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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外史同人]桃花番外镜花by映日孤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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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下再得罪王怜花绝无好处,林镜花说完这话立刻有些后悔。
  王怜花听了,却突然拍了一下手。
  “你说得对。”
  他似是自言自语道:“卦盘绝没有画错的道理,若是不能开,自然是还有机关没有解开,若有机关,一定就在开门!”
  众人自然还是一点不懂,也只得跟着王怜花,往东南方向去寻找。
  东南方向确有与他处不同之事物。
  其余方向皆是密林重重,只有这处,尽头何在一览无遗。
  高峭的石壁,挡得严严实实,上面长满了青苔,完全不能攀爬,是一条死路。
  王怜花看见这块石壁,就笑了起来。
  猛拍了一下身旁蓝岚的肩膀。
  “你若不来,还真的完全不行。”
  只见那石壁之上,咋看虽然是千疮百孔仿佛自然形成,却有一块凹痕的形状,熟悉地简直触目惊心。
  孔雀。
  王怜花把碧玉孔雀端端正正地放进那块凹痕里。
  他感觉到手底下好像是活的,尝试着推动旋转了几下,似乎从远处传来极其轻微的回响。
  或者,根本没有声音,只是轻颤般的震动。
  哪里的门,开了。
  王怜花重又将那碧玉孔雀收回,志得意满地道:“我们再往杜门去,且看有何不同。”
  
  杜门自然有不同。
  杜庐便在杜门之中。
  庐为茅舍,杜庐实在名不副实。
  因为杜庐是一所形状奇妙的石屋看上去,就像是“长”在屋后所倚靠的岩壁之上。
  其结构倒也并不复杂,屋内的房间其实是在屋后所靠石壁之上挖出来的一个又一个岩洞,只有入口门厅是石砖所垒的一个外廓,保持了屋舍的形状。否则,还是称之为“杜穴”更合适一些。
  生硬地造出这样一所奇妙的房子,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让进去的人,只能从杜庐的大门出来罢了。上天入地,无二处可去,杜绝所有花巧机关。
  鱼先生将嗣童一人领进一间石室去等候,安排完成之后,便出来向巫行云通报。
  巫行云笑道:“反正便从左到右,逐一考验便是。犹记得当年我作嗣童之时,是在最右一间。后来我爹与我说,一路下来,都没有人答对,他是一边盘算着若无人答对该选谁为嗣,一边走进我的房间来的。”
  鱼先生道:“照心镜若无所择之人,我依然要向下任族长效忠,但身为蛊童,总会觉得不够圆满。”
  若非照心镜所择之人,虽也可以做族长,但却不能研习巫蛊一族的黑暗蛊术。
  如此,差不多便抹杀了蛊童生存的唯一意义。
  不能长大的身躯,无法发泄的欲望。
  这一切一切,不过是为了那样一个简单的目标。
  若连一生中唯一的目标都不能圆满,这样活着所为何来?
  鱼先生想,身为一个蛊童,自己也许还算是幸运的。
  至少在二十几年前,他作为蛊童,见证了巫行云被照心镜选中。
  现在,也许还能再见证一次。
  然后就可以开始选拔新的蛊童。
  两个蛊童只剩下他一个人,必须有人来接替雁先生的位置。
  现在想到雁先生,鱼先生依然觉得很不可思议。
  从成为蛊童开始,他们两人就朝夕相处从不分离,有如双生子。
  为什么他已经死了?他明明觉得他还在他身旁,笑得像个孩子。
  孩子。
  是的,小雁是个真正的孩子,永远地停在和石室中的嗣童们相仿的年纪。
  鱼先生想要撩开这种感伤的回忆,努力了许久却依然觉得难以排遣。
  是因为到了值得怀念的地方么?
  鱼先生在跟着巫行云走向左边第一间石室的时候想,也许从右边第一间开始,结论会出来得更快。
  右边第一间里是那个孩子。
  但是鱼先生也知道,巫行云这人,会更情愿将谜底留到最后揭开。
  谜底揭开的一瞬间,生死予夺,仿佛绷紧一生的执念。
  那种热切的刺激,能够照亮一切苍白。
  可惜自己已经失去了这样的机会。
  那一个秘密,从认识他开始,就一直隐瞒着。
  不敢告诉是因为几十年了也没有攒够面对坏结果的勇气。
  于是到了现在,永远、永远不能诉说的境地。
  
