来一样,似乎很混乱的样子。有些好奇的问:

“你是要进谷找师父的吗?”仿佛是夜莺歌唱的声音,又像是声音极为轻盈的风铃被春风拂过。

以前据师父说,那是因为自己的喉间曾在幼年时受过伤,又被烟呛过,损伤了喉咙,于是当初治病时也顺便医好了他的嗓子。

“啊……是的、我是找炎阳的。”心音依旧很杂。

也许这人只是在诧异自己的头发,随便扫了眼自己披散着的还未长齐、长度只到肩头的“短发”。于是不再在意抬头问,“要共用一把伞么?”

“嗯、我来撑伞吧!”

顺从的将伞递给对方。


※ ※ ※

原来他叫鲤涟。

自那之后鲤涟来的次数也逐渐增多,每次总与师父商谋些什么,他们从不避讳他,于是他知道了,原来,他们商量着的事是起义。

这些年来他也知道,自从他离开那个皇宫后,那个人执政暴虐有增无减,民间反抗的声音也越来越强。近来起义之事时有发生,只是他不知道,原来师父他们也在起义军的行列。
那个人如何,他亦不关心。他从没将他当做儿子,他也从未将他当做父亲。这个国家该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他能追随着师父就好。


※ ※ ※

也是近日才知道……鲤涟居然对他有那样的感情……每次他来时,那样丝毫不加掩饰心跳总让从没经历真正情/事的他略微感到脸红。

只是不知道为何,最近师父对他的态度也开始有些奇怪,似乎总在有意无意的疏远他?听不见师父的心音,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这样竟让他刚到不安起来——
第一次,他在为不能听到别人的心音而烦恼。

直到那一日,似乎战事也到了最后的紧要关头,鲤涟是来请师父出山的。在走前的那一晚,鲤涟将他一个人约到小屋外的树林里,他说着一如当年他离开时说过的话:

“等我回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并没有告诉鲤涟,他就是当年被他带出皇宫的那个“妖孽”。也许是他自己害怕面对过去……但对鲤涟来说,他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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