  从左到右,答案五花八门。
  在推开最后一间石室的门之前,巫行云转过头,问鱼先生:“若没有人能够答对,鱼先生觉得我该立谁为嗣?”
  鱼先生以为他是在害怕,和自欺欺人。
  于是毫不客气地提醒他:“上一任的族长在推开这一扇门之前,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也许是有过一次选嗣的经验,也许是蛊童这个身份会有某种天然感应,鱼先生隐隐预感到最后一扇门里这个孩子的回答,一定与众不同。
  巫行云把镜子举在夏小年面前:“你看见什么?”
  夏小年似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我看见了一个骷髅。”
  她赢了,他输了。
  就这么简单。
  在夏小年回答的时候,虽然自觉逾越,鱼先生还是忍不住地看着巫行云。
  却极意外地发现,巫行云笑了起来。
  “好,很好。”
  鱼先生不明白他怎么还笑得出来。
  巫行云却并没有再说什么,自顾自退了出去。
  鱼先生到各个房间里,把所有选嗣的孩童逐一带了出来。
  巫行云道:“鱼先生,你带他们到门外候着,我还有话和你说。”
  鱼先生有些讶异,因为原本应该立刻在厅中宣布中选者何人。
  但他觉得这并不是十分重要的事,便听从巫行云之命,将嗣童们兜帽的挽带重新系好,带了出去。
  等他再走进杜庐的时候,发现巫行云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微笑。
  “现在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把夏小年当成主人?”
  鱼先并不委婉地答道:“在我成为蛊童的那一天,便发下血蛊之誓,要尊奉照心镜选中之人为下一任的族长。夏小年现在自然已是我的主人。”
  他说这话也是提醒巫行云。
  因为每一位被选中的嗣童,也必须发下同样的誓愿。
  若没有血蛊的约束,这样一个奇妙的制度何以传承数百年?
  巫行云叹了口气,道:“若夏小年并不是照心镜选中之人,又当如何?”
  鱼先生愕然道:“可他方才明明……”
  巫行云道:“我一直在想,若夏明珠是用断情花和王怜花交换了照心镜的秘密,那她该在夏小年离开雷山之前就已经得到答案。夏小年刚才所说的答案,并非出自他本心,而是夏明珠早就告诉他的。”
  鱼先生很想反驳。
  若不是为了将答案传递给夏小年,还有什么让夏明珠舍生忘死的理由?
  只是天意弄人,她努力到了极点,不惜舍弃性命,最终还是怀着绝大的遗憾离开人世。
  却没有料想到这个孩子没有她的关照一样可以成功。
  如此辛苦经营,所为何来?
  但这些话,也和巫行云方才说的那句话一样,不过是揣测而已。
  鱼先生只得道:“也许……不过……”
  他还没有想出该说的话,巫行云便毅然决然道:“所以夏小年的答案,不能算数。”
  鱼先生瞪大了眼睛。
  巫行云轻描淡写地道:“你只要相信夏小年的中选乃是夏明珠操作,他实际并非照心镜选中之人,血蛊便不会发作。”
  苗蛊之誓,如同药引。
  若无引子,便无由导出。
  一切自心而始。
  只是,你信不信?
  还有,你敢不敢?
  巫行云又道:“他不仅没有被选中,而且勾结外人,破坏了选嗣之规则,应该处死。”
  他说出这句话,好像并没有打算征求鱼先生的意见。
  因为下了这个结论之后,他立刻站起身来,推开了门。
  嗣童们在门前站成一排,从头到脚裹地严严实实,就像一群雪白的羔羊。
  他们年纪相差不大,高矮胖瘦相仿,穿着一样款式的罩袍从头包裹到脚,一眼哪里分得清谁是谁。
  除了夏小年。
  只有他的兜帽上,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那只莫名出现的血蛊虫留下的印记,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巫行云朝夏小年的头顶,伸出了手。
  杀了夏小年!
  那样,还不至于输得一败涂地!
  
  剑光起。
  巫行云的手收回来比伸出去还要快三倍。
  他抬起头,死死地盯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
  巫行云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人有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但绝没有想到,这人出现的时机,会这样要命。
  那人似乎也很有点不好意思,脸上露出了谦和而讨人喜欢的微笑,十分认真地向他解释。
  “虽然王公子说不必这么早出来,不过在下昨夜答应了个人,在离开雷山之前,若见到夏小年有性命之虞,务必尽力救他。受人之托,实属无奈。” 

(七十二)
  王怜花笑嘻嘻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是蓝岚和林镜花。
  “既然敌寡我众,我倒也不介意略早些出场。”
  洁白的羊群里,泛起了一阵细密的骚乱。
  只有那个孩子动也不动。
  他的衣帽上沾着血与蛊的印记,就像是被选中的隐喻。
  这真是绝大的讽刺。
  托付你的人是谁?
  带你来的人又是谁?
  这种答案明了的问题,巫行云自然不会问出口。
  除了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还能有谁!
  但是,光有那个女人的情报,一定还不够。
  巫行云的目光轻轻掠过沈浪执剑的手,掠过王怜花狡黠微笑的唇角,掠过林镜花在风中飞舞的发梢,轻而易举地捕捉住那双急切想要逃避的眼睛。
  他面无表情地移了移唇角,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蓝岚可怜地蠕动了一下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王怜花敏锐地捕捉住了这一瞬间的气氛波动,笑而不语。
  从碧玉孔雀打开石壁机关之后,蓝岚的模样就变得十分古怪。原本他比谁都急切,突然地就畏缩惶恐起来,怯生生地简直像个小姑娘似的跟在他们后面,连跟从出现都有些不甘不愿。
  只是箭在弦上,如何能够不发。
  王怜花聪明精怪善度人心,自是猜着了八九分。但他却是个冷心肝的人,不点破也罢了,还故意道:“何况我们也不是忌讳以多欺少的正义豪侠,小蓝,林姑娘,你们也不至于不同意罢?”
  他这话一说出,眼见着蓝岚全身抖了一抖。
  放纵玩弄到极处,再将利爪收拢,王怜花的恶趣味,如同野性难驯的猫。
  猫主人这个时候,就该出来打打圆场了。
  沈浪低声笑了一笑,道:“我不同意。”
  王怜花瞪大了眼睛。
  若是沈浪没有说出接下来的那句话,王大公子简直立刻就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杀人的时候,在下更喜欢单打独斗。”
  他稳稳地抬起了手中的剑,指向了巫行云的心口。
  青色的剑锋上,泛起了幽冷的光芒。
  沈浪的眼光已变得和这剑芒一般冷寂,微笑却犹带暖意。
  王怜花不由得低头摸了摸鼻子。
  然后,他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实在是很像沈浪,于是做到一半就放弃了。
  浑身不对劲的感觉却依然持续。
  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听到沈浪说“杀”的时候,会这样无所适从。
  
  若是沈浪败了,王怜花真能袖手旁观?
  这样想也未免过于天真。
  好吧,就算他也赢了,体内反噬的蛊毒也许会立刻掐灭他所剩不多的生命。
  在所有的选择都是绝路的时候,这是否注定是必败的战斗?
  巫行云拿出了他的锥。
  黑色的,沉默而阴郁的兵器。
  沉重的生铁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死亡。
  进行这样必败的战斗,所为何来?
  也许只是为了,至少赢她一场。
  巫行云轻轻地笑了起来。
  “若我单打独斗赢了,沈兄是否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王怜花在旁边小声嘀咕:“真有自信。”
  沈浪不理他,只对巫行云颔首道:“但说无妨。”
  巫行云一字一句地道:“让我杀了夏小年。”
  沈浪听了这话,也笑了。
  “若我败了,自然不能再遵从他人的托付,巫兄请便。”
  巫行云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正对着沈浪的剑锋,往前慢慢走去。
  那个性命被用来作为赌注的孩子,明明听见了这一切,却依旧站得笔直,就像是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动也不动。
  和那群瑟瑟发抖的小羊相比,若照心镜不选他,怎配称为神物?
  鱼先生望着巫行云的背影,十分僵硬地轻声道:“请各位小公子先和我到屋中避一避吧。”
  说出这话,自然是因为他知道巫行云此时已无暇他顾。
  但他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巫行云若胜了,夏小年在哪里都一样。
  这点徒劳无功的恻隐之心,着实十分可笑。
  小羊们自然不会反驳,很乖地让他逐一牵进屋去了。
  他去牵夏小年的手时,夏小年却还是没有动。
  不仅没有动,还说了一句命令式的话。
  “鱼先生,请把我的帽子解开。”
  鱼先生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要求。
  见鱼先生并无动作,夏小年于是十分耐心地向他解释:“既然赌注是我的命,总得让我亲眼看到谁输谁赢。”
  
  沈浪握着他的剑。
  巫行云握着他的锥。
  两个人站在斑驳的树影里,一动不动。
  一不小心从密密的枝叶缝隙中漏进来的眩亮日光,走投无路似的闪回着,不期然刺痛围观者的眼睛。
  敛声、屏气、凝神。
  高手相争,彼此每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不能放过过。
  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胜负的极点。
  巫行云先动了。
  先动手者是否便有先机?
  一着可否定其生死?
  巫行云的锥,又快,又迅猛。
  只是他的锥,不是指向沈浪,却是刺向自己的胸膛!
  一锥下去,血肉四溅。
  未曾交手,为何自戮?
  围观者都震惊地变了颜色。
  只有沈浪不动声色。
  剑在他手里,像远山一样稳定。
  也许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唇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上半分。
  巫行云却变了。
  变红了。
  血色的红。
  血色的红眼睛。
  红的却不仅是他的眼睛!
  还有那把锥。
  黑色的锥,似是因为饱饮了主人的血,竟然泛出了妖异的、暗红的色泽!
  鱼先生差一点惊呼出声,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自然,他知道这是一种奇诡的黑暗蛊术。
  叫做“噬血”。
  用自己的血肉,来供养魔性的兵器。
  肌体被恶魔般的力量所操纵,几乎无知无觉,不死不休!
  狂暴的意志,毁灭的执念。
  巫行云猛然纵身而起。
  他双眼血红,喘息粗重,像是负伤的猛兽,准备着给对手致命一击!
  他手里的锥,同时化作一道沉闷的血色暗影。
  沈浪也飞身跃起。
  他姿态飘渺,就像是云中的仙鹤。
  他手里的剑,明亮轻盈,有如林间划过的清风。
  锥与剑,眼看着便要在半空中相遇。
  沉重如山的一锥,遇上轻盈如风的一剑。
  是气势逼人铺天盖地的吞噬,还是以柔克刚春江水流的逝去?
  相触的一瞬间,激发的是电光还是热流?
  剑长于锥。
  正面相击。
  剑是否真的必胜?
  那一刻时光的激流似乎停止,只见沈浪的剑极慢、极慢地逼近巫行云的胸膛。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